第四百三十章,周曉玫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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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抬起頭笑了笑:“我兒子一家死在了火災裏,時隔多年後,我又從火災裏救出了英爵,這也許就是上天給我的安排吧。”
易小念看著她虛弱的笑容,眼眶濕潤起來:“安姨,我真的很感謝您,當年救出了英爵。”
安姨說道:“用不著感謝,我沒有了兒子,英爵對於我來說就像兒子一樣的存在,救他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她停頓了一下,忽然拉起易小念的雙手,認真地說:“小念,你是個好姑娘,用不著這麽自卑,真的。”
“安姨……”易小念淚如泉湧,一時間感動到不能自已,用力抱住了安姨。
盡管兩人之間並無血緣關係,可是在易小念心中,這個沒見過幾次麵的安姨,絕對比姑姑更加符合自己心中對家人的期待。
告別安姨後,易小念站在路邊打了個車,準備回去。
司機問:“美女去哪兒?”
“去xx酒店”幾個字都來到了嘴邊,易小念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剛才安姨話裏提到的顧歐爵,讓易小念聯想到了前段時間的某一個畫麵。
在顧父手術時,顧母獨自跑去別的重症病房,探望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病人。
顧母如今地位也不低,能夠讓她在顧父手術期間跑過去探望的人,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而且那人住的又是重症病房,身體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顧歐爵當年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嚴重燒傷,然而顧家為了斷絕外麵的議論,以及幫助他治療,偷偷的將他養在醫院呢?
畢竟那個時候顧歐爵也已經十六歲了,接近成年人,燒傷之後救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而且如果不是顧歐爵,會不會是另外一個人?
周曉玫。
易小念越想越覺得恐怖,對於這個推測自己都覺得很離譜,可是不是有一句話就是這麽說,越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嗎?
要不要去看看?
她生出這樣一個念頭,心裏癢癢,根本還沒有想清楚,嘴巴就不由自主地把醫院名字說了出來。
司機說了聲“好嘞”,就踩下油門。
易小念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既然都開車了,那就去看一看吧,她對那個人是誰實在很好奇,看完之後確定不是的話,她也不用再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出租車飛快地在路上奔馳,易小念沒多久,便到達了顧父住院的那家醫院。
她剛一走進去,就有個認識的護士迎麵走來,護士還和她打招呼:“易小姐,您怎麽回來了?”
易小念找了個借口掩飾過去,同時加快腳步走進電梯裏。
電梯一點一點上升,易小念的心髒也一點一點繃緊。
到了!
她看著那塊讓她記憶深刻的門牌號,敲了敲病房門。
裏麵沒有回應。
睡著了麽……易小念輕輕地推了一下門,發現並沒有上鎖,於是欣喜地推開了一條縫。
透過縫隙往裏望去,裏麵擺著的,赫然是一張空蕩蕩的病床。
沒有人!
易小念心裏一急,推開門走了進去,四處尋找,包括病床底下都趴下去看了眼,仍是沒有人。
“您在找人嗎?”
此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個女聲,易小念扭頭一看,隻見一位護士站在門邊,表情困惑地看著她。
易小念指著病床問:“請問之前住在這裏的病人到哪兒去了?”
護士說:“他前幾天轉院走了。”
易小念急切地走過去問她:“他轉到什麽醫院去了?你能把他的詳細信息告訴我嗎?”
護士搖頭:“抱歉,我們這是私人醫院,對於病人的信息,我們是有保密的義務的。”
易小念懇求地看著她:“那你告訴我他的名字吧,好嗎?”
護士再次搖頭,為難地說:“抱歉……”
易小念非常失落,她滿懷期望地趕來,以為能夠得到答案,誰知卻是撲了個空。
那人是誰?他去了哪兒?
護士提醒易小念離開病房,易小念無奈地走出醫院,手機忽然響起。
是顧英爵。
她深吸幾口氣,平複一下複雜的情緒,接起來喂了一聲。
顧英爵問:“你在哪裏?”
易小念報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顧英爵問:“你去醫院做什麽?”
易小念隨口道:“之前有一塊手表落在這裏了,過來拿,怎麽了?”
顧英爵說:“你先別動,我派人去接你。”
易小念滿頭霧水:“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顧英爵說:“唐欣蘭的航班改了,提前了三個小時。”
易小念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果然已經快要到下午三點。
可是唐欣蘭的航班改就改,和她有什麽關係?顧英爵幹嘛急著把她接回去?
易小念不解地問了一句,顧英爵隻說:“回來再說。”
易小念隻得掛了電話,站在路邊等了沒多久,顧英爵派來的車子就到了。
顧家的司機向來都很懂分寸,不該開口的時候絕對不會開口,隻履行自己的開車工作,其他時候都宛如透明人。
易小念坐在車上困惑了一路,回到酒店之後,一推開自己的房門才發現。
顧母居然也來了。
顧母穿著一身優雅的米白色套裝,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身後還站了兩個女傭和兩個保鏢,派頭十足,端得是低調的張揚。
顧英爵呢?易小念轉動眼睛看了看,客廳並無他的蹤影。
顧母聽見動靜,抬頭看了她一眼。
易小念連忙說:“阿姨好。”
顧母幾不可見地點點頭,放下咖啡杯:“既然你來了,我們就出發吧,去通知英爵。”
後麵那半句話,是對女傭說的,女傭應了聲就往書房走去。
易小念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問:“我們要去哪兒?”
顧母道:“機場,接欣蘭。”
果然是急著去接唐欣蘭嗎?看來唐欣蘭在顧母心裏的地位很重要啊。
顧英爵從書房走出來,穿著一身全黑的西裝,領帶上有精致的銀色手工刺繡。
易小念有點失落,原來顧英爵也那麽看重她嗎?自從不開公司以後,顧英爵就很少打領帶了,今天這種打扮難得一見。
盡管自己的丈夫這麽英俊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對方的英俊並不是為她而準備的,一想到這個,易小念就高興不起來。
顧英爵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顧母站起身:“我們走吧。”
易小念正要跟著走,發現自己穿的似乎不太正式。
今天是特意出門去找安姨的,她隻穿了t恤和牛仔褲,和顧英爵站在一起時,不像他的妻子,倒像個小跟班。
趁著還沒有人開門,易小念忙問:“可不可以再麻煩大家等一會兒?我想去換身衣服。”
顧母向來不喜歡她穿著這種超市貨出去丟人,今天一反常態地駁回了她的請求,並且訓道:“你做事怎麽總是這樣磨磨蹭蹭的?難道要欣蘭站在機場等我們嗎?”
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易小念為難地咬著嘴唇。
顧英爵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就穿這個吧,很好看。”
顧英爵的手很溫暖,讓易小念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打扮隻能說幹淨,和好看絕對扯不上邊,更別說“很好看”了。
顧英爵總是這樣,看起來淡淡的冷冷的,並沒有表現出多熱心,可是每次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都能擊中易小念的內心。
兩人靠得很近,顧母的目光狀若不經意地從他們身上掃過,漠然說道:“那就走吧。”
一行人上了車。
由於人比較多,顧母和易小念難得的分了兩輛車坐,顧母本想拉著顧英爵和她同乘一輛車,可是還沒有開口,顧英爵就已經坐到易小念旁邊了。
車子發動,易小念靠在顧英爵的肩膀上,看起來是波瀾不驚地望著窗外景色,實際上內心在不停回想著上午安姨告訴她的事情。
顧英爵看了她一眼,問:“手表拿回來了?”
易小念愣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說了這麽個借口,點頭嗯了聲。
顧英爵說:“以後小心一點。”
“嗯?”
“手表弄丟是小事,不要把自己也弄丟了。”
“去你的,我又不是白癡……”
易小念翻了個白眼,嘴裏在反駁,憂愁地情緒卻因此好了不少。
顧英爵一動不動地坐著,像一座無法被撼動的冰冷雪山,風景美得讓人震驚,同時也充滿了危險。
易小念猶豫了半天,看了眼前排一聲不吭宛若木頭人的司機,小聲問顧英爵:“家裏有沒有生病很嚴重,需要坐輪椅的人啊?”
顧英爵嘴唇的線條流暢又完美,看他說話簡直是種享受:“你是說我父親麽?”
易小念搖頭:“除了他以外。”
顧英爵沉吟了幾秒,答道:“沒有。”
易小念不甘心地追問:“那阿姨有沒有什麽這樣的朋友?”
顧英爵說:“她的朋友基本都是學校裏的教授,據我所知……沒有這樣的人。”
他垂下頭來看著她:“你問這個做什麽?”
易小念搖搖頭,沒有說話。
顧英爵也沒追問,但是過了沒幾分鍾,易小念又問:“你確定周曉玫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