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去留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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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心沒肺我怎麽活?你個蠢男人。”
    郎韻拍掉他揪住自己鼻子的手,坐起身,他們還在車裏,隻是停靠在比較安靜的地方,應該是因為她睡著了,他顧及到她才選的位置。
    她該是睡了幾個小時了吧,瞄了一眼他的肩膀,沒壓壞吧。
    白夙伸手又想作怪,被郎韻擋住。
    “我是不是該先和你算賬,嗯?”
    最近他忙於那單生意,所以就沒時間來這她,但來找她後,才發現這個蠢女人,瞞著他太多事情。
    郎韻脖子一縮,以為他說的是被粉絲跟蹤的事情,正無從解釋,白夙卻突然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溫熱的手感,直接令郎韻渾身一震。
    “你打算瞞我多久?”低沉的嗓音聽不出喜怒。
    郎韻猛的抬眸望他,見他雖然正淡笑著望著她,但是,笑意不達眼底,敏感如她,這樣的他,深沉而透著危險。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那麽,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而且,他的臉上,既沒有為人父的喜悅和興奮,也沒有任何的陰翳和陰沉。
    沒有任何情緒。
    可是,就是這樣的他,方才令郎韻感到恐懼,她不願麵對的現實,哪怕是觸碰到一絲一毫,都能令她心痛許久許久。
    渾身瞬間涼了下去,郎韻迫使自己移開目光,望向窗外,她突然冷笑起來,七月份的天氣,真的很熱,熱得她冷汗都出來,手心裏竟然也有,這天氣,為什麽要如此的熱。
    卻又要為什麽的冷,冷到刺骨的寒。
    郎韻從來沒有如此恨過自己想得太過於通透。
    白夙眸子一直盯著她,見自己說完之後,她臉色就開始不對勁。
    握住她那竟然透著冰涼的小手,白夙忽然把她攬入懷裏,“別誤會,這裏有個小生命,我是高興的。”
    怕她想歪,白夙低沉著嗓音解釋,溫熱的大手還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肚子,這裏,竟然有一個小生命。
    他眉宇間突現複雜。
    郎韻這次卻任由他撫摸,但心的涼意,隻增不減。
    “你是高興,然後呢?”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出口的,郎韻本來想賭的勇氣全然失去,隻是因為她看到他的反應,心都涼了。
    深邃的眸子輕眯,薄唇輕抿,白夙一時竟然無從說起,之前的那些誤會可以一筆帶過,可是,對於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郎韻突然狠狠的推開白夙,退得離他遠遠的,望著他那平淡的表情,心,一扯一扯的疼。
    這個男人,這個對一切都勝券在握的男人。
    狂傲而藐視所有的王者之氣,是她所仰望,卻又痛恨的。
    “他可是你的孩子。”郎韻蒼白著臉色緊緊的盯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
    但是,白夙仍舊是半分情緒都沒有外露,隻是那深邃的眸子複雜的盯向她的肚子,緊抿著唇,仍舊是沉默不語。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漫長到郎韻從腳涼到頭。
    “我知道,但是,韻,給我點時間想想。”幽幽的輕歎一聲,白夙突然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令他措手不及。
    他所有的計劃,不能因為一個孩子而重新開始,尤其在那些人的虎視眈眈之下,他不得不把計劃提前實施,但是,孩子……
    當他查到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之後,說不激動是假的,但是,孩子的到來,太早了。
    想?
    郎韻突然自嘲的冷笑,他竟然還要想?!!
    他什麽都知道,什麽也想得清楚,什麽也都精明的算計,可是這次,郎韻突然好恨,他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
    她真的好恨。
    “你想怎麽對待這個孩子?白夙,虎毒不食子!”郎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那眸子裏的悲涼和憤怒灼傷了白夙的眼。
    之前笨笨蠢蠢的女人,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因為這個孩子,聰明到把現實剝露在外,讓他一時竟然無話可解釋。
    因為解釋太過於蒼白。
    他突然寧願她一直懵懵懂懂下去,不用如此敏感的令局麵僵持下去。
    “你知道多少?”對於這個突然聰明到令他無話可說的女人,白夙心生無奈和疲憊。
    “你想我知道多少?”不答反問。
    白夙凝眸望她,見她就這麽倔強的和他對視著,沒有絲毫的回避,透著難得的強硬,看來,說服她是不可能了。
    她很敏感,自從上次槍傷事件之後,他便發現了她突然對他的事情通透起來,他真心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無奈。
    “韻,我……”
    “你先別說話!”郎韻生怕從他口中聽到令她心痛的話語,她輕咬著唇悲傷的望著他。
    “反正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必須生下來,不管你什麽態度,你可以不認他,我自己養,哪怕從娛樂圈裏退出!”
    郎韻突然冷硬的態度令白夙一征,他定定的望著郎韻,雙眸輕眯沉思著。
    “我沒有不認,韻,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如今的局麵,這個孩子……不合適生下來,我還有計劃,不能因為他而停止,你明白我麽?”
    幽幽的輕歎,白夙話語裏盡是無奈。
    “嗬嗬,我不明白!我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我怎麽可能明白?!”郎韻出聲諷刺,令白夙雙眸直直的望著她,眸子裏閃現過晦明的光。
    他不喜歡看到她的這幅表情,自嘲,諷刺,令他感到刺眼和心揪。
    “我不管你的那些大計劃大生意,我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我要把他生下來,僅此而已!你做你的事情,我和他,絕對不會成為你的軟肋。”
    “我黑白兩道都有牽扯,有這個孩子,以及你,都隻能是我的軟肋,而因為孩子,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孩子還成為了麻煩?白夙,你說你愛我,就是這樣愛我的?”
    “這和愛無關,我隻是不想你受傷害。”
    “我寧願受到傷害,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誰都不能!”
    聽著郎韻如此強硬的話,白夙不禁苦笑,若是這麽簡單就好了,定定的望進郎韻那堅持不妥協的眸子裏,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
    郎韻,包括她的一切,就永遠不可能和他脫離任何幹係了,事情,也絕不是表麵那麽簡單,不然,他便不會在這裏惹她不滿了。
    他自然看出她的憤怒,可是,暗地裏的複雜程度,她不知道,他也不想她知道。
    他不願讓她受到傷害,可是,突然出現的這個孩子,打亂了他的陣腳,但是,看郎韻這倔強脾氣,得從長計議了。
    最終,還是白夙妥協,俯身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白夙飛快的抽身,不讓她有拍飛自己的機會。
    “這個算是討點利息,放心,我們的孩子,我自然保護好,讓我好好想想,別太擔心,這個小家夥,我也希望看到他出來的。”
    “真的?”見白夙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郎韻突然從地獄飛到天堂,這落差有些大。
    見他那認真的表情,不像是欺騙她。
    “我何時騙過你?”不答反問,白夙邪魅的輕笑著看著她,眸子裏,竟然帶著笑意。
    郎韻一時征住,心裏有些興奮,卻又有些感到可悲。
    興奮是他答應留下這個孩子,可悲的,也是因為他答應留下這個孩子,留下一個孩子,竟然還要這般的堅持和考慮所有才能得到答案,不是可悲是什麽。
    她也寧願自己蠢笨一些,不去想那些敏感的事情,不去理解通透他們所謂的生意法則。
    她想憤怒,想怨恨,可是,知道他的身不由己,知道他的特殊背景,郎韻不願去別深層次的去剝析,生怕知道那一切的真相後,等待她的,會是怎麽樣的痛苦。
    雖然白夙答應了她,可是,郎韻心裏還是忐忑不安,該死的第六感!
    她倒是想相信他,可是,牽扯到孩子,她不想賭,也不願去賭,可是,一方麵,她又想相信白夙,因為現在,她隻能相信他,去依附他。
    因為孩子,她什麽都已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自從上次車裏的交談之後,白夙再次陷入忙碌之中,而郎韻,因為懷孕初期,肚子還沒有顯懷,便照常拍戲,隻是選擇性的拍。
    出現在鏡頭的次數也越發的少。
    如今郎韻身價不一樣了,拍戲的間斷性可以減少,管湘也見她越發的消瘦,便允許了她時不時的接幾個戲就好。
    隻是,郎韻這陣子卻越發的感到恐慌,隻是因為那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郎韻有些想笑,可能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事情,應該沒有她想的那麽嚴重。
    閑下來,她便安心的在別墅裏養胎。
    白夙也會抽空給她打電話,但兩人都自覺的避開了關於孩子去留的話題,白夙也充分盡了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時常的跑來噓寒問暖,令郎韻忐忑的心沉澱不少。
    但是,他來的次數,卻越發的頻繁起來,郎韻雖然疑惑,但也是挺高興的,隻當認為他是真的喜歡孩子,以及來看看他們。
    隻是,突然闖進來的那個人,令她安靜而沉寂的生活徹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