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決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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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嘭”的一聲巨響,郎韻都根本沒有絲毫顧及,甚至連那熟悉到陌生的低沉低吼聲音都聽不進去。
    眸子裏滿是猩紅的冷光,被怨恨充斥,她就像是化身為一個沾滿了詭異的戾氣的墮天使。
    但是,那刀仍舊是沒能如願的紮進身下那驚恐著臉色的女人身上。
    手腕被一隻修長的手死死的握住,郎韻沒能一刀下去紮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放開!”郎韻那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向已經半蹲下來,並且阻止了再次的血光之災的發生的白夙。
    掙紮了一下,手腕依舊是被他給緊緊的握住,甚至那力氣之大,能令郎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
    “你冷靜一點。”低沉而平靜的磁性嗓音響起,夾雜些許淡淡的顫抖。
    郎韻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眸子裏冒出一抹冷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竟然為了隆意,他這是害怕自己失手紮死了她麽!
    原來,隆意在他心裏就如此的重要!!
    真是諷刺!
    郎韻冷漠的最後暼了一眼白夙,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突然換了左手去握住那把刀,順手便要刺下去。
    白夙眼疾手快的迅速奪過,但還是因為搶奪過程中,刺傷了手背。
    刀,最終還是被白夙給搶了過去,郎韻也被他給順勢拉了上來。
    見郎韻那嗜血的眸子一如以前的自己一般恐怖的盯著自己,白夙的心就像被她刺過般的疼痛。
    天知道,他是多麽的害怕,多麽的心慌,就怕她出意外,可是,當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局麵卻令她又驚又複雜。
    看到她沒事,他暗鬆了一口氣,隻有自己知道,那種慌亂感帶給他身體連著心的不斷顫抖,狠狠的吞噬著他的心,令他一時不能思考。
    見郎韻還要上前,白夙連忙緊緊的抱著她,沒看到她傷到哪裏,他那陰鷙的眸子逐漸化為平靜,抱緊她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不讓她那渾身散發的戾氣吞噬她原本善良的心性。
    她,為什麽會變成如此的令他感覺到陌生。
    陌生到令他恐慌,那種縹緲虛無的心悸又開始在他心裏不斷蒸騰,灼傷了他每一根神經。
    “韻,你冷靜點!”再次的低沉出聲,除了這句話,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語裏透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失措。
    郎韻眸子裏滿是憤怒和猩紅,她感覺到身後抱著她的胸膛的冰涼,以及那淡淡的顫抖。
    連帶著她的心也逐漸涼個透頂。
    郎韻無法冷靜,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她就能親自送那個惡毒的女人下地獄!!
    仇恨令她大腦裏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間崩塌,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夙首先關心的是她,那雙緊張的眸子裏也全是她。
    冷眼見程以南帶著一眾護士把昏迷不醒的隆意抬走,郎韻那死死咬緊自己那浸出血跡的唇,已經被她咬破了。
    手還沾了一些血跡,不知道是白夙的還是隆意的,她狠狠的推開身後那個毫無防備的男人,此時此刻,房間內隻有他們兩個人。
    那雙透著森寒的眸子死死的瞪著白夙,郎韻歇斯底裏的大吼出聲,“你知道她就是害我流產的那個賤人!!!”
    “我知道……”
    白夙靜靜的盯著郎韻,眸子裏卻是複雜,看到她那完全陌生的麵孔,白夙心裏對她的陌生感越發的強烈,他愛的那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或者是,他們也在變了……
    “你知道?哈哈哈……”郎韻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那笑著笑著就滴落的滾燙淚珠,灼傷了白夙的眼。
    他心疼的想要上前擁著她,卻被她狠狠的指著,蔥白的指尖帶著抹顫抖,那眸子裏滿是怨恨,刺得他的眼有些幹澀。
    “你竟然知道!那你就是這麽對待殺害我們孩子的女人?”
    “對了,她可是你的好妹妹!你依然舍不得,也對啊,我真傻,不對,我本來就傻……嗬嗬……也是,你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對啊,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懷疑他的存在,你寧願把他當犧牲品,隆意就是你讓她推我下去的吧。”
    “哈哈哈……對啊……對啊……我真傻,難怪你當時冷眼旁觀,對啊……真得太對了……哈哈哈……”
    郎韻突然像個瘋子似的自言自語起來,一邊說還一邊笑,隻是那笑容太過於決然和癲狂,令白夙的眉頭緊皺的程度深了幾分。
    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定著郎韻那反常的臉色,想要伸出手安撫她的手也顯得猶豫萬分,心裏宛如針紮似的灼痛。
    “不是這樣的……”
    解釋,突然顯得蒼白無力起來,白夙眸子裏全是郎韻那悲傷到了極點,又森寒了極點,每一次她改變了的表情,都是在他心裏淩遲著。
    再也不顧她那瘋狂的掙紮,白夙死死的再次抱緊了她,兩副身體的緊貼,皆是帶著一抹共同的顫抖。
    白夙是害怕看到她那副令他刺痛的表情,郎韻則是由於心寒和憤怒夾雜著悲傷,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心裏,膈著她的心脹痛不堪……
    曼易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郎韻那獨自坐在病床上,背對著她,不知道是看向窗外還是其他什麽地方。
    傍晚的晚霞格外的絢麗,點點打在她那單薄的身影上,尤其夾雜著微風的襲來,那仿佛坐了一個世紀一般的瘦弱女人,一動不動的。
    給人一種壓抑著心疼的窒息感,生怕她被風吹跑了似的,曼易趕緊疾步走到她的麵前。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張傷心的或者是其他什麽悲憤的表情,但是,令她心揪的是,郎韻那蒼白的臉色上,竟然平靜到好像沒有任何活力了一般的。
    曼易眼眶一熱,緊緊的握住她那冰涼到了極點的手,“韻,你怎麽了?你說句話,說句話好不好?”
    事情,她已經從程以南那裏聽到了,白夙讓她過來時,她還處於懵逼狀態。
    隻是,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喜憂參半。
    喜的是郎韻沒事,以及隆意那臭——被傷,但是,憂的卻是郎韻此時此刻的表情,以及她心裏到底承受了多重的傷。
    她心疼,又無措。
    聽到曼易那驚慌失措的嗓音,郎韻那無神渙散的眸子,終於緩緩的從外麵的景物上移動到曼易那張緊張而憂心的臉上。
    眸子裏的光,逐漸凝聚在一路,郎韻安撫性的反握住曼易的手,那沙啞得不像話的嗓音平靜的吐出,“我沒事。”
    見她終於開口,曼易暗鬆了一大口氣,難怪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原來這丫頭,竟然瞞著她自己去找那個臭——算賬。
    曼易又悔又恨,若是當初她發現得早,已經幫了郎韻,一起弄死那個隆意得了,她知道了隆意以前是怎麽對待郎韻之後,恨得牙癢癢。
    可是,郎韻如今這副臉色,哪裏像是沒事人的樣子,不僅臉色蒼白如鬼魅,那唇更加是開裂著浸出絲絲的血跡。
    曼易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她潤潤。
    “餓不餓?我去給你……”
    “易,我好累。”
    郎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語,那臉色上的疲憊顯露無疑。
    曼易一時心酸,眼眶裏的淚水差點掉下,他們是沒有告訴郎韻,外界對郎韻的負麵輿論,已經是連白夙都壓不住了。
    簡單的媒體曝光還好解決,但是,夾雜了黑道勢力和商業界的幾大聚首,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
    郎韻在娛樂圈,是注定了不回再有出頭之日。
    曼易想到郎韻好不容易方才達到如今這番頂峰之上,卻在一夜之間,全部毀於一旦。
    而且,事業上的毀滅,愛情上還遭受了一係列的破事……
    她看著郎韻那沒有情感的小臉,心疼的閃了一下眸子,不讓她看到自己眼眶裏的水光。
    但郎韻何曾沒有留意到,她愧疚的仔細盯著曼易,“易,若我有一天要離開,別擔心,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猛的聽到這麽如此突兀的一句話,曼易緊張的盯向她,見她竟然還溫柔的朝自己一笑。
    曼易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你要走?”
    郎韻卻但笑不語,曼易急了,“要不是我是你閨蜜,你是不是不準備告訴我你要走?你這個沒良心的,你……”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累了,我想要躲避一陣子,之後再回來,別擔心。”
    說完後,郎韻臉上的微笑逐漸散去,臉色變得平靜她不是躲避才離開,而現在,她逐漸冷靜下來,人也變得理智了一些。
    她方才意識到,光和那些令她憤恨的人硬碰硬是不行的,就比如早上,自己是拚著不想活也得把隆意陪葬的心去解恨的。
    但是,隆意並沒有死。
    而她的做法,也很愚蠢,不止是隆意,還有那幾個有勢力有背景的幾個“大”人物,她不能也如此不動大腦的去找他們算賬。
    她隻能智取!所謂的智取,就是她必須有一個不依靠別人而賺取的身份!一個……強大到能扳跨那些人的強硬身份!而如今,國內明顯的不適合她的發展。
    她隻能去國外發展!
    所以,離開是必須的,更多的,是不想見到白夙,她怕自己會再見到他的話,會再次不理智的滅了他!
    心裏對他的恨,隻增不減!
    曼易見郎韻那明顯疲憊之色,替她掩蓋好被子之後,她便無奈的輕聲離開,剛才是她緊張了點,但就像郎韻自己說的一樣,離開,的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總比經常性的麵對這些破事來堵心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