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憶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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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韻見肖奈看著她的目光柔和似水,心裏一驚,匆忙的移開了目光。
    她當他隻是朋友,這種目光,令她不自然。
    心裏空落落的,肖奈看出她的躲避,嘴角微微苦澀的上揚,逼迫自己移開目光,那悠遠的嗓音透著股悲傷。
    “我是在你五歲那年認識你的。”
    郎韻突兀的聽到這麽一句話,猛的一驚。
    抬眸驚訝的看著他,雖然她總是覺得肖奈眼熟,心裏對他也有種親切感,但是,她的確是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他的。
    但是,猛的聽到他這麽說出來,她還是震驚了,五歲?那年,她到底遇到了什麽,可是,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看到她眼裏的驚訝和疑惑,肖奈宛如自言自語一般的回憶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絲未變。
    那溫和的臉龐,和以前那個冷漠的麵癱男人根本不是同個人一般。
    “我是孤兒,當年,你家旁邊有個福利院,你經常會從那裏路過的,你可能沒印象了,但是,你不知道,你不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我還記得,那天下午,我被福利院的其他孩子打了,便獨自一人跑到牆角哭泣,你又從那裏經過了,但這次,你終於肯停下步伐來看我。”
    “我還記得。當時你的模樣,圓圓的,很可愛,那年,我八歲。”
    “你問我為什麽哭,我卻什麽都沒有說,但也停止了哭泣,你可能不知道,你就像是我的天使,福利院裏的人都是惡魔,隻有你,那幹淨恬靜的模樣,是我渴望見到的救贖。”
    “而那天,你遞給我一顆糖,說甜甜的東西可以讓人忘記煩惱,也勸也不要哭,那年,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牢牢的記著。”
    說到這裏,肖奈那雙黑瞳裏閃著奇異的亮光靜靜的盯著郎韻,直到,看出她終於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恍然感。
    哪怕隻是一絲,他也滿足了。
    她,還是有印象的。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肖奈繼續輕聲說道:“後來,你每天下午都會來看我,並且,遞給我一顆糖,後來我才知道,那顆糖是你最珍貴的東西,你卻給了我。”
    “我每天的生活因為你而擁有了動力,每天光是見到你,我就很心滿意足了,可是,一個多月後,你不辭而別,我找不到你,心慌的逃出了福利院去找你,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你了。”
    “那是……我好像搬家了……”郎韻終於回憶起一些零星片段,隻是微微有些猶豫道。
    肖奈卻驚喜的看著她,眉宇間皆是笑意,“嗯,後來,我也打聽到,你的確是搬家了,甚至,來不及和我告別,那時,我就在想,我可能對你而言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夥伴而已罷了。”
    “不……不是的……”郎韻想要開口反駁,但因為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肖奈輕笑出聲,低低的男性磁性嗓音格外的好聽,惹得郎韻複雜的直直看著他。
    認識他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出聲,以前的他,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臉,生人勿近。
    如今,卻讓她看到他也有普通性情的一麵。
    郎韻也被他的笑給帶著輕輕勾了勾嘴角。
    肖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連忙抽手,怕她拒絕。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後來,我就遇到現在的養父,被他收養,你最後那天給我的那顆糖,我還保存著,隻是,糖不成樣子了,我隻能保存了糖紙。”
    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郎韻麵前。
    他,竟然隨身攜帶?而且,看他那宛如嗬護著世界至寶的疼惜模樣,郎韻突然感覺眼眶一熱,手顫抖著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
    輕輕的打開,裏麵躺著保存完好的五張糖紙,郎韻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堵,不敢抬眸,怕看到他那深情的目光。
    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如此待她。
    難怪以前,他對別人總是冷漠,而對她,卻總是溫柔體貼。
    心裏堵的慌,郎韻強硬的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蓋上盒子,遞回去給他。
    “原來,咱們的友誼如此之深,謝謝你還記得我。”
    郎韻格外的把那“友誼”兩個字咬得極其的重,她當然知道他對她的心思,但是,她真心的不配擁有他的深情。
    她隻能冷下心來提醒他,讓他自動離開,她不想再傷任何人,尤其是他,白青亦已經是個血淋淋的例子了,她已經很是愧疚,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她而陷得深。
    長痛不如短痛。
    果然,肖奈不是傻的,自然聽出她話裏有話的拒絕,看著她那雙白皙的手遞過來的盒子,他的心,揪得生疼,往日的一幕幕,都令他感覺到刺骨的冰冷,冷到了他的心。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肖奈就這麽直直的盯著郎韻,看著她臉色由紅變為白,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
    連帶著她遞過來的盒子的手,都不正常的顫抖著。
    僵著臉色,肖奈最終是不忍看到她為難,修長的手握住了盒子,連帶著握住了那渴望已久的纖細玉手。
    那微涼的觸感令他的心再次活躍起來,眸子裏的深情和熾熱灼傷得郎韻頭垂得越發的低。
    強硬的抽回自己的手,感受到肖奈身上散發的落寞和森寒越深。
    成功的抽回自己的手後,郎韻平靜的抬眸看向他,“謝謝你今天送我,以後,咱們還是朋友的吧,我先去看看軟軟醒了沒。”
    說完,不忍看到他那失落而受傷的神色,郎韻有些狼狽的匆忙離開。
    肖奈緊緊的盯著那抹纖細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漸變得模糊,握住盒子的手緊了幾分,連指尖都泛起了白。
    喉嚨裏的苦澀不斷的蔓延,終是蔓延了舌尖,原來,隻是他的奢望而已,不過,他不是早就該明白的麽,她愛的,從來就不會是他,哪怕,他先一步遇到她。
    但是,他還是錯過了她,以前錯過,如今……也要錯過?
    不!不可能!既然老天再次讓他遇見了她,他便不會輕易放棄,哪怕她不愛他,哪怕她……當他隻是朋友。
    那也總比陌生人的好,起碼,他該感到慶幸,她還有印象,兒時的夢幻,能給他點渺茫的機會,不是麽,總比沒有希望的強。
    肖奈自我安慰著,隻是心裏的苦澀越發的強烈,透射在飛機壁上的人影,顯得格外的落寞和孤寂。
    修長而透著悲涼。
    jojo主場。
    白青亦扯住那個故意在主場內招搖的人,把她直接抵到一處略微灰暗的牆上。
    陰鷙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她,卻絲毫未能看出被他盯著的人兒有任何反應。
    “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靜盈輕輕的揉了揉被牆撞疼的肩膀,麵無表情的盯著麵前冷峻的男人,那一向溫柔到能溺死人的眉宇間皆是陰翳。
    心,竟然會有絲叫做羨慕妒忌的情緒冒出來,但是,剛一冒出來,左心房處傳來的揪疼越發的明顯,靜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別給我裝!”白青亦咬牙切齒的冷冷的盯著那臉色越發難看的某人,以為她是在裝。
    但是,當看到她那單薄的身子不斷往下滑時,他還是驚了一下,當知道她不是在裝時,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出手牢牢的拉住她。
    “你怎麽回事?要不要去醫院?”畢竟也是和郎韻有關係的人,他自然見不得她出事,對於靜盈,他是複雜的。
    一方麵,是感激,感激她把郎韻帶到他身邊,但另一方麵,又是厭惡,厭惡什麽事情她總是皆把握有度的模樣,明明還未成年,卻總是有股曆經滄桑的大人模樣,甚至連他,有時候都快懷疑,她年齡到底是多少。
    而如今,她又自作聰明的把郎韻送離開,這自然是他更加厭惡她的理由,隻是,畢竟也認識了幾年,雖然厭惡淡了一些,但是,肯定是不喜歡更多。
    懷裏單薄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那溫香的體息傳來,有種恍然如夢的熟悉感,令白青亦一時忘記了自己曾經厭惡她。
    直到懷裏的人首先推開他,白青亦方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複雜,眉宇間的陰翳變為煩躁。
    靜盈緩了許久,身子的情況,她越發的清楚,有氣無力的,不顧形象,直接跪坐在地上,靠著牆大口的喘氣。
    白青亦輕皺著眉頭盯著靜盈那仍舊是蒼白的臉色,有些複雜的開口,“要不要去醫院?”
    說完,他自己倒是先驚訝了,以往哪次見到她不是先冷漠對待,而如今,竟然帶著抹擔憂?
    他是瘋魔了吧。
    靜盈聽到他那類似於擔心的話語時,心房的揪疼弱了一些,臉色也不是剛才那麽蒼白,但是,當抬眸看到他那懊惱的臉色時。
    心,瞬間下沉。
    靜盈露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苦澀的笑,夾雜著自嘲和諷刺,“不勞煩白大少爺操心了,醫院救不了我。”
    白青亦聽完不由的直直的盯著她,看到她那小臉上帶著的自嘲和諷刺時,眉頭緊皺,雙手不自然的握緊了一些。
    心裏冒出來一抹異樣的情緒,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這是得絕症了?
    “郎韻沒事,隻是為了幫她躲白夙而已,你大可放心,還有,別用你那憐憫的眼神看著我,真是惡心。”
    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說他,靜盈自嘲的輕笑一聲後,固執的自己緩慢的撐起身來,沒有再看白青亦一眼,踉蹌著身體逐漸遠去。
    而白青亦盯著她那逐漸消失的背影盯得很是複雜,臉色也是鐵青著,但繼而,他又複雜的轉身便走。
    白夙,竟然找來了……
    那麽,好戲就該提前上演了,白青亦臉色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之後,便迅速的消失不見,連帶著他那偉岸的身影,也逐漸化為小點,直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