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醒了沒?

字數:548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狼性總裁:潛出來的娛美人 !
    郎韻讓小風和保鏢奶媽幾人先照顧好軟軟之後,她獨自一人前往以前的家。
    當再次踏入這個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時,那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令她輕皺了一下眉頭。
    之前,她刻意來打探過,郎溪的確是自願留下來照顧雙腿不便的郎當的,她前幾天來外麵看過幾次,但沒有一次,是親自進去過。
    郎溪,好像變了很多,最起碼在對待郎當時,沒了不耐煩,有的,好像真的隻是一個女兒對父親該有的照顧和關心,這也是郎韻最後下定決心來看看。
    如今,三年的時間,她看開了許多,她站在這座熟悉的外院,這裏,曾經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這裏,有她的唯一貪戀的童年。
    即使,這份童年不太幸福。
    她輕輕閉起了雙眸,仔細的回憶起以往,試圖去尋找令自己心軟的零星片段,但是,回憶起的,還是那些被痛打,被辱罵,被……
    算了,不去想了,郎韻微微睜開雙眼,畢竟,郎當也養了她十幾年,郎溪雖然時刻的給她下絆子,讓她不好過,但是,也有幾次是維護過她,哪怕,隻是因為想在別人麵前裝作賢淑而已。
    想著想著,心裏的恨意,逐漸便淡了,的確,已經過了這麽多年,而且,他們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再恨,畢竟也是連著骨肉血脈的親人,她實在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的狠心。
    她,還是心軟了。
    “軲轆”……
    輪椅轉動的聲響終於令郎韻回過神來,此刻的她,已經站在了以前的院子裏,而那個推動著輪椅出來的人,一看到院子裏的她時,震驚之色不亞於表。
    “韻韻……”
    “韻韻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你是回來報複我的嗎?索我的命的嗎?韻韻啊……”
    那隻是震驚了三秒之後的男人,突然神色激動的想要起來向她撲過來,但是,因為雙腿殘疾,直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那悔恨和愧疚以及夾雜著複雜的情緒瞬間溢滿了他那雙滄桑的眸子裏,而那個一向狠毒自私的男人,如今,竟然流下淚水來。
    那頹廢而滄桑的麵孔,終是令郎韻不忍,上前去扶起他重新坐在輪椅上。
    “我沒死,我還活著呢。”
    雖然不恨了,但是,郎韻心裏還是有著梗,別扭而尷尬。
    郎當一下子更加激動了,顫巍巍的雙手想要拉住郎韻,又不敢的小心翼翼模樣,令郎韻心裏突然堵得慌。
    尤其,是看到他那猛然蒼老了十幾歲的外表,他如今,也才四十多歲吧,怎麽……蒼老到六十多歲似的。
    那銀白色的發絲,令郎韻感覺到刺眼,眼眶有些發澀,如今她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是那個對她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拿她撒氣的父親麽。
    如此的蒼老,簡直和一個暮年的老年人差不多。
    郎當緊緊的盯著郎韻,愧疚和激動興奮令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人到中年,尤其是到了如此窩囊殘廢的時候,他早就悔不當初了。
    想起自己這麽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毒打她,甚至對於繼母的辱罵毆打也在乎……那些年的心情,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他想過要贖罪,想過要懺悔,想過道歉,但都隨著外界新聞突然傳出郎韻去世而破滅。
    他突然老了不止十多歲,感覺自己越發的廢物,連對自己女兒說一聲對不起都沒有,女兒就永遠都聽不到,也不知道他的懺悔了。
    那陣子,再加上離婚,錢財被那個狠毒的女人卷跑,他的世界,一下子沒了顏色,他想過死亡,但是,卻沒能繼續。
    如今,再次見到女兒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是又驚又喜,但是,驚喜過後,是濃濃的慚愧,他有些狼狽的想要推著輪椅躲避。
    但顫抖著的雙手卻一下子沒能如願。
    郎韻直皺著眉頭看著郎當那明顯想要逃離的動作,目光緊緊的盯向他那雙顫巍巍的雙手,眸子猛的一緊,那雙幹枯而皸裂的雙手,哪裏像一個男人的手,明顯的像毫無生命的枯枝敗葉一般。
    心,火辣辣的被刺得生疼,他,是怕自己看到他如今這番狼狽落魄的模樣吧。
    雙手死死的握緊了又鬆開,郎韻終是不忍,一步上前,阻止了他那無謂的掙紮。
    “我就說幾句話就走。”
    郎當終於停止那顫抖的動作,抬眸,那雙充血的眸子再次令郎韻揪心。
    好吧,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我對不起你,韻韻啊,我對不起你,我沒資格做你的父親……不,你不認我也是正確的,我活該,我該死,我不是人,我……”
    “行了,我沒怪你,也不怪誰,如今,我很好,你不用自責。”
    郎韻突然平靜下來,臉色恢複如初,隻是那雙眸子,仍舊不忍再看她麵前這個滄桑的老男人。
    “沒怪我?……韻韻,謝謝……對不起……嗚嗚……”
    突然,郎當像個做錯事被原諒的孩子一般痛哭出聲,令郎韻瞬間無措起來。
    幾不可察的輕歎出聲,拿出紙巾遞給他,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院落,破敗得不像話。
    眉頭輕皺,她平淡的出聲,“過幾天,搬出去吧,我給你們買了一套別墅,仆人管家都有,方便侍候你。”
    郎當猛的聽到這麽一句話後,他那赤紅的雙眸愣愣的看向郎韻,當看出她是認真的時候,郎當突然頹然的擺手拒絕。
    “不用了,這裏……挺好的,謝謝韻韻……”
    “今天讓郎溪收拾一下……算了,我明天直接讓人來簡單的收拾一下,你們直接搬過去,就這麽說定了,這是軟軟的照片,你外甥。”
    郎韻絲毫都不容拒絕的直接打斷郎當的話,然後強硬的通知他做好準備而已,從包裏遞給他一張軟軟周歲的照片。
    郎當直接被一波接著一波的驚喜給震驚住了,沒有顧得上上一波的衝擊,接著便聽到自己竟然有外甥了,郎當直接不可思議的盯著郎韻。
    然後又顫抖著雙眸把目光移動到那張照片上,激動而興奮的搓了搓手,郎當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小心翼翼的模樣,顫巍巍的雙手接過那張照片。
    但看到照片上那笑得甜甜的笑臉時,郎當再次流下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那張膠紙照片上。
    郎韻像是被刺了一般的避開目光,沒等哽咽的郎當說話,她打了一個招呼便匆忙的離開,直到出了院子,心裏的揪痛還是如此的清晰。
    她還是喊不出那聲“父親”,但是,看到他那蒼老的模樣,她的心,還是疼了。
    酒吧內。
    燈紅酒綠,夾雜著刺耳的dj和喧鬧的混合,興奮而熱鬧的人聲陣陣,而一處半開的包廂內,幾個染著五顏六色的混混青年們紛紛吹著口哨哄鬧著色眯眯的盯著那個被迫灌著酒的女人。
    猩紅的液體順著她那火紅的唇下流出,分外的帶著奢靡的氣氛,女人被迫的被一個強壯的男人禁錮住下巴,那酒粗魯的倒進女人的嘴裏。
    但是,女人並不想買賬,愣是緊閉著嘴不妥協,接著,便是被那男人狠狠地抽了一個巴掌,周圍的男男女女紛紛嬉笑怒罵起來,帶著不屑和辱罵朝著那不識相的女人。
    郎溪那火紅的眸子裏散發著叫做仇恨的目光,雙手死死的握緊,長長的指甲陷入了她手心裏的肉裏。
    但她絲毫感覺都沒有,被打腫的臉,比不上她的心,這一幕,每天都會上演,而她,早已無能為力的拒絕。
    被辱罵毆打還是輕的,更甚的,是被迫搞三陪,她沒有辦法,她必須得賺錢,家裏還有個殘疾等著她拿錢養家,她不是一個人,她無能為力。
    “媽的,老子給你錢是白給的?娘的小婊-,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今天不給老子全部喝完,老子今天幹死你!”
    那強壯的男人辱罵聲一陣陣的傳到她的耳朵裏,郎溪早已麻木,看著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目光,她,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一個……被迫用她自己的痛苦來取悅別人的可憐蟲。
    淚水,早就幹枯,她的心,也痛到麻木,要不是因為家裏還有個殘疾父親,她想,她早就自殺一死百了。
    就在她認命的準備自己拿酒喝時,一雙蔥白的手,突然伸了過來,酒瓶便從她手中移動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郎溪猛的愣住,轉眸,卻望到了一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出現在她麵前。
    來人,正是郎韻,還有一個,看好戲的任米。
    郎韻和任米的突然到來,令包廂內突然出現短暫的寂靜,接著,那強壯的男人滿眼淫-的看著郎韻,“怎麽?這位小妹妹想要替她喝?”
    “跟我回去。”
    郎韻卻直接忽視掉那惡心男人的話,眉頭緊皺,一雙冷眸冷冷的盯著郎溪。
    “你沒死?嗬嗬……對啊,你怎麽可能會死!誰都可能會死,就你不會死,你怎麽不去死!”
    “啪”……
    在郎溪那突然嘶吼的怒罵聲中,一聲清晰的巴掌聲傳來,郎溪那本來紅腫的臉頰上,再次出現了另外一個巴掌印,顯得她那張狼狽的臉更加慘不忍睹。
    “醒了沒有?”
    郎韻冷漠的盯著她,眸子裏的淩厲猛的令郎溪想要開罵都罵不出來,隻是呆愣的盯著她,仿佛帶著抹不可置信。
    郎韻任由她盯著,麵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眸子顯得很是氣勢逼人,驚豔而顯得格外詭異,寒氣在周圍不斷蔓延,一時間,周圍立馬再次安靜,就連那個強壯的惡心男,都張嘴一時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