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他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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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第一反應是自己喝過頭了,很久沒有嚐試過這種醉得一塌糊塗的滋味了,他向來酒量不凡,酒桌上能撂倒他的幾乎沒碰到幾個。
    昨晚上要不是自己存心把自己給灌多,他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第二反應是,這不是他住的酒店。
    白夙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他身上還穿著襯衣和長褲,領帶拉扯開一半,歪歪斜斜的掛著,早皺得不成樣子了。
    他還處在呆滯狀態中沒從宿醉中完全清醒過來,“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拉開,郎韻一臉凶神惡煞般杵在門口,幾乎是瞪視般的看著他:“你還要賴在床上到什麽時候?”
    白夙被她突然惡騰騰的氣勢嚇住,連忙忍著頭痛爬起來,郎韻轉身去了客廳,白夙扶著額頭慢吞吞的挪進了洗手間。
    洗完臉後好像清醒了一點,但記憶還是模糊的。
    隻記得昨晚聽到底下的人說郎韻剛和男人約會回來,他還不信,一去親眼瞧,果真看到一個道貌岸然的混蛋親自護送郎韻回來。
    頓時給他氣得差點上前把那男的滅了,本來想去問問的,但是,卻見郎韻和那男人分開後,徑直又開車不知道要去哪裏。
    他強忍住怒火跟上去,卻見她竟然和白青亦這廝見麵,那真心的笑容,是在他麵前從來沒有過的,他承認,當時他的怒火和嫉妒都快要將他的理智給徹底腐蝕幹淨了。
    要不是當時突然有急事,他都會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直接上前弄死白青亦了事。
    更多的,是他感到心涼,他突然意識到,郎韻徹底的對他不在乎,開始約會,開始……她自己的人生。
    之後,他瘋狂的打她的電話號碼,卻是無人接聽,當時,他便知道,她厭惡自己到了這種地步。
    連接聽自己的電話都不屑了,煩躁加鬱悶,他突然腦抽,想要喝醉。
    然後自己就開始死命喝起來,喝到後來是不是說了些什麽又做了些什麽,完全都記不住了。
    連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郎韻酒店裏,都沒印象了。
    但是為什麽郎韻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難道自己酒醉後,真的做了很出格的事情出來?
    白夙這麽一想,慌得急忙審視了一下自己,衣服雖然皺成一團,好歹還全部穿在身上……可是臉上紅腫,火辣辣的疼痛又是怎麽回事?
    他湊到鏡子前仔細看了看,好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留下的痕跡。
    好家夥,下手還不輕!
    紅腫這麽明顯,可見那一巴掌的力道不輕。
    白夙皺起了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客廳上已經擺好了牛奶和麵包以及一些粥。
    宿醉後胃還很難受,吃不下什麽東西。但驚喜於郎韻還特意為自己弄了吃的,白夙還是很盡力的喝下了半碗粥。
    黏黏的稀飯其實很好吃,可還是有點想吐的感覺……
    郎韻正在看文件,斜眼暼了他一眼,見他滿臉痛苦的吃著稀飯,蓋下文件,沒好氣的說:“吃不下就算了,茶幾上泡了茶,自己去倒一杯喝解解酒。”
    白夙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雖然她還在生氣,但白夙仍舊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咳,那個……韻,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生氣了?”
    話音一落,郎韻整張臉都變得鐵青起來,那陰沉的目光冰冷的射過來。
    白夙心裏一抖,心想壞了,自己八成真的做了些什麽,追妻之路本就坎坷,昨晚還得罪了她,真的……完了。
    “你不記得了?”郎韻冷冷的盯著他,話語裏帶著抹咬牙切齒的意味。
    感覺到郎韻那神色實在說不上好看,白夙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泛疼,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他真的想不太起來。
    想他一個禹城雷厲風行的嗜血修羅,如今竟然因為自家媳婦的一個臉色而膽戰心驚,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郎韻用像審犯人一樣的眼光狠狠瞪著他。
    白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尷尬的坐著。
    郎韻瞪了他一會兒,就在白夙以為她會破口大罵自己一頓的時候,她忽然收回了視線,沒什麽表情的開口:“不記得,那就算了。”
    白夙突然愣住了,他看著郎韻的神色,那分明是很生氣,像是恨不得要胖揍自己一頓的模樣,為什麽突然間又什麽都不說,就這麽算了?
    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郎韻的脖子上。
    那些……是吻痕吧?
    吻痕……
    白夙的腦子“嗡”的一聲,然後那些模糊的記憶開始慢慢的在腦子裏回放。
    他想起來了,自己喝醉了後,解酒行凶,把郎韻倒在地板上,一邊狠狠的吻她,一邊還在她身上亂摸。
    郎韻掙紮得很厲害,說了些什麽罵了些什麽,都記不住了,隻記得自己完全不顧她的反抗,滿腦子的隻想壓製住她,想要狠狠的進入她的身體。
    接著似乎就是郎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得他的頭都歪向了一邊。
    然後他就聽到郎韻冷得幾乎像冰一樣的聲音傳來,他說:“白夙,你別後悔!”
    他大概就是那時候,住的手。
    他想起來了,當時郎韻的語氣和表情,又憤怒又絕望,就像是多年前,他和郎韻鬧僵的那一次。
    那時候,郎韻對他說“你永遠都是如此的自私又霸道,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你沒有心的,白夙。”
    記憶一點一點的重放,白夙的臉色也開始一點一點的發白。
    郎韻的眼神也漸漸的變得凶狠起來。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直到對方的臉在自己麵前變得像張白紙一樣,慘淡無比。
    已經都想起來了嗎?
    昨晚那混亂不堪的一切,原本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邊說著愛她一邊想要用暴力進入她……卻在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後,忽然就停下了所有舉動。
    當時,他呆呆的看著她,然後忽然就慢慢的紅了眶。
    他用又委屈又傷心的眼光看著郎韻,最後竟然掉下了眼淚。
    他說:“郎韻,我很早之前就後悔了,為什麽你死活也不肯原諒我呢?”
    那句話就像拉開了一道閘,白夙的淚腺就像失控了一樣,就這樣哭了。
    郎韻反倒驚呆了,她見過白夙冷酷的樣子,耍心機的樣子,腹黑霸道強勢,高冷……各種裝逼的冷漠樣子——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白夙哭的樣子。
    她以為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在人前掉淚。
    更何況,他可是禹城最嗜血的修羅,怎麽可能會像個孩子一般的……哭了。
    簡直他媽的驚悚萬分。
    可是那晚的白夙真的哭了,也許是喝得太醉,完全不能自控。
    郎韻這個受害者反而成了行凶者一樣,手忙腳亂的看著白夙在她的麵前哭得一塌糊塗。
    那個哭得慘兮兮的醉鬼,還邊哭邊問她:“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回心轉意呢,郎韻?”
    回憶到如今,一根叫做蠢得死的弦崩塌,沒臉見人了。
    白夙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捂住嘴,恨不得將整張臉都給掩起來。
    他昨晚……真的太失態了。
    無論是之前的借酒行凶,還是後之後的流淚哭泣,那都是他清醒時絕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指忽然被用力的掰開了,郎韻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白夙突然莫名的恐慌起來,郎韻的臉上沒一點兒表情,是不是要對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叫他以後都別再來找她了?
    或者又是冷嘲熱諷的刺他幾句?讓他滾?
    他又急又慌的開口:“韻,我……”
    “你知道你哭得最凶的時候,對我說了什麽嗎?”
    郎韻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慌亂一般,麵無表情的開口。
    “什麽?”白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對不起,不應該想要強迫我。如果我堅持生氣不原諒你,那你就還我,我想要對你怎樣做都可以。”
    “什麽,還……”
    郎韻的嘴角慢慢的挑了起來,俯下身子,用極其惡劣的語氣在白夙耳邊說:“哪怕我揍你一頓,或者,把你的醜態給宣揚出去,也沒關係——你自己說的。”
    白夙腦袋裏的那叫做羞愧的弦,又崩塌,“轟”的一聲在心口處炸裂,蹦開。
    哭得一塌糊塗,說著郎韻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就算要揍我也沒關係。我對你做了什麽,你都還回來還不行嗎?
    我真的很愛你,你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個樣子的白夙,她還怎麽揍得下去啊?
    最後隻能費力的把他拖到床上,自己卻一夜無眠。
    這個男人總是用各種手段擾亂她的理智,拚命破壞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可是……恨又恨不起來,那樣哭著說喜歡她的白夙,如果不是喝醉了酒,大概一輩子都看不到。
    心,再次亂了。
    隻是,心裏還是有個梗啊,得掉著他才行……
    對他做什麽都可以啊……
    既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她不欺負回去怎麽行呢?
    把白夙欺負過她的,都還回去。
    再也不會被這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了。
    要不要原諒他,有沒有可能在一起,雖然她現在暫時還沒想清楚,但她知道,這一次,該是換她來掌控主導權了。
    白夙,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啊。
    郎韻突然似笑非笑的盯著白夙,落在白夙眼裏,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總是令別人感到危險的白大總裁,第一次在自家媳婦麵前,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