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冰釋不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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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在郎韻別墅外已經站了足足三個鍾頭了。
    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夾著香煙,雲霧繚繞下,印著他那不太清晰的俊逸臉龐,妖孽橫生。
    深邃的眸子若有若無的投射在那別墅窗外,別著灰黃的燈光,落地窗內縹緲不定。
    雙眸沉思,深不可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任憑指尖的香煙快要燃盡,他也隻是淺淺的吸了一口,之後,又把深邃的目光投向別墅二樓的落地窗位置。
    “喂,不去見見他?看他那架勢,會變成煙鬼的。”
    曼易拐了拐郎韻胳膊,示意她注意院子外邊的那個妖孽。
    郎韻頭也沒有抬的仔細給軟軟擦幹頭發,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院子外,哪怕是曼易提醒,郎韻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的意思。
    曼易見她不搭理自己,“嘖嘖”了幾聲,半蹲下身子去逗那昏昏欲睡的小人兒。
    “軟軟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軟軟本來就昏昏欲睡的模樣,一聽這話,半搭著眼皮瞅了瞅討好的看著他的曼易。
    “不好。”
    “為什麽啊?”小沒良心的,這些天都是她好吃好喝的侍候他,白天還給過她好臉色看過,一到晚上就給她蹬鼻子上臉。
    軟軟鄙視的暼了一眼曼易胸前,還伸出胖胖的小指頭指了指,“這裏,比媽媽小,不軟和。”
    我擦嘞個去,這個小色-誰家的!!!
    曼易像看到個鬼似的瞪大了眸子,又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郎韻。
    郎韻正在給軟軟擦幹頭發的手猛的頓住,瞄了眼自己的胸,再暼了一眼曼易的,略微抬了一下眼皮,繼續若無其事的繼續她的動作。
    曼易快要鬱悶死了,胸大了不起啊!
    “胸大不好,你懂什麽。”
    曼易準備給他講講仁義道德,卻見又昏昏欲睡的軟軟小家夥不耐煩的抬高眼皮綠油油的盯著曼易。
    “媽媽香,軟軟,好聞,幹媽,不香,不軟。”
    “噗嗤”,郎韻首先笑出聲來,暼了一眼曼易那快要氣冒煙的趨勢,自家兒子很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曼易鬱悶了,“幹媽的也軟,也香啊!啊呸!不對啊,軟軟,你這麽色,你媽知道麽?”
    “他媽不知道。”郎韻憋著笑涼涼的補了一句。
    曼易瞪了她一眼,翻了一個白眼後,恨鐵不成鋼的輕輕掐了一下軟軟那胖嘟嘟的圓臉,“你個小色-,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老媽這種樣子。”
    “幹媽,你嫉妒。”
    軟軟一針見血的淡淡開口,很有種居高臨下的鄙視意味。
    哎喲我去,臥槽今天流年不利啊,曼易吐了一口老血,軟軟這個小混蛋,竟然說她在嫉妒!
    嫉妒……
    嫉妒個毛線!!
    郎韻很不-道的笑了,眼見曼易越發的快要炸毛,郎韻趕緊抱起自家兒子遠離曼易那快要爆發的圈子裏。
    “你幹媽更年期到了,咱不搭理她。”
    悄悄的和自家兒子剛一開口,曼易那陰測測的嗓音便從他們身後幽幽的傳來,“老娘可聽見了。”
    有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軟軟沒了之前昏昏欲睡的欲望,嬉皮笑臉朝曼易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在曼易怒火中燒的時候,趕緊趴回自家老媽懷裏。
    郎韻覺得好笑,拍了拍他的頭,抱著他回了自己的臥室。
    曼易鬱悶死了,個熊孩子,和他那無良的父母一個模樣,都是腹黑又精明,媽的!
    想到些什麽,曼易咬牙切齒的暼了一眼窗外,得,老混蛋還在那像僵屍似的怵著。
    想到郎韻晾著不搭理他,曼易總算從小混蛋那裏受的氣消了一些,心裏平衡了很多。
    哼了一聲,剛開始還同情他的心思全沒了,誰讓他生出了軟軟這個討債的小混蛋,不,不是他生的,不過,也幹他的事情!嗯哼!曼易轉身便走,再管他,她姓氏倒著寫!
    哄了軟軟入睡之後,郎韻悠閑的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拉開窗簾半角,見那灰暗的燈光下,那抹修長的暗黑身影傾斜在地上拖得長長的。
    高大而孤寂,透著股落寞。
    最終,郎韻不由得輕輕一歎,不知道是歎息他,還是歎息她自己。
    轉身,抓起風衣胡亂套在身上,郎韻下了樓,朝那抹修長的身影走去。
    郎韻知道,他若想進來找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愣是喜歡用這種方法來逼迫她自願下去見他。
    若換做以前,哪怕是狂風暴雨,郎韻都會鐵石心腸的任由他在哪裏怵著。
    隻是,那一夜他哭得像個孩子一般的祈求,仍舊徘徊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想要忽視都難。
    白夙終於把手裏的香煙給掐滅掉,隻是因為他驚喜的發現,那抹他貪戀而熟悉的倩影終是緩緩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一瞬間,白夙突然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才好,深邃而熾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那個由遠及近向他緩緩走來的人影。
    生怕是做了什麽小動作,便會令那好不容易才出現的美好受到驚嚇或者是消失,白夙一直僵硬的依靠在車旁。
    直到,郎韻終於在他麵前站定。
    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完似的,白夙深邃的眸子仔細描摹過她的眉眼,仿佛要把她此刻的恬靜和溫婉全部都刻在腦海裏似的。
    但是,所有的恬靜和溫婉,隻是白夙所幻想的而已,現實中的郎韻,隻差吹胡子瞪眼了。
    斜眼憤恨的盯著他,眸子裏的怒火仿佛頃刻之間便能燃燒。
    “苦肉計不錯嗬,誰教的?”
    帶著點諷刺,外加奚落。
    白夙輕咳了一聲,眸子裏閃著笑意定定的盯著她,輕抿著唇不語。
    “笑屁!說話!”
    郎韻不耐煩起來,外麵真他媽的冷。
    她沒有戴圍巾,風衣還有點薄,嘖嘖,她自己倒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了。
    “嗯,我笑屁。”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些許戲謔的笑意。
    郎韻臉色黑了下來,死死的瞪著他,轉身便走,手腕卻被緊緊的拉住,身後那討好的道歉聲音傳來,“抱歉,我嘴欠,我們聊聊好麽。”
    “我自認為,我和白總裁沒什麽好聊的。”郎韻咻的轉身,冰冷的目光盯向他抓握自己的手腕的地方。
    白夙卻置若罔聞一般,避開她那冰冷的目光,抓握的力度反而緊了幾分。
    沒等郎韻反應,白夙抓握她的手腕帶著力度拐了過來,順利的將她拽向自己的懷裏。
    “別動,我就抱抱而已,我想你。”
    在郎韻還沒有掙紮時,白夙首先沙啞著嗓音,帶著抹祈求的意味在裏頭。
    媽的,郎韻吃軟不吃硬!
    白夙就他媽意識到這點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但是此刻,他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旁,令她的耳朵都仿佛酥軟了一般,渾身無力,這個懷抱竟然是溫暖的。
    一股煙草味夾雜著她熟悉的古檀香,充斥在她鼻尖,令她有過片刻的恍惚,竟然,會懷戀麽。
    嗬……郎韻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她卻又笑不出來。
    意識到郎韻竟然不反抗的任由他抱著,白夙之前的不滿和鬱悶全部煙消雲散,緊緊的擁著她,就像擁住了全世界一般。
    他真的……很渴望這抹美好。
    哪怕是見見她,摸摸她也好,讓他感覺到她就在身邊,沒有離開,不會離開。
    那三年的虛度時光,他真的是厭惡甚至是害怕了,害怕了沒有她的日子。
    “我隻是冷才讓你抱著而已。”懷裏,是郎韻那悶悶的聲音。
    白夙一時覺得好笑,並沒有點破她,反而附和道:“是,是,是,我懷抱挺暖和的,軟軟睡著了嗎?我可以去見見他麽?”
    “睡著了,不可以見他。”
    “為什麽?”白夙終於放開她,帶著抹失落又哀傷的瞅著她,自家兒子不能看,這滋味讓人……很蛋疼。
    “他不喜歡你。”
    “……”
    這是理由麽。
    媳婦一定是胡扯騙他的吧?對……吧?
    “沒事,我喜歡他就成。”
    “……”
    這回輪到郎韻無語了,她倒是忘記了這廝臉皮的厚度,簡直可以創造吉尼斯紀錄。
    “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郎韻有些不耐煩了,冷死她了,不想在這聽他說廢話,她能下來就很不錯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我想見你,也想見軟軟。”
    “我,你見過了,相見軟軟,明天再說。”
    “你肯讓我見軟軟?”受寵若驚哪這是,白夙感覺今天的運氣忒好了一些。
    瞧著白夙那興奮而激動的臉色,郎韻心情一時陰晴不定。
    竟然會有股心酸,他是軟軟的父親,她無法剝奪他看自己兒子的願望,連看自家兒子都得看她臉色,他,到底是真的變了麽?
    冷著臉懶懶的暼了他一眼,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算是默認的轉身便走。
    白夙這次沒再攔著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情很好,若是再攔著她,他相信,以她那暴脾氣,一定會被踢的。
    這是經驗。
    深邃的目光夾雜著笑意,一直目送著那抹倩影靜靜離開,白夙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來,終於,局麵開始變好了,離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不遠了。
    直到沒有了郎韻的身影後,白夙方才戀戀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愉悅的拉開車門坐進去,啟動車子一哄而走。
    他一時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沒曾發現周邊那灰暗的地方,隱著幾個搓約的人影,不清晰,卻高大。
    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暗黑的夜裏格外明亮,也格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