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烏煙瘴氣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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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回來的時候,廚房裏正在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當看到幾個廚娘正眼角抽搐的恭敬立在廚房門口,看到他回來像看到救星一般的亮了眼睛。
    白夙光是看到這幅場景,便知道裏麵正在發生些什麽了。
    扶額輕歎了一口氣,白夙朝那幾個廚娘擺擺手,她們立刻高興的趕緊離開,深怕晚了一步就會殃及魚池。
    暼到一旁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動畫片的兒子,白夙心裏一暖,這種靜謐而美滿的畫麵,是他擁有最大的幸福。
    正想要上去揉-了一下自家小團子,聞到身上的血腥味,白夙腳步頓住,先上樓洗下澡再來,還沒有走上樓梯口,郎韻便直接把他叫住。
    “先過來。”
    白夙頓了頓,轉身望向她,卻猛的被眼前亮晃晃的菜刀給弄得一征,郎韻那笑得很燦爛的臉龐在他眼前綻放。
    “咳,有話好好說。”
    怕媳婦的男人才是好老公,尤其是他這麽個立場不堅定的白大總裁。
    郎韻輕皺了一下眉頭,暼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刀,方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把刀收回來。
    “我是想問你想吃點兒什麽?”
    白夙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直接說:“隨便吧。”
    “想不想吃麵條?”郎韻歡快而期待的盯著他。
    白夙神情一窘,眉間擰起一個十字結。
    “我說,那個……能不能換一樣?”上次他吃她煮的麵條記憶猶新,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郎韻卻頗有興致地說:“這次不一樣,以前咱們都是買現成的麵條回來煮,這次是我親手和麵親手擀。”
    白夙痛苦地閉上眼睛,好久才睜開。
    “要不咱們還是買現成的吧?”
    郎韻非要堅持,白夙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早知道這樣,剛才她問他想吃什麽的時候,就應該給個明確的答案,我想吃什麽什麽,徹底斷了她造孽的路。
    “不行,我自己動手,你該感到榮幸。”郎韻興致很高,以前不喜歡進廚房,如今卻會慢慢的接受它,並且以此為樂。
    正要準備興衝衝地進廚房,郎韻眸子猛的一頓,盯著上樓的白夙瞧了半響,剛才,她好像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可是,當暼到他那亮錚錚的皮鞋上沾有的紅褐色液體時,郎韻嘴角的笑容逐漸凝滯,眉頭緊緊的皺起,她盯著白夙的背影看了許久。
    白夙洗好澡之後坐在客廳裏擺弄電腦,不時的逗弄一下看動畫片出神的兒子,廚房裏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聽得白夙一陣陣膽寒。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廚房瞅兩眼,生怕郎韻一不小心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夙哥!”
    聽到郎韻這麽叫自己,白夙嘴角微微揚了揚,還是第一次這麽稱呼他,今天她心情很好?沒想太多,他趕緊把電腦放下,朝廚房走去。
    門是關著的,白夙推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水池、案板、煤氣灶、碗櫥……到處都是白麵,郎韻的衣服上、鞋上、脖子上、臉上……全都沾著麵,唯獨麵盆裏沒有麵。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白夙訥訥地看著郎韻。
    郎韻晃了晃兩隻被麵包裹的大手,:“我就想讓你看看,我把麵活上了。”
    白夙,“……”
    等到白夙再進廚房的時候,郎韻已經開始煮麵條了,白夙看了看麵板上剩下的麵條,不由得一驚。
    雖然有點兒粗,可真的是一根根的,眼中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咳,真的是麵條!不是麵糊、不是麵疙瘩、不是麵團……它真的是麵條!
    白夙拿起一根,斷了。
    郎韻冷聲訓道:“瞎動什麽?有你那麽拿麵條的麽?”
    “拿麵條還有講究?”白夙眼角抽了抽,“我看廚娘們每次都是隨便拿的,也沒斷……”
    郎韻杏目威瞪,“在你這種外行人眼裏,廚娘們的麵條是隨便拿的,隻有我們這種內行人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兒!瞧見沒?麵條得這麽拿。”
    說著將不到一掌長的麵條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鍋裏放,結果這頭進去了,另一頭還捏在手裏,攏共不到二十公分長的麵條,還從中間斷了一截。
    郎韻的臉有點兒掛不住了。
    白夙憋著笑,安撫性的揉了揉她的發,“我什麽也沒看見。”
    說完走了出去,郎韻在後麵喊了聲,“你回來,我剛才沒演示好。”
    白夙卻徑直擺擺手離開,不敢再看,怕打擊她的自信心。
    又過了十分鍾,估摸著差不多了,白夙敲了敲廚房的門,“好了沒?”
    郎韻在裏麵瘋狂地咳嗽,根本沒聽見敲門聲。
    白夙自己把門推開了,裏麵濃煙滾滾,郎韻騰雲駕霧,站在煤氣灶前,手端著炒鍋,揮舞這大勺,鍋底的火連成一片,把郎韻衣服的前襟都給點著了。
    “咳……你要幹嘛?”白夙被煙熏得直咳嗽。
    郎韻恍若未聞,動作豪邁地炒著一鍋黑乎乎的東西。
    難不成炸醬呢?白夙一邊想著一邊找麵條,找了半天都沒發現,最後在一個小盆裏發現了滿滿一盆麵疙瘩,有大有小,大的拇指來長,小的指甲蓋那麽大。
    不用說,這肯定是郎韻煮出來的“麵條”。
    “我改變主意了!”郎韻興衝衝地瞅了白夙一眼。白夙發現她整張臉黑黝黝的,眉毛已經連成了一字眉。
    “你不是吃麵條吃膩了麽?我決定了,今兒咱不吃麵條了,改吃炒疙瘩!”
    白夙,“……”
    他突然感歎著,他廚藝好,而郎韻廚藝不好,這是不是相輔相成的孽緣?
    最後的最後,還是白夙毫不嫌棄的把她炒的所謂麵疙瘩給吃幹淨,至於自家兒子那絲毫不給麵子的嫌棄模樣看著那黑不拉秋的東西給嚇得不吃晚餐了。
    郎韻自信心碎了一地,但看到白夙如此給麵子後,又恢複了信心。
    “明天咱們吃麵條吧?”郎韻湊近了白夙輕聲說到。
    白夙麵疙瘩還沒有吞下去,直接被嗆,咳得眼眶了都紅了,“明天我掌勺,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白夙再也給不了她麵子,實在吃不下去,丟下碗便去逗自家兒子玩。
    郎韻嘴角抽了抽,要不要嫌棄得如此明顯,她好不容易想做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他還不樂意,得,愛咋咋滴。
    常了一口白夙碗裏還吃剩下的麵疙瘩,才嚐了一點,郎韻瞬間忍不住吐了出來,臥槽,這特麽有毒吧這麽難吃!
    臉色皺成了一團,郎韻的臉色五彩斑斕。
    得,她果然是廚房殺手,白夙還吃了幾口,算是真的給她麵子了。
    鬱悶的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麵疙瘩,她為什麽就弄不好呢!
    白夙一邊逗弄兒子,一邊餘光注意著郎韻,看到她那鬱悶的臉色後,嘴角勾了勾。
    “哎,對了,你今天怎麽就加班了?”郎韻拋開那些影響心情的想法,湊到這父子倆麵前,像撫摸寵物似的揉了揉他的發。
    白夙也不惱,寵溺的任由她揉搓,“有些急件需要盡快完成,就加班了,最近幾天會很忙,乖乖在家裏。”
    至於他們回來之後,那滿是血泊的畫麵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
    郎韻點頭表示明白,突然想到他皮鞋上的血跡,他進來之前都沒有換鞋。
    “你今天受傷了?”
    白夙捏著自家兒子胖嘟嘟的小手的動作猛的一頓,繼而又若無其事的輕笑回頭望她,“沒有,怎麽這麽說?”
    “我看到你皮鞋上的血跡了,你真沒有受傷?”
    白夙深邃的眸子輕輕閃了閃,轉而戲謔一笑,“我受傷沒受傷,你可以親自檢查一下如何?”
    那話語裏的曖昧令郎韻沒好氣的扯了扯他的毛發,不正經,一天就知道不正經。
    不過,經白夙這麽一打岔,郎韻忘記了追根究底。
    白夙拿下她的手,同軟軟三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我說過不讓你們再有任何受傷的,但每一次都失言了。”
    郎韻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別這麽說,都是我不好,不提那些了,以後我會留個心眼的。”
    白夙輕笑,看著懷裏軟軟那越發迷蒙的雙眼,知道他想要睡覺了,便把他托了托,在懷裏給他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讓他繼續睡。
    同時伸手輕輕攬住郎韻,一家三口靜靜地坐在毛毯地上,靠著沙發,在大雪紛飛的夜晚,靜靜地看著那幼稚的動畫片。
    幸福,僅此而已。
    肖奈知道郎韻的這件事情,還是在事發的第四天才知道,最近,他忙得不可開交,又因為成宗胥這廝時常出狀況,他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去管理其他。
    對於成宗胥這廝,肖奈覺得,自己的心境變了,對他的態度,變了,至於為什麽會變,他不想去追究。
    這天,好不容易有了時間,他和成宗胥集體上門看望,而他們來的剛好,郎韻正在磨拳擦掌的弄湯圓。
    因為快到了元宵節,她試著自己弄一些,不就是揉搓幾個玉薄團子麽,這點她還是可以做的。
    當成宗胥暼到郎韻那滿臉灰麵,手上一團一團的看不清楚是什麽鬼,而廚房裏早就慘不忍睹。
    一旁的軟軟見到他們那驚訝的神色後,十分小大人的安撫他們,“爸爸說了,蛋定,蛋定,習慣就好。”
    然後,不顧那兩個臉色抽搐的繼續看他的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