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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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逢總是那麽讓人期待和欣喜,離別總是那麽讓人傷感和心悸。我失神地看著窗外翠綠的原野,下一次我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柳月呢?
    這次見麵,柳月仍然沒有和我談起她的過去。她不說,我仍然不問,我知道到了該說的時候,柳月會告訴我的。
    別離柳月,回到江海,我將麵對晴兒,將麵對和晴兒的訣別!
    一想到這個事情,我不禁茫然失措,我不知道該如何向晴兒說,我心裏很躊躇。
    回到江海,我沒有想出該如何對晴兒說出分手的話,我缺乏足夠的膽量和勇氣,晴兒對我無可挑剔,我找不出理由;我不敢麵對晴兒一顆善良的心,不敢麵對晴兒被傷害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是個混蛋,為人所不齒的混蛋。但是,我仿佛被某種力量所牽引,在一條單行道上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已經無法回頭。
    雖然我沒有對晴兒說分手,但是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了晴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疏遠晴兒。我每日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都被柳月所充斥,我的腦海裏,我的心裏,隻有柳月,晴兒已經完全沒有了位置。
    回顧自己的感情變化曆程,我感覺自己很可怕很無恥,褻瀆了晴兒對我的愛,不配接受晴兒的愛,同時,我深深感到,原來我和晴兒的愛情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在柳月麵前,我對愛情的堅信和執著,瞬間就灰飛煙滅,成為齏粉。
    時間在一天天流逝,轉眼1個月過去了,夏日的炎熱已經退去,秋的涼爽悄悄浸潤到每一個人的身體。
    在這1個月期間,我和柳月除了通過bb機呼叫之外,更多的是通過寫信來交流,保持著每周一封的頻率。
    我給柳月寫信,除了傾訴相思之情,就是匯報最近的工作情況,柳月給我回信,則更多的是和我談我的工作,幫我分析工作中的問題和解決辦法,鼓勵我好好工作,偶爾,她也會談起她在省委宣傳部的工作。
    我牢牢記住柳月的話:男人一定要有事業。
    我把除了想念柳月之外的更多時間投入到工作總去,周末幾乎從不休息,一般都是在外采訪,即使沒有安排我的采訪任務,我也會自己主動找選題,下去采訪。
    我這麽做,除了工作原因,更多的是不想創造和晴兒在一起的機會,晴兒每次給我打電話或者呼我的時候,我總是在忙碌,在出差。晴兒幾次到我宿舍來看我的時候,總是吃了閉門羹,我都在縣裏采訪。
    從晴兒給我打電話的語氣裏,我感覺到晴兒一方麵很想念我,另一方麵又很心疼我,囑咐我不要太拚命,要多注意身體。
    我感覺自己和晴兒現在的話越來越少,兩人之間老感覺沒什麽可說的,晴兒曾經的綿綿細語是我以前最喜歡的調料,可是,現在在我的眼中,充滿了無聊和枯燥,成了喋喋不休地絮語,很膚淺,很稚嫩。而和柳月聊天,則是那麽的充滿韻味和哲理,那麽的成熟和深沉……
    我知道自己在變,從腦海到心靈,我無法阻止自己,無法遏製自己,我在情裕的泥潭裏越滑越深……
    我近乎瘋狂的工作博得了劉飛的讚賞和誇獎,同時我的名字在報紙上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最多的一天,報紙4個版,除了4版是廣告,每個版都有我的重頭稿件。新聞部的同事們也對我刮目相看,看我的眼光充滿了越來越多的佩服和尊重。特別是陳靜,每天都在本報上看我的文章,然後在辦公室公開讚揚評論一番,邊毫不避諱用熱烈地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尊重來自於實力,特別在報社,筆杆子裏麵出威望,不會寫稿,在新聞部就無法立足,就沒有人會真正把你放在眼裏。我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他們的尊重。
    我不和陳靜交流那種眼神,我也不對陳靜抱有任何別的想法,因為我心裏有柳月,我的月兒姐。何況,我最近發現,離過一次婚的劉飛對陳靜原來有那麽一層意思,那是我偶然在下班後回辦公室的時候遇見的,那時劉飛正在向陳靜表白吐露真情,而我正站在門口,聽見了關鍵的幾句。我立刻想起,陳靜在用那種眼神看我的時候,劉飛的眼睛裏充滿了嫉妒和不快,即使是瞬間就消失了,但逃不過我同樣敏銳的眼睛。
    我不想得罪劉飛,因為他是我的領導。柳月和我說過:對領導要尊重,要尊敬,不要和領導對抗,和領導對抗,得罪了領導,沒有好下場。
    所以,我總是用純同事的那種眼光和笑容客氣地與陳靜交流,雖然她的笑容看著我的時候很曖昧。
    就是有一件事讓我不大開心,柳月寄給我的這幾次信都是劉飛從樓下傳達室給我帶上來的,雖然柳月用的是普通的信封,寄信人那地方沒有寫地址姓名,但是,我總感覺劉飛每次遞信給我的時候,眼神總是充滿一種別樣的意味,什麽意味,說不出,反正感覺很別扭。
    我有時候感覺劉飛那眼鏡片後麵的眼珠經常充滿了智慧和機敏,或者說是狡猾和靈動。
    這一個月裏,我每天經過柳月緊閉著門的辦公室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守望,我想著,這辦公室的門那一天或許會突然打開,裏麵坐著我的柳主任。但是,我又害怕這門打開,原來柳月的位置坐的不是柳月,而是劉飛,那就意味著柳月的調動手續辦完了,柳月徹底離開了。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從柳月的辦公室門口經過,每天都是如此。
    這天上午9點半,我剛從外麵開會回到報社,正好遇到送信的剛走。我興衝衝直奔收發室,滿懷期待去看看有沒有柳月寄給我的信,按照我的推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每次都是這樣,收到這一次信,讀完,回信,接著又陷入等待下一封回信的期待中,這種期待充滿了甜蜜和煎熬,幸福和憧憬,還有痛苦和享受。
    柳月給我的回信中,很少談到我們共同的明天和未來,幾乎沒有憧憬和幻想,這讓我心有不甘,每次收到來信,都想或許這一封信裏柳月會談及我們的將來。
    我那時總是那麽喜歡幻想。
    到了傳達室門口,正好遇見梅玲正站在裏麵。
    看見我,梅玲一雙多情的眼睛充滿了挑逗:“江峰,出去采訪回來了?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說著,梅玲揚了揚手裏的一個白色信封。
    媽的,這梅玲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副淫1邪的眼神,我那時還不明白,後來我經曆的風月場多了,才知道梅玲這眼叫做桃花眼,是專門用來勾 引男人的。
    “是啊,采訪回來了,”我客氣地說著,接過梅玲手裏的信封,邊說:“謝謝梅主任。”
    我一看信封上娟秀的字體就知道是柳月的,心裏不由大喜,眼睛裏都在笑。
    梅玲看著我,又看看我手裏的信封:“女朋友來的信?看你這麽神采飛揚……”
    看到梅玲專注而疑問的眼神,我心裏一跳,忙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置可否地笑笑,轉身上樓。
    走到樓梯上,我回頭一看,梅玲還在那裏看著我,眼神好像若有所思。
    我心跳更厲害了,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我並不急於看信,雖然我心裏很迫不及待,但是我更想把這份喜悅留到宿舍裏,在哪裏,我可以安安穩穩毫無顧忌地看柳月的信,而在辦公室,我總是感覺劉飛那狐疑地眼神在我身上不停轉悠,他很可能在懷疑著什麽,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柳月寄給我的信我都完整地保存著,不在我辦公室,在我宿舍床鋪的枕頭席子下麵,夜深人靜,我想柳月睡不著的時候,就找出柳月的信,一封封細讀,邊回味柳月的細膩和溫存,回憶和柳月在一起的每一個動作和笑顰,在溫馨的回憶中安然睡去……
    辦公室裏很安靜,劉飛在看報紙,陳靜在一台386電腦上打字,我辦公桌前沒有電腦,我隻有用手寫。
    我和劉飛、陳靜打個招呼,坐在自己辦公桌前開始寫剛采訪的會議,30分鍾後,一篇新聞稿完成了,我檢查了一遍,附上發稿簽,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劉飛:“劉主任,寫完了,給你。”
    “江峰,你真是快槍手,出稿速度真快啊!”陳靜回過頭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水靈靈:“唉……我咋就沒有你那樣的速度啊,我的腦子要是有那麽好用就好了……”
    “嗬嗬……哪裏啊,陳靜,我有速度沒質量,你是慢工出巧匠……”
    “還沒質量呢,這個月的好新聞幾乎都被你壟斷了,你還要什麽樣的質量?哼,不知足……”陳靜嗔怒地看著我。
    劉飛微笑著看了下稿件,接著就在審稿人一欄簽上字,遞給我:“直接交總編室吧,我已經和張總爭取了,張總剛剛批準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新聞部的稿件直接交總編室排版,不再交編輯室了,太麻煩,耽誤事情……”
    報社的發稿程序是新聞部——各相關編輯室——總編室。
    我笑了笑,接過稿子沒說話,我知道改變發稿程序的真正原因,報社真正的寫手都集中在新聞部,還有就是編輯部室的幾位主任,其他的很多所謂編輯大多都是濫竽充數,混水摸魚,拿支紅毛筆裝模作樣,亂刪亂改,結果改得很多好文章麵目全非,惹得新聞部的同事們都很有意見,柳月在的時候就打算直接交總編室,但是顧及到和各編輯部室主任的關係,一直沒有提,沒想到劉飛主政才2個多月,竟然把這事辦成了。
    這可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新聞部的同事們知道後一定會歡欣鼓舞,但也一定會得罪編輯部室的主任們,他們會覺得自身尊嚴和權力受到了挑戰……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劉飛在溫而文雅背後的強硬一麵。
    交完稿件,我就直接回了宿舍,一腳踢上門,迫不及待就打開柳月的來信,感受柳月那如水的溫柔和氣息。
    信裏的內容和以往差不多,柳月照例對我最近的工作進行了一番點評,當然還有勉勵,對於她自己,沒提,對於我一直渴望的我們的未來,也沒提。
    我心裏滿足的同時不免有些遺憾,躺在床上,反反複複看著信,看著信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反複品味……
    正在這時,我傳呼機響了,一看是劉飛呼的:“10分鍾內趕到報社門口乘馬書記的車,有緊急采訪任務。——劉飛”
    做記者,這種緊急采訪的事情很正常,我已經習慣了,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麽重要任務,或許是上頭又來大人物了,也可能是馬書記要出去走訪單位,讓我陪同給人家寫稿。自從那次審計局局長的稿子馬書記看了之後,馬書記有什麽重要隨身采訪,都帶著我。這讓我的同事們,包括劉飛,都很羨慕。
    我不敢怠慢,急忙收拾東西直奔報社門口,馬書記的車正停在門口。
    我趕緊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回頭一看,車後麵坐著馬書記和梅玲,兩人正輕聲交談著什麽。
    見我上車,梅玲對駕駛員說了句:“開車,去江海賓館。”
    然後,馬書記對我說:“小江,剛接到市裏的通知,人民日報社一位副總編輯來了,來我們市做調研,省委宣傳部新聞處領導陪同來的,在江海活動3天,我們現在去江海賓館參加市裏組織的座談,之後你陪同活動,搞一個采訪劄記……”
    我用尊敬而崇敬的目光看著馬書記,連連點頭:“好!”
    然後,馬書記又繼續和梅玲說話,仿佛我不存在一樣。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在領導眼裏,當你有用的時候,或者說當他需要你的時候,你是一道菜,當你失去作用,或者暫時用不到的時候,你就什麽都不是。還有,和領導在一起,不管領導說什麽,隻要不問你,都不要亂插言,不要亂發表自己的主張,你需要的就是點頭。領導永遠是對的,多符合,多讚同,甚至必要的時候拍幾下馬屁,不無益處。
    我做工作進入角色快,在這方麵同樣適應能力很強,進入角色更快,我拍馬屁從不帶著阿諛奉承的笑,我瞧不起那種這樣拍馬屁的人,顯得很沒有自尊和水平,就像古代的太監。我拍的時候總是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樣子,並說出自己符合的理由和見解,讓對方知道我是心裏經過一番論證才理解了他的想法和意圖,才對他的觀點表示讚同,才顯得心悅誠服地進行讚揚,這樣做,領導心裏會更受用,會覺得我對他的話是真的在聽,在吸收,在理解,不是敷衍塞責。
    此刻,馬書記和梅玲在談別的事情,我就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專心致誌準備采訪機和采訪本,雖然他們談話的內容我盡收入耳。
    我發現我他媽的真是一個適合從政的料,比作記者都適合。
    到了江海賓館,我們直接去了座談的會議室,座談會馬上就要開始,市委書記、市長和宣傳部部長都來了。
    在會議室一個角落坐定,我抬眼悄悄打量參加會議的人。
    突然,我渾身猛地一震,眼睛直直地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