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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攀上美少婦上司 !
    即使她不提,我也知道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那官人的女人,成為他懷裏柔順的金絲貓,溫柔在他的懷裏任他肆虐……
    而這一切,曾經是屬於我的,曾經都是我的!
    我的心猛地揪起來,飛速衝上陽台,站在冰冷的室外,看著夜色中飛舞的雪花,任風雪吹打我的臉龐,淚水和雪花一起凝結在我的眼角,膠合在一起……
    我將柳月的信慢慢撕成紙條,又撕成碎片,然後,伸出手,在風雪中張開手掌,任碎片在風雪中飄散,和那些雪白的雪花摻和在一起,無聲地落在厚厚的雪地上,隱藏於積雪中,慢慢消逝……
    我知道,這是柳月的絕交信,這是柳月最後一次給我的寫信,這是我和她最後的一次交流,她從此就將在省城裏春風得意,平步青雲,躋身權貴行列,而我,一隻默默無聞的醜小鴨,隻能就此蜷縮在這個小地方度過餘生了……
    麵對蒼涼深邃的漫漫雪夜天空,我仰起頭,發出一陣絕望的嚎叫……
    第二天上午,在醫生檢查完我的身體,告訴我可以出院之後,我坐上了梅玲派來的報社辦公室的車,回到了冰冷而寂寞的宿舍。
    剛在宿舍坐下,辦公室人員抬過來兩台電暖氣,說是梅主任安排送過來的。
    插上電暖氣,宿舍裏逐漸暖和起來,房間裏開始有了一點生氣。
    我坐在床邊,呆呆看著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宿舍,心裏對梅玲充滿了感激。
    我慢慢掀開枕頭,拿出枕頭下麵柳月寫給我的信,默默地注視著,腦子裏不想讓自己多想,就這麽久久凝視著這些信。
    然後,我打著了打火機……
    當火苗竄起,當青煙冒起,當火焰燃起,我的心也隨之而焚毀了,所有的美好記憶都化為了一縷青煙,飄散而去。
    做完這些,我倒頭就睡,直到夜色降臨,梅玲敲響我的房門。
    梅玲走進來,提著一床電熱毯,一進門就說:“嗯……不錯,暖洋洋,充滿溫暖的氣息,呶——這是給你的電熱毯,我剛讓辦公室的人去買的……”
    我有些過意不去,忙將梅玲讓進來坐,邊說:“梅姐,這——這太不好意思,這怎麽可以?太添麻煩了。”
    “怎麽著,給姐還見外?”梅玲隨意坐在我床沿,將電熱毯放在床上,眼睛瞟著我,臉上的表情半帶挑 逗:“你現在是馬書記的眼中的紅人,不照顧好你,我怎麽給馬書記交代呢?這也是叫做照顧職工生活嘛……”
    我坐在梅玲對過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裏很溫暖,這溫暖來自於組織和梅玲,我的眼睛不敢看梅玲,她的眼睛太他媽的勾魂,我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想被勾 引。
    梅玲又打量了下我的宿舍:“小江同誌,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個人衛生要注意喲,嘖,嘖,看看你這宿舍,快成狗窩了,男同誌啊,沒有個女人照顧,就是不行,邋遢……”
    梅玲嘴裏說著,坐在哪裏紋絲不動,並沒有站起來給我收拾衛生的意思。
    我知道梅玲一項指使人習慣了,她是很少動手幹活的,自然也不奢望她給我收拾房間。
    “嗬嗬……”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笑笑:“忙,沒來及,明天,好好收拾收拾……”
    然後梅玲繼續用那種曖昧地眼神看著我:“江小弟,個人問題咋樣了?”
    “什麽個人問題?”我裝做不懂。
    “什麽個人問題?就是你的女人問題?不懂?”梅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哦……你說這個,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個人問題!”我直截了當地回答,口氣裏充滿落寂。
    “喲——怎麽了?小弟,失戀了?”梅玲看著我,好似從我口氣裏聽出了什麽。
    我不說話,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男爺們,腰杆要硬,不要這麽萎靡不振,多大事?不就是個女人嗎?”梅玲輕描淡寫地說:“像你這麽好的小夥,女人都跟在你後麵追,誰見了不喜歡呐,何愁沒有女人?你說,是不是?”
    說著,梅玲用腳踢踢我的小腿,帶著挑弄的意味。
    我不適應梅玲的挑弄,但是梅玲的話卻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是啊,多大事,不就是個女人嘛,自己幹嘛要這麽萎靡不振呢?大丈夫當橫行天下,豈能為兒女情長消磨意誌,耽誤青春?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被哪個女人耍了?”梅玲繼續問我:“告訴姐,姐替你出氣。”
    梅玲的話讓我一下子警覺起來,她分明是在套我的話,想從我口裏得到確鑿的證據。我絕對不能讓梅玲知道我和柳月的事,即使已經是過去了,也絕對不能告訴梅玲。
    我不能容許梅玲掌握任何對柳月不利的信息。
    那一刻,我陡然意識到,在我的心裏,不管我是如何地恨柳月,不管我將那些來信如何地化為了青煙,但是,在我的心裏,卻始終不能放下柳月,不能抹去柳月。
    “沒被哪個女人耍,”我隨意地說道:“梅姐,你看咱這樣的,還能被女人耍?”
    “哦……我看也是……”梅玲同意我的看法,又用腳輕輕踢了幾下我的小腿。
    我縮回小腿,收縮到梅玲的腳距離之外,讓她夠不到。
    梅玲顯然意識到了我的動作,寬容地笑笑,嘴裏自言自語說了句:“小家夥,還挺害羞的,像個雛……”
    我一下子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媽的,老子已經是女人身上的老手了,敢說老子是雛,太小瞧人了。
    我剛要反駁,一抬眼看見梅玲那挑戰的目光,立時清醒過來,放棄了回應的打算。
    我知道,如果我回應,則正中梅玲下懷,說不定今晚她就會躺在我床上,成為我的胯下之物,她打我這根嫩黃瓜的主意我是覺察的到的,我並不傻,什麽都明白,隻是裝作不懂罷了。
    我氣餒地做低調狀,笑笑,沒說話。
    我不由想起柳月曾經多次告訴我的一句話:為人處世,要淡定,低調。
    其實,在我和柳月交往的這幾個月中,我的身上已經不可避免地深深打上了柳月的烙印,我的言行處事,處處都自覺不自覺地帶著柳月教誨的痕跡。
    梅玲看我這樣,也笑了:“江小弟,你很聰明,小鬼精。”
    梅玲看穿了我的心思。
    “哪裏啊,梅姐,在你麵前,我哪裏敢?”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貫本分,一貫誠實,一貫正當……”
    “咯咯……”梅玲開心地笑起來:“小弟,給姐耍貧嘴啊,嗬嗬……好,姐喜歡,以後在姐麵前不要放不開,不要這麽拘束,姐就喜歡你隨意放開……”
    我也笑了:“梅姐,你是領導,我是小兵,哪裏敢在領導麵前放肆?”
    “哼哼……小鬼精,你就真的沒有在領導麵前放肆過?你就真的沒有在女領導麵前放肆過?”梅玲的眼睛又緊盯著我。
    我有些心慌,又有些心虛,強自鎮靜,不動聲色,依舊笑著:“想法是有的,但是,有賊心沒賊膽……”
    梅玲顯然是不滿意我的回答,但是,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麽,站起來,看看時間:“你還沒吃晚飯吧,6點多了,走,和我一起去吃飯去。”
    “不了,”我推辭道:“我自己弄點吃的就行了,老麻煩你,不好意思。”
    “又給我客氣,是不是?”梅玲一瞪眼:“吃頓飯,我是不是能把你吃了?小白臉,還男爺們呢,扭扭捏捏,像個娘們。”
    說著,梅玲伸手就摸了下我的臉。
    這是她第三次伸手摸我的臉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被梅玲這話激著了,二話不說,穿了棉衣就跟她往外走,去了飯店。
    在飯店的單間裏,梅玲要了一隻野生甲魚,燉好,對我說:“小弟,吃吧,補補身子,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裏,要好好注意保護自己的身體,這寫稿子,也是腦力活,要多補補腦子……”
    梅玲的話突然變得很溫柔,沒有了以往的野1性。
    我的心一陣感動和溫暖,感激地看了梅玲一眼:“謝謝你,梅姐。”
    梅玲看著我突然笑了,湊近我:“小弟,咱們商議個事,行不行?”
    “什麽事?你說。”我邊大口喝甲魚湯邊說。
    “以後,隻有咱們倆的時候,你別叫我梅姐,叫我‘姐’行不?”梅玲聲音柔柔的。
    我一愣,抬起頭,看著梅玲水靈靈的眼睛,這個稱呼我隻對柳月有過,隻有在我和柳月情濃意密之時這樣叫過她,現在,梅玲提出這個要求,顯然是不行的。
    我搖搖頭:“不行。”
    “為什麽?”梅玲反問。
    “不為什麽,你隻能是梅姐,而不能是姐。”我說了一句,又低頭喝湯,我心裏知道,我隻有一個姐,那就是柳月,雖然已經成為了過去,但是,將永遠留存在我的心裏,直到永遠,這個稱呼,再也不能給任何的一個女人。
    “死鬼精……”梅玲沒有得逞,嘟噥著,不滿地用手又狠狠摸了一把我的臉。
    媽的,摸了4次了,我邊喝甲魚湯邊在心裏念叨著。
    吃過飯,梅玲倒是沒有再糾纏我,因為她接到了馬書記的電話,說讓她到歌廳去陪領導唱歌。
    梅玲邀請我同去,我婉拒。
    “不了,梅姐,我還想睡覺,困了。”我推辭到,心想我和梅玲一起出現在馬書記麵前,顯然是找死。
    “那也好,你回去哈好休息吧。”梅玲痛快地說著,沒再堅持,替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回到宿舍,鋪上電熱毯,在暖暖的房間裏,躺在暖暖的被窩裏,睡了暖暖的一覺。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午飯後,我去上班。
    一進辦公室,陳靜就樂嗬嗬地衝我笑:“江峰,快來看,你配新電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