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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梅玲多羅嗦,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我掏出匕首,一下子抵在梅玲的喉嚨,歇斯底裏地怒吼著:“馬爾戈壁的,說不說,不說,老子這就割斷你的喉嚨!”
那一刻,暴怒的我真有可能將梅玲的喉嚨切斷,我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對柳月的嫉妒心疼和內疚讓我快發瘋了。
梅玲看到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就要切入她的脖頸,看到我血紅的眼睛,還有扭曲而抽搐的麵孔,害怕了。
“我……我說……”梅玲的聲音哆嗦著:“我……我那天晚上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日記,看到了你和柳月的事情,還有柳月和前常務副市長的事情,我……我就……就寫了那封信,寄到省委宣傳部……”
果然如此,果真是那該死的日記,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日記本,如果那晚我不喝醉酒,如果那晚我不和梅玲發生那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柳月反複告誡我,不要和梅玲多接近,一定要敬而遠之,我卻一直當做了耳旁風,置若罔聞,我行我素,現在,終於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麵,終於惹出了大禍。
梅玲和柳月水火不容,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卻還是放縱自己和梅玲發生關係,給了梅玲可乘之機。
這事固然有梅玲的因素,可是,同樣有我的因素,如果我聽從柳月的話,怎麽會到這個程度,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甚至可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我自己親手葬送了柳月的前程和希望。
我的心中一陣陣強烈的自責和愧疚。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我逼視著梅玲,聲音裏充滿了悲痛和哀怒,握著匕首的手變得無力起來。
梅玲趁勢推開我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撫摸著被我打腫的臉頰,恨恨地看著我:“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我不能看到她比我強,憑什麽什麽好東西都得歸她,,憑什麽她調到省裏去,憑什麽我現在是正科她要提副處,憑什麽好男人要歸她享用,我得揀她剩下的……她不是很能嗎?她不是有背景有後台嗎?她不是想仕途光明嗎?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別小人得誌便猖狂,我就是要給你出口氣,別以為把你玩夠了扔了就沒事了……”
“你他媽的混蛋,你混賬邏輯,老子不要你來管,你個狗日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被梅玲的回答氣蒙了,一把將她從床上拖下來:“你給我滾出去,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切斷你喉嚨之前滾出去,以後,不準再踏進這屋子半步……”
我瘋狂地咆哮著,揮舞著手裏的匕首。
梅玲被我嚇壞了,她不敢再言語,急忙跑了出去。
我狠狠地一腳將門踢死,一頭栽倒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是我毀了柳月,是我將柳月送入了末路,是我讓柳月為止奮鬥的理想和前程走入死路。
柳月一定知道是梅玲寫的匿名信,一定知道梅玲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一定會以為我是出於報複而將消息走漏給了梅玲。
可是,柳月對我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委托楊哥轉告我,要我堅強,要我自醒,要我不要迷失自己。
她在這種時候還在關心專注著我,在和我分手後還這麽大度地原諒了我的過失,這是一種多麽博大的胸懷,這是一種多麽純潔無私地心地!
我痛不欲生,幾欲瘋狂,麵向西京方向,跪在宿舍裏床前地板上,腦袋猛烈撞擊著床架,痛哭流涕……
稍微清醒之後,我知道我不可能殺了梅玲,那是犯法的,那是要償命的;我還知道,這事我不能向外說,沒有憑證,沒有依據,隻憑我的嘴巴,沒有人會相信,反而會給人以我誣告梅玲的口實。
何況,梅玲說的事情,雖然事情的本質性質不像她說的那樣,卻是實際存在的。
還有,這種事,不能解釋,越解釋反而越顯得欲蓋彌彰,越讓人不會相信,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讓時間來帶走一切。
我恨死了梅玲。
這種恨,和當初對柳月和晴兒的恨屬於截然不同的性質。
我不再恨柳月,心裏充滿的隻有深深的歉疚和自責,同時,我也祝福她和楊哥能夠幸福美滿,雖然我的心裏仍舊無比地刻骨地愛著她。
愛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得到,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祝她幸福快樂,而不是一定要攫取。
那一天,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天,直到天色將晚,我才從痛苦中稍微解脫出來,才想起今天開會的稿子還沒有寫。
時間很緊了,明天就要見報。
關鍵是寫完還得找市委秘書長去審稿,因為這次會議規模很大,4大班子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
我掙紮著站直身子,洗了把臉,穿好外套,晚飯也沒吃,拿起采訪包,就直奔辦公室。
正是下班時間,報社的同事們都在向外走,隻有我逆流而上。
進了辦公樓的門廳,正好遇見馬書記下樓往外走。
“馬書記好!”我恭敬地和馬書記打招呼。
“小江,采訪剛回來?”馬書記停住腳步。
“是啊,今天去采訪市裏那解放思想大討論動員大會了……”
“嗯……我也剛開完那會回來,這會很重要,一定要寫好,不要出錯!”馬書記叮囑著。
“嗯……”我連忙點頭。
“去吧,辛苦了!”馬書記微笑了下,走出了辦公樓。
我知道馬書記現在對我印象很好,很喜歡我。
我急忙上樓,剛走到2樓,正好在樓梯拐角處遇到梅玲。
梅玲的臉用圍巾半圍著,正好遮住了被打腫的部分。
見了我,梅玲的神色有些驚懼,身體不由抖了一下,一隻手不由自主去撫摸臉頰。
我沒有說話,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咬咬牙根,繼續上樓。
對這個女人,我沒有什麽可說的。
挨打,是她應得的報應。
我到了辦公室門口,看到劉飛正在自己辦公室裏忙乎寫東西,還沒下班。
我和劉飛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辦公室,同事們都走了。
我打開電腦,急忙開始寫稿。
今天我心神不定,精力很分散,有些忙亂,寫稿速度也大不如從前。
一想到還得審稿,心裏又不由有些著急,打字速度也越來越快。
好不容易寫完稿,已經是晚上9點了,我急忙打電話找市委秘書長的秘書,聯係審稿事宜。
“秘書長正在下麵縣裏陪領導吃飯,你稍等,我去問問。”秘書告訴我。
因為經常采訪審稿,市委辦和市府辦的秘書我已經基本混得很熟,幾大班子的秘書長也都認識我。
過了一會,秘書回電話:“秘書長說了,他今晚不回市裏了,稿子他不能審了,反正這類稿子你經常寫,自己注意把好關就行了。”
我巴不得秘書長不審稿,不然我還得這麽冷的夜晚跑出去找他。
我伸頭看見劉飛正在辦公室,就過去把稿子交給了劉飛:“劉主任,今天市委會議的稿子,市委秘書長在下麵縣裏,說不審稿了,你先給看看簽發吧。”
這是一般的發稿程序,緊急稿件,主任在,就要先給主任審,然後送總編室,主任不在,記者可以直接送總編室。
這會劉飛在辦公室,我自然不能越過他這門檻,犯不著沒事找事。
“辛苦了!”劉飛抬頭衝我笑了笑,鏡片後麵的兩隻小眼睛發出智慧的光芒。
劉飛接過稿子,認真看了起來。
我站在旁邊,看見劉飛的眼珠子在飛快地轉悠。
我沒有心思去琢磨劉飛的眼珠子,我仍然沉浸在柳月被暗算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看完後,劉飛眨眨眼睛,隨手將稿子遞給我:“行,送總編室去吧。”
我接過稿子就去了總編室,交上了稿子。
當時,我因為心不在焉,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劉飛沒有在發稿簽“主任”這一欄簽字。
交完稿子,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繼續在宿舍裏抒發我的悲意和自責,繼續讓慚愧和歉疚的情懷任意奔流……
沒想到,第二天,出大事了。
第二天,我昏沉沉起床,照常上班。
走到辦公室門口,看見劉飛的辦公室鎖著門。
進了辦公室,陳靜正在寫稿子,和我打了個招呼:“來了。”
“來了!”我看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就問陳靜:“他們都忙去了?”
“是的,都出去采訪去了,劉主任也親自出馬了,今天各部門都在貫徹落實昨天解放思想大討論活動的會議精神,老總明天要發專欄,這不,大家都出去了,隻留我值班。”陳靜說。
“哦……”我答應了一聲,覺得有些反常,這個劉飛,這些日子每當我一進辦公室,就會將一堆會議通知遞給我,今兒個咋沒找我,反倒自己帶人出去了。
“奇怪啊,江峰,今天劉飛發善心了,放你一馬,沒有提溜你去跑這些垃圾采訪活動,嗬嗬……”陳靜笑著看我:“今兒個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悶聲答應了一聲,坐在辦公桌前,隨手摸起今天的報紙,看今天的頭版頭條,我寫的全市解放思想大討論活動的新聞報道。
剛看了個開頭,我猛地蹦起來:“壞了!”
“怎麽了?”陳靜嚇了一跳,抬頭看著我。
“我把領導排序寫錯了,把人大主任寫到市長後麵去了……”我的口氣裏有些驚慌。
市裏兩個月前進行了市級班子調整,老資格的市委第一副書記兼任人大主任,第二副書記擔任市長。按照黨內和黨外職務排序,這人大主任都應該排在市長前麵,可是,昨天我頭腦發暈,竟然將市長的名字寫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