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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攀上美少婦上司 !
    柳月輕輕向我揮手,繼續後退著,身後就是漫卷的雲海:“阿峰,我的心思,又被你這句話攪得麵目全非,我的心思,無數次被你的話語攪得麵目全非,因為我的離去,所以你的留下,成了我最大的牽掛……原諒我的離去,原諒我不能和你廝守,如果有人問起落日的去處,如果有人打探風來的消息,如果歲月沒有退化我的翅膀,那麽,再大的風雨,也無法阻擋我的腳步,因為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心飛翔的方向……多想再有機會嬌慣你,可是……”
    柳月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影逐漸模糊,逐漸和身後的白雲融為了一體,消失在白雲裏。
    我奮力掙紮,想挪動腳步,想追趕柳月,想追隨柳月而去,可是,任憑我怎麽用力,就是無法移動我的腳步,我用力掙紮,徒勞無益。
    “姐——”我狂烈地喊著,淚雨紛飛,想追趕柳月而去,可是,我大汗淋淋,卻不能實現。
    “姐——”我又是一聲狂烈而撕心的喊叫,猛地睜開了雙眼。
    我驚懼失神的眼睛看著前麵,身上的汗浸濕了衣服,枕頭上汗水和淚水混作一攤,我的心還在夢中哭喊。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夢醒了,都沒有了,所有的快樂和悲傷都沒有了。
    我失神地坐起來,迷惘而寂寥地回想著夢中的一切,想著那仿佛來自天外的話語,想著想著,心裏陣陣絞痛起來。
    原來,剛才那都是一場夢。
    回頭再去看那張模糊的容顏,時間似乎在拚命的飛奔,根本不會給我留下多一秒的可能。
    那我要的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我真的不知道。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可惜我做不到,悟不透。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曾經我隻懂前四,但現在終於明白後四的痛苦,遠遠超越了生老病死!
    那一刻,我深知,夢醒來,夢裏麵,都終於還是陌路。
    我感覺自己像隻笨笨的蝸牛,背上又重又大的殼緩緩而行,丟不開的美麗的夢,殘酷的現實一股腦的充占著厚重的殼子,壓得我無力喘息。
    我承認,自己依然徘徊在一個多夢的季節裏,在這夢如現實般多不勝數的年齡段,我隻一味地迷醉於美麗的夢境與充滿誘1惑的大千世界裏,卻早已丟失了開花和結果的願望。
    我想,柳月比我現實,她或許以為,我們無法逃避現實強加給我們的生活屬性及世俗烙印,亦無法拒絕諸般誘1惑,於是她隻能選擇放棄。
    然而,她不知道,於我而言,後悔卻也在真實的痛裏成為了內心的回響。
    生活者還在繼續著不斷地走進與走出,走出者殘忍地打碎了美麗的幻夢,而走進者,卻又歡快地編織起一個又一個水晶般亮麗的憧憬。
    我茫然,為何夢竟如現實般真實,而真實的人生卻又像是一場迷迷糊糊的夢?
    矛盾,像無邊巨浪般在我心中翻滾怒號,一次次將我拖入深沉的大海,又一次次把我送回到美麗的沙灘。
    灘頭,夢想依舊夢想,現實仍還現實著。
    原來,我並沒有任何改變,依舊執著著,瘋狂著,活著。
    人生是一場盛大的演出,我們都在其中找尋著適合自己演繹的角色。
    我打開電風扇,濕熱的風吹來,掀開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憂傷與無奈……
    我痛苦而執著地臆想著,狠狠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
    正在這時,門響了,晴兒回來了,手裏提著一袋子水果。
    我忙坐正。
    “峰哥,你怎麽了?”晴兒一進門,看到我失魂落魄悲戚戚的神色,大吃一驚。
    “沒什麽啊,我剛睡醒覺,怎麽了?”我迅速換了一副表情,搖晃了一下腦袋,看著晴兒:“陪梅玲做頭發回來了?”
    晴兒沒有回答我的話,將水果放下,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摸了一會,又將腦袋湊過來,將額頭貼到我的額頭上,一會,出了口氣:“哦……沒發燒啊……”
    “大熱天的,我發的什麽燒啊!”我說,邊站起來,去臉盆前洗臉。
    晴兒這時看到濕了大片的枕頭,看著我:“峰哥,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天熱的,這麽熱的天,出點汗不很正常?”我漫不經心地說著,邊用水洗臉邊偷眼看著晴兒。
    晴兒將腦袋低下去看著枕頭,又伸手摸著,一會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這麽看著我幹嘛?”我一瞪眼。
    “沒什麽!”晴兒默默地將枕巾收起來放倒洗衣盆裏:“天熱了,我把枕皮找出來換上吧……”
    “好吧!”我邊用毛巾擦臉邊看著晴兒:“陪梅玲做頭發的感覺怎麽樣?你沒有做做頭發?”
    “不怎麽樣,她請我做頭發了,我不想做,沒做!”晴兒淡淡地說著,顯然是不大想說話。
    收拾完東西,晴兒洗好水果,放在盤子裏:“你吃點水果吧,我累了,睡一會……”
    說完,晴兒爬到床上,側身向裏,睡覺。
    我沒有吃水果,坐到床沿,伸手摸著晴兒的臉蛋和脖頸:“怎麽?不高興?和梅玲一起出什麽事了?”
    那一會,我的心裏突然有些提心吊膽,很是做賊心虛。
    “沒不高興啊,哪裏出什麽事了?”晴兒回答到。
    “那我看你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繼續追問。
    晴兒轉過身,坐起來,看著我。
    看著晴兒大大的眼睛和純真的眼神,我的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晴兒看著我,突然笑了:“峰哥,真的沒什麽事啊,我真的是累了啊,怎麽了?你擔心梅玲和我一起會出什麽事嗎?她和我沒有什麽瓜葛,與你又沒有什麽愛恨情仇,能出什麽事呢?”
    說著,晴兒摟住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親哥哥,我好累啊,做完頭發,又陪梅玲購物了,累死了,我得抓緊睡會啊,今晚還得去上課啊……等我忙完,我和你聊聊梅玲……”
    說著,晴兒又躺下來,這會身體轉向我,靠著我的身體。
    我看晴兒的表情和說話好像應該是真的,沒有撒謊,心裏安穩下來。
    我覺得梅玲好像現在沒有必要要拆散我和晴兒,她那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她不會阻止我的個人私生活,她的矛頭其實更多的是對準了柳月,晴兒和她好似沒有什麽利害關係。
    這樣想來,我的心裏找到了一絲安慰。
    我輕輕地拍著晴兒的肩膀,晴兒一會睡著了,呼吸均勻起來。
    晴兒睡著了,我卻心神不寧,輕輕站起來,摸起放在寫字台上的煙和火機,輕輕出了門,在門口的空地裏,轉悠著,看著外麵火熱的天空,噴吐著煙霧。
    我看不到天空的雲彩,整個天是藍的,竟然沒有一片雲彩!
    雲彩去哪裏了?難道都和我夢裏的柳月一起消逝了?
    我的心裏鬱鬱地想著,皺著眉頭,仰望無邊的湛藍。
    陽光終於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眼淚流下來。
    煙頭燒著了我的手指,我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下午,晴兒睡醒後,起床做晚飯,我坐在門口的夕陽下看書。
    晴兒邊做晚飯邊問我:“峰哥,想不想知道我和梅社長下午在一起都幹嘛了?”
    “哦……你想說就說嘛,你們女人的事情,我知道不知道無所謂的啦……”我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說著,眼睛沒有離開書本。
    其實,我是很想知道的。
    “哼……”晴兒撅起嘴巴看著我:“欲擒故縱吧,還什麽知道不知道無所謂的了,無所謂那剛才還專門問我幹嘛?我看你是很想知道,是不是?說!”
    我笑笑,放下書本,點燃一顆煙:“你想說我就想知道,你不想說,我就不想知道!”
    晴兒站起來,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不會是你和她有什麽事擔心我知道吧?”
    我心裏一抽,忙強笑起來:“嗬嗬……你覺得我會和她有什麽事嗎?可笑不可笑?!”
    “嘻嘻……我覺得你還不至於素質低到這個層次,看上這樣的女人,”晴兒笑嘻嘻地說:“假如你要是和這樣的女人有那事啊,我就立馬休了你!”
    我的心又是一緊,笑起來。
    “其實呢,我覺得啊,這個梅社長啊,人倒是不壞,講話很直爽,很熱情的,就是挺愛虛榮的,特能誇耀,看起來,不像是個領導,倒是很像是個交際花,或者女商人。”晴兒繼續說。
    我想,要是晴兒知道梅玲和我的事情,就不會這麽評價梅玲了。
    “這個人,以後你還是盡量少和她打交道的好,這人你剛接觸,並不很了解的,她這人很險惡的……”我說。
    “哦……是這樣啊,”晴兒看著我:“那是因為她在單位裏有利益之爭,對別人而已,不過,對我,我和她沒有什麽利害關係,她犯不著算計我的,再說了,我看她對你也挺好的……”
    我有些煩躁,突然用冷冷地語氣說:“總之,你還是盡量少和她接觸的好!”
    晴兒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我,沒說話,低頭幹活。
    我發覺自己剛才有些過度,就埋頭看書。
    一會,晴兒又抬起臉,笑起來:“對了,峰哥,我還沒和你說呢,今天我和她去做頭發,去了一家很大的美容城,叫什麽梅麗美容城,規模檔次都很高,剛開業不久的,你猜這美容城的老板是誰?”
    我抬起頭:“是誰?”
    “梅社長!”
    我吃了一驚:“是梅玲?她開的?”
    “是的,她投資開的,她是老板,怪不得她讓我去陪她做頭發,原來是去她自己的店裏做啊,還讓我做,我不想做,就沒答應,出來的時候,她又送了我一張美容卡,麵值2000元的,我不要,她硬給,你看……”說著,晴兒從牛仔褲口袋裏摸出一張卡遞給我看。
    我接過來看了看,心裏琢磨著這梅玲對晴兒這麽熱乎,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就說:“價值2000多,這麽貴重,又沒有什麽來往,不能要的。”
    “是的,我不要,可是,她非要給,我想了,我收了就是,不去消費就是了,等於沒花她的錢,等於沒受她的禮,也不用覺得欠她什麽,她那裏都有消費記錄的,我不去,她也知道的,也不會覺得我們欠她什麽……”晴兒把卡片隨便扔到桌子上,對我說:“再說了,人家一片好心好意,硬是不收,還當是我們瞧不起人家……”
    我一聽有理,點點頭:“嗯,也是……真想不到,梅玲竟然開了一家美容城,得要很多錢吧?”
    晴兒想了想:“我好像聽梅玲說光裝飾就花了40萬,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操他媽的,我心裏一陣咒罵,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啊,又是買車又是開美容城。
    “這美容城是專為女人服務的?”我問。
    “不是,男女都有的,男的服務項目有洗頭、洗麵、麵膜、踩背、刮痧、按摩……女的呢,是美發美容美體護膚等等……”晴兒說“客人很多的呢,很多男客人都和梅玲熟悉,都是些什麽長什麽主任之類的,這梅社長啊,經營真的是挺有門道,所以我說,她不像是領導,倒是很像女商人,嗬嗬……”
    “嗯……她什麽都適合,和男人睡覺,讓男人幹,更適合!”我說了句。
    “哎呀——壞蛋,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晴兒嗔怒地看著我:“不許說話這麽低級,這麽粗俗不許這麽貶低人家,嘻嘻……”
    “在美容城裏做完頭發,然後你就和她一起逛商店了,是不是?”我又說。
    “是啊,你不知道,做頭發的時候倒是挺有趣,她做頭發,我在一邊學習美容美發的知識,受益匪淺,可是,做完頭發,開始逛商店的時候,她就開始了瘋狂購物,購買衣服啊,一會功夫買衣服花了2萬多啊,嚇死我,”晴兒說:“這也能接受,人家有錢就使勁花唄,最讓我痛苦的是逛商場的過程中,梅玲的那張嘴吧,喋喋不休地和我說的那些話啊,我痛苦萬分哦……”
    “哦……都說什麽話了?幹嘛痛苦?”我看著晴兒:“又開始吹噓自己的官場閱曆了?”
    “唉……這倒不是,比這個還要讓我痛苦啊,”晴兒苦笑:“這個梅大姐啊,三句話離不開男人,開始呢,還行,誇耀說她老公有多喜歡她,買了什麽名貴的禮物送給她,又買衣服送給她,說她上一次和他逛街的時候,花光了他錢包裏的3萬塊錢,又是吃飯,又是唱k,又是宵夜,說他對她是如何的著迷和癡心……後來呢,她就開始說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對她的追求,她說那些男人都想得到她,請她吃飯,請她喝咖啡,對她言語暗示和挑逗……我聽了,心驚肉跳啊,這個梅玲,什麽話都能說出口啊,厲害,佩服……”
    我聽了晴兒說梅玲的這些話,心裏感到深深的厭惡和鄙視,我覺得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是不配得到真愛的。
    她長的並不算很漂亮,不過她會打扮,會發嗲,會撒嬌,她不管男人是已婚還是未婚,隻要是有地位的,說話都是嗲裏嗲氣,見到當官的男人就一副喜滋滋的模樣。她最愛幹的事之一就是在女人麵前炫耀不同的男人對她的好,所謂的好就是送她禮物、請她吃飯、消遣之類的。
    “其實啊,這些有什麽好炫耀的?!逛街這麽長時間,她說來說去都是這些下三爛的事……這樣的事,她居然也說得出口?!她炫耀完了還要踩我一下,她說:‘像你這樣的年輕女人,缺少風晴和風韻,如果不好好開發,注定是沒有男人喜歡的了。’……”晴兒接著說:“沒人喜歡就沒人喜歡,我才不去搞這種開發呢,隻要峰哥喜歡我就行,別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總好過她這樣愛慕虛榮的讓人反感和惡心,嘻嘻……”
    我笑了,點點頭:“晴兒,你有這種想法,我很欣慰……”
    晴兒突然正色說道:“峰哥,其實啊,梅玲這樣的個性,讓我一想起和她在一起就心裏湧上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我實在不欣賞她這種愛炫耀的性格,如果她炫耀的是別的東西還勉強能接受,偏偏她炫耀是這樣的東西,炫耀男人,讓人想起來心裏就好肉麻啊……她不知道,她的炫耀起的是一個絕對的反效果,我聽了之後不是羨慕她,而是反感和厭惡,繼而懷疑她的人品。”
    我讚賞地點點頭:“不錯,學會分析問題了,今後,你也要學會適應同各種人物打交道,這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晴兒點點頭:“嗯……好的……嘻嘻……這會你神色好了,剛才幹嘛說話那麽冷啊,哼……”
    “我一聽你提起她我就煩!”我說。
    晴兒聽了,笑了:“嗯……好的,那我以後盡量少提她,嘻嘻……”
    女人聽到自己的男人說不喜歡某某女人,心裏總是不反感,比較快意的,晴兒也是如此。
    晚飯後,我和晴兒去老三的公司,老三和蘭姐正在教室門口談話,見我們來了,老三迎上來和我說話,晴兒則一蹦一跳跑到蘭姐哪裏說笑去了。
    老三一拍我肩膀:“老五,怎麽著,今天中午真生氣了?”
    我一拍老三的肩膀:“我靠,至於嗎,哪裏有啊!”
    老三一咧嘴:“就是,我說呢,不會的,蘭姐還一個勁犯嘀咕,說你會不會真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