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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攀上美少婦上司 !
    第五個是蹬三輪車的,不是。
    跑了一天,我帶著滿懷的失望和疲憊回到了旅館,一頭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接到了更多的電話,提供了更多的線索。
    我立即出發,繼續去驗證,結果,奔波了一天,仍然是失望而歸。
    第三天,我繼續。
    第四天……
    一周過去了,我毫無收獲。
    夜晚,躺在旅館的床上,我心情很抑鬱。
    今天提供線索的電話沒有了。
    這幾天,總共有86個尋人線索,我去見了86個貌似柳建國的人,近的在市區,遠的在縣裏,甚至有的在深山密林處的小山村,卻一個都不是。
    我不由有些灰心。
    我知道,再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但是,我決不能放棄。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台州日報社廣告部,要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
    “我們報社下轄日報和晚報兩種報紙,廣告綜合辦理,你打算在那個報紙上刊登?”廣告部的小姑娘對我說。
    “日報晚報都登!”我說。
    “日報除了一版不可以登,2-4版都行,你想在幾版刊登?”小姑娘繼續問我。
    “三版的分類廣告!”我說。
    “晚報呢?”
    “我要一版的報花位置!”
    “刊登幾次?”
    “一周2次,周二和周四刊登,暫定一個月!”我說:“如果一個月後需要,我會給你們打款,繼續刊登!”
    同時,我把刊登的內容給了小姑娘,內容很簡單:柳建國,我是江海的江峰,有緊急重要事情找你,見到後速回江海,和我聯係。
    聯係電話我留了老三公司的,還有老三的手機。
    小姑娘看完內容,開始辦理手續。
    “請一定按時刊登啊,別漏了!”我說。
    “好的!沒問題!”小姑娘很快就算好了價格,開出了合同,我簽字付錢。
    “明天第一次刊登,請注意留意報紙!”小姑娘告訴我。
    我點點頭。
    我無須看報紙,這年頭,報社還是比較講究信譽的。
    出來後,我又去了當地的廣播電視報社廣告部,辦理了同樣的廣告刊登手續。
    辦完這些之後,我想我該離開了,或許最後的媒體廣告努力能給我帶來驚喜。
    找不到柳建國,我絕不死心。
    出來接近20天了,時間已經到了10月底,晴兒學習也快結束了,柳月出去辦事情不知道回來沒有,她應該是回來了,出差哪裏有這麽久的。
    這20天,我在台州,每日奔波都在上百公裏,走遍了台州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踏破了一雙運動鞋,腳上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在菜市場的時候稱了一下,整整瘦了20斤。
    我現在變得又黑又瘦,但是人結實了很多。
    離開台州前,我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吸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理了理蓬亂的長發。
    離開台州,我卻不想直接回去,我又南下去了溫州蒼南,我想再去柳月的老家看看。
    經過4個小時的旅途,我到了蒼南柳月的老家——江月村。
    大海邊靜悄悄的,微微泛起波浪,海邊的鬆樹林依舊蒼翠茂密,仿佛這裏沒有秋天的蹤影。
    那座白色的房子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周圍靜悄悄的,海風吹來,鬆樹林發出颯颯的聲音,輕輕簇擁著這座白色的小樓。
    周圍沒有一個人,這裏仿佛是塵世之外的一片淨土。
    我站在柳月的房子前,看著房子前麵的江月村,看著附近的那一片被風月吹殘的殘垣斷壁,心裏波瀾起伏。
    在柳月的房子前,我站立了很久很久,心裏想了很多很多……
    然後,我去了後山。
    後山的路長滿了雜草,看不出小路的痕跡。
    很顯然,這裏沒有人常來,沒有人走動,日久了,就長滿了荒草。
    天空*沉沉的,海風吹來,帶著腥鹹味道,還有一股**的濕氣。
    我找了一根棍子,撥開厚厚的高高的雜草,往前走。
    走了半天,我到了柳月的鄉親父母的墳墓前。
    和幾個月我來之前相比,這裏更顯得荒涼蕭條,墳墓周圍和上麵都是荒草,顯然這幾個月沒有人來維護墳墓。
    想想也難怪,這裏的人都沒有了親人,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在這裏,誰會來這裏看呢?除了我和柳月。
    我站在三座大小不一的墳墓前,矗立著,聽著*風陣陣。
    這時,我看到墳墓的後麵,有一把生鏽的鐵鍁。
    我走過去,拿起鐵鍁,開始清除墳墓周圍的雜草,將它們鏟除,堆積到附近去。
    然後,我又從附近運土,先給柳月的鄉親墳墓培土,然後給柳月父母的墳墓培土。
    新土覆舊人,很快,墳墓上的荒草被我用新土覆蓋住了。
    然後,我用鐵鍁將新土培結實。
    整理完這些,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柳月弟弟的墳墓。
    這座墳墓現在不需要了,這不是柳月弟弟的墳墓,柳建國還在人世。
    我這樣想著,心裏說著,揮舞鐵鍁,就開始平墳。
    很快,墳墓被我鏟平。
    幹完後,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周圍荒蕪的山地,聽著附近嗖嗖的*風,突然打了一個寒噤。
    我坐在柳月父母墳前的石碑前,點燃一顆煙,靜靜地抽著。
    在這個荒野山丘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在孤零零的兩座墳前靜坐。
    抽完煙,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規規矩矩站正,按照北方的習俗,衝著柳月父母的墳墓跪下,重重地磕了3個頭。
    然後,我跪在石碑前,撫摸著石碑,久久注視。
    我心裏默念著:伯父、伯母,二老安息,天災人禍,實難預料,然而,二老的後裔仍然健在人世,您們的女兒月兒還在,你們的兒子陽陽也在,隻是,他們現在仍然互相不知對方在人世間……二老恐怕也不知道陽陽還活著,今天特來告知……月兒和陽陽,一定會團圓,二老放寬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姐弟倆在一起,讓飽受人間苦難的這一對姐弟重逢,讓柳月悲愴多難的心靈得到安慰,讓陽陽孤苦伶仃的心靈得到溫暖……
    海風吹來,山風陣陣,*氣逼人。
    我的心在悲涼和慰藉之間起起伏伏,心緒難平。
    良久,我又站起來,後退兩步,重新跪下,又磕了3個頭。
    然後,我站起來,慢慢後退,慢慢離去。
    然後,我北上返回,帶著失落和希望。
    第二天晚上11點,我回到了江海,回到了晴兒的宿舍。
    回到宿舍,我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傳呼機。
    先看到了晴兒的傳呼:峰哥,在嗎?我下鄉實踐活動結束,回西京繼續學習了。
    又看一條,晴兒的:峰哥,怪不得你不給我回電話,問了老三,才知道原來你出去散心去了,去吧,好好玩,開心點,我愛你!
    翻了一下,又一條,還是晴兒的:峰哥,學習快結束了,11月2日結束,我們很快就要團圓了,嘻嘻……好想你,親愛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看到。
    我算了下,大概再有幾天,晴兒就好回來了。
    我繼續翻看未讀信息,看到了柳月的。
    第一條:江峰,我的大哥大修好了,你還好嗎?
    第二條:問過老三,得知你外出旅遊散心,祝好心情,我在外辦事的。
    第三條:事情辦得不順利,我請了年休假,繼續在外地辦理。
    我一愣,柳月辦理什麽事啊,請了年假,看來不是公事啊,是私事!什麽私事啊,這麽麻煩!
    我繼續翻動信息,這一條是今天晚上8點的:我回來了,好疲憊,好困……不知道你看到我的這些信息沒有,回來沒有!
    我一怔,好巧啊,我回來柳月也回來了,這麽說,柳月也是出去了20多天啊,我的事情辦的不順利,隻是不知道她的事情辦理的咋樣了!
    我一陣衝1動,突然現在就想去找柳月。
    我跑到學校門口的公用電話亭,撥了柳月家的電話。
    一會,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小紅,聲音輕輕的:“喂——您好。”
    “小紅,是我。”我說。
    小紅聽出了我的聲音:“江大哥,你好。”
    “你好,小紅,柳月在家嗎?”
    “嗯……柳姐在家,睡了,”小紅說:“柳姐晚上才回家,一回來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哦……”我想柳月一定很勞累,很疲憊,如我一般的疲倦。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打擾柳月很不好,柳月這麽累,應該讓她好好休息。
    “江大哥,你找柳姐接電話嗎?”小紅低聲說,好像怕驚擾了柳月的休息。
    “嗯……不了,”我改變了主意:“不打擾她休息了,明天等她起床,你告訴她一聲說我出去散心回來了就行了,讓她好好睡吧!”
    “嗯……好的!”小紅在電話那端打了個哈欠:“我剛收拾完房間,洗完衣服,我也要睡了……”
    “好的,再見,小紅。”
    “咱見,江大哥,明天我會告訴柳姐的!”小紅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又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脫衣上床,靠在床頭,找出柳建國寫的那張紙,又看了起來。
    看了幾遍,心裏突然很想柳建國,柳建國啊柳建國,你什麽時候能看到我的尋人啟事呢?看到報紙廣告趕緊來和我聯係啊。
    我將柳建國的紙隨手放在寫字台上,又摸出柳月送我的《中國報業經濟》,隨手翻閱。
    這本書,這些日子,一直跟隨我,我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已經完整看了一遍。
    越看這本書,就越感覺到報業經濟發展的博大精深,內容涵蓋之廣,大大超出我對報業原來的理解。
    原來報業經濟並不僅僅是廣告發行印刷這三部分,還包括了多元化經營,主業的延伸可以是無限的。
    同時,就是三大主業,也有著靈活機動的經營方式轉變,從體製到形式。
    看來,報業經濟發展的前景非常廣闊,報業體製改革和發展方式的深化大有文章可做,而關鍵的還是在於換腦筋。
    柳月送我這本書,意圖很明顯,就是在給我換腦筋。
    可惜,我離開報社了,我看這些,隻能是長知識了,沒有用武之地了。
    我看著看著,困意上來,將書一扔,腦袋掄在枕頭上,睡著了。
    還是在自己的地方睡得踏實,我這一覺是這20多天睡得最踏實,質量最好的。
    我睡得很沉很深。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看看時間,上午11點。
    我睡了接近12個小時。
    我起床,感覺精神非常好。
    我剛洗刷完畢,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皮鞋走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柳月來了,我一把拉開門。
    果然,柳月剛好走到門口。
    看見柳月,我精神一振,眼前一亮。
    柳月昨晚也一定是休息的很好,看不出在外多日的疲倦和憔悴,容光煥發,兩眼有神,儀容潔淨,穿著得體,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
    “大少爺,起床了?!”柳月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看著我,手裏提著一袋子水果:“喲——人瘦了,黑了,精神了,結實了……看來出去散心效果不錯啊……”
    “嗬嗬……來,快進來!”我忙往屋裏讓柳月,邊說:“我剛起床啊,整整睡了10好幾個小時,感覺真爽……”
    “嗬嗬……”柳月走進來,坐在床沿,一眼看到了我放在枕頭邊的書,隨手拿起來:“睡覺也在學習啊,精神可嘉,提出表揚,嘻嘻……”
    我笑了笑,一眼看到寫字台上的柳建國的那張紙,而柳月的眼神也正要往那裏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