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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晴兒一眼,晴兒轉過去,偷偷衝我做了個鬼臉。
周一,我到柳月辦公室送稿子,柳月的氣色很好,喜滋滋地關了辦公室的門,對我說:“寶寶弟弟,告訴你個事情喲——”
我被柳月的神情逗笑了,說:“什麽事啊?”
“嘻嘻……俺有爹娘了!你說,好不好?”柳月像個孩子似的有些手舞足蹈。
我“撲哧”笑出來:“好啊,好!你還在興奮著哪?”
看到柳月歡喜的樣子,我的心裏充滿了寬慰和感動。
“是啊,這兩天一直在興奮呢,”柳月:“晚上做夢都感到幸福呢,有爹娘多好啊,有人疼,有人愛,有人可以孝敬,有人可以說心裏話,家有兩老,人生一寶呢……哎——我可是真的很感激晴兒,她能成全我……”
我說:“晴兒未必就是真的想成全你,你心裏其實也有數的吧?”
柳月說:“不管怎麽說,不管晴兒怎麽想,我有了爹娘,這是事實啊,其實呢,晴兒的心思我後來猜到了幾分,但是,我還是很理解她的,我還是很感激晴兒……”
我說:“那麽,你就要將我當親弟弟看了……”
柳月說:“其實,我一直在努力將你當親弟弟來看,來疼的,將你和建國一樣來看的……”
我說:“努力?這麽說,你也不能完全做到!”
柳月不笑了:“我努力不行嗎?努力就比不努力要好?”
我說:“你能完全做到嗎?有了一個認親的形式,就能完全遮掩一切嗎?你不會和晴兒一樣天真幼稚吧?”
柳月皺了皺眉頭:“你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這麽透呢,我是真的想把你和晴兒當做弟弟妹妹來看的,我希望看著你們的幸福和美滿,看著你們的歡樂和開心……隻要你幸福,我就會很開心……”
我沒說話。
柳月又笑起來:“寶寶弟弟,叫姐!嘻嘻……”
我說:“不叫!”
柳月說:“為什麽不叫?”
我說:“不想!”
其實,我何嚐不想叫柳月“姐”,隻是,此時,我知道,我叫的這個“姐”,和我心裏的那個“姐”,是完全不同的意義。心裏的那個“姐”,那一聲“姐”,是我刻骨銘心的愛,是我渴望已久的呼喚,我一直在壓抑著,深埋在心裏,卻不能叫出來,或許,永遠也不能叫出來了。
柳月似乎沒有看出我的情緒,說:“好呀,你不叫我姐,我找爹娘告狀!”
我沒好氣地說:“去告吧,我就不叫!”
柳月這時看出了我的不快,不笑了,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說:“認命吧,不要硬和自己過不去,人生有得必有失,多看到你得到的,失去的,就當做是命運的安排……人的煩惱就12個字:放不下,想不開,看不透,忘不了……克服了這12個字,你就沒有煩惱了……”
我說:“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大家都說你是神,你難道就能完全做到嗎?”
柳月說:“我不是神,我是人,我……我也在努力去做到……”
我說:“又是一個‘努力’,這就說明,你也不能徹底做到做好……”
柳月說:“我……我盡力去做好!唉……你要是不想叫姐,我也不強迫你,等你什麽時候想叫了再叫吧……其實呢,稱呼不過是個名號,叫與不叫,沒什麽關係的,隻要心裏有就行了……”
我翻了一下眼皮:“我以前叫過你‘姐’的……”
柳月的表情一下子變了,臉色有些蒼白,說:“以前,以前……和現在是不一樣的,不一樣……以前,都過去了……我們要麵對現在……”
我看著柳月的表情,心裏覺得很痛,又覺得不該在她心情這麽好的時候讓她不高興,就換了神色,看著柳月:“好了,不說以前……現在有爹娘了,高興不?”
柳月一下子又笑起來:“高興!又爹娘了,好處很多啊,當然高興!”
我說:“除了你剛才說的,還有什麽好處?”
柳月說:“最起碼,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給爹娘磕頭領壓歲錢了,不用你替了!”
我哈哈笑起來:“這個倒是很現實的好處!”
柳月說:“還有啊,不光我可以得到壓歲錢,妮妮給姥姥姥爺磕頭拜年,也可以得到壓歲錢,俺們娘倆,掙雙份錢呢,發了!”
我笑得更開懷了。
柳月等我笑完,說:“開始學車了嗎?”
我說:“開始了!”
柳月說:“晴兒妹妹也在學嗎?”
我說:“是的!”
柳月說:“打算買車不?”
我說:“暫時沒這打算,先學了,拿了駕照再說吧!”
柳月笑笑:“也好,自己會開車,方便很多的……對了,鄰市那外語學校那天來恐嚇晴兒的事情,第二天晴兒回複了之後,沒有什麽動靜吧?”
我說:“晴兒就按我們商定的給了他答複,那邊就沒動靜了!”
柳月笑起來:“這樣的伎倆,我見得多了,他們也就是唬唬晴兒這樣初出茅廬的,嗬嗬……要想唬倒我,還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說:“你也是個心眼很多的家夥!”
柳月笑起來:“我怎麽聽你這話不想是表揚我,倒好像是有些貶義啊!”
我說:“不管是褒義還是貶義,我說的對不對?”
柳月嗬嗬笑起來:“有些道理,木辦法啊,這個社會就是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心眼不多的家夥都被淘汰了,剩下的,生存下來的,自然都是些心眼多的家夥了……”
我看著柳月,嗬嗬笑起來。
柳月說:“你又傻笑了,裝傻的家夥!”
我說:“木辦法,這年頭,不裝傻的家夥都被淘汰了,剩下的都是裝傻的家夥了……”
柳月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認了親之後,柳月似乎變得心情開朗了很多,很多時候會發出發自內心的歡笑,每個周末都帶著妮妮來我家吃飯,陪爹娘說話嘮嗑。爹娘有了柳月這個閨女,心情變得愈發好了,特別是娘,每到周末,就念叨著柳月和妮妮,開始準備各種好吃的,等柳月和妮妮來。爹雖然不大說話,卻也總是在樓下溜達著,看著校門口的方向,等柳月和妮妮來了,就抱著妮妮上樓。
晴兒似乎也變得輕鬆愉快了,似乎終於解脫了,學校的事情一般都由校長助理打理,重大事情她做決定。晴兒不再每晚到深夜回家了,一般晚飯都在家裏吃。
柳月買了很多優生優育的磁帶和錄像以及書本給晴兒看,還經常買一些高營養的食品給晴兒吃。
晴兒似乎終於可以安心孕育小寶寶了。
我和晴兒學車很快,很順利都拿到了駕照,隻是沒有車開。報社配給新聞部的車,我幾乎從來不用,我外出采訪,要麽讓被采訪單位來車接,要麽就坐公交。我倒不是擺顯風格,而是一輛車全體記者用,確實很緊張,我不能再去爭搶,因為我知道,我要是去爭車用,沒有人能搶過我,那車其他人也就甭想用了。
我的做法得到了新聞部同事的欽佩,得到了馬書記的一次非正式場合的讚揚,同時也聽到了報社其他部門負責人、特別是配了車的經營部門負責人的風涼話。那天開報社中層會議的時候,會前,幾個早到的經營部門負責人湊在一起,就有意無意地說起來。
“看來,黨委給咱們配的車,咱們負責人不能用了,得先給大家用,人家新聞部已經做了表率,領導都讚揚了……”
“是啊,沒聽領導說嗎,說官不大,架子不小,到處擺譜,車接車送,走動就要帶車,說新聞部做的很好,這不就是說我們幾個嗎……”
“靠——真能裝傻啊,為了自己的名聲,牽累大家,然而……可惡……”
幾個廠長經理在那裏小聲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我剛好能聽見。
我回過頭,看著他們,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就這麽直直地看著,不說話。
幾個人被我看的有些發毛了,尷尬地衝我笑笑。
我站起來,走過去,掏出煙,每人一顆,然後親自給點著,接著又拍了拍每個人的肩膀一下,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各位大哥,以後說這話的時候別讓我聽見!”
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聽見這樣的話,倒是那天幾個說話的人先後分別單獨到我辦公室來坐了一次,沒有任何事,就是閑聊。
我都是熱情而禮貌地接待他們,沒有任何人提那天的事情,我更是不提。
閑聊的時候,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讚揚我的能力和業績,讚揚我的人品和做事,說我年輕有為之類的話。
我總是含蓄地笑著,做謙虛和誠懇狀,說著自己的不足和缺陷,請老兄多多包涵多多批評多多幫助多多指導。
我知道他們的用意,都是混場子的,都明白事理,我正在報社裏紅的發紫,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沒有人想得罪這樣的人,大家都還要在報社長期混下去的,犯不著得罪老板眼裏的紅人。就好像現在沒有人想得罪梅玲和劉飛一樣。
我這才發現,我他媽的不知不覺成了大家眼裏馬老板的紅人了,成了報社最有前途的年輕幹部了,成了和梅玲劉飛一類讓大家不願意開罪的人了。
我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恥辱,被大家看做和梅玲劉飛一類的人物,我覺得很傷自尊。
我感覺到,有時候,人走到哪一步,並非是自己刻意要走的,很多時候,你覺察不到,自然而然就達到了那一步。
這一天,我和正帶著蘭姐在南方周遊私奔的老三打電話,老三和蘭姐還沒有正式的落腳點,還在四處周遊,遊山玩水,談情說愛,很逍遙。我知道老三這個人,他是絕對不會純遊山玩水的,他的目光隨時都在關注著更多的商機和機會,都在汲取吸收著一切值得他學習的東西。
老三問起我的近況,我和他談到了我受傷的自尊。
老三說:“我日,你傷個鳥自尊啊,自尊是個狗屎啊……老五,我告訴你,你少給我裝傻…….說白了,這是一個充滿物欲與浮躁的時代,沒有人在意你想什麽,也沒有人留心你做什麽。在你做出成就之前,你要忍受拷問心靈的寂寞孤獨,端正憤世嫉俗的傾斜心態,抵禦時常襲來的誘1惑冷箭。如果沒有功成名就,就不要過分強調你的自尊,失去了成功的保護光環,自尊隻是一張薄薄的紙,誰都可以輕易地捅破它……”
老三的話讓我琢磨了很久。
轉眼到了1996年的12月,這一天,一個消息傳來:東江省要麵向全省黨政事業單位招考選拔副廳級幹部了!!
陳靜說的那事,終於來到了!
我首先想到了柳月!
消息是在省委機關報——《東江日報》上看到的,是省委組織部發的公告,內容很具體,從招考的意義到範圍,從報名的條件到招考的流程,從考試的內容到麵試的程序,從報名的時間到結束的日期,從招考的部門到職數。我拿著報紙看了3遍,仔細揣摩其中的每一條,最後得出結論:柳月是完全符合破格報名的條件的,柳月完全有資格去報名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