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黑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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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哲的招呼下,一行人出了酒店,坐上他的車以後,我們朝著一個酒樓的方向開去。
    車子開了幾分鍾以後,在一家酒樓門口停了下來,下了車我看到了三個大字:醉音樓
    這裏就是河哲在給宋和青他們的請柬上所寫的地點,隻不過距離約定的日期還有一天。河哲走在最前麵,一路上極其客氣地招呼著我們,酒樓裏的服務員看到他也是連忙點頭哈腰,甚至老板都親自出來迎接。
    麵對這樣子的舉動,我還真的看不出,到底是因為河哲現在的身份呢,還是因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畢竟在江西這個地界上,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一般尋常的老百姓,都對玄學這種事情看的很重,家家都會涉及到這些東西,小到婚喪嫁娶,大到求財問路。
    到了包廂裏麵,宋和青和老季作為這一次的主客,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河哲陪同,我和隱月則是坐在了一旁。畢竟宋和青對於我沒有過多的介紹,隱月也沒有。所以現在的我們在河哲眼裏,似乎沒有那麽的重要。
    點好菜以後,服務員笑著退出了包廂,河哲端起茶杯笑著對眾人說,“來來來,我先以茶代酒,歡迎各位來到江西,這地方人傑地靈,你們看我就知道了。”
    大家都拿起茶杯,回敬地喝了一口茶之後,河哲又開口說話了,“季掌門、宋大師,這一次你們二位可以親自來,確實讓我有些感到意外,說白了,這種事兒畢竟都是屬於自己的家事兒,不太想讓外人過多的參與進來,但是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規矩就定下了,所以我們這些晚輩,自然也就得遵守。”
    “那是自然,河哲你說話提啊客氣了,我們兩個老家夥,也是最近閑來無事,所以到處去散散心。至於你們靈隱宗的事情,我們也覺得還是不要過多的參與比較好,再說了你的實力和聲望,無論是在你們自己的門派還是在玄學界都還是可以的,所以不用那麽擔心。”
    宋和青的這番話,意思就是想把他和老季摘出來,既不給河哲那種他們已經選擇支持他的錯覺,也不會讓他覺得他們是站在他的對立麵。
    河哲也聽出了宋和青這番話的意思,所以接下來的話題也就沒有再提起他參與競選的事情。
    麵對地道的江西菜,大家的食欲明顯要比聊天欲更盛一些,因為我和河哲都穿著製服,所以午飯期間也不太方便喝酒,隻能以茶水來敬酒。
    吃過午飯以後,河哲邀請我們去附近走走,因為在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酒樓後麵有一條小小的山路,直通後山上的亭子。江西這地方雖說沒有什麽太高的山,但是景色還比不錯的。
    我們隨著河哲從酒樓裏出來,走在大街上,他不停地周圍那些商鋪的人打著招呼。偶爾聊上一兩句的家長裏短,什麽誰家兒子娶媳婦了,哪一家的房子在重新裝修了。
    這樣看上去,河哲這個人真的就像是我們局裏宣傳片裏麵拍的那些走街串巷,對每一家每一戶的情況了如指掌的社區民警。
    又走了幾分鍾,我們繞了一大圈才算是來到了山腳的小路前,在河哲的帶領下,我們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登上了山頂,絲絲的涼風吹在臉上,確實是舒服的很。
    走近涼亭一看,發現早就有人已經將幾個熱水瓶和一套茶具放在了石桌上。河哲熟練地為我們泡上當地的茶喝了起來。一行人又坐在了石凳上,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差不多十幾分鍾以後,河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猶豫了一番終於接起來,然後用江西話一邊嘟囔著一邊假裝不經意地用眼神瞟著我們。
    掛掉電話,河哲站起身對我們說,“各位不好意思,有個急事需要處理一下,失陪一會兒,你們可以先品品茶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話一說完,河哲轉身下了山,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小聲地對宋和青跟老季說,“這相處下來,我也沒覺得這河哲人怎麽樣啊,還是沒辦法把他和靈隱宗的弟子聯係到一起去。”
    “哈哈哈,楊亦小友,你看人還是難免單純了一些,不過也難免,在我們三個老頭子眼裏,你算得上是涉世未深,所以對於正常的人情世故還是可以的,但要是稍微有些城府的人,你就看不出來了。我問你,你剛才聽懂他在電話裏說什麽了嗎?”
    隱月要是再不說話,我真的會把他當成啞巴,因為從昨天中午在聽煙閣開始,一直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至少是我在場的情況下。
    我搖搖頭,“江西的話,我覺得是除了閩南語以外,最難懂的話了,以前我有個戰友就是江西人,每一次給家裏打電話,我們費盡心思,也猜不出來一句。”
    “我告訴你,剛才他在電話裏,他先是問電話的那一邊的人說,人有沒有抓到?如果要是抓到就往死裏打,然後再拖回家管那個人的老婆去要錢。”隱月一邊笑著一邊捋胡子,然後把剛才河哲講電話的內容告訴了我。
    我聽了隱月的話,不由得有些發愣,這還穿著警服呢,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時隱月又說了,“諾,你若不相信的話,站起身朝著山下西南的地方看去,你自然就會明白了,哦,當然,你可能得用點兒小法術。因為距離有些遠。”
    在隱月的指點下,我站起身,麵朝西南方向,使出了隱月臨時教我的千目術,這一下方圓十幾裏之內的所有東西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把視線朝著西南方向看去,眼睛裏看到的那一幕,確實讓我感覺到有些意外,或者說應該是用震驚來形容會更加地貼切一點。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麵,到底是江西的民風如此呢,還是像音樂說的那樣,我把人看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