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人是一種很難定義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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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唉,小亦,我說你吃飯就吃飯愣什麽神兒啊,趕緊的吃飯。”老季的話把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因為我剛才除了想到鬼域的秘密以外,還想到了被古代龜茲國王附體的吳儒相,在國王靈魂的驅使下,他現在控製著趕屍教,而且想通過趕屍教的力量把被關在鬼域裏麵的汪燕丹珠給放出來。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正好老季在提醒我吃飯,那就索性痛快吃飯,順道嚐一嚐這個難得吃到的江豚。
    這一段又吃了半個小時以後才結束。因為已經到了晚上,再回去也不合適,再加上這船裏的地方足夠大,我們今晚就睡在了穿上,明天再返程。
    大家因為旅途奔波,也沒有聊多久就去睡覺了。因為房間有限,宋和青被安排和黎先生同住,老季隱月師兄弟一間,我自然就和河哲還有他帶來的那名司機一間房。
    簡單洗漱過後,我躺到了船上的床上,不過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在船裏睡覺,竟然讓我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因為地方有限,所以我們是哪個大男人隻得擠在一張床上,我為了不當中間肉,就第一個上床躺倒了靠近隔板的地方,河哲作為領導,自然是躺在中間的。
    大家一路上再加上晚上聊得已經夠多了,所以就沒有繼續聊天,都蒙頭睡覺了。
    睡到後半夜,我一轉身,發現睡在中間的河哲不見了,本來我不打算理會他準備繼續睡覺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江洋給我發的那一條提醒我讓我小心河哲的短信,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先是看了看正在最右邊熟睡的那個司機,然後悄悄地起身,披了件衣服就朝屋外走去,一路上就聽到旁邊的兩個房間裏傳來幾個老家夥的鼾聲。
    看來河哲不在屋子裏就肯定在甲板上了,我躡手躡腳地朝著甲板上走去。
    “是楊兄弟吧?怎麽你也睡不著覺出來透氣啊?來坐下,抽支煙。”沒想到我剛走到門口,就被河哲發現了。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辦法再偷摸,隻得趿拉著鞋子走到了甲板上,之前我就認為,河哲的長相絕對算得上是帥大叔級別的,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印證了我的看法。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側坐在甲板上,抽煙的手搭在蜷起的右腿上,憂鬱的表情和此時的環境顯得非常的搭。
    “河哲大哥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啊,是不是再想那件事兒?”我所說的自然值得就是掌門大選的事兒了。
    河哲扔給我一包煙和打火機,自己抽了一口手上的煙以後笑著對我說,“你知道,我是怎麽認識黎先生和杏芳的嗎?”
    我搖搖頭,點上了一支煙,準備聽他說故事了,因為他這話一出,我就知道他和黎先生的關係沒有那麽簡單。
    河哲轉過身來對著我,“這一切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
    半個小時以後,河哲把他和黎先生認識的經過全都說給我聽,原來在三年前,河哲因為跨地域抓捕逃犯,來到了鄱陽湖一帶,事情辦完,犯人被送走以後,河哲就趁著空閑的半天功夫來到了鄱陽湖邊轉轉。
    走到湖邊,他看到一個又黑又瘦的老頭兒披著一個蓑衣,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兒,麵前擺著幾條似乎剛從湖裏捕上來的魚。
    幾個穿著打扮像極了地痞流氓的人圍在他們兩個麵前,各種找事兒,一會兒說黎先生賣的魚不新鮮,一會兒又去調戲杏芳。
    這讓警察出身的河哲看不下去了,因為穿著便裝,所以隻能跟那些動起手來,再加上靈隱宗有規定,本派弟子除非外出執行任務,否則不可以私下使用本門的法術,所以河哲隻能赤手空拳和四個人搏鬥。
    最後的結果就是,四個流氓被打跑了,河哲也受了不少的傷。黎先生出於感謝,讓杏芳扶著受了傷的河哲來到了這條船上休息,並且幫他包紮傷口。
    接著包紮的機會,河哲才了解到,祖孫倆一直在鄱陽湖上靠打漁為生,而且在聊天的過程中,黎先生一眼就看出了河哲會用法術這件事情。
    無奈之下,河哲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黎先生也沒多說什麽又留了河哲在這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看河哲的傷勢沒什麽大礙才讓他走的。
    就這樣河哲從那一年開始,幾乎兩三個月就會來一趟,每一次來都會帶著點兒錢,或者是物資過來。不為別的,他總是覺得黎先生這麽做事有原因的,但是因為船上的生活始終和陸地上沒辦法比,所以從他的角度,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但是他今天之所以惆悵,是因為他告訴我,萬一他競選掌門失敗了,遭受了萬蟲齧噬之刑,人都不在了,就更談不上隔三差五地過來看看黎先生了。
    聽到這裏,我的心又泛起了波瀾,因為河哲的話再一次讓我沒辦法對他進行歸類。
    白天透過千目術看到的他,猶如一個皇帝不講道理,直接對著一個瘦弱的人拳腳相加,而且還把那個人給綠了。可是從他剛才講給我聽得事情中,我又感受到這個外表粗獷的漢子,內心柔軟的一麵。
    “哎,萬事都順其自然吧,你也別想太多了。明天我們早上還要返程呢,下午得去那個會議露個臉的。”
    其實我說出這番話的原因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或者說是繼續和他聊下去。或許他就是老季口中那種處於灰色地帶的人吧,身上既有黑的一麵,也有白色的地方。
    掐滅了煙,我站起身,朝著房間裏走去。因為後天發生的事情,不光是對他而言是那麽的重要,對我也是如此。
    因為這兩個人,說實話,我都不太熟悉,也都不清楚底細。沒來之前,我自然是站在江洋那邊的,但是通過一天接觸下來,我發現,我做不出選擇。至少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