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正式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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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想要衝上前去把話問個清楚的時候,那三名趕屍教眾在用邪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自行了斷了。
沒來得及問處任何東西,三具醜陋的屍體就呈現在我們的眼前。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屍臭味。
老季跟宋和青蹲下身,捏著鼻子用旁邊的棍子戳了戳底下的屍體,幾分鍾以後,他們站起身朝著在場的眾人說,“這三個人已經估計和之前的那個人一樣,通過特殊手段把自己煉成僵屍,但是仍舊保留部分自我意識,這一點感覺很是奇怪,因為根據我們所了解的,在趕屍教裏,要麽就是控屍者,要麽就是僵屍。這一種新型體,現在還未曾見過。”
現在眼前的事情,除了這三個屍體以外,還有當時就已經表明立場,站在趕屍教那邊的那些人,現在仍舊站在場內。
老季看著那些人,大聲地喊道,“你們聽好了,雖然剛才你們已經表明了立場,但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三個趕屍教的不人不鬼的生物已經死了,我可以代表南玄界給你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是迷途知返,還是執迷不悟,全看你們自己。”
這番話一出,站在我們對立麵的那些人群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的人覺得看了剛才的場麵,確實對於自己之前所做的決定有些衝動。所以在和老季打了聲招呼以後,就抱拳走了。
但是以妙書先生為首的一部分人,仍舊是立場堅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之後,妙書先生站在了那些人的最前麵,對著老季說,“季掌門,我等也商量好了,之所以答應和趕屍教合作也是有各自的目的的,況且這裏麵很多門派往幾十年前追溯看來,也算是和他們沾親帶故的。現在是和平年代,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大動作,而且人家也說了,就是著急有誌之士一起去打開鬼域的大門而已。所以,我們還是先選擇和他們合作試試看。”
我現在才算明白,這個人被人家稱為妙書先生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就他這張嘴而言,今天確實是領教了。明明一個道德敗壞,或者說讓自己稱為壞人的事,在他嘴裏就變成了合作。這倒還真是一張妙嘴。
“哦?妙書先生把這件事情說的這麽高尚,這麽好聽。季某倒是想問問你,你們這些人的良心呢?早在很多年前,你們被趕屍教吞並,門人被弄成煉屍的時候,你們怎麽不這麽想?”
老季這番話幾乎是用咆哮來喊出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過這麽大的火。
“非也非也,季掌門,《史記》裏也說,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大家也都是想要探一探鬼域裏麵到底有什麽寶貝,要是誰能得到一個兩個的,也算是為玄學界做了貢獻不是。以後的史書中更會記載此事,從哪一點看,在下也沒覺得不妥。”
這位妙書先生,似乎並不在意老季的咆哮,仍舊是很淡定地說出如此顛倒黑白的話。
這時,站在一旁的河哲走過來,對著老季說,“季掌門,算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家誌向不同何必強求,反正這些人,我今天都記住了,日後要是再江湖上看到了,自然也不會多客氣。”
“好,既然大家誌向不同,那季某也多說無益,你們自己選擇吧。但是有一條,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是選擇站在趕屍教那邊,也就說明選擇了和我玄天宗對立,至於後果是什麽,你們自己想吧。今天我不想動手,在我沒改變注意之前,你們走吧。”
說完,老季轉過身,一背手,朝著我們揚了揚頭,示意我們不要再糾結此事了。
那邊的人,似乎大部分也都忌憚著老季的身份和實力,再加上還有宋和青跟隱月,以及靈隱宗的人,所以在老季說完話以後,也都趕快離開了。
在那些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以後,靈隱宗的一些弟子把台子上的那三具屍體處理了。我們被河哲請到前麵的正殿裏休息。
“季掌門,宋師傅,各位,很抱歉,今天原本是請各位來見證我靈隱宗掌門大選的事的,沒想到節外生枝,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我給你們賠罪了。驚擾你們了不好意思,特別是楊兄弟,我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把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當場說了出來。”
待弟子給我們倒上茶以後,河哲跟江洋一同站到了我們麵前,抱拳鞠躬。
“無妨,其實今天的事,我所擔心的還是後麵的影響。畢竟妙書先生那一撥人就這麽離開了,日後估計要在南玄掀起不小的風波,弄不好還會牽扯到北玄那邊。倒是你們,想好了怎麽做了嗎?”
老季一抬手,示意兩人作為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始和他們商量以後的打算。
“這事兒,估計還得我們和幾位長老一起商量,但是無論是靈派還是隱派,上代掌門就立下口諭,我們和趕屍教勢不兩立。而且當年很多人都被趕屍教拉去當成了煉屍的試驗品,所以這個仇,我們遲早是要報的。而且我們絕對是和觀天宗站在一起的,至於您如何打算,決定好了知會我們一聲即可。時候也不早了,我安排人騰出幾間客房來給你們休息吧。”
話一說完,河哲伸手招來旁邊的弟子,示意他帶著我們去休息。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靈隱宗也自然要商量一番的,所以我們也就不摻合人家的家事了,由老季帶頭起身,跟著那位弟子朝著客房走去。
晚上草草地吃了晚飯之後,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裏去休息了,畢竟這一天也是把人折騰的夠嗆。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機準備給我媽打電話,畢竟這一天下來,我最擔心的還是她和許嫣然她們。
“喂?小亦啊,怎麽啦,這時候給媽媽打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我媽在電話那頭語氣溫和地問著我。
“沒有,我就是想您了唄,我們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了,您可得給我做一頓好吃的,特別是栗子燒雞。”為了不讓我媽聽出什麽,所以我盡量把語速提快來掩飾我內心的不安。
“你說,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馬上都要結婚娶媳婦了,還一天到晚說想媽媽,這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啊。行啦,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到菜場去買菜,等你回來,絕對有一大桌好吃的。好了,先不說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我媽笑著把電話掛了,前兩天聽許嫣然說,這老太太現在可喜歡看育兒節目,說是為了我們以後做準備,算算時間,電視台差不多也開始播了。
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格外的擔心我媽,擔心她會出事,再加上今天趕屍教那個人臨死之前對我說的,驚喜的禮物更讓我心裏泛起波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抱著手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恍惚間,我先是看到了一個披著鬥篷的人,那個人身上也有著一條金龍,然後笑著對我說,“你小子都長得這麽大了。”
緊接著畫風一轉,我又看到了我媽,站在門口,拚命地喊著我的名字,讓我救他。可是我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黑暗中伸出的兩隻巨大的手給拉走。
又一次被同樣的夢驚醒,我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看看手機,現在才淩晨四點多。隻能強迫自己再睡一會兒,畢竟天亮還要趕路。
km市早上七點半,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從屋子裏走出來,拿著一個菜籃子,打開了大門,看樣子是準備出去買菜。
可是門一開,她發現門口站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人笑著對她說,“慧茹,好久不見了。”
“吳,吳儒相,你來幹什麽?這麽早有什麽事兒嗎?小亦不在家出差去了。你等他回來在來吧,我現在要出去買菜了。”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我媽,因為前一天晚上答應給我做栗子燒雞,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去買菜。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打開門,吳儒相竟然站在了我們家的門口。
“怎麽?慧茹,這麽多年不見了,就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喝杯茶麽?”吳儒相仍舊是那一副笑裏藏刀的麵孔看著我媽。
我媽一邊把手背在後麵偷偷的結印,一邊仍舊是不太客氣地對他說,“咱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而且早在三十年前,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結束了。現在我兒子也不在家,老宋也不在,你找我似乎沒什麽可聊的吧。好了,你趕緊走吧,我要上街去買菜了。”
麵對我媽很是不客氣的語氣,吳儒相倒也是不生氣,一邊朝著院子裏看一邊對我媽說,“是這樣的,慧茹,我呢,最近一段時間剛好休假,本來是想請楊亦幫個忙的,但是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請你過去吧,況且楊亦要是知道你在我那裏,肯定也是沒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