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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局他們不知道妮彩的身份，所以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下子堵到了門口，試圖將她抓起來。
    “這幾個意思啊，楊處長？先且不說就這些個人能不能攔住我，就算是抓了我，對你們而言能有什麽好處，再說了，要是你們抓了我以後就很難打聽到消息了。而且，我可是冒死來給你透露消息的，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
    麵對這麽多人圍在身邊，妮彩仍舊是鎮定自若地吹著泡泡，似乎她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些事情的發生。而且就就她剛才的那番話，確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趙局，讓她走，她的事情我一會兒會告訴你們。先讓她走吧。”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管別的，隻想著趕緊回屋把手機充上電，一會兒看看到底吳儒相要和我談什麽條件。
    現在唯一一個對我而言有利的情況就是，吳儒相不知道妮彩已經把消息透露給我，所以我還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來跟宋和青他們猜測一下，到底那邊要開出什麽條件。
    想到這裏，我急忙站起身，從背包裏掏出手機回屋充電。然後對著宋和青跟老季還有趙局說，“師傅、季伯伯、隱月先生還有趙局，麻煩你們跟我到屋子裏，我們商量點事情。”
    老季他們似乎也看出我是什麽意思，所以也就都點點頭站起身跟在我的身後準備朝屋子裏走去。
    “嫣然，這些同事們都累了，還有你跟徐濤。先讓大家休息休息喝點水吧，順道看看準備點什麽吃的。”在進屋之前，我又交代許嫣然把外麵的這些人都先安排好。
    到了屋子裏以後，我先把手機充上電，然後給老季他們發了煙，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把之前和煉屍長老達成盟約的事情告訴給他們，包括這麽做的目的。
    宋和青在聽完我說的話以後，連連歎氣，氣得他直接想站起來揍我，隻不過被老季給攔下了，“老宋，你別衝動，我相信小亦，他這麽做自然有他這麽做的道理。”
    “是呀，師傅，就算是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或者是罰我也罷。我都認了，但是咱們能不能等到先把我媽救出來再說。現在咱們先合計合計，一會兒那邊會開出什麽條件來。”
    我一邊說話一邊從背包裏把黎先生送給我的木玲瓏掏了出來。然後又朝他們開口說，“如果是按照昨天咱們在靈隱宗聽得到來看，趕屍教的那些人無非就是想要玲瓏。可是又說不通了，第一玉玲瓏在我手上這件事兒使他們造的謠。第二，他們也不知道黎先生把木玲瓏送給了我。那你們說，他們還會要什麽？要錢？我也沒有那麽多錢。要別的？我也沒有別的。”
    我說的話似乎也說中了老季他們的想法，所以他們也都在低頭沉思，想要猜一猜吳儒相究竟要的是什麽。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我放在櫃子上充電的手機響了，一個我完全沒見過的號碼。但是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了。
    我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同時打開了免提，這樣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喂？我是楊亦，老首長都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有話就直說吧，我聽著呢。”我毫不客氣地朝著電話裏麵說。
    過了很久電話那頭才傳出來動靜，“哈哈，果然是我帶出來的兵，說話永遠都是這麽幹脆。既然你把話挑明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之前我一直躲在幕後，不太方便。現在既然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那我就沒有再躲藏的必要了。”
    “老首長，不！吳教主，我現在得這麽稱呼你了。我就問你，我媽是不是在你手上？”心知肚明的事雖然提到了嘴邊，我也懶得再多跟他說廢話。
    因為吳儒相的這個舉動，不僅把我們兩個徹底推上了對立麵，更把我心裏對他僅剩的那一點兒感情給抹滅了。
    “慧茹確實在我手上，不過我也隻是想請她喝茶敘敘舊而已。但是，你要是想把他接走可沒有那麽容易。畢竟，我們幾十年沒見了，一言兩語是說不完的。”
    吳儒相現在說話的語氣真的是陰陽怪氣，完全沒有那種和他的形象符合的感覺。
    坐在我旁邊的宋和青終於忍不住了，“姓吳的，我告訴你，趕緊把慧茹給我放回來，別讓我找到你，不然，你給我試試看。我宋和青先滅了你。”
    “喲嗬，老宋啊。話說咱們倆也算是好久沒見了吧，不不不，之前那一場假的葬禮上，我還見到了你。隻不過那時候很多事情還沒有完成，不能和你打招呼。最近我還回了一趟岩旯窠呢，那個時候的我們多麽年輕啊，大家唱歌喝酒一路上說說笑笑多麽美好。”
    這家夥似乎並沒有在意我們兩個的話，反而又開始跟宋和青聊起往事來了。
    “姓吳的，我現在沒那麽多閑工夫跟你扯淡，趕緊說吧，什麽條件才肯放了慧茹。”宋和青現在變得比我還急。
    “既然你開口了，我怎麽能不說呢，你們聽好了，我隻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讓楊亦帶著五個玲瓏老見我。很簡單了吧？”吳儒相倒也是不墨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那第二個呢？”第一個條件基本上和我們剛才猜的差不多，那麽第二個條件是什麽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提兩個條件。
    電話那邊的吳儒相先是大笑了兩聲之後說，“楊亦啊楊亦，沒想到這一年多，你的性子還是沒變，仍舊是這麽急躁。至於我的第二個條件，等你把五個玲瓏湊齊了帶來找我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還有，我可沒那麽多時間等你個十年八載的，最多給你半年的時間。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難得慧茹來了，我得跟她去聊聊了。”
    話一說完，電話就掛斷了，然後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本來我還想讓他把電話拿給我媽說兩句，至少讓我聽聽我媽媽的聲音也好。
    摁掉電話，我們就圍著桌子開始合計，吳儒相提出的第一個條件，找齊五種玲瓏。
    趙局長最先發話，“小亦，這件事兒已經涉及到了你們玄學界的事情，我自知幫不上什麽忙，但是你放心。從明天開始，你就踏踏實實地開始休假，局裏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你就專心去忙活這裏的事兒吧，早一點兒把阿姨救出來才是真的。有什麽幫忙的就打電話給我。”
    我看著趙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我是因為破了龍江大學的案子以後才正式被調到刑偵處，那時候才第一次見趙局，當時還是趙處長。
    隨後，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偷屍案、拐賣婦女案、郊區盜墓案，也就是那一次，他打醒了我，讓我可以繼續有勇氣和信念堅持下午。再到後來等等很多的事情，我們都一起經曆。
    麵對這樣的領導，我是在說不出什麽話，而是和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局又和其他人打完招呼以後，就走出去，然後警局的那些同事撤了。因為說實話，他們在這裏真的幫不上什麽忙。不過他臨走的時候，把小孫給留下了，說是至少局裏有個人在，也方便。
    等我們把小孫喊進來以後，就開始正式討論這件事情。我拿著筆在桌上的紙上分別寫出了五個玲瓏的名字。然後抬著頭對他們說，“現在，五種玲瓏，我們隻有一種。木玲瓏是黎先生給我的。但是其他的，我們別說見過了，就連在哪兒都不知道。這可要怎麽找啊？”
    眾人聽了我的話以後，都開始低著頭沉思，思索自己腦海裏關於玲瓏的信息。
    過了一會熱，小孫倒是最先開口，“楊處，我記得之前和你說過，那個玉玲瓏之前在吳羽那裏，雖然他們吳家現在沒落了，但是說不定有人知道這東西去哪兒了，一會兒我去一趟我們家老爺子那裏，說不定他能幫著打聽出來。”
    小孫的話剛一說完，隱月就站起來，一邊踱步一邊捋著胡子，然後轉身對我們說，“事到如今，老夫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楊小友，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我和你說的，我在年輕的時候妄圖窺視天道所以遭受了天罰。那個天罰就是因為我集齊了五種玲瓏想要打開鬼域之門而造成的。”
    隱月的話讓我一激靈，全身像是過了電流一般竟然有些顫抖，我咽了幾口口水以後，抬著頭問他，“隱月先生，那後來呢？”
    “後來？在我被上天降下的紫電擊中以後，就暈過去了。在我暈過去之前，隱約看到祭壇上的五個玲瓏化成不同顏色的光團飛散出去了，至於飛向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隱月的話其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信息，但是至少人家幫忙跟著想辦法，有提供了一些信息，我還是點頭謝過他。
    老季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小亦，你不要太著急了。現在咱們手裏有木玲瓏，其他的四個，咱們先找人打聽打聽著，一有啥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咱們都過去。我們都陪你過去，你的事兒，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