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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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陰魂纏綿:鬼夫你好汙 !
    我總算明白了,找了一個騙子來看風水,有用才奇怪了呢!
    看來這一塊兒的風水,的確是有問題的,我摸摸下巴,咬著牙道:“這樣吧,今天下午我會過去的,到時候記得把員工都遣散掉。”
    “白大師住在哪裏?到時候我派人過去接你吧。”李春很熱情的道。
    我拒絕了:“給我一個地址,到時候我會自己過去的。”
    我要回家自然是為了準備一些法器,我有預感,如果大樓裏真的有鬼,那麽就絕對不是一隻簡單的鬼。
    如果我輕敵的話,絕對沒命去拿那五百萬的辛苦費。
    為了今晚的事,我特地準備了許多的打鬼符,到時候萬一有危險,我就丟符紙保命好了。
    為了防止萬一,我還是帶上家裏的所有法器,會不會用,跟帶不帶是兩回事,帶著起碼會有更多的安全感。
    一般的鬼白天是不會出現的,因為陽氣太重,它們受不住,等到了夜裏,就是鬼怪的天下了,我不敢晚上再過去查看,萬一那樓裏是個道行高的厲鬼,晚上過去就是送菜。
    所以我準備白天先去查看一下,確認裏麵的鬼我能對付,再等夜幕降臨,去消滅那隻鬼。
    可惜已經過了正午,正午是陽氣最重的時候,就算有什麽鬼怪,還不敢出來作孽,那個時候我才是最安全的。
    我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才剛剛兩點多,騎上小蹦蹦,趕到地方的時候,也不過才兩點半多。
    這棟大樓蓋的蠻高的,玻璃用的是那種單麵的,就是從裏麵看能看到外麵,從外麵看,看不到裏麵那種。
    我抬頭看著大樓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問我是哪裏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這個時候李春已經帶著人過來了,我就暫時把那些念頭都拋到了腦後,跟著他走了進去。
    李春帶了兩個保鏢,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員工們已經給他們放了假,今天這樓裏就咱們幾個人。”李春開了門,然後道:“大師請隨便看。”
    明明日頭正好,踏進大樓的一瞬間,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好陰冷……
    憑著這股陰氣,我就知道,這樓裏絕對有問題!
    李春笑了笑,然後道:“這大樓不怎麽向陽,一進來跟開了空調似的,坐久了更冷。”
    我搖搖頭:“不是向陽的問題,這是陰氣,普通人在這陰氣太重的環境裏待久了,就會比較容易生病。”
    李春臉色略有些難看:“也就是說,這樓……真的有問題?”
    “嗯,還不是小問題。”我有點虛,畢竟我不是真的大師,隻是個剛入門沒多久的半吊子,要是遇上太強的鬼,搭上我自己都有可能。
    “出事的地方在幾樓?”我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常,就問道。
    “六樓。”李春下意識引著我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我趕緊拒絕:“走樓梯吧。”
    電梯太危險了,萬一出了什麽事,在電梯裏逃都逃不掉,還是走樓梯安全點,君不見,電影那些鬧鬼的,百分百會在電梯裏出事嗎?
    李春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帶著我改走樓梯。
    越往上走,我就覺得陰氣越重,快到六樓的時候,我甚至都想回頭就跑了,但是人都過來了,現在回頭跑,好像有些丟人。
    我給自己打了一下氣,然後問李春:“出事的房間是哪一個?”
    一回頭,我就懵了,本應該在我身後的李春,不見了……
    我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氣,寒氣浸透到了骨子裏,五髒六腑裏,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牙齒碰撞的哢嚓聲。
    這是白天呀,光天化日之下!李春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不見了,如果要真的是鬼做的,那麽這隻鬼要多強,才能在白天出來害人。
    就在我飽受驚嚇的時候,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微弱的吱呀聲,把我繃緊的神經扯動的瀕臨崩潰。
    然後是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啪嗒,啪嗒,陰涼的感覺越來越重,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我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涼風。
    可我側過臉去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
    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倒頭就跑,但是已經經曆了那麽多以後的我卻知道,跑是沒有用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慢慢的走向那扇開著的門,左手握著朱砂,右手握著打鬼符,還有身上貼著的護身符,都讓我增添了一些安全感。
    房間裏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我走進去的一瞬間,門卻自動關了起來,我頭皮發緊,卻隻能往前走。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桌子上還堆著很多的材料,我走過來的時候,材料就開始自己翻動,宛如我麵前坐著一個看不見的人。
    它在工作,很認真。
    很快那些材料就亂了,還有模糊不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像是有人在爭吵,有人在打架。
    材料被推倒在地,茶杯也被打翻,桌子上一片狼藉,有人被壓在桌子上,兩個人不斷的搏鬥。
    很快,隨著一聲尖細短促的慘叫,那些材料緩緩的被不知道哪裏來的鮮血染紅,染透。
    無數的鮮血順著桌子流淌下來,一直流淌到我腳底下,我低頭,鮮紅的血液宛如鏡麵,映著我的臉,還有我身後的女人。
    我渾身冰冷,再去細看的時候,血液形成的鏡麵上,就隻剩我自己了。
    咣的一聲,門被撞開,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進來的人卻是李春和他的兩個保鏢。
    李春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緊張的道:“大師,你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可把我嚇壞了。”
    我心裏還沒平靜下來,就道:“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話還沒說完,我就愣了,桌子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地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打碎的杯子,紛亂的材料,一地的鮮血,都仿佛隻是我的一場夢,又或是幻覺。
    可那幻覺太真切了,我閉上眼,都會感覺到,那個女人,還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