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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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曦凝光指!”
    光頭幕僚中指發出耀眼而淩厲的異芒,就像從雲層中穿刺而出的一束強光,直接紮往呂清洵心窩處,要是被擊中,身軀絕對會被直接貫穿!
    “五指卦!”
    麵對這個比自己的修為要高上兩階的對手,呂清洵不敢有一點鬆懈,手臂蓄勢而發,即刻將洶湧的靈氣凝聚到了手掌之上!
    “蓬!”
    兩大殺招即刻相碰,能量波動如波瀾濺開,卷起一陣勁風,兩個人都被強大的作用力震得身形大退!
    光頭幕僚還稍微能站穩住腳,呂清洵卻是直接倒飛回去,砸在呂奉先身上!
    “怎麽可能,這不是呂世家家主才會的五指卦嗎?這小鬼怎麽會這招!”光頭幕僚馬上就看出了呂清洵的招數。
    呂清洵甩甩發痛的手掌,恨恨道:“死光頭,那根破手指怎麽那麽硬啊!平世家的流雲指法果然有些門道!痛死我了!”
    “嘿嘿,那指法是以點破麵的招數,你能夠用五指卦硬扛下來已經算不錯了!”老嫗道。
    對麵那光頭幕僚頓時火大了,嘶吼道:“臭小子,你罵誰是光頭呢!”
    “你就是光頭啊!我說得有錯嗎?”呂清洵一愣道。
    光頭幕僚像被捅到了痛處,即刻發飆道:“你娘的,老子今天要把你全身的毛都拔下來!”
    話聲落時,他的身影早已化成一道迅疾的殘影,朝呂清洵這邊飆射而來。
    “黑雲指刃!”
    光頭幕僚的十根手指居然變得烏黑發亮,就像中了什麽毒一般,詭異無比!呂清洵能感應到那十根手指指間靈氣在洶湧轉動,猶若暴風雨前翻滾的炙熱雲氣!
    “小子,快用你那招十指卦!”老嫗語氣裏滿是凝重。
    呂清洵氣息一沉,體內靈氣從丹田之處不要命地湧入手臂之中,正因為他的經脈經過滾脈靈符的洗禮,才能在驟息之間醞釀出如此龐大的靈氣波動,雙臂齊出,猶若兩條破水而出的蛟龍,攪動了一方天地!
    “十指卦!”
    能量狂潮再次爆發而出,直接將客棧前方的板磚都掀飛到了半空之中,猶如一場冰雹!
    兩個人亦是在同一時間裏倒飛而出!
    那光頭幕僚直接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頭紮到了地上!
    而呂清洵卻隻是像剛才那樣倒飛而出,又撞在呂奉先身上。
    他受到的衝擊小了,正是因為這一次他占了絕對的上風!
    “我說!你就不能換個方向跟他對轟嗎!”呂奉先痛得咧嘴道。
    “嘿嘿,不好意思,不過!他好像已經暈過去了!”呂清洵看了光頭幕僚道。
    呂奉先驚詫地瞪大眼睛,道:“你!你擊敗了一個煉氣小圓滿的修士!你!你不是被廢修了嗎?”
    “好了,別廢話了!快走吧!”呂清洵用靈氣將束縛在呂奉先手腳上的黑色符紋給切斷,馬上就背起他,身形一閃,朝呂世家的方向跑去!
    呂世家,大廳之上。
    “混賬!”
    大廳坐席之處,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怒斥中央那兩個少年!而兩個少年神情都是那般倔強,根本沒有一點畏懼與妥協!
    呂雄怒目而瞪,道:“用起爆靈符炸傷了平世家五個幕僚!你們知道你們今天給我們整個呂世家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事情還未及查清楚,外人都以為呂清洵他們是靠起爆符才能僥幸逃脫出來的。
    “按照家主的意思,奉先他就該任由平世家的人處置嗎,那麽我們呂世家的人今後又有何顏麵見人!”呂清洵冷冷道。
    “這裏沒有你這種廢物說話的餘地!”呂雄旁邊的大長老馬上出口喝道。
    未及呂清洵開口,呂奉先走上前幾步,義正言辭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因我而起,你們要算,就全算在我呂奉先頭上好了!”
    站在一旁的呂向群突然道:“我們呂世家與平世家向來不和,奉先不但傷了他們的幕僚,還為我們擊殺了他們的符紋師平同申,這對我們在青陽鎮的發展有百利而無一害!為何家主反倒要懲戒他呢?”
    呂雄被呂向群說得愣了一愣,才道:“他是為了逞凶鬥狠才跟那些人起了衝突!世家子弟若都如此,我這個家主還如何信服於外人!”
    “他們抓了奉先的娘親,是你們不肯去救援,他才得單槍匹馬自己去!若呂氏子弟都有這種膽魄,青陽鎮還有誰敢直視我們呂世家!”呂向群針鋒相對道。
    “那個賤女人,死了就死了,哪裏用得著我們去救援,丟人!”大長老冷哼一聲道。
    突然,一個身影急速閃掠,毫無征兆地在虛空之中劃出掌影,直接轟向大長老!
    大長老趕緊聚起靈氣,對上了那一掌!
    那身影才趔趄地倒退了幾步!
    “大膽!呂奉先,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長老不恭!”呂雄大喝一聲,一個辟穀期大圓滿修士的靈氣壓迫便轟在了呂奉先身上,直接讓他半跪了下去。
    呂奉先抬起頭,咬著牙一字一板道:“老頭子,我娘在的時候我還可以忍你,現在我娘不在了,你再敢說我娘的壞話,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拆了你的骨頭!”
    “哈哈!”大長老惱羞成怒,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到一個小輩的挑釁,他若不做點什麽,顏麵豈不掃地,道“就憑你!一個剛剛踏入煉氣大成的小鬼!聽著,你今天若能頂著我的靈氣壓力走出這大廳,那以大長老之名力保你沒事,若你走不出去,我便收了你這條賤命,讓你去跟那婊子團聚!”
    大長老可是辟穀期登堂的修為,若他盡力施加靈氣壓力,一個煉氣修士骨頭都可能折斷,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呂清洵剛想站出來,呂奉先卻道:“好!老頭子,你就給我看好了!”
    “什麽,這小子瘋了嗎?”呂清洵驚訝道。
    “就算他真頂起靈氣壓力了,也肯定會五髒六腑出血暴斃!”老嫗搖搖頭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沒有人能幫得了你!”呂雄戲謔道。
    “自尋死路!”其他長老都跟著搖頭道。
    大廳裏的每個人,都知道呂奉先已經相當於被裁定了死刑!
    可是,那滿身鮮血的少年,帶著孤傲而自負的眼神,卻沒有一點畏懼,好像他對此事有十足的把握一般!
    “為什麽!我總覺得那小子隱藏著什麽!”呂清洵犀利地察覺到了什麽,壓下了要動手的欲望。
    “你們呂世家看來也不盡然全是勢利無知之輩!”老嫗讚歎道。
    呂奉先的額頭之上,突然閃爍出一道小小的裂縫,不,那不是裂縫,是符紋,血色的符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