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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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然,四道爪狀火痕在呂清洵眼前的虛空中劈襲出來,令人始料不及!
    “蓬!”
    呂清洵十一條經脈齊爆,身形一掠,總算勉強躲過了那憑空乍現的火痕!
    “好身手!閣下何人,何須躲在暗處!”那辟穀大圓滿老者慢慢轉過身,抬頭望向呂清洵問道。
    可以看到,那老者左手掌已成爪狀,有淡淡的鴻蒙火暈覆蓋在他的手上,儼然剛才那四道爪狀火痕便是他抓出來!
    “無需近身,隔空便能抓出火痕!這就是心月狐獸象的天象之力麽?”呂清洵眼眸中露出一絲凝重。
    剛才那爪狀火痕出現得太突然了,若不是昨夜多打通了三條經脈,方才恐怕來不及躲過!
    “蓬!”
    突然,老者身邊那翩翩少年腳下一點,身影在原地一晃,下一息,便閃現在了呂清洵的眼前!
    他眼光凜冽,左手掌紅色火暈浮動,形成了一隻火焰爪子,覆蓋在他手掌上,不由分說,便毫不客氣地朝呂清洵的喉嚨處抓來!
    “五指抓卦!”
    呂清洵見對方如此狠絕冷酷,心下亦是無所顧慮,口訣無聲念動,五指一張便直接接下了眼前那如鐵烙般的火紅爪子!
    “滋滋!”
    那少年手上的爪狀火暈一接觸五指卦指間產生的靈氣震波,便如滾燙的鐵片浸入冰水之中,爪上火光迅速潰散,發出一聲聲刺耳的滋滋之聲!
    隨著呂清洵五指握向那少年的火爪,靈氣震波愈加劇烈!
    少年可不是笨蛋,眼眸一凝,當機立斷,腳下一點猛地抽回手臂,將自己的身形從震波中扯了開來!
    少年輕盈落地,右手雲紋袖一拂,別到身後,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呂清洵,嘴邊勾勒出饒有興致的弧度,問旁邊的老者道:“有趣!有趣,尤深老先生可看得那位公子剛才用的是何招數!”
    那個尤深的辟穀大圓滿老者皺了皺眉,思索了一小會,無奈地拱手道:“回自清公子的話,老朽見識短淺,確實看不出剛才他那指法招式出自哪個門派!”
    尤深老者身邊幾個人都一陣唏噓,對呂清洵不禁多了一絲忌憚與慎惕。
    “原來是心月狐世家的二公子尤自清啊,久仰大名了!”呂清洵拱手道,聽得出語氣有些冷。
    不說這尤自清是尤自在的弟弟,就憑剛才他那手下不留人的狠辣手段,呂清洵便不會對這種人產生一點好感!
    “知道我們是什麽人,看來你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人,剛才我還以為是山窩窩裏蹦出來的人形妖獸呢!”尤自清略帶敵意地調侃呂清洵道。
    兩個幕僚都討好性地哈哈笑了起來,那辟穀女人亦是抿嘴一笑,樣子十分動人。
    “好了,公子怎麽稱呼,是哪個世家門第的子弟?”尤自清看了呂清洵一眼道。
    “在下呂清洵,世家名聲微薄,不提也罷,行路匆忙迷了路,撞見各位,若有冒犯,還望海涵!”呂清洵客客氣氣道,他對於那些對自己不怎麽客氣的人,一向都是先行保持客客氣氣的態度,以此劃清界限。
    “哼,說謊也不打草稿,若是迷路的話,一般人都會朝霧少的方位走,而西南方向卻是霧氣最重的地方!你會選西南方位走,看來也是多少知道這禁地裏的一些事情了!”尤自清一語揭穿呂清洵道。
    他身邊那些人也才恍然大悟,方才他們還真的被呂清洵騙了,以為他隻是迷路的人!
    “尤二公子真是好眼力!”呂清洵亦是有些詫異。
    “明知道這裏是山域禁地,你一個築基修士還敢隻身闖入?”符紋師老頭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道。
    “禁地?更準確地說這裏應該是被韋世家標為禁地的地方吧!”呂清洵嘴巴勾勒出不屑一顧的弧度。
    這句話,多少有俯視整個韋世家的意思!
    “哈哈!有膽魄!老頭子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尤深爽朗一笑誇道。
    尤自清微微一笑,道:“清洵公子可知韋世家為何將這片山域標為禁地?”
    “我不知道。”呂清洵坦白道。
    “自韋世家建莊以來,這片山域上空不時有血色雲霧繚繞,可知山域內必定有一處風水異地!韋世家家主韋衡曾多次差遣隊伍深入山域之內搜尋,但搜尋隊伍都是有去無回!最後一次,韋衡親自帶了兩個辟穀高手和精英幕僚前去,到最後,卻隻有韋衡一人身負重傷,狼狽而回,其餘人盡皆葬身!自此,韋世家再不敢涉足這片山域,亦將其標為禁地!”那辟穀女人代尤自清解說起來道。
    “那風水異地裏有什麽蹊蹺?”呂清洵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裏麵有一條厲害的凶獸!”尤自清故弄玄虛道。
    “什麽妖獸?”呂清洵問道。
    “是一條錦鱗蚦,修為在辟穀大圓滿!”女人道,眼睛亦是盯著呂清洵,似乎在看看他有無在害怕。
    “錦鱗蚦這種妖獸居然能達到辟穀大圓滿的修為!”呂清洵暗自驚歎道。
    尤深眼眸中也露出渴望的光彩,對於男性還說,錦鱗蚦的精血太有誘惑力了!
    “怎麽樣!正巧我們這邊還缺人手,清洵公子若是還有膽量隨從的話,尤某願重金相酬!”尤自清試探道,他的言下之意,是要雇用呂清洵湊人手。
    這時,老嫗在玉鑒裏提醒道:“小心點,小媧那丫頭藏在附近,她剛才用元神跟老嫗我說,她感應到這些人身體裏都有淡淡的惡意,不是善善之輩!”
    “老太婆,你讓小媧暫時不要過來,隻要在暗處跟著我們便行了!”呂清洵應道。
    接著,他又淡然笑道:“呂某生性散漫,不想受製於人,尤二公子的重金就免了,不過呂某倒是願意與你們同行!”
    受人錢財,便是主仆,但若是同行,可以說是相互利用而已,一旦有紛爭,便不能怪對方無義了!
    這是原則上的不同之處!
    尤自清自然也聽得出呂清洵的意思,他有些輕蔑地一笑道:“恐怕以清洵公子築基期的實力,還不足跟我們同行吧!”
    心月狐世家的那幾個幕僚,也高傲地看著呂清洵,似乎在嘲弄他的自不量力!
    “嗬嗬,不是呂某消遣尤二公子,但若你們真的有辦法的話,也不會在山域裏兜了幾天至今還一無所獲吧!”呂清洵看了看一個幕僚腰間戴著的幾個乾坤袋,意會道,“看起來,尤二公子還折損了幾個手下了吧!”
    果然,呂清洵這話戳中了他們的痛處,幾個人都麵露窘迫之色,默不吭聲,似乎不知如何作答。
    “這少年果然不簡單!心機之稠密,不遜色於公子!難怪公子他會心生嫉恨,屢屢用言語挑釁!”尤深意味深長地望了呂清洵一眼,又看了看尤自清,似乎在看他接下來會如何應對。
    “哈哈!呂清洵公子說中了!”尤自清臉色立刻恢複正常,豪爽笑語道,“這山域靈氣波動太大,想感知到那風水異地的位置相當困難,所以我們用了引蛇出洞的方法,想要讓那妖獸錦鱗蚦為我們引路過去!可惜,那畜生借靈氣波動藏斂氣息,我們也無法捕捉住它所逃竄而去的具體位置!反而是死了兩個手下!”
    妖獸在山林中極其擅長藏斂自己的氣息,想要在靈氣波潮中鎖定住一條辟穀大圓滿的錦鱗蚦,更是如水中撈月一樣!
    “你們引它出來,然後由我來鎖定它所去方位!如何!”呂清洵立刻道。
    “你怎麽可能做到!”符紋師老者像受到侮辱一樣喊道,他可是這隊伍裏感知力最敏銳的人了,憑他的感知力都無法鎖定那錦鱗蚦,而呂清洵這樣的小鬼卻說得言之鑿鑿!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怎麽樣,尤公子,我有與各位同行的資格了吧?”呂清洵頗為自信道。
    不知為何,少年那淡漠深邃的眼眸,讓人不敢對他的話有所質疑。
    “好!憑這句話,我便信你!”尤自清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