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收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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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屋內。
呂清洵呆呆地坐在屋內,神情茫然。
“少主,八脈竺鶴原老先生前來拜訪,說是要讓少主選八脈賜物!”呂三長老走進屋內對呂清洵道,態度比先前不知恭敬了幾倍。
“嗯。”呂清洵點頭道。
不一會,一個墨眉老者走了進來,他給人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
“哈哈,呂少主看起來恢複了大半呢,辟穀小成擁有如此自愈力,當真絕佳之才!”墨眉老者望向呂清洵爽朗笑道。
“這也多虧鶴原老先生送的古療樂靈符!”呂清洵起身拱手謝道。
“呂少主不必客氣,老夫亦是相當賞識少主這種重情重義之人,為了舊識情誼而跟冷皮宗這種勢力下戰帖,少主魄力在北域無人可比肩矣!”竺鶴原讚道。
呂三長老與呂四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卻是滿臉苦笑狀。
“月有盈虛,人無往生。亡者已逝去,無論我做什麽,都隻是虛妄罷了!”呂清洵歎息道。
“少主節哀!”呂四長老勸道。
“老夫前來,是按八脈武會的規矩,讓少主在我們的賜物中二選其一!”竺鶴原轉開話題,從兜中摸出一張口訣玉簡和一塊蠟黑色的石頭來。
“是《海瓊白真語》的一段口訣!”呂三長老興奮得直搓手,大有恨不得將那口訣玉簡搶過來的架勢。
“沒錯,這是白玉蟾真人所修煉的運息法門,到了金丹期甚至可以煉成白玉蟾體!”竺鶴原點頭道。
“有了這運息法,我們呂世家招募辟穀修士絕對順風順水!”呂三長老舔著舌頭,一邊焦急地望著呂清洵,似乎在催促他取了那玉簡。
“那個!”呂清洵終於開口道,“那石頭,應該就是子母雷石吧!”
“少!少主!”呂三長老瞪大眼睛道,被呂四長老一手製止。
“準確地說這是一顆子雷石,整個羅浮洞天被母雷所覆蓋著,隻有擁有子雷石的人才能免遭雷斥之苦,通過雷霆通道進入洞天之內!”竺鶴原解說道。
“對了,據說羅浮洞天是從天潔年間就存在的洞天,那麽,留在大千洞天裏的子雷石應該不在少數吧?”呂清洵追問道。
“之前確實有不少,不過幾乎都被人毀掉了!”竺鶴原回想著道。
“被毀掉了?被誰毀了?”呂清洵納悶道。
“宗派紛戰時期有太多的黑暗史了,那羅浮之戰自是八卦真門與冰心齋最不願提及的往事,大多數人都以為二十年前,兩派停止戰事是因為僵持不下,但並非如此!”竺鶴原摸著胡須道,“他們突然遭了某種可怕的變故,有人用母雷天石引爆了諸多子雷石,以致羅浮洞天將被子母雷力封禁起來,兩派才不得不將戰場中的弟子盡數調遣出來!聽說還有不少弟子沒有及時出來,被囚禁在羅浮洞天二十年之久!”
“有人封禁了羅浮洞天,那是為何呢!”呂清洵心裏琢磨著。
“清洵公子若是想要進入羅浮洞天探寶,那麽老夫可得告訴公子一事!”竺鶴原臉色肅然道。
“老先生但說無妨!”呂清洵道。
“十年前!進入羅浮洞天的人都沒有再回來!”竺鶴原目光幽幽道。
一旁的呂三長老與呂四長老都不禁咽了口口水,神色恐慌。
“少!少主!別糊塗了,以前進入羅浮洞天的都是宗派長老或秘門弟子,若連他們都走不出來,就算你進去怕是凶多吉少!呂世家現在就隻能指望你了,你若有什麽差池,那那!”呂三長老慌忙勸呂清洵道。
“少主,老夫也覺得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探寶,怕有性命之憂,確實不值得!”呂四長老亦是勸道。
“不用勸了。”呂清洵毫不猶豫地抓過了竺鶴原手中的子雷石,道,“這羅浮洞天,我必須去一趟!”
“少主!”呂三長老差點岔氣過去。
呂四長老卻是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
呂清洵玩弄著手裏蠟黑色的石頭,心中亦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羅浮洞天之內,有什麽在等著自己!
“羅浮洞天的雷霆通道大約十年一開,不過近些年,頻頻出現雷霆裂縫,有人也冒險進入!根我們八脈主事觀測,近日子母雷弧不斷外泄,在四五天之內,應該會有比較小的雷霆洞口打開!呂少主時下最好在附近候守!”
“什麽!四五天之後就要開啟了,這麽倉促!我還打算先去拜訪下尤媛姐呢!”呂清洵有些為難道。
“尤媛大師的事情盡管交給爾等去辦便是,少主近日必須於此好好候養身體,莫要分心!”呂四長老嚴謹道。
“那便有勞四長老了!”呂清洵也不含糊,拱手道。
繼而,他又想起來,對竺鶴原道:“雖然我取了子母雷石,但我還想跟八脈主事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呂少主但說無妨。”竺鶴原揚揚墨眉道。
“那我便直說了吧,八脈主事這《海瓊白真語》運息口訣對一個世家勢力來說,是千金難得的珍寶!我們呂世家自然也很想得到,希望竺老先生開個金口!”呂清洵拱手道。
“嗬嗬,老夫也想交呂少主這個朋友,隻是我們八脈主事從來都不缺銀兩,呂世家得拿得出相值的東西來才行!”竺鶴原亦是擺明道。
呂三長老與呂四長老麵麵相覷,他們心裏自然清楚,就算是將呂世家的命根子分儀掌法等都一兜倒出來,也不可能比得上眼前這辟穀運息法!
“這個簡單!竺鶴原老先生看看,這些如何!”呂清洵一拍乾坤袋,手袖一揮,桌上多了好幾卷竹簡!
“癩團大力笈!蛤蟆鼓息法口訣!蛤蟆滾泥身法口訣!都是完整的口訣!”竺鶴原掀開那些竹簡,隻是稍微瀏覽了一下,臉色馬上變得凝重專注起來!
“在冷皮宗裏,就算是內閣弟子也很難知曉如此完整的口訣!以八脈主事的勢力,弄到一些月精石來修煉這些口訣應該不是大問題吧!”呂清洵盯著竺鶴原淡然道。
“你!你怎麽可能知道這些口訣!”竺鶴原驚詫萬分問道。
這些口訣可是冷皮宗絕不外傳的機密,要是外泄出去,那冷皮宗的宗派戰力將大打折扣!
“剛好我有個朋友知道《蟾皮黑典》的一段口訣,我就順便從中領悟出了這些東西!”呂清洵輕描淡寫道。
“順!順便領悟出來的!”竺鶴原半天都理不過思緒來,好一會穩下心緒,隻當呂清洵是在說笑,便道,“公子不願明說老夫也就不多問,這些口訣確實可以讓我們八脈主事勢力大幅提升,但卻會因此大大得罪冷皮宗!公子的如意算盤,怕也是這樣打的吧!”
“沒錯!我便是想借八脈主事之力壓一壓冷皮宗的氣焰!”呂清洵亦是毫不掩飾道,“不知竺老先生可願賣個人情!”
“這個!”竺鶴原手指不斷點著桌上的竹簡,似乎猶豫不定,又像在暗示什麽。
“對了,既然要得罪,那就該得罪得徹底一點!”呂清洵毫不含糊,一拍乾坤袋,又是兩卷竹簡落下!
“土罡蟾珠的口訣!還有唾月蟾鳴!”竺鶴原兩眼放光,一手抓過那兩卷法術口訣竹簡,雙手都在顫動!
“竺老先生!這可是冷皮宗的壓箱法術口訣,尤其那唾月蟾鳴的音訣,對你們修煉大禦音術的人來說,可謂是絕巔殺技!”呂清洵故意壓低聲音,湊近竺鶴原身邊道,“這種可是要傾宗討伐的走私貨色!”
竺鶴原抿了抿嘴唇,嘴邊亦是勾勒出一聲奸猾的弧度,道:“呂少主果然是辦大事的人,沒錯,既然要得罪,那就該得罪得徹底一點!今後八脈主事願與呂世家形同手足,興衰與共!”
“興衰與共!興衰與共!”呂三長老與呂四長老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結交八脈主事這種北域赫赫有名的勢力,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在做夢一般!
“掏了這麽多貴重的口訣就為了巴結這種地頭蛇小勢力,真不值!”老嫗卻是連連搖頭道。
“收攬北域這些勢力,才能讓我們呂世家無後顧之慮,我的小心髒可受不了再有什麽噩耗了!”呂清洵聳肩道。
“少主!門外心月狐世家有人求見,說是一定要拜見你!”呂世家一個子弟突然走進來報道。
等呂三長老將竺鶴原送走後,呂清洵才點頭道:“讓他進來!”
過了一會,門口走入兩個人,都穿著心月狐世家的火狐紋長袍,自是那尤深與半菡!
“清洵小友,受老夫一拜!”尤深一見呂清洵便是躬身一拜!
“不敢!”呂清洵趕緊扶住尤深道。
“少!少主,你怎麽會認識心月狐世家的人!”一旁的呂四長老有些意外問道。
“呂少主曾救老夫一命,我倆可謂是忘年之交!”尤深道。
“你丫閉嘴!”呂清洵沒好氣道,“蛤蟆根本沒有眉毛好不好!”
呂清洵瞥向一旁的半菡,有些怯道:“半菡姐近來如何?”
“拜少主所賜,現在已是廢人一個。”半菡滿眼怨毒,幽幽道,“給少主當個端茶暖床的丫鬟如何?”
“哈,哈。”呂清洵尷尬地幹笑兩聲,故作輕鬆道,“半菡姐真是愛開玩笑呢。”
“哈哈!清洵小友不必擔心,家主念半菡護少主有功,特賜涅登靈符,隻需一年半載,半菡她的修為自會回辟穀之列!”尤深爽朗大笑,幫呂清洵解圍道。
寒磣幾句,尤深便很識趣地起行道別,走出門外,望向呂清洵,對身邊的半菡歎道:“在山域中他還是個築基大成的小修士,隻分別十幾日,卻成了辟穀高手!自清少主若是執意要招惹如此人物,我們心月狐世家怕是氣數盡矣!”
半菡杏目一瞪,有些不甘反駁道:“也不過是個辟穀修士罷了,怎麽可能撼動得了我們心月狐這種百年世家,尤深老先生怕是多慮了吧!”
“烈駒伏櫪,終有脫韁之時;蛟龍潛遊,終有破水之日!”尤深鎖著眉頭,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