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大玉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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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便在那生死一刻,爾真旁邊那個孩童腦袋一睜眼睛,爆發出一聲宏亮的哭聲!
爾真身軀一顫,早已刹下腳步,惶恐地輕撫那孩童腦袋,慌張安撫著:“乖!乖!寶貝兒!心肝兒!別哭,媽媽在這裏!”
“混蛋!”
爾馨的透石青劍離呂清洵隻有幾寸距離,卻被硬生生止下了身形,惱怒對著冰麵亂劈,卻是夠不著呂清洵!
“好機會!還不快逃!”老嫗叫道。
“夔莖?十指卦!”
呂清洵這才緩過神來,喜出望外,背上蓬然長出夔莖雙臂,一記十指卦對著冰麵轟下!
“轟咚!”
可怕的波震傳達而下,將火弧盡數扯斷,冰麵崩裂四下掀飛,呂清洵從中躍身而出!
“爾真你這個蠢女人!快讓我殺了他!”爾馨癲狂大吼。
“不行!絕不能在這孩子麵前殺人!”爾真亦是厲聲大吼,一麵還在哄著那孩童腦袋,根本不去管呂清洵了。
那崖壁之上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個狹裂口,呂清洵無心戀戰,隻身鑽了進去,朝狹道下方飛奔而去!
“呼呼!那女人太可怕了,至少打通了四十條以上的經脈,發招快得不像話!”不知逃出多遠,呂清洵見後方沒有人影追來,才敢停下腳步。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與經脈多的修士交手是多麽要命的事情!
“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孩童腦袋有些蹊蹺!”老嫗琢磨著道。
“這還用說嗎,一個人多長了一個腦袋那還不蹊蹺才怪呢!”呂清洵喘氣罵道。
“壁畫上那受膜拜的女人,頭上好像也長著一個小一點的腦袋,難道也是指孩童的腦袋?”老嫗道。
“他們脖子上要長什麽腦袋我可管不著!我就希望別再讓我碰見連體!啊!”話未及說完,呂清洵被黑暗中某個東西嚇得往後大跳一步!
黑暗中,一個連體人飄浮在半空,直勾勾瞪著呂清洵!
“說什麽來什麽!”呂清洵擺開掌勢防備道。
“不對!氣息很弱!那邊有個火照符紋!先點亮再說!”老嫗道。
呂清洵趕緊一手按下火照符紋,注入靈氣,瞬間整個空間裏各處的火把都被點燃了!
映入眼簾,是幾個透明的大玉筒,玉筒裏麵裝滿未知名的液體,其中兩個玉筒已經被打破了,另外兩個裏麵漂浮著兩個連體人!
“這是弱水潭的弱水!寂滅期修士總是將要被奪舍的人浸在弱水之中,待其元神浸空之後,便可將自己元神注入那新的肉身之內!”老嫗道。
“寂滅奪舍?浸空元神?”呂清洵納悶道,對於寂滅期的東西,他所知不多。
“嗯,就像植入別人的器官會有排異反應,當元神侵染別人的肉身時,若是其肉身還殘留有原主人的元神,那麽便會產生異化反應,對奪舍者極為不利!總之這樣看來,弱水天池與這連體孕生庭怕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牽扯!”老嫗分析道。
“他們!還有氣息,會不會還活著!”呂清洵突然轉而問道。
“應該還活著,若是死了便不能作為寂滅奪舍的肉體了!”老嫗盯著大玉筒下的符紋,道。
“十指卦!”
兩記十指卦轟在玉筒之上,玉筒破裂,裏麵的水流迸濺而出,那兩個肉身也掉了出來,四個腦袋果然都有微弱的氣息!
“小子你這是做什麽!”老嫗驚叫道。
“助人一樂,勝造七級浮屠!”呂清洵聳肩道。
“你可別忘了,他們可是連體畸形人!”老嫗愣道。
“出生便是連體畸形人這可不是他們的錯,再說了,被封在這麽個大筒裏幾十年,他們命運如此淒苦,稍微有點惻隱之心的人都不會視若無睹好嗎,之前已經有人打破兩個了。”呂清洵瞥向旁邊兩個早已被毀了的玉筒,又道,“老太婆,快拿幾張複蘇靈符過來!”
“你還欠老嫗我二十三萬七千兩!”老嫗滿不情願地丟出幾張複蘇靈符。
呂清洵注入靈氣,將複蘇靈符貼入兩個人身上,過了一會,那四個腦袋竟接連蘇醒過來!
定睛看去,能看出來,其中一個有兩個男性腦袋,另一個是一個女性腦袋和男性腦袋。
“這!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我在這裏!”兩個男性腦袋的身體其中一個刷漆眉的男性腦袋醒來了,他一手按在自己旁邊那個腦袋上道,“我的頭好痛啊!”
“喂喂喂,那個不是你的腦袋好不好!”呂清洵汗顏道。
另一個疏眉男性腦袋被搖晃醒來,亦是頭昏眼花地望向刷漆眉男性腦袋,叫道:“荀羊大哥!我的頭也好痛啊,就像有人在亂搖我的腦袋一樣!天哪!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咦,剛才我為什麽叫你荀羊哥來著?”
“啊!葉幸!你怎麽還活著!”刷漆眉男子看到了那個腦袋,尖叫道,“明明我已經殺了!”
“嗷!我記起來了!”那叫葉幸的腦袋一拍刷漆眉男子的腦袋叫道。
“你!你記起來什麽了!”那叫荀羊的刷漆眉男子恐慌道。
“我記起來我叫葉幸了!”葉幸憨厚地得意笑道,“話說回來,荀羊哥你怎麽靠得這麽近呢!”
那荀羊男性頭顱意識到什麽,瞳孔徒然放大,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喉嚨中發出近於絕望的聲音:“這!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身體怎麽了!為什麽你的腦袋長在我的身上!”
“難道說!你們以前不是連體人!”呂清洵從荀羊的話中也聽了出來蹊蹺,他們很可能是被連體孕生庭抓來製造連體人大軍的犧牲品!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成了連體人!全毀了!我的一切全毀了!”荀羊淒厲大叫,痛不欲生。
“天哪!我成連體人了!”葉幸亦是一臉苦惱,道,“這樣子他們不知還肯不肯讓我報名參加兩人三腿競走大賽!”
“臥槽!現在是擔心這種事的時候嗎!為什麽我會跟你這種修煉白癡連在一起!快從我的身體裏滾出去!”荀羊痛苦抓狂叫道。
“對了,荀羊大哥可是個修煉天才,這麽說來,我豈不是也成了一個!半個修煉天才了!”葉幸滿臉感激道,“真是沾了荀羊大哥的光啊!荀羊大哥大好人哪!”
這時候,旁邊那個一女一男頭顱也都蘇醒了!
“我!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頭這麽痛!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厚唇男子揉著額頭自語著,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麽,“我記得最後一件事,就是在廂房裏突然被人打暈過去!”
“宇文師兄,你終於醒了!”那桃杏臉,看起來很瘦弱的女頭顱溫柔道。
“我!我記起來了!”叫宇文的厚唇男子望向女子頭顱,瞪眼驚叫道,“便是你將我打暈的!”
“宇文師兄,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將你打暈呢!”女子連連搖頭道。
那宇文望向了自己的身體,那身體穿著一襲碎花長裙,儼然是女身!
“不!我的身體!我的身體為什麽變成這樣了!”宇文發出更為淒厲的叫聲,他隨即像想起什麽,滿眼怨毒地望向那女子,吼道,“是你!我記得很清楚,你在廂房裏發現我跟你的丫鬟幽會的事情,你便說要將我的腦袋砍下來,交給連體孕生庭的人!”
“宇文師兄!你在說什麽呢!我現在什麽記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啊!”女子痛苦叫道。
“你說過誰也不準把我從你身邊搶走!所以你把我的腦袋連在了你的身體上麵,用這種可怕的方法來將我禁錮在你身邊!你這個女人!太惡毒了!我死也要把我們劈開!我要跟你這種可怕的女人分開!”宇文回想著,越發發狂!
“宇文師兄!你在胡說什麽!我們為什麽要分開!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女子捂著頭神情痛苦道。
“事情怎麽會變得這樣的!”呂清洵這才意識到,世事遠比自己預料中複雜得太多了!
“咯咯咯!真是一群可憐的東西!”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男聲!
“誰!”呂清洵一個激靈,扭身循聲望去,才發現,在一個破爛的玉筒旁邊,居然蜷曲著一個身影!
同樣是一個連體人,身軀是女身,也有兩個腦袋,不過那兩個腦袋很奇特,共用一個脖頸,後腦勺幾乎相連,也就是說,那兩個腦袋根本無法看到對方!
而那兩個腦袋,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是個風中殘燭的古稀老人,而女的頭顱卻是正值花期,肌若凝脂,麵若幽蘭,煞是動人!
那老人頭顱有些消瘦,眼發精光,而那女的卻是閉著眼睛在酣睡,不禁讓呂清洵想起先前那爾真與孩童腦袋,也是這般一睡一醒的狀態!
“人心之間,絕不僅僅隻是隔著一層皮肉而已!正如一出生就連在一起的兩個腦袋便可以安然相待,而原本有著不同肉身的人,隻會覺得被奪走了理所當然該擁有的東西,心中便被憎恨與不甘所占據,永遠也無法釋懷相處!真是可悲呢!”蒼老的男聲嘀咕著什麽。
“他腰上有雙首玉佩!這老東西是連體孕生庭的魔人!”荀羊率先發現了那連體人身上的玉佩,憤恨叫道。
“說得沒錯!我便是連體孕生庭的人!”那蒼老的男聲毫不掩飾道。
“他手上有一圈符紋,若是老嫗我沒看錯,那應該是七瑟媻障符紋,可以封禁人體第七感!”老嫗道。
“第七感?”呂清洵納悶道。
“眾所周知,人的基本五感是視聽觸聞味,而六感為元神感知,修煉強大甚至可預知禍福,七感為光陰感,若被封印,必定年歲恍然,不知春秋!我們蟾蜍睡覺時便是可以調控七感穴道,就算睡個一百年也能像打了個小盹一樣,閉下眼睜下眼就過去了,跟我抱對一樣快!”三涎蟾蜍搶先解釋道。
“喂喂喂,跟你抱對一樣快是什麽意思!我好像知道了點什麽!”呂清洵道。
“傳說西域的晨夢仙劍便擁有詭異的七感之力,一旦被刺中,一息感覺便是百年,仙劍從體內拔出來那幾息就是幾百年,令人神誌崩潰!”老嫗道,“不過這七瑟媻障符紋隻是讓他感覺不到光陰的流逝,並且將其軟禁在此處而已!”
“既然你是連體孕生庭的弟子,為什麽會被人囚禁在這裏?”呂清洵冷聲質問那連體人老者道。
“咯咯,你說錯了小兄弟,把我囚禁在這裏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那連體人老者頭顱眼神黯淡道。
“將!將自己囚禁!這是為何?”呂清洵愣神道。
“像我這種滿身罪汙的人,便該一輩子都囚禁在這裏,永世不得見天光!”老者頭顱滿是負罪感道,卻沒有詳說下去。
“老魔頭!你也知道自己是罪無可赦!今日我堂堂漱石派長老弟子便替天行道滅了你!”一旁那荀羊不知從哪抓出一把碎刃翎,邁步要朝那老者連體人撲來!
不料,他一腳邁出,葉幸那邊另一隻腳卻沒有跟上,身軀一傾摔了個狗吃屎!
“混蛋!怎麽會這樣!我堂堂漱石派長老弟子連路都走不好了!”荀羊五指抓地,趴在地上起不來,厲聲嘶吼。
“你們隻能控製各自一邊的肢體,要是不磨合一番,別說殺人了,恐怕連什麽三人兩腿競走都走不了了!”老者腦袋略帶譏笑道。
“話說回來,你口中那所謂的漱石派早在觸血年間就已經覆滅了,而且觸血年間已過去,仙魔紛戰,宗派紛戰休止了,現在是光照年間,人們暫且棲身於太平盛世之下!”呂清洵提醒道。
“怎!怎麽會!我們堂堂漱石派居然滅門了!而我還被抓到這裏變成了怪物!”荀羊痛不欲生地叫道,儼然大受打擊,手中碎刃翎舉了起來,“不!我死也不要變成怪物!”
“荀羊大哥!別想不開!別做傻事!”葉幸叫道,“咦,怎麽碎刃翎是朝著我!”
“可憐的東西!我倒是有辦法讓你們變回正常人!”老者頭顱突然道。
“什麽!有辦法變回正常人!”四個腦袋紛紛望向老者,荀羊厲聲吼道,“快說!”
“你們看前邊那石壁,石壁上有一段口訣,那是血生獻祭口訣,隻要運轉那口訣,便可以變回正常人了!”老者悠悠道,“不過,其中一人可是會被犧牲掉的呢!”
“上麵真的有字!哈哈!太好了!還好我是跟一個連口訣都運轉不了的修煉白癡連在一起的,老子贏定了!”荀羊爬到石壁旁,一陣癲笑,馬上便開始默念那段口訣!
“不!我不認識字!荀羊大哥!別這樣!”葉幸恐慌地叫道。
那宇文也是連滾帶爬來到那石壁之下,不顧旁邊那女子腦袋的苦苦哀求,便開始念動口訣!
“這裏的石壁上!怎麽會刻著讓他們變回正常人的口訣!”呂清洵詫異萬分道。
“因為這裏與前邊那石室不一樣,前邊是用來製造畸形人大軍的地方,這裏卻是連體孕生庭用來窺探人心的秘所!”老者頭顱嘴巴勾勒出莫名的弧度。
“窺探人心的秘所!”未等呂清洵琢磨過來,異變驟起。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
不過,那叫聲卻不是葉幸發出來的,而是念動口訣的荀羊!
隻見荀羊的腦袋急劇萎縮,顎骨突出,就像是失去了水分,並且慢慢往身體裏陷去!
“怎麽!會這樣!”他喉嚨中發出模糊不清的嘶吼!
“我說過的,其中一人會被犧牲掉!”老者淡然道,“所謂的獻祭口訣,獻祭的自然是念動口訣的人!”
“不!便宜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另一邊,宇文的腦袋亦是開始萎縮並往身體中陷去!
“不!宇文師兄!別離開我!”那桃杏臉的女子雙手按住宇文的腦袋,想要阻止他陷落下去,卻無濟於事!
很快,荀羊與宇文的腦袋便完全陷入了身體之內,葉幸與那女子看起來便如正常人一般!
但是,他們兩個卻不約而同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仿佛那裏有什麽!
葉幸率先撕開自己的衣服,隻見他的肚皮上,出現了荀羊的五官輪廓!
“我!我懷上荀羊大哥了!”葉幸愣不過神來叫道。
“胎中胎!”呂清洵猛地明白過來。
“沒錯,被獻祭掉的人並不是死掉,而是陷入體內,成為活胎之人,連體孕生庭一半以上的胎中胎便是這樣生成的!”老者點頭道。
“不!我堂堂!堂堂!”荀羊的五官扭曲不止,仿佛腸子蠕動,那腹中之聲,亦是帶著深深的絕望與怨毒。
“啊!”葉幸突然雙膝一跪,身形一癱,倒地猝死,而他肚皮上荀羊的五官,也不再扭動,永遠定格住了!
“那荀羊在肚子裏咬斷了他的心脈!兩個人都死了!”老者毫無驚詫之意,像是司空見慣了。
“不!我不要成為這種怪物!”桃杏臉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徒然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碎刃翎,抹過自己的脖子,一點殷紅濺出,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怎麽!怎麽會變成這樣!”呂清洵伸著手,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秘所之內,突然陷入一種可怕的沉寂,像是百年來,這一份沉寂如同詛咒般不可被打破!
“你一定覺得愧疚,覺得自己救醒他們反而是害了他們。”老者的頭顱望向呂清洵道,而他旁邊的女子頭顱卻還在酣睡,“小兄弟勿需自擾,這些人,隻是失敗品罷了,即便走得出這秘所,也會因為受不了世俗的目光,回到這裏自我了斷!這種事,我已經見過太多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呂清洵回頭冷聲發問。
“我與他們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和她被一個像你這樣的好心人救出玉筒之內。”老者望向秘所角落一個玉筒,一麵回憶道,“我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應該是叫顏起麟!”
“你被七瑟媻障符紋封禁了第七感,應該感覺不到光陰流逝才對,怎麽會知道過了二十年了?”呂清洵馬上聽出蹊蹺。
“嗬嗬,那是因為!”老者突然扭過身,露出身後一朵白色幽蘭,奇異的是那花柄之上撐著兩朵白花,相背而開。
“雙生花的花期是一年一開,它在這裏枯萎盛放已經十九次了,想必應該大概是過了二十個年頭吧!”老者如視珍寶地望著那朵雙生幽蘭道。
那花柄上兩朵花花萼向背,朝著不同的方向綻開,如同眼前這連體人上的兩個腦袋!
“對了。”那老頭頭顱突然像記起什麽,道,“二十年前來過這裏的,還有另外一個自稱叫森羅王的男人,他還從玉筒中救出了一個叫夏婧的女人!”
“什麽!我爹來過這裏!還救出了那個女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呂清洵亦是嚇了一大跳,便趕緊問道,“那女的應該是雙孿蓮心閣的聖女,怎麽可能會被浸在這玉筒之中!”
“這我便不清楚了,以前連體孕生庭暗中與蓮心閣、弱水天池、冰心齋這些仙家宗派有交涉,怕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辛吧!”老者若有隱射道,“這羅浮洞天,可不是個好地方!”
呂清洵知道問不出什麽,便轉開話題道:“話說回來,你把自己囚禁在這裏又是怎麽回事,是因為犯下太多的罪行,擔心仇家報複而不敢走出去嗎?”
“咯咯,我的事可是很複雜呢,若小兄弟有興致我也很願意如實告之,聽完我的事,還想請小兄弟幫個忙!”老者頭顱道。
“幫什麽忙?”呂清洵警惕問道。
“破開這七瑟媻障符紋!”老者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圈符紋道。
“什麽!你剛才可是說自己一身罪汙,活該一輩子被囚禁在這裏,怎麽又求我救你呢,我怎麽可能去救一個罪無可赦的惡人呢!”呂清洵與老者保持距離道。
“嗬嗬,可是我並不是求你救我。”老者意味深長道,“我隻是一個將死的惡人罷了,永遠也走不出這秘所,不過,她卻是無辜的,我希望她能夠走出這裏,獲得新生!”
那老者口中的她,無疑,是指他身體上的那個正在酣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