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巫薩的通靈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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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曉燕不說話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不過我心裏有種感覺,她並沒有騙我,說不定馬大彪真實性格和他平時的表現出的模樣,真的不一樣。
馬仕途這邊的速度更快一些,半個時辰後,他端著一碗藥趕了回來。
他坐在床邊,把呂曉燕扶起來,用勺子舀了一勺藥,使勁吹了吹,又貼著嘴唇感受了一下溫度,才把藥喂給呂曉燕。
這些動作,他做的十分自然,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子。
這藥很苦,可呂曉燕皺著眉頭,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或許愛情是最甜的糖。
不多一會兒,馬大彪帶著兩個護士推門而入,兩個護士一人推著保溫箱,另一人則是抱著備用電源,儀表上顯示的各項生命數值都低於正常值,孩子的情況,又惡化了。
馬仕途把手中的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站起身來,盯著自己的孩子,就連呂曉燕,眼睛也微微紅了起來。
她並非真的不關心,這個世間,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啊。
馬大彪的手裏,提著我的藥箱,他讓兩個護士出去,還叮囑他們把門關上。
“小強,交給你了。”
我接過藥箱,看向呂曉燕,問她真的想好了嗎?呂曉燕點了點頭。
我問馬大彪,尋找工人們遺物的事情,已經開始進行了嗎,同魂同命成功後,哪怕一秒鍾,都耽誤不得。
馬大彪說已經安排下去了,他把這事,交代給最信任的手下去做。
我說那好,開始吧。
我把病房裏的窗戶都關上,順手也把窗簾拉死了,窗簾很厚,屋裏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好像太陽就要落山了。
我打開藥箱,從藥箱裏取出了一把手術刀。
除了手術刀,我還取出一張羊皮織布,這織布本來是包裹藥材用的,不過現在可以用來做呂曉燕和孩子同魂同命的媒介。
我把織布鋪在呂曉燕的雙腿上,然後打開保溫箱,小心翼翼的把孩子從保溫箱裏抱了出來。
孩子受到了驚嚇,開始哭泣起來,但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哭鬧的聲音很小,像是剛剛出生的小貓咪在打噴嚏。
我把孩子抱給呂曉燕,呂曉燕接過孩子的時候,雙手在顫抖。
我分明看到她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滴落在孩子的額頭上。
孩子似乎感覺到了,他停止了哭鬧,微微的舉起雙手,似乎想要抱抱自己的媽媽。
“嗚嗚嗚……”
呂曉燕痛哭起來,馬仕途轉過身,咬著自己的袖子。
我歎了口氣,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沒慢半拍,孩子離開保溫箱太危險了,我不能耽誤一點時間。
我用醫用酒精給手術刀消毒,然後讓馬大彪在桌子上拿過來一個一次性紙杯。
同魂同命,本質上時一種巫術,按說隻有巫薩才懂,不過少郎中傳承從宋朝傳承至今,最擅長的就是取長補短,各家的精髓都懂得一些。
我先給呂曉燕放了血,我在她手背大拇指根偏後的地方劃了一刀,這裏有一根靜脈血管,能夠取到足夠的血。
不一會兒,我就接到了半杯暗紅色的血液。
給呂曉燕放完血,就輪到她的孩子了,孩子太虛弱,我有些不忍心。
再不忍心,還是要做的,否則等待這個小可憐的,隻有死亡。
剛剛出生的嬰兒,皮膚很薄,能夠很清晰的看到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孩子手太小,我選擇在他的腳上,開了一道口子。
孩子的血不用取太多,總共流了五六滴,我就趕緊用止血棉壓住了傷口。
令我欣慰的是,孩子沒有哭鬧,很堅強。
母子的血混合後,我放下手術刀,從藥箱裏找出一支很細的毛筆。我把毛筆伸進被子裏,攪動筆杆。
我在呂曉燕腿上的羊毛織布上,開始揮筆,畫的不是道符,而是巫薩特有的一種通靈陣,從外形看,是一個圓,圓的裏裏外外,寫滿了一種已經失傳的文字。
這些文字十分隱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意思,隻是按照《少郎中問診百帖》中記載的圖案,照葫蘆畫瓢。
好在我時常畫符,功底還算不錯,織布上的通靈陣和書中記載的圖案,並無二致。
畫好通靈陣後,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血和畫陣都隻是基礎工作,下麵要進行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讓呂曉燕把孩子放在織布上,然後用織布把孩子給包裹住。
“你們兩個,先回避一下。”
馬大彪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同是陰行的人,他很明白,有些儀式進行的時候,外人是不能在場的。
馬仕途有些猶豫,呂曉燕笑著安慰他沒事的,他才肯離去。
父子兩人在門外會怎樣相處,有怎樣的對話,我不會知道,也沒心思去想了。
“呂小姐,一會兒我會進行一個通靈儀式,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嚐試,期間你若是看到任何驚訝的事情,情緒都不要太過激動,明白嗎?”
呂曉燕嗯了一聲,說自己明白了。
我搓搓手,把手心裏的汗擦幹,根據書中的記載,同魂同命是一種巫薩的通靈術,通靈時要念一種咒語。
組成咒語的,就是剛剛在織布上書寫神秘字符,反正我是不認識,好在書中有諧音記載,就跟我們小學初次接觸英語時,用漢字來標注發音一樣,很愚蠢但很高效,這些諧音,我早就爛熟於心。
我重新把手術刀消毒,用右手拿著,左手則是放在孩子上方。
我嘴裏開始誦讀咒語,嘰裏咕嚕的,估計呂曉燕聽的莫名其妙。
當咒語念到某個特定的音節時,我用手術刀,在左手掌心上劃了一下,手術刀很鋒利,刀鋒一過,血就流出來了。
血滴在孩子身上的織布上,我繼續念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屋子裏越來越暗,呂曉燕明明近在咫尺,我卻是有些看不清她的臉了。
我再低頭看看孩子,反而看的十分清晰,不知道是不是血跡的關係,我感覺包著孩子的織布,特別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