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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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香一怔:“映菡?誰是映菡?”她見尚天浩雙手艱難的向自己伸過來,顯是要抱自己,不禁臉上一紅,心頭如小鹿般亂撞。她喝的酒雖不多,但對一個女孩兒而言已頗有威力。她心裏一熱,真的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雖然她才第二次見到這個少年,連他的樣貌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世統統一無所知,但她仍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拋棄了羞澀,拋棄了矜持,拋棄了一切,義無反顧的撲了過去。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入對方的身體之中。一時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肖香是來搭救情郎的。
    尚天浩丟掉木杖,雙手捧著肖香俏麗的臉龐,眼淚順著麵具滑出來,喃喃道:“映菡,真的是你。你……你去了哪裏,尚大哥……尚大哥想的你好苦!”
    肖香身體忽然僵住,臉色變得慘白,腦海中翻來翻去的一句話:“他也有喜歡的人了。他眼裏的深情不是對著我,是對那個叫映菡的女人。他這樣了還在想著她,他一定很愛很愛她了!”
    霎時間隻覺剛剛變得彩色的天空忽然灰暗下來,一時間萬念俱灰,了無生趣。
    尚天浩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映菡,尚大哥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尚大哥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隱居之處,咱們……咱們去那裏隱居,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
    肖香隻覺尚天浩每說一個字,自己的心便被針刺狠狠刺一下,他一句話說完,直至最後那句無限溫柔的好不好,她已聽到自己的心被人硬生生捏碎的聲音。
    尚天浩忽然抱住她的柳腰,撿起地上的木杖,杖尖指著旭曰等人,長聲笑道:“映菡,尚大哥見了你,已再無遺憾。今日便是戰死在這裏,也無怨無悔了!三位,你們一起來吧!”
    “映菡?”藍珊聽到這兩個字,不禁心中一動,想起在地牢中,他喪失理智時,嘴中也總是在說著這個名字。她暗暗歎了口氣,心想:“不知那叫映菡的女子是誰,竟把他迷的如此神魂顛倒!”
    “這個……”旭曰見尚天浩醉的不輕,不願跟他就這樣動手,笑道:“咱們也不乘人之危。二弟三弟,你們二人便先去領教棒兄和甄兄的高招吧!棒兄,甄兄,你們若是能在我這兩位兄弟手中支撐過一炷香時間,那便任你們離去。”
    棒如意和甄衝子大喜。旭曰,旭盡,旭落三人中,旭曰是秘境中期,其他都是秘境前期。一下子去掉秘境中期強者,甄衝子同為秘境中期強者,別說區區一炷香時間,便是取勝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正在這時,紫芸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誰允許你們擅自更改了?”
    旭曰一凜,連忙回頭拱手道:“啟稟郡主,楊小兄弟大醉,恐怕難以再動手了。”
    紫芸淡淡道:“那是他自己的事,又沒人讓他喝那麽多。他自己給自己掘墳,可怪不得別人。不必留手,依照先前方式,開始吧!”
    旭曰三兄弟沒辦法,隻得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刃。旭曰使的是雙刀,旭落是雙劍,旭盡是一對尖端似長矛的判官筆。這些兵刃各自寒光冷溢,陽光下隱有光彩流動,氣息澎湃,這才是真正的靈器。
    尚天浩覺得眼前來回的晃,好不容易才能定位旭曰三兄弟的位置,將木杖指向三人,大聲道:“來吧!”
    肖香忽的身形妙曼一轉,帶起一陣香風,已離開了尚天浩的懷抱。當再次停住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寶劍。長劍斜指,微微輕顫,似一泓秋水,她道:“楊公子大醉,先讓他休息一下,由我來替他打頭陣。”
    旭曰三兄弟對視一眼,心中均道:“這也好,她能多拖一分時間,楊小兄弟便能多一分時間清醒。”三人心下對肖香這個弱質女流頗為欽佩,這種廚房下得,廳堂上得,江湖去得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得到了,都是三生之福。不由瞥了一眼尚天浩,頗為豔羨。
    “好,那就先領教肖小姐的劍法!”旭曰剛待豎起兵刃,紫芸忽然道:“誰允許你加入比鬥了?”
    “你……”肖香隻覺這個女人在專門為難尚天浩,心中一陣憤怒:“郡主未免也太強人所難。既要戰鬥,那自是公平戰鬥,乘人之危,可不算是英雄好漢行徑。”
    紫芸冷冷道:“他自己不顧情形,胡亂喝酒,怪得了誰?倘若在瞬息生死的戰場上,他也這麽拿酒一喝,敵人會否給他清醒的機會?”
    肖香一窒,登時無話可說。她回頭看向尚天浩,隻見他正用木杖支撐在地上,竟閉上了眼睛。她以為他醉的太厲害,已無心比試,心下不由得惶急起來。這可是他得脫牢獄的最後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今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紫芸忽然道:“你剛才說,隻要我肯放了他,你就給我為奴,是不是?”
    起初肖香隻因滿腔報恩之心,並無什麽其他想法。此刻救的是情郎,更加義無反顧,毫無猶豫,隻覺為了他,便是刀山火海,她也甘願。
    “是!”這一聲幹脆利落,卻滿是堅定不移。
    紫芸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我給他的條件減輕一半,他隻需支撐半柱香的時間。”
    “這……”肖香略一猶豫,心想:“我留在這裏也是無用,他愛的也不是我肖香。我以無用之軀給他減少半柱香的時間,有什麽不好?”
    想及此,心中不禁一陣酸楚,險些流下眼淚來。以前的那少年愛上了別人,現在的少年又愛上了別人,未來還會有這樣的少年麽?難道老天便存心不給她肖香一個機會?
    她大聲道:“好,郡主金口既出,肖香答應了。”
    旭家三兄弟想到;他們還要繼續在戰靈小組混下去,不能因為一點點兄弟情義而與爵靈王的女兒為敵。
    “你們怎麽還不來啊?再不上我可要先上了。”一旁倚著木棒的尚天浩再次叫喊了起來。
    旭日一咬牙,拿起靈器就衝。待到尚天浩模糊地辨認出他的位置時,身體已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頓時鮮血便從他的口中湧出,旭日在下手的時候輕了五成左右,可沒有任何防禦的尚天浩又等能在這種情況下硬接秘境高手約五成力的一擊呢?
    “尚大哥!”肖香不顧藍珊的阻攔,衝了過去抱著尚天浩就哭。
    “回來”紫芸陰沉著臉對肖香說。
    肖香已淪為她的奴仆,並沒有太多的反抗便含淚走了回去。
    這就是他的下場,每一個在戰靈小組不遵守規矩的後果就是這樣!從紫芸的臉上一旁的藍珊還看到了一點其它的東西轉眼即逝,短暫的就像就愛。
    “嘩”窗突然被打破,一個妙曼的身影衝進“尚大哥呢?”
    “這是誰競敢擅闖我的地方。”紫芸說到。
    映菡並沒有理睬她,而是徑直衝到了尚天浩的身邊,將自己畢生的靈力輸向了尚天浩,原本還有一絲氣息的尚天浩卻因為這股強大的靈力的進入,而五行不均,爆體身亡了。
    淚從她的臉頰劃過,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天空中飄散的是血紅色的由靈力凝結的花瓣。“天行”極端悲傷的映菡經受不住如些巨大的打擊,便要與尚天浩一同死去,可是兩位功力深厚的老人擋住了。他們的胸前有著一個共同的星形標記。
    原來他們是與靈神最接近的族類:“星族“雖然這樣,映菡還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度而暈死過去。
    一代天驕尚天浩就這麽隕落了。
    尚天浩伸手抓住小師弟的腳,把那小師弟拉了回來。
    那小師弟兀自在那邊大喊大叫:“族長快點啊,沒看到追來的妖獸越來越多了,而且越來越近了。”
    尚天浩說道:“那時因為這禁器帶了太多的人,所以帶著我們就慢了,而且禁器能量也有用光的時候,肯定是到後麵越來越慢了。”
    那小師道驚道:“不是吧,那我們到時候一個都沒辦法逃掉啊,你看左前方好像也有一股獸潮往我們這邊湧來了。”
    葉永說道:“大家都把自已的道之力發揮出來,給禁器,我們往右前方跑,左前方有一股妖獸,我們衝不過去。”
    大家忙調出道則之力,每個人各自有一道光則往那禁器湧去。有的有用左手,有的人用右手,而有的人竟然張開了嘴巴,一道光則就從這些地方往禁器湧了過去。
    移動的速度有頓時提高了不少。
    “我們好像越跑越往裏走了。”尚天浩發現好像越走越到這山的深處,獸潮衝擊之下,改了好幾個方向,竟然偏離了出山的方向。
    “啊,那怎麽辦啊,那個連客人在哪啊,怎麽還不出現啊,不是講了進來接應我們的啊?”眾師兄妹中又有人發出驚恐的叫聲。
    “大家不要慌,我已經感應到了連客人了,他正往我們這個方向趕來,大家再堅持會,我們去跟他會合。”
    眾人隱隱見到天邊的遠處一道光芒向這邊急速飛來。
    “嗤嗤。”幾隻魔蝙蝠從前麵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葉永帶著眾人直接衝撞了過去。
    “波。”一陳大爆炸聲響起,這幾隻魔蝠形神俱滅。
    眾人中有幾個小師弟被這爆炸波及,口狂吐鮮血。
    尚天浩也受到了震動,右手麻痹,道則之力運轉,瞬間化解。
    被這幾隻魔蝠一阻擋,魔猿竟然又追上來了不少。
    “嗷吼,人類,一個都別想逃得掉。”一隻魔猿得意吼道,他不斷地發出一團團道光,往尚天浩一行的人方向攻擊。
    一小道一小道的光不斷地往尚天浩這一行人外圍的大光環撞去。
    尚天浩這一行人速度又慢下來了不少。
    “人類,隻能注定做為尊貴魔猿一族的美味,大家一起上來吧。”一隻魔猿見那光環更加暗淡了,更是賣力地揮出幾團光團。
    眼見魔猿就要一齊湧上,眾人更是馬上就要變成魔猿嘴裏的美味!
    “聽講猴腦也很美味,你們猿族跟猴子也是同種族的吧,味道想來也不錯。”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太好了,連賢弟要是晚來點,我們大家都不免成為魔猿的美味了。”葉永見連客人已經飛到了眼前,往下高速降落了下來,隔在了魔猿與眾人之間。
    一陳陳火熱的氣息從那連客人身上散發了出來。
    “嗯?你是什麽人,識相的快點走開,等下不吃你。”魔猿中有一尊強大的,發出一陳喝問,天地為之震動。
    “好大的口氣,動不動就吃把人類當成美食,殊不知人類中也有不少人好你們這一族,是不是得抓幾隻回去讓別人嚐嚐這美味。”
    那尊魔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波動,他大聲道:“沒看到成千上萬的妖獸正往這邊湧來,就是神來了也得死!”
    連客人往外一揮,竟然在前方出現了一把火之神錘,他對葉永說道:“昨天在鎮裏感應到的就是這個寶貝,終於讓我找著了。”
    一股炎熱的氣息有撲天蓋地而來。
    幾隻魔猿離得近的,渾身皮毛都燒了起來。
    這還隻是它自然而然後散的氣息,竟然突破魔猿護身的道氣,讓它們的皮毛燃燒了起來。
    一隻十分強大的魔猿站了出來,大喝道:“眾位魔族一起把那怪錘打下來。”
    一股洪流往那火之神錘湧了過去。
    眾魔猿合力演化了一股強大的水道之洪流,要把這擋在前麵的錘衝開。
    “轟隆隆。”像是山洪爆發了一般。
    這股洪流雜著萬鈞之勢,直往那錘飛撞而去。
    天地為之變勢,大道在轟鳴。
    火之神錘散發出一縷縷威壓,直接壓落在那一陳洪流之上。
    火道之力暴發,空氣似乎都要被燒幹了。
    眾人都大吃一驚,這火之神錘果然十分地不簡單。
    那洪流直接被被道蒸發得幹幹淨淨。
    火之神錘的威壓竟然沒有就此消散,直接落在一群魔猿身上。
    “啊!!!!”很多魔猿甚至來不及發出嚎叫,直接形神俱滅。
    就是什麽神器,它發散出來的縷縷威壓,竟然就能讓一群魔猿直接形神俱滅。
    要知道剛才眾人可是在那魔猿手裏吃過大苦頭了。
    如果不是跑得快,陷進包圍圈裏,那可是不用想著活到現在。
    眾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尚天浩臉上也出現震驚的神色,這就是大器之威。
    那些魔猿自已對付一兩個都有點兒吃力,就大器一下子就滅殺掉了一大群。
    自已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樣的實力?
    抬起手來,萬物生靈皆臣服在自已的腳下。
    一切都以自已的意誌為中心。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這就是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想像的事情,大器之威,讓尚天浩露出向往的神色。
    自已修仙之路更加地堅定了,沒有什麽能改變尚天浩的修仙之心。
    等自已能夠一拳砸碎這可怕的神器,不知道得到什麽程度的修為了。
    但到了那個時候,自已一定能夠在這個大陸上暢行無阻。
    連客人臉上神色有點兒憔悴,他葉永這一行人傳音說道:“你們大家趕緊往右後方的方向突圍,那邊的妖獸力量比較弱,雖然魔猿被我殺掉了一部分,但還有很多正在趕來,還有其它種族的妖獸,我隻能拖一陳子。”
    眾人剛才還以為安全了,這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有幾個小師妹甚至都哭了起來。
    葉永擔心地說道:“連弟,我們走了你怎麽辦咯,妖獸越來越多了,我甚至感覺到有幾隻帝君的妖祖都在覺醒了。”
    連客人笑道:“你們不必擔心我,妖祖我就算打不過,我要走他們也沒辦法攔得住。你們快點往那個方向跑去。快點,我感覺有個妖祖正在覺醒,他的神思正在往這個方向蔓延過來。晚了就算我能全身而退,我也沒辦法帶著你們安全突圍。”
    葉永說道:“那好,連弟你自已小心了。凡兒,大家全力往那個方向突圍。”
    妖獸越來越多,形成了一股獸潮,天上飛的,天上爬的,撲天蓋地,這裏沒有湖泊,要不然水裏遊的也得趕過來了。
    葉永帶著眾人突圍而去,右後方有一小股妖獸,實力應當在大帝左右,葉永的禁器升起了一陳光華,把眾人包裹在裏麵。
    相比於葉客人的那個火之神錘,葉永的這個禁器明顯等階要差一些。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這個禁器隻能帶著眾人突破這些大帝妖獸的包圍,把這些妖獸撞得直飛上天,口吐鮮血,卻沒辦法讓他們形神俱滅,不一會,這些妖獸都在後麵追了上來,有幾隻甚至發出了奇異的音節,明顯是在尋求援助,十分地凶險,走錯一步,死亡就是最好的歸宿。
    突然,一隻靈帝妖帝鑽山甲從地上鑽了出來,一口咬在葉永的禁器上!
    這禁器已經耗費掉太多的道則,現在已經十分地暗淡,裂痕密布,能守著眾人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此時,它竟然爆裂開來。
    靈帝穿山甲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的中央,大喝道:“卑微的人類,現在終於死在我這隻穿山甲的手裏。”
    “啊。大家快跑啊,我們每個人都發散開來跑,能逃得幾個是幾個。”尚天浩指導著讓各位師弟師妹快點往各處方向跑去。
    “哈哈,一個都別想逃。”穿山甲硬殼往地上一震, 土之道則發出,整個大地似乎要淪陷進深淵。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陳危險的氣機,感覺自已已被鎖定,馬上就會有驚天一擊。
    葉永右手往地下一揮,一個黑色的陰影顯現了出來,手持黑暗鐮刀,遠古的氣息不斷地從這個黑影戰神身上散發出來。
    這個黑影戰神麵無表情,麵目神色十分地模糊,看不真切,像是沒有生命意識。往那穿山甲走了幾步就不動。
    而尚天浩在這個時候,整個人化成一道光束沒入這個黑影戰神裏。
    這尊黑影戰神一步步慢慢地往穿山甲走了過去,氣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住了這個穿山甲。
    “什麽鬼東西,給老子去死。”靈帝穿山甲往那黑影戰神直接衝撞而去。
    穿山甲渾身表麵布滿土道之力,穿山甲本身的殼就十分地堅硬,它要把這黑影戰神穿出一個血洞。
    尚天浩手握鐮刀,往下一揮。
    黑色的鐮刀與靈帝穿山甲劇烈地碰撞。
    下一刻,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下一刻,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黑影戰神虛弱到極致,化成一團黑光沒入葉永的體內,葉永口吐鮮血,像一條斷了的線直飛出去幾百米。
    靈帝穿山甲直接被打入地底深入,生死不明。
    尚天浩也受到劇烈衝擊,整隻又腳炸開來。他運轉道之玄力,重生了右腳。
    尚天浩追上父親,他已經十分的萎靡不振,尚天浩關切地問道:“父親,您沒事吧,我架你起來起。”
    葉永說道:“我動用了族裏的禁忌秘法,本來我也是靈帝中期,那隻穿山甲是靈帝後期,而且防禦十分地強大,剛才和秘法雖然讓他受傷不輕,可是傷不了他的根本,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追上來,我們快點走吧。”
    尚天浩架著父親,往隱蔽的山道裏走走,盡量地收斂自已的氣息,減少被發現的危險。
    “父親,前麵好像是一片沼澤了,我們是接著往前走還是往右走。”尚天浩問道。
    前方一片茂密的沼澤湧現在這父子的眼前,一眼望不到盡頭。地底下還不時有泡沫冒出來,不知道有什麽奇怪的生物,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穿山甲估計正在後麵追趕過來,我們是不可能走回頭路了。”葉永分析道:“凡兒,你看側麵有一條小徑,我們往那個方向跑。”
    葉永和尚天浩跑了半天,盡量收斂自身的氣息。
    “好像不對勁,我們好像繞到了最剛開始火獸帶我們來的這片森林了。”尚天浩吃驚地發現,在這裏,有剛開始戰鬥的痕跡,錯不了的。
    “沒錯,就是火妖獸剛開始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凡兒,我們一起進入森林裏麵去。”葉永讓尚天浩架起自已,要進入森林。
    “可是,父親,這森林一眼望不到盡頭,裏麵可能隱藏著無盡的凶險,父親您剛恢複了一些體力,這樣進去不是十分地危險麽?”尚天浩十分地擔心。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永遠不會過時。”葉永分析道:“何況經曆過獸潮,大部分妖獸都湧出了老巢,森林裏的防守必然是最弱的,何況裏麵說不定真有火獸講的那宗秘寶。”
    尚天浩說道:“我們也不必圖什麽秘寶了,隻求過了這個獸潮,我們再偷偷地尋路回鎮上去。”
    葉永笑道:“話雖如此,但入寶山而空手而回,事後想起來,一定會十分地懊惱,再講危險與機遇並存。看我們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尚天浩隻得同意,說道:“那我們得十分地小心了,父親你恢複得怎麽樣了。”
    “我不礙事的,等我服下一顆百獸靈丹,估計體力就能恢複得差不多,道則之力,沒有十天半月是沒辦法全部恢複了。”說完,葉永拿起一想百獸靈丹,藥香四溢,他直接一口氣吞服下了。
    “凡兒,我們收斂住氣息,盡量地往森林裏走去,我估計穿山甲馬上就要趕來了,我已經隱隱感覺到深處地底的震動,那是穿山甲正在鑽地。”葉永跟著尚天浩小心地往林裏走了過去。現在葉永已經不需要尚天浩架起來才能走了,他靈敏走像一隻貓,跟尚天浩兩個人迅速地往森林裏深入鑽了進去。
    “凡兒,那火妖獸果然沒有全部說謊,前麵真的有一處懸崖。”葉永興奮地說道。
    尚天浩沉吟道:“還是小心為妙,我感到這處崖底一眼望不到深處,神思探出,竟然不能全部看透。”
    葉永跟尚天浩站在懸崖邊上的一塊石頭上,正往涯底窺探。
    葉永認真地在感悟:“是的,我也感應到涯底有一股奇異的波動,時有時無,好像是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
    尚天浩道:“是的,父親在靈帝境都不能清楚地感應到麽,我現在玄帝境,感應更是時有時無。”
    突然,涯下傳來一陳微弱的聲音:“救命啊,上麵的可是族長和少爺,快來救救我啊。”
    “什麽聲音?下麵是誰在呼救。”葉永和尚天浩心裏頓時一蹬。
    “下麵是誰在呼救?”尚天浩大聲地喊道。在這個地方,神思探出,竟然隱隱地被隔斷,好像下麵有一個人在呼救。
    “會不會是我們帶出來曆練的人?”葉永也是在疑問?
    “要不我下去看一下。”尚天浩心係族裏眾師兄師妹,萬一是自已族裏人遇險了,自已必須馬上去營救啊。
    下麵隱隱傳來一陳呻吟的聲音,時有時無,顯然是十分地痛苦。
    “父親,要不我下去看一下,我們師兄妹被那隻穿山甲逼得分開,看能不能找回幾個人,可不要全軍覆沒了啊。”尚天浩就要下去營救。
    葉永認真的觀察了周圍的地勢,看是不是有危險。四周圍看起來比較安靜,偶爾有陳陳風吹過,吹起沙沙沙陳陳的聲音。
    “凡兒得務必小心啊,為父我在上麵為你把守,你切記,一有危險,馬上就得上來,如果是我們的師兄弟就救上來,如果有人想動你不利,你也不要客氣。”葉永交待首。尚天浩開始慢慢地攀下懸崖。
    尚天浩攀下了幾十米,發現道則好像都慢慢地被禁錮了,隻能用身體緊緊抓住粗藤,一步步地往下攀了下去。
    “喂,剛才可是葉家族的師兄妹在呼救。”尚天浩感覺好像走到了剛才呼救那聲音的所在,但由於聽得不真切,他也不能十分地確定。
    “哈哈,終於還是上當了。”就在尚天浩攀下了幾百米,在尚天浩頭上十幾米的地方,出現一頭火紅的妖獸,那不就是剛開始帶著尚天浩來到這個地方的那個妖獸麽。
    “火獸,你騙我們不是第一次了,現在又裝成我們葉家族的人,想騙我們下來營救,這次別想逃得走了。”尚天浩恕道,他就要上去殺掉這隻火獸。
    “別亂動。”那火獸把尚天浩的那根藤條扯斷了,他大笑道:“送你去見西天。”說完他把這藤條往懸崖裏丟去。他可是有點兒害怕尚天浩,要不是這個地方越往下越壓製大道,單離這十幾米它可是不放心就馬上出手。如果尚天浩道則沒有被壓製,一個風之道則發散出來,馬上就能飛上來解決了自已,到時一命嗚呼的就不是尚天浩,而是自已這一隻火妖獸了。
    想到自已竟然能解決比自已強大的人類,不由地哈哈大笑。很多比自已強大的妖獸,都不能殺死尚天浩,想不到由自己這麽一個小角色搞定了,到時候傳出去,不失為一個美談,自已在妖獸界的地位,肯定就會上升,到時候被幾個妖祖賞識,說不定被收為內門弟子,那可就是鹹魚大翻身了。
    想到這裏,他又不由地縱身大笑。
    突然,他的笑容一僵。
    隻見尚天浩掉下去一百多米之後,被一棵大樹卡住了,他正抓著另外一棵粗藤快速地往上攀爬上來。
    每一次攀爬,就往上爬七八米,幾個心跳之後,馬上就要攀跳到這火妖獸所在的這個凹進去的小洞洞了。
    火妖獸發覺不妙,就要把尚天浩的那根藤條也扯斷了,發現這藤條太遠了,他夠不大著。
    他發出一道火光,想過去把那藤條燒斷。
    這火之道光剛一湧現,離開它的嘴巴還沒兩三巴掌遠,馬上就迅速暗淡消逝。
    原來這懸崖天生壓製大道法則,這火獸一急,忘了這一點。
    尚天浩已經隻離這火妖獸隻有十幾米了,再兩三次攀跳就能跳躍到這火妖獸所在的凹洞。
    這火獸驚慌了起來。
    它大聲地往上喊叫道:“我說上麵的魔猿兄,解決了那個老不死的沒有,快點下來救我。”
    它放聲大叫,聲音就遠遠地傳了出去。
    尚天浩心裏一驚,想到在上麵的父親,動作不由緩了一下。
    隻聽上麵傳來了聲音:“哈哈,火妖兄想的好點子,這老不死的已被我製住,要不是他受了傷,我還真不是他動手,下去吧,去深穀裏陪你的兒子吧。”
    尚天浩發現一個黑影從上往下飛掉了下來,肯定就是父親。
    在葉永離自已七八米的時候,尚天浩緊抓藤條,蕩了過去,抱住了父親,一陳光之道則往父親湧去,瞬間解除父親的禁製。隨後往那火獸的凹洞洞拋了過去,自已則不受控製地往下直掉了下去。
    “永別了,父親,永別了,葉家族,永別了,還有家族裏的漂亮的小師妹們。”尚天浩直往下掉,無盡地黑暗直往他湧來。
    隻有頂上的洞口的一點點光華,而離他越來越遠。
    黑暗,到處都是黑暗,往下掉了一刻鍾,尚天浩感覺自已還在往下直掉,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要是碰到堅硬的懸崖峭壁,自已在沒有了道則的保護之下,估計就得馬上粉身碎骨。
    這懸崖好像也深不見底。
    尚天浩閉上了眼睛。
    自已空懷著滿腔勢血,想在在這個世界上出人頭地。
    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死在這樣一個地方。
    如果是遇到比自已強大的妖祖,被它們殺死,那也就罷了,傳出去也沒有人會說什麽,畢竟妖祖是十分可怕的。
    而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死在一個實力比自已弱小得多的火妖獸手裏,而且是被他陰謀詭計給害死的。
    那傳了出去,自咯整個都會成了一個笑料啊。
    想到這裏,感覺好像又十分地憤怒了,怒火已開始湧上他有胸膛,他不甘,他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