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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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江湖個陸續傳出消息,說新成立的三派要統一武林。凡是江湖中有門派不服者皆格殺無論,並有少林僧人、丐幫弟子外出化緣、辦事的時候被人殺害,後又被送回各自的門派。殺人者的目的似乎很簡單,就是一致將矛頭直指少林,丐幫。
少林方丈悟湖、執事悟靜,就連一直都不問寺事的悟靜、悟明、悟空,三位高僧也都頻頻在江湖上露麵,調查事情的真相,卻最終都是一無所獲。一時之間,江湖上的形勢更加緊張了。
這一晚,在少林方丈悟湖大師的禪房裏,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丐幫幫主王承顏。
悟湖方丈特意吩咐了下麵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堅決不能打攪他們的談話。
二人在禪房裏談了足足約兩盞茶的功夫,這才開了門,悟湖方丈親自將王承顏送出禪房。
“大師請留步,此事包在我身上,隻是外麵的這些人還需大師多費心才是。”王承顏見悟湖相送至門口,連忙客氣的謝道。
“既然王幫主願意出麵,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外麵的事自然交給老訥來辦,你且放心好了,一切按約定辦。”悟湖聽完,頓時放心道。
“那我先行告辭。”王承顏說道。
“王幫主,請!”悟湖也請道。
片刻之後,悟湖和眾師弟還有王承顏以及四大門派的掌門人一起來到少林的會客大廳,對那些前來要求少林主持公道的群豪道:“各位施主,最近江湖上又出現了一批新的幫派,他們打著主持武林正義的幌子,到處迫害我武林同道,殘殺江湖正義之士,使得原本平靜的江湖,又掀起了陣陣血雨腥風,其實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以此稱霸武林,慢慢消滅各門各派。今天為了維護武林的正義,我們少林寺願與丐幫、崆峒派、華山派、峨眉派、昆侖派及眾群豪站在一起,共生死,共榮辱,一同反抗外敵入侵,絕對不容許有任何胡作非為。大家也都知道,自上一屆武林盟主步非雲出事之後,當今武林已是一盤散沙,紛爭不斷。為此,我們經過反複討論,一至決定下月重陽節在少林召開武林大會,屆時請各位英雄踴躍參加,公開選舉一位新的武林盟主,由他來主持大局,統一調節武林各派之間的紛爭,替各門派那些冤死的人討一個說法,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完全同意!”這時人群中有人帶頭舉手讚成道。
“推選武林盟主,維護江湖正義。”其它的群豪一聽,也都跟著喝成道。
一時之間,大廳裏人聲沸騰,熱鬧喧天。
僅僅一夜的工夫,全江湖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街頭巷尾,凡是江湖中人,都在討論著重陽節的武林大會選舉盟主一事,大家都拭目以待,想要盡快知道下一屆的武林盟主究竟是何人,有些能耐的更是躍躍欲試,想爭當這一武林盟主之位,爭當一代霸主。
然而,在蘇州的一間書房裏,有人也正在就選舉武林盟主一事商議。
“武叔叔,這次少林與丐幫公開召開武林大會,不知到底是何用意?”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向一個斷臂灰衣人問道。
“這你難道看不出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非是想要再找個木偶供他們驅使罷了。這王承顏與悟湖禿驢果然是老奸巨滑,步非雲再世時,他們把步非雲當棋子,現在他死了,就想再找一個替死鬼出來,不僅麻煩解決了,而且今後再做什麽事,便也有了擋箭牌,當真是用心良苦啊!”斷臂灰衣人隻顧看著手裏的書,頭也不抬道。
“武叔叔的意思是這次他們並不是真心想推舉一位盟主出來主事,而是要找一個棋子,必要的時候,好拿出來做擋箭牌。若是這顆棋子能過河,自然是好,若是連河都過不去,那豈不是就隻有死路一條?”白衣少年聽後,連忙分析道。
“萱兒,你是越大越聰明,難怪主人會如此疼你,什麽事你一看就明白了,真是虎父無犬女啊!”灰衣人見白衣少年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放下書誇獎道。
“武叔叔,你又笑話萱兒了。”白衣少年聽後,頓時臉上一紅,故意撒嬌道。
“好了,都長這麽高了還撒嬌,不害羞。這事,你有沒有和你爹爹商量商量如何辦是好?”灰衣人見白衣少年害羞了,又開了句玩笑,這才正言說道。
“爹爹讚成我去參加比武,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那叫萱兒的白衣少年聽斷臂灰衣人問,連忙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試試,如果能坐上盟主的位置當然是好,這對於我們今後統一武林乃至所有的計劃都是百利而無一害,若是不能贏,也無所謂,你總歸要出去見見世麵,總是待在家裏也不能學到什麽東西。”灰衣人聽她說完,也站了起來道。
“武叔叔您也支持我去外麵看看是吧,可是伯父總是擔心我出去走動,說什麽江湖險惡,我一個女孩子家出去拋頭露麵總歸不好的。”白衣少年聽到灰衣人也讚成自己去比武,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不由很是高興道。
“萱兒,不許你這麽沒大沒有小的說主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對待,心疼你,關心你自然也都是情有可願,你要多體諒體諒他的苦心,也要多陪陪他。”灰衣人聽白衣少年言語之中似乎有些責怪的意思,不由臉上一沉道。
“是,武叔叔,萱兒再也不敢了。”白衣少年聽後,連忙委屈的低下頭道。
“噢,對了,上次讓你調查的事,你調查的怎麽樣了?”灰衣人見白衣少年如此模樣,不由有些不忍心,這才轉移話題問道。
“調查清楚了,那少年自稱是伯父的後人,武功也還不錯,模樣也更說的過去,隻是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便是做事有些優柔寡斷,也容易相信人。因為他,小紅還斷了一隻臂膀,後來我為了能繼續得到他的消息,便將小紅間接的送給了她,如今已有半年時間了,亦不知他們怎麽樣了?江湖上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白衣少年見灰衣人問,連忙答道,說完那話之後,臉似乎有些紅了。
“萱兒,你做的不錯,對於任何可能破壞我們大事的人,都要仔細的調查,至於他的武功,你覺得他跟你比如何?”灰衣人聽白衣少年說完,又見他臉上出現紅暈,不經意笑了笑,便又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因為沒有交過手,看他的內力似乎有些不足,除此之外,便無法判斷。”白衣少年見灰衣人笑,臉上又更紅了,過了片刻,又接著說道。
“對他,你還是要繼續跟蹤,我懷疑他並不是主人的兒子,而是故意在外麵散播謠言,至於他是出於什麽目的,到底是敵是友,還不清楚,隻要他不做有損我們的事,就先不要驚動他,免得打草驚蛇。萬一他與我們有衝突,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除去,主上絕不會允許有人破壞我們的計劃,你明白嗎?”灰衣人聽他說完,便又繼續說道。
“武叔叔,你真不相信他就是伯父的兒子嗎?萬一他是,到時我們貿然出手,殺錯了人,那伯父豈不是一輩子要遺憾終生?”白衣少年聽灰衣人說完,不由連忙一白,連忙提醒道。
“六年前,你伯父的兒子我見過,絕不是你所形容的模樣,應該不會有錯,總之有關他的任何事,你一定都要細心留意,不得有半點馬虎。”灰衣人見白衣少年擔心,過了片刻,這才說道。
“至於第二件事,萱兒反複派人查過,逍遙派掌門人是一個叫孟雪蘭的人創立的。這孟雪蘭本身倒沒有什麽本事,隻是她有兩個結拜的哥哥,那是不得了的,據說是當年“江湖四傑”中的黑白二聖,而孟雪蘭的父親以前隻是一個小幫派的頭頭,後來在一次糾紛中被青魚幫滅掉,這次孟雪蘭創立逍遙派之後,也是首先便消滅了青魚幫,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為父親報仇。還有一件事很奇怪,聽說以前曾經在江湖上也有過一個逍遙派,並且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也叫蘭兒,而另一個人便是六年前你曾經見過的年輕人,他也自稱自己是潘擎蒼。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不清楚這個蘭兒是不是就是現在的孟雪蘭。”白衣少年見灰衣人沒有說什麽,便又繼續說道。
“噢?那你有沒有查查這個自稱潘擎蒼的少年,到底是什麽來曆?”灰衣人聽後似乎有也些奇怪,緊接著便又問道。
“這個人六年前曾經在蘇州參加過一次柳家莊大小姐的比武招親,一舉奪了頭名,而柳家莊莊主莊玄彤也當著天下武林人的麵萱布將女兒許配給他,可是到了第二天,就再也沒有此人的消息了,直到五年後,我在蘇州碰到他。並且據我所知,當時奪得招親頭名的人也是一個渾身長滿痘痘,而且還有臭氣的人,年紀也是十四五歲模樣,那次他也是第一次公開萱布自己的身份便是伯父的兒子,公開自己的名字叫潘擎蒼。據說,這個人曾經還跟“梅花大盜”有關,而且也有江湖傳言,說四大門派的前任掌門之死,也都跟他有關。”白衣少年聽灰衣人又問,這才繼續說道。
“難道這個潘擎蒼果真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那個小孩子?可為什麽他的身上沒有這些特殊的東西和氣味呢?”灰衣人聽完,似乎也陷入了深思,過了許久,這才自言自語道。
“我也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易過容,可是也來證實沒有,因為一個人相貌可以經過易容改變,可是身上的氣味卻無論如何無法改變的,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完全醫好了身上的病,所以才變成今天這個模樣。”白衣少年見灰衣人有些懷疑,連忙分析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此人的確不是那麽簡單,你一定要留意了,萬一發現什麽,盡快通知我。對於正義堂,你都知道些什麽?”灰衣人說完,便又問道。
“這個門派說來也怪,似乎很神秘,我們派出去的人,不僅什麽都沒有查到,而且還有幾人差點因此而失手,暫時還沒有什麽消息。”白衣少年道。
“你一定不要掉以輕心,還要繼續察探,這次少林、丐幫召開武林大會,我估計正義堂肯定也會派人去參加,到時你一定要跟緊了,查出他們到底是何來曆,總部設在哪裏?”灰衣人隻白衣少年說完,這才繼續說道。
“那武叔叔這次我去參加武林大會,是以什麽身份去參加?該如何著裝呢?”白衣少年稍稍愣了一下,這才又問道。
“你當然是以斷刀門的少主人身份去參加,至於著裝,你還是這樣穿吧,也省得你伯父擔心你,再說一個女孩子家上台跟那些大男人爭奪盟主之位成何體統。”灰衣人聽完,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
“難道伯父是想公開斷刀門的身份不成?既然這樣,為什麽武叔叔和爹爹不親自出麵,把這個盟主之位給奪回來呢?”白衣少年似乎有些不解,連忙問道。
“現在還不是公布我們實力的時候,再說這個盟主之位並不是你伯父所擔心的,有當然是好,沒有也無所謂。”灰衣人聽後解釋道。
“那好吧!時間也不早了,武叔叔也該早些休息了,明天我還要趕往少林,也得準備準備,萱兒就不打攪武叔叔休息了。”白衣少年看到天色以晚,連忙告辭道。
“走之前,去看看你爹娘和你伯父,免得他們擔心,路上你也要注意安全。”灰衣人見他要走,連忙關照道。
“知道了武叔叔,您也要保重身體。”白衣少年說完就退了出去。
“去吧!”灰衣人這才轉過身去,看了白衣少年一眼道。等白衣少年出去之後,他久久的凝望著書房外麵,突然歎了口氣道:“正義堂!現在還有正義可言嗎?到底什麽是正義呢?”說完之後,便又返回座位,繼續看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