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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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完1047年,慶曆七年,以王則為首的起義軍在河北南部的縣州城以十萬之兵發動聲勢浩大的兵變,自建國號為安陽,緊接著全國各地多有起義。
    武林新起的魔教明月教到處剿殺各處武林正派人士,企圖要他們歸順魔教,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候,江湖上已有近二十多家大大小小的門派先後被滅,有近三十家門派先後歸順魔教,一時間武林各派人心惶惶,以正義堂和斷刀門為首的江湖正義人士迅速發起反擊魔教的口號,從此平靜了近五十年的江湖從此再次進入了正邪不兩立的階段。
    時隔半年,明月教教眾達到十萬人,在黑木崖公然扯起了造反的旗幟,先是攻占了甘肅城池,接著直接北上,一路勢如破竹,青海、四川相繼淪陷,叛軍所到之後,教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怨聲載道,一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大宋官兵節節敗退,投靠魔教,教眾迅速增至15萬人。另外朝廷雖有號稱80萬的禁軍,可是派出去剿滅判軍的軍隊總是潰不成軍,畏首畏尾,竟無一勝跡。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可是那些朝廷的武官,因為長年沒有戰事,故而變得膽小怕事,聞聽明月教到來,便早已嚇的屁滾尿流,更別說打勝仗了。
    明月教旗開得勝,行軍速度可謂一日千裏。
    趙禎皇帝此正值壯年,可是因為長年累月的眾淫過度,身體已極盡虛弱,雖有心親自討伐叛軍,卻無力上戰場,隻能委派兵部尚書王逵派兵討伐。
    王逵乃是丁謂的學生,為人貪得無厭,無惡不作且行事心狠手辣,由於深得趙禎的青睞,在朝中可謂呼風喚雨,很多大臣對他的所做所為總是敢怒不敢言。
    王逵一麵在趙禎麵前說的冠冕堂皇,一幅視死如歸,不掃平叛軍便誓不罷休的氣概,一麵卻和明月教教主柳勝勾結,對那些出征作戰的將士明壓暗欺,指使他們故意打敗仗,一時之間,朝廷上下,唯王逵馬首是瞻,任何人都不敢得罪於他,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公元1050年秋,以武林盟主潘擎蒼為首的正義堂和以潘強為首的斷刀門以剿滅魔教為命,在湖北神龍架起兵十萬,外加武林人士近三萬人士,扯起了平判的旗子,由南向北挺進,企圖在半路狙擊明月教的判軍。
    這日,趙禎正在寢宮休息,突然聽到有緊急軍情,報說叛軍已攻破湖北武昌,正大舉進逼東京。
    趙禎皇帝一聽,頓時嚇的連覺也睡不著了,連忙召集眾臣,上了大殿,商量如何應戰。
    時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聞彥博主張集軍中所有將士極力鎮壓叛軍,卻因為受到王逵一黨的反對,而被迫流產。
    而兵部尚書王逵則建議趙禎皇帝以青海為界,將四川、雲南、貴州等省割地給明月教,以求換取大宋平安。
    趙禎皇帝一聽要割地給叛軍,那豈不是要和他們平分天下,不由大怒,可再想想眼前又沒有可派之將,也無任何辦法。
    主戰和主和兩派在大殿之上爭的不可開交,最後此事不了了之。
    又過了幾日,又有軍情通報說叛軍已過湖北,正進逼東京,眼看就要攻到開封。
    趙禎皇帝聽後,一時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迅速召集大臣前來商討,這次經過一番激烈的爭鬥之後,兩派終於達成協議,委派王逵為談判代表,去與叛軍談判以青海為界,割地賠款,永不互犯。
    朝庭一幫主戰的大臣,不由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紛紛辭官告假。
    王逵手拿趙禎皇帝的親筆信,帶領200人馬,前去叛軍的營裏談判,哪知明月教教主柳勝野心勃勃,見勝利就在眼前,一口拒絕和談,並堅稱要親率大軍,攻進東京府城,殺了趙禎,自己當皇帝。
    王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黨羽,如今卻翻臉不認人,且野心如此之大,要將自己取而代之,不由很是生氣,大罵柳勝吃裏爬外,狼子野心。
    柳勝也不動怒,隻是將王逵重打了五十軍棍,趕出軍營。
    王逵回到皇宮,麵見趙禎,痛哭涕零,說盡了柳勝的壞話。趙禎一聽叛軍竟然不肯和談,一心要奪取自己的江山,不由很是害怕,一時卻又沒有得力的大將可派,不由覺得度日如年。
    又過了幾日,叛軍一舉進逼都城東京,僅有50公裏外,紮營拔寨,準備於此日進攻東京,一舉拿下開封,妄想改朝換代。
    整個皇宮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大宋王朝將會在頃刻之間滅亡,更有官員已經攜家帶口趁夜逃離東京,東京城內一片混亂。
    時任東京知府的包拯包大人,立刻派出城內所有官兵,維持城內秩序。
    這天夜裏,包大人憂心國事,一直到了深夜竟然還沒有心思睡覺。四大護衛也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等待著黎明的出現。
    就在子時,突然一個頭戴鬥笠的黑色人影,從東京城外3米多高的城牆上一躍而過,落入城內,緊接著步履輕快的朝開封府衙門掠去。
    到了開封府衙門,那黑衣人見大門緊閉,而裏麵卻仍然有燈光,便一躍而起,進入衙門內,來到有燈光的那間房門外,他用手浸濕了一些窗紙,隔著窗戶,很清楚看到裏麵除了包拯外,還有四大護衛: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以及禦貓展昭。這幾個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僅管如此,他仍然還是沒有當做一回事般,站在了門外足足待了近半個時辰,這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下頓時驚動了屋裏的六人,每人都迅速拿出兵器,推門而出,見黑衣人正站在門外,連忙將他圍住。
    展昭見黑衣人如此大膽,不由大聲質問道:“閣下夜闖開封府當真好大的膽子,不知有何貴幹?”
    黑衣人此時被團團圍住,卻一點也不害怕,抱劍道:“見過展護衛,我家主人想要見包大人,特地命小人來請包大人走一趟。”
    展昭聽後,不由怒道:“好大的膽子,你家主人是誰?包大人乃朝廷命官,豈是你家主人想見便能見的,閣下藏頭露尾,既是正人君子,為何不敢正麵示人?”
    黑衣人道:“我家主人念在二十多年前,包大人對他有莫大的恩情,所以特有要事相商,此事有關大宋王朝的前程,煩請展護衛轉告包大人。小人以性命保證,包大人絕對不會有任何事。”
    展昭道:“廢話少說,我家包大人事務繁忙,不會隨意見來曆不明之客,閣下還請回吧!”
    黑衣人見展昭拒絕,也不氣餒,竟似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般,繼續說道:“在下臨行之時,我家主人交待過,此事事關重大,務必請到包大人前往。”
    展昭見黑衣人如此固執,不由怒道:“看來你是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了,那在下隻好請教閣下的劍法了。”
    他說完,便持劍要衝上來。
    “展護衛,且慢!”這時包拯突然走出門外,阻止道。
    黑衣人一見包拯,連忙下拜道:“小人見過包大人,我家主人念在二十多年前,包大人的大恩大德,特在城外一百裏外擺下宴席,想請包大人過去敘敘舊。”
    包拯道:“請問壯士,不知你家主人姓甚名誰?因為何事非要在深夜與包拯商量呢?”
    黑衣人道:“請包大人體諒小人的難處,此事等包大人見過我家主人,一且便會知曉。”
    展昭怒道:“閣下好大的膽子,既然什麽都不肯說,叫包大人如何相信你們?”
    黑衣人道:“在下說過,包大人與我家主人有恩,此次相見,隻是要有事相商,此乃有關大宋百年基業,還請包大人諒解。”
    包拯聽後,微微一怔道:“既然如此,老夫就隨你走一趟,見見你家主人。”
    黑衣人道:“多謝包大人成全,請!”
    展昭見包拯竟然如此輕易便相信了黑衣人,不由擔心道:“大人,還是小心為妙。”
    包拯道:“展護衛請放心,我包拯身為朝廷命官,定當以國之大事為重,既然這位壯士說事關國事,就算百裏之外是龍潭虎穴,我包拯也要闖上一闖。”
    黑衣人道:“包大人果然精忠為國,一片赤膽忠心,在下佩服。在城門一裏之外,我家主人已經安排好轎子,還請包大人速速上路,以免耽擱了大事。”
    包大人道:“壯士,請!”
    黑衣人道:“請!”
    包拯說完便帶頭前行,出了門,便坐了轎子朝城外走去。五大護衛自然跟在後麵保護,以防不測。
    到了城門口,守城的人見這麽晚還有人出去,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便不於放行。
    展昭問那守門人道:“你可知轎內坐著何人?”
    守門人道:“小人知道是開封府尹包大人,可是聖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除非有他的親筆手諭,方可放行。”
    展昭道:“包大人有緊急之事要外出,若是耽擱了,你小心人頭不保。”
    守門人道:“在下隻是奉旨辦事,還請展護衛體諒。”
    展昭怒道:“你”
    轎內的包拯聽後道:“展護衛我們現在便去見聖上,請賜手諭。”
    黑衣人道:“包大人,不必了!”說完,便拔出身上的劍,指著守門人道:“閣下如此堅守城門,東京有你這樣的將士當是天下百姓的福氣,在下很是佩服。若是閣下因為太過固執而丟了小命,怕是不值。何況包大人為官公正,決不會做什麽有違國法的事,何不行個方便。”
    守門人道:“閣下如果要硬闖城門的話,恐怕打錯了算盤,這裏有守門官兵足足一萬人,就算是閣下武功再高,也敵不過這一萬人吧,我勸你還是放下手中的劍,乖乖的回去吧!免得讓小人為難。”
    黑衣人道:“既然如此,得罪了。”說完便將手中之劍一揮,頓時那人身上的衣服竟成了數片,紛紛落下。
    展昭等人見黑衣人劍法如此之高,不由極為震驚。
    那守門人身上精光的站在那裏,卻仍然不避不讓,絲毫一點都不害怕。
    黑衣人看後,不由很是佩服道:“閣下果然好膽識,我念在你對大宋一片忠心的份上,饒你一命,給你看樣東西,你再考慮放還是不放.”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給守門人看了一眼。
    展昭等人想去看時,黑衣人已將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隻見守門人連忙跪下道:“小人該死,請大人恕罪!”
    說完便大聲喊道:“包大人要出城,開城門。”
    頓時那重重的城門,慢慢的便打開了。
    包拯一行人這才出了城去。
    到了一裏開外,有一頂轎子在那裏等著。
    黑衣人恭請包拯換了轎子,包拯剛剛坐穩,頓時那轎子便如飛一般的跑了起來。
    展昭等人一看,不由又是傻眼,根本猜不出來此人到底是什麽來路,連忙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片刻功夫,轎子已經到了城外百裏之外的地方,隻見開闊之處,有一個行軍的帳篷,裏麵有著燈光,裏麵有個黑影。
    包拯下了轎子。
    黑衣人這才上前向帳內稟報道:“稟報主人,包大人已經請到!”
    帳內人答道:“快請包大人進帳。”
    黑衣人道:“是!主人!”說完又轉身朝包拯道:“主人有請包大人進帳一敘。”
    包拯聽後,什麽話也不說,便大步朝帳篷內走去。
    展昭等人要跟上去保護,卻被黑衣人攔下道:“我家主人交待過隻見包大人,還請展護衛及各位大人諒解。”
    展昭雖然有些不放心,可卻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包拯進了帳篷。
    包拯進了帳篷,見帳內人背對著自己,也看不清麵容,便問道:“不知閣下深夜請包拯來此,到底有何事相商。”
    帳內人道:“在下深感二十多年前包大人的大恩大德,特意專程來拜謝大人,隻是城內嚴防,進出不便,所以才出此下策,請包大人見諒。”
    包拯不解道:“二十多年前?恩人?不知閣下到底是何人,還請以真麵目相示。”
    帳內人道:“在下現在實在不便見包大人,還請見諒,等明日勝負分出之後,再相見也不遲。”
    包拯聽後,不由大驚道:“閣下莫非是明月教的叛賊柳勝?”
    帳內人聽後,不由長歎一聲道:“唉!在下在二十多年前,便已是叛賊了,隻是不是明月教的叛賊罷了,還請包大人放心。”
    包拯此時是一點頭緒也摸不著,仍然不解道:“既然閣下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叛賊了,那包拯就更沒有必要與閣下商談什麽了,告辭!”
    帳內人見包拯要走,連忙說道:“包大人請留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包大人務必要答應。”
    包拯道:“包拯乃朝廷命官,絕不與叛賊講什麽條件,道不同不相為謀,閣下還是不必費心了。”
    帳內人似乎料到包拯會這樣說,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明日午時,叛軍明月教便會大舉攻城,恐怕到時東京城將會麵臨不保,大宋江山也會岌岌可危。到時會有一群正義之師,從背麵出起不意攻打叛軍,希望到時包大人可以開放城門,將城內兵士悉數調出,兩麵配合夾擊攻打叛軍,到時便可解大宋之危。”
    包拯聽後,不由笑道:“閣下的算盤打的真好,到時我包拯打開城門,你們這些叛軍便一起攻進城去,那時東京才是真正的不保,而你便可坐享漁翁之利,你覺得包拯有這麽蠢,會甘做賣國賊嗎?你別做夢了!縱算大宋明日不保,我包拯也會與東京共存亡,絕不會偷著生。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包拯說完,便走出帳外。
    “唉!”片刻之後,帳內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之後便大聲道:“還請包大人三思,送包大人回府。”
    “是!”黑衣人道。
    包拯回頭看了看帳篷,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到底是誰,隻好上了轎子,打道回府。
    他坐在轎上又細細的揣摸了一遍剛才帳內人的話,突然心頭一震,恍然大悟道:“我真是糊塗啊,原來是他”,說完便大聲對展招道:“展侍衛,立刻掉轉轎子,我要再見那帳內人。”
    展昭一聽包拯的話語很急,心中雖然納悶,可還是大聲命令轎夫道:“快掉轉轎頭,回去!”
    抬轎的人聽後,連忙飛一般的掉轉轎頭,朝回奔去。
    哪知到了剛才的位置,那行軍帳篷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包拯不由又是一陣懊悔,呆呆的望著這塊空地,像是在想什麽心事。過了許久這才自言自語道:“回去吧!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展昭聽後,不由不解的問道:“大人,這帳內的神秘人到底是誰?你為何去了又返回呢?”
    包拯聽後,過了許久才道:“這人是老夫二十多年前的一個舊友,如今再次相見,卻沒有認出來,直是遺憾啊!”
    展昭及四大護衛聽後,不由都是一驚,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包拯便又命轎子原路返回開封府。
    黑暗中,那個黑衣人和帳內人看著包拯他們返回又離開,帳內人不由輕輕的歎了口氣,心情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黑衣人問道:“門主,包大人可否同意?”
    帳內人道:“劉兄,看來明日將會有一場苦戰,你我已經準備了整整二十多年,雪恥之日就是明天,不知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嗎?”
    黑衣人道:“稟告門主,各路將士都已準備好,隨時待命,等候將軍一聲令下。”
    帳內人過了許久才道:“不,明日所有的將士,都交給蒼兒指揮,他已經長大了,比我更有魄力,理應有他做這個總盟主的位置。”
    黑衣人道:“是!門主!”
    帳內人道:“時間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兩個黑影,這才慢慢的消失在黑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