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林天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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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誌異這話一出,柳向天全身似乎被一個悶雷打中一般,楞了一下,才道:小兄弟,難道你剛才一直就在附近。
    是呀,
    看到莫誌異肯定的說,柳向天心中殺機畢露,暗道,此人既然發現了本閣的秘密,一定要想辦法殺死!
    但柳向天也知道莫誌異能摸近他們附近而不被發現,武功想必也不差,於是暗打手勢,準備動手。江州四虎經常在一起,彼此都十分了解對方的心思,很快就知道柳向天的心意。
    他們有意無意的將莫誌異圍在中間,並不經意的把手按在劍柄上。
    這時候,莫誌異依舊沒有戒備,他就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子,什麽都不知道,開口道:幾位大俠,我們還是在亭中坐下來,好好說說。殺人不好的。
    柳向天似乎真的被說動了,十分熱情的靠近道:是呀,小兄弟說得在裏,我們怎麽可以不聽,隻是可惜···
    莫誌異以為他有什麽難言之隱道;可惜什麽?
    你命休矣!話聲未落,柳向天便抓向莫誌異的麵門。由於雙方裏德太近,加上柳向天又是突然襲擊。莫誌異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左掌本能的往前一推。
    柳向天出手到了一半,便被莫誌異打來的如虹勁道反震回去。由於莫誌異情急出手,幾乎用上全力,勁道何其剛猛,就算一頭蠻牛都要被一掌拍死。柳向天也是僥幸,莫誌異情急之下隻是拍中他的肩膀。
    但柳向天依舊承受不住,被生生打飛出去。
    當柳向天摔落在地,一連吐了好幾口鮮血,隻覺得頭腦暈眩,竟然站不起來。孫平等人見狀,顧不得去救人,各自抽出兵器,向著莫誌異砍去。
    莫誌異無意中傷了柳向天,心中還過意不去,以為把人打死了,正想過去看能不能救,突覺周身刀光耀眼,暗勁襲來。莫誌異急忙守住心神,避過孫平等人的連環搶攻,身形一下漂移道了一丈開外。
    孫平和郭陽幾個明明看著自己的刀劈向莫誌異,卻總在關鍵時候落到空處,幾人心中暗自心驚,卻依舊不停的攻擊。他們見莫誌異沒有還手,還以為他隻是輕功了得,更加大膽的殺來。
    莫誌異才剛一落地,張進跟著趕來,一招"刀劈太行",砍向莫誌異。這時候,隻見莫誌異運真氣於手中食指和中指,一下子夾住張進的刀身。不論張進怎麽樣努力,就是抽不回去,就像在莫誌異手裏生根了般。
    莫誌異本想反震回去讓張進吃個苦頭,忽聽遠處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仔細一聽,發現是宮宇他們幾個過來了。莫誌異不想和他們相遇,便略一鬆手,脫身出來,飄然跑上一旁的一座山峰。
    此時柳向天已經有所恢複,見到這樣的情況,想也不想就下命令繼續追了。
    不久,宮宇等趕到,莫誌異玩心一起,便佯裝不懂什麽武功,假裝摔倒了。
    且說莫誌異掩埋了江州四虎的屍體,便匆匆的趕下來,準備給宮宇等人提醒。由於莫誌異不計腳力的發足狂奔,結果不小心竟然追過頭了,也不知道跑偏了多少裏。隻是這個時候的莫誌異還沒發現,依舊不停的往下追,心裏還納悶,怎麽一路見到的人越來越少了。
    一不留心,莫誌異便闖入一片茂密的野林裏。這裏林木茂盛,周圍都是高山,莫誌異不小心闖入,一時也沒能找到路出來。
    莫誌異心急之下,到處亂轉,轉悠了半個時辰,他漸漸的覺得有點口渴,想要找點水喝,便放慢了腳步,慢慢的在林子裏走著。
    隻是才走了幾步,莫誌異就感到腳下一空,"哎呀"一聲便跌了下去。竟然是一腳踩空,掉到了一口枯井裏了。
    莫誌異整個人掉下去,,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聽得井中傳來一陣讓人害怕的吼叫聲。
    何人敢擅自闖入我的洞府!
    莫誌異一時不知道怎麽的,頭皮都有點涼梭梭的感覺。昏暗的枯井裏,一個年邁的老者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來。這老者的兩隻眼睛似乎一對發紅的狼眼,一直死死的盯著莫誌異,慢慢的靠近。
    這老者盯著莫誌異看了半天,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看個透徹般。莫誌異見了這老者之後,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也盯著這老人仔細打量。
    隻見這老者十分蒼老,估計也年近古稀,臉上已經滿是皺紋。頭上稀疏的銀發垂直到肩膀上,寬大的袖子露出兩隻枯瘦的手臂,上麵已經沒有什麽血肉,隻能看見一副老皮。盡管如此,從神態上看,這個老者一點衰老的模樣也沒,雙目如電,神態輕鬆自如,倒像是個隱居修煉的居士。
    這老者初見莫誌異不由暗暗驚訝,心道,這麽年少,這麽一身內功如此渾厚。頂上太陽穴都微微隆起,一身內功修為都快躋身當今頂尖高手行列了。
    看到這些,老者臉上警惕之心更甚,帶著敵意道:小子,你是什麽人。這麽會到這裏來的?老實回答,··要不然,哼!老者說完,左手一揚,一股無形暗勁襲向莫誌異。
    莫誌異略一接觸,便發現這勁道不但十分陰冷,還氣勢逼人,威力如山洪般強大,洶湧而來。
    莫誌異心中一驚,急忙輕輕縱開。心裏對這個老人顧忌起來。
    莫誌異不想引起誤會,急忙道:老前輩,你誤會了。晚輩是無意中掉下來的。
    哼,老者怒斥道,少裝蒜,這子午林依照奇經八卦,配合天上北鬥星宿布置而成。沒有人指引,或者演習這方麵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找到這裏來!
    說罷,老者又接著拍出四掌,幻若漫天流星,罩向莫誌異全身。由於這老者出手十分快速,莫誌異根本無法來得及多做解釋。當下,墨誌異身形借著老者的掌勢一連轉換七個方位,這才閃了開去。
    老者不免"咦"的一聲,出招更加快速起來,一掌接一掌,連綿不絕。漫天掌影似若偏偏飛舞的蝴蝶,在莫誌異周身上下翻騰。莫誌異隻覺身前身後都是老者的身影,心頭一怔,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反擊,急忙展開身法,像一個幽靈般撞入老者的掌影中。
    這老者對莫誌異的這一舉動也是感到十分意外,急忙改掌為爪,一手抓向莫誌異的肩頭。莫誌異的肩頭猛地往下一沉,十分靈敏的避過,右掌乘機往上一撩,劈了過去。老者這才發現莫誌異這是有意誘導他主動攻擊,好暴露他的自己的位置。
    此刻,老者招式用老,收招已經不及,便抬手一搭,和莫誌異拚了一記。
    但聽得"砰"的聲響,一個身影往後一退,連連退了七八步才停下,吐出大口鮮血來。這個受傷的不是老者,卻是莫誌異。
    原來老者反擊之時,可以說是用上了十層功力,其力開山碎石都是有的,也是莫誌異內功深厚,又仗著身法詭異,關鍵時刻將衝擊過來的勁道引導了出去,他整個人可能就要因此給廢了。
    莫誌異瞪大眼睛看著老者,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心頭氣血翻湧,好不容易才平息。過了良久,莫誌異忽的收起戒備之心,開口道:前輩莫非是"天聖"林栩?
    就在這時候,老者才展露笑容開口道,季靈芷門下弟子果然很不錯啊。莫誌異奇道:林老前輩你看出來了啊?
    林栩道:你的武功隱藏得很好,若不是最後你用上了《神行百變》躲過老夫的掌法,我一時也不敢確定的。
    可是,前輩你下手也太狠了,換個人就不一定接住了啊。莫誌異心有戚戚的道。
    不這樣你知道你的武功深淺麽,也不知道你竟然練到這般境界了。真是難得。林栩讚道。
    想當年,武林"天地玄武"四大頂尖高手,四人武功各成一格,都將各自的武道修煉到了顛峰,威震武林各派,人稱武林四聖。四人位了更上一層樓,相互往來,互相切磋,關係十分的密切。後來"地,玄"二人相繼因舊傷複發逝世。"天聖"自此不願在江湖行走,從此歸隱。武聖季靈芷不就也突然失蹤,江湖自此才開始亂了起來。群雄並起,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林栩歎道:當年老夫在子午林中歸隱道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個甲子過去了。歲月匆匆,沒想到武功退步了這麽多~~
    莫誌異不由暗自怔道;現在的武功都這麽厲害了,還是退步的,要是以前,那不是更加強得離譜?
    莫誌異好奇的問:前輩武功如此了得,我和不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卻要歸隱起來啊。林栩道:武功好又能怎麽樣?若是不能明辨是非,豈不是要錯殺好人了。
    莫誌異見他這般說,覺得"天聖"林栩應該是已經厭倦了江湖爭鬥了,不想在招惹是非了,又覺得可能他還有什麽隱情,又不好問,便呐呐不言,沉默了一會。
    林栩忽的道:不知道小兄弟可告知我外麵的一些情況。老夫的弟子劉道一去找季靈芷了沒,他們有沒幫老夫幫了那件事情啊?
    莫誌異不解的看這林栩,茫然的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爺爺沒有告訴我啊。
    你爺爺是誰啊?林栩十分納悶,季靈芷可沒有娶親啊。他說著,想了想,又道,難道是他徒弟顧正武?顧正武是你爺爺啊?
    莫誌異點點頭,道:我從小是個孤兒,爺爺收留了我。還給我取了名字。我一直把他當親爺爺。
    當下,莫誌異將自己如何被顧正武看中,並收做徒弟的事情照實說了。
    既然如此,顧正武師侄應該也知道這事情才對,怎麽沒有和你說啊?林栩不免失望起來,那你不是受了他們吩咐過來的啊
    嗯,莫誌異道,前輩你好不知道吧。我太師父已經失蹤好久了。武林人都找了好多年,也沒有發現。我連"武聖"是怎麽個威風模樣都還沒見過。
    林栩聞言,不免大吃一驚微微變色道,季靈芷怎麽失蹤了?
    爺爺說,四十年,有人傳信給太師父要他去大巴山。太師父接到傳書,就匆匆走了,從此就不見蹤影了。
    啊?林栩失聲叫道,四十年前劉一道也才從這裏出去。當時他曾說過要回大巴山老家。怎麽這麽巧,難道他們兩個都糟了奸人暗算?
    林栩一時心亂如麻,不斷的來回在洞中走著,口中念叨著:不可能呀,季靈芷的武功四人中最高,他應該可以保護好我的徒弟的···可是,他們怎麽都一起失蹤了?
    過了好一會,林栩才稍微鎮定下來,搖頭歎息,他們這麽多年沒有音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莫誌異見狀,插口道:前輩不要那麽擔心,他們沒有消息,說不定還有希望。晚輩出去後一定要好好打聽的。
    嗯,難為你了。林栩讚道,可惜老夫已經發下誓言,終身不在離開子午林了。
    前輩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嗎,盡管吩咐吧。莫誌異道。
    其實我和季靈芷幾個多年深交,雖然沒有結拜兄弟,但也是兄弟相稱,我就拿大,做一回你的師伯祖吧。林栩端正了身子,開口道。
    拜見師伯祖!莫誌異大喜,急忙躬身道。
    好,林栩這才道,我也不讓你去幫我辦當年的那件事情了。你幫我兩個小忙吧。林栩噓噓不已,吩咐道:你出去後有時間就幫我去趟大巴山,看看我徒弟回去了沒。下麵這事情,你就要多費心了。你在江湖行走,幫我物色一個品德優良,資質還可以的小孩過來,我要將這些年所學都傳承下去!
    太師伯難道要收個關門弟子嗎?莫誌異好奇的問。
    不錯,林栩帶著點興奮道,這幾十年來,老夫在這裏歸隱,幾乎都將這裏踏了一遍。也是機緣湊巧,竟然讓我發現了一部上古奇書。
    說到這裏,林栩臉上也綻放出一種異樣的光彩,莫誌異不由好奇起來,凝神聽了下去。
    林栩道:老夫初時將這部書是刻在石壁上的,覺得很意外。仔細一看,更是驚喜不已,這石壁上的文字記載的竟然是一種練氣法門,其中包含各種精妙無窮的武學知識。當中更有一十八式掌法,當真是聞所未聞。老夫試著修煉,當真擋者披靡。看到最末,老夫發現這竟是幾百年前武林一代魔教教主獨孤非凡所創立的絕學《二十八壽》!這是一套整整失傳三百年的蓋世絕學!
    莫誌異不由大吃一驚,爺爺曾講,這套心法詭異之極,但偏生威力絕倫。據傳上麵還有飄渺的修仙之法!是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無上武學。連武當,少林各派弟子都心動不已的絕學。
    《二十八壽》原名已經沒有人可以說清了,隻是當年修煉這套武學的人都沒有超過這個歲數,這才有了這個魔性的名字。
    曾經有很多人想要學他,結果沒有人能夠修到最高境界。就算是獨孤非凡自己也隻是修到第七層,就沒有辦法在修煉下去。許多人都修了一半就早早死去了。
    老夫也不是要學這套武學,隻是研習多年,倒是將自己的武學完善了許多,感悟頗多,自然不想自己的武學失傳,隻好委屈你了。林栩開口道。
    太師伯吩咐,我一定會做好的。莫誌異拍著胸膛保證道。
    三天後,莫誌異在林栩的指引下出了子午林。這才一路往回趕。路上,莫誌異暗自嘀咕道,幸好太師伯沒有要我去學那個什麽《二十八壽》,要不我還真不知道是學,還是不學。那套武學那麽有名,真是糾結哦。
    隻是學了就隻能那麽短命,還是算了吧。莫誌異吐糟道。他畢竟也不是癡迷武學的人,對以後的武學成就看得很淡,隻是想完成當初顧正武的囑托,才會走下山來。
    莫誌異心思簡單,想了一陣也就不去想了,生怕再次追過頭的他,這次放慢了腳步,慢慢的朝著大路而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