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讓我喂你直說啊幹嘛說自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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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顯揚頭都沒轉,臉上笑意也一點沒減“是你的思想畜生,我就隻能帶你去酒店嗎?我帶你去吃飯,你想吃什麽,法式?泰國菜?或者我們去吃三文魚?哦對了,我給你送的海參吃了嗎?”
    喬與君嘴一咧,啐了任顯揚一口,那罵人的聲音差點掀了車頂“吃你姥姥!!!”
    “吃人可不行,再說我姥姥都去世多少年了,挖出來就剩下骨頭了。”
    這種拳頭打棉被的對話喬與君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的,其實他根本就沒占到過便宜,有句話叫一物降一物,當初何小舟還在警隊的時候,陳隊長說何小舟降的住喬與君,可如今喬與君覺得要是比較起來,任顯揚才真叫是降他的那一物。
    喬與君沒了聲音,任顯揚倒有點不適應了,開了車上的收音,正好在放鄉村音樂。車在路上,兩個人,加上鄉村音樂,那氣氛放在朋友情侶都是極好極好的,可偏偏放在這麽兩個人身上一點也體現不出什麽美好愜意。
    任顯揚跟著旋律嘴裏也哼著,喬與君在一邊聽著本來還挺心煩的,沒過一會倒也覺得好聽了,甚至隱約聽到任顯揚嘴裏的動靜,不想承認的還覺著任顯揚的聲音還挺好聽。
    喬與君像是認命了一樣閉上眼睛倚在靠背上,表情倒是放鬆,任顯揚趁著空擋偏頭看了一眼,看著喬與君的表情他跟著心情也更好了。
    任顯揚開著車也愛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就停了嘴裏哼的曲子,心裏就想著,第一次的時候他要是對喬與君耐心點溫柔點,好好說話,多安慰幾句,喬與君會不會現在就會心甘情願許多,第二次的時候他要是做做偽君子,裝裝真誠,可能喬與君也會比現在對他少很多敵意,也許他如今就可以又擁有一個聽話溫順,隨時可以讓他發泄釋放的稱心床伴了。
    然而任顯揚想到這就搖了下頭停了車,伸手在喬與君的大腿上捏了一下“誒,睡著了?!”
    “別碰!”喬與君睜了眼瞪著任顯揚,語氣也不太好,但這模樣這語氣任顯揚喜歡聽喜歡看,他就想要個這樣的喬與君,要是喬與君溫馴了,那他估計興趣超不過三天準膩歪了找下一個,就現在這種三句話問候一下他家親戚,五句話讓他去死一死的,他聽著倒是渾身舒暢挺自在。
    “下車吧,到地方了。”
    任顯揚這回倒是十分主動,像是故意的一樣,在車內不大的空間裏越過喬與君的身子給他開了車門,喬與君看著眼前的毛腦袋和露在他麵前的後脖頸子,他真想一口咬上去,咬死丫的完了。
    車門開了,喬與君下了車,站在車邊還有些迷茫,這地方有點豪華過頭了,不說別的光是門框都是包金的。
    “給我把手銬打開。”可再豪華地方也沒法讓喬與君忽視掉他現在手上被縛的事實,鑰匙在任顯揚口袋裏,他現在是真的處於下風有求於人了,語氣都變得緩和了許多。
    任顯揚聽到喬與君的話還真的掏起口袋,可是掏了半天也沒把鑰匙拿出來“哎呀壞了,鑰匙丟了,這可怎麽辦啊!走走走,我們進去吃飯去,說不定吃飽了就找到了。”
    喬與君知道這都是屁話,鑰匙指定在任顯揚的口袋裏,但他也沒法,他就是說破天任顯揚不承認他也不可能用腳從任顯揚口袋把鑰匙掏出來。
    “我不進去,這樣丟人,要吃你自己去吃飽了再出來。”
    任顯揚看著喬與君這幅模樣實在傲嬌,想都沒想把自己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二話不說搭在了喬與君的兩隻手上,正好蓋住了被手銬銬住的痕跡。
    “這樣行了吧,跟我進去,我吃高興了說不定馬上就能找到鑰匙。”
    喬與君是真沒辦法了,被任顯揚騙過無數次了還是沒辦法不信他,他是真想趕緊把手銬打開,平常都是他銬別人,這回自己感受一次把他難受的夠嗆。
    任顯揚走在前,喬與君走在後,那副不情願的表情配上手裏抱著衣服的狀態簡直一個小跟班,任顯揚大搖大擺的,別提多嘚瑟了。
    任顯揚似乎早有預謀,桌子他都訂好了,服務生老遠就迎過來給任顯揚領到桌邊,任顯揚卻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先幫喬與君拉開椅子。
    喬與君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就想著可別浪費時間,吃完了快點給他把手放開。
    “吃什麽?”
    任顯揚坐到對麵笑得特別溫柔,外人眼裏這得是多迷人的一個人啊,在喬與君的眼裏這笑裏麵就是藏著刀。
    “不知道,什麽節省時間吃什麽!”
    任顯揚笑笑,心裏想著怎麽可能如你的願,一張嘴就點了夠十個人吃的菜。
    等菜都上齊了,喬與君坐那不動,任顯揚倒是先吃了兩口“你怎麽不吃?”
    “我去你大爺,我怎麽吃?給狗喂食還得把狗糧放盆兒裏麵呢!”
    任顯揚顯然早就反應過來了,卻還故作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把自己麵前還沒動過的牛排仔細的切好,用叉子插了一塊遞到喬與君的麵前。
    “想讓我喂你直說啊,幹嘛說自己是狗。”
    喬與君本來就覺得被人喂就很尷尬丟人了,被任顯揚這麽一說他就更不可能下得去嘴吃了,於是把頭偏向一邊,一副寧死不吃的表情。
    “這份牛排吃完了,我給你找鑰匙。”
    任顯揚似乎有的是辦法對付喬與君,他就愛先把喬與君惹炸了然後再給他撫順了。
    喬與君扭著個脖子順了好幾口氣才把臉扭過來,一口把麵前的牛排吞了,那嚼東西的勁頭真像吃的就是任顯揚的肉。
    雖然餐廳裏麵人不少,但是每一桌隔得距離都不近,少有人會主意別桌,但喬與君還是覺得無比的羞恥,坐在椅子上就跟坐在火盆上似的,恨不得一時就能吃完,趕緊打開手上束縛趕緊離開,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
    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吃都不說話,沒一會一盤牛排就幹淨了,最後一口任顯揚像是故意的一樣硬生生吧醬汁蹭到了喬與君的嘴角上。
    “哎呀,抱歉了,你把頭探過來一點我給你擦擦。”
    任顯揚手裏拿著餐巾,還真是一副認真表情,喬與君也沒多想把身子往前傾了傾,任顯揚半站起身子,把自己的手和臉都往前湊了湊,拿著餐巾的手湊到喬與君的臉邊,沒有去擦嘴角反而是托起了喬與君的下巴,臉湊上去舌尖一伸將喬與君嘴角的醬汁舔了個幹淨。
    “味道真好。”
    喬與君本來還要發作,但想想自己處境終究還是忍了,他隻覺得嘴角涼涼的估計是任顯揚留下的口水,心裏那別扭勁兒怎麽也過不去。
    “找鑰匙!”喬與君一點廢話也不想說,他知道自己不多說,任顯揚還要打岔呢,他要是說了多餘的話,任顯揚能再磨蹭幾個小時。
    任顯揚知道什麽都有個限度,他要是再玩估計喬與君要爆發了,於是他手伸進口袋,不到兩秒掏出鑰匙,在喬與君眼前晃悠一下起身走到了喬與君的旁邊。
    喬與君把手抬高,手上搭著的衣服被任顯揚收回去,兩隻手就放在任顯揚的麵前,任顯揚看著喬與君左右手腕上各有一圈紅色痕跡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他倒沒覺得愧疚,伸手放到了喬與君的肚子上。
    “我摸摸吃飽了沒。”說著在肚子上的手越摸越往下,喬與君真是恨不得弄死任顯揚,腦子一熱膝蓋抬起朝著任顯揚的襠部就頂過去了,任顯揚手上反應快一把就給摁了下去。
    不等喬與君有下一個動作,任顯揚就把喬與君的手腕攥住了,手指在那一拳紅色痕跡上摩挲了兩下,鑰匙插進去一擰把手銬開了。
    喬與君想都沒想,把自己的手從任顯揚手裏猛一用力抽了出來,頭都沒回的就往外走去,邊走還邊用手使勁擦著嘴角。
    任顯揚追都不追,坐回自己位置把本來放在喬與君麵前的那份牛排端到了自己的麵前吃了起來。
    喬與君出了餐廳還有些驚奇,任顯揚竟然沒來追他,他都不知道心裏麵那怪異的感覺是什麽了,是驚訝還是失望什麽的說不清楚,總之就是特別奇怪。
    喬與君也沒再回警局,打了個電話回去報告一聲,自己就搭車回家了。
    轉天上班,喬與君覺得任顯揚總不會還來吧,昨天他離開的時候人家可是看都不多看他一眼,也根本沒追他沒留他,估計是不會再來找他麻煩了。
    可又是差不多的時間,任顯揚又來堵警局門口了。
    “我要報警,我的車被人劃了,我要找喬警官幫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