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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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學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家,一直以來他都不避諱自己的身世問題,誰承認他誰不承認他都沒關係,這對他來說沒什麽重要,對於血緣關係的淡薄也算是他的奇怪特性之一,所以在他心裏有些事情不像其他人認知的那麽重要,比如如果要滿足老爺子的要求,任顯揚的孩子可以不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或者假裝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不都可以嗎,這想法裏麵有一半是奔著幫助任顯揚的心思,而另一半純粹的有種報複卲雪莉和老爺子的快感在裏麵。這快感其實並沒有什麽實質意義,但對邵學來說就是想這麽做,這麽做了他會覺得痛快。
邵學離開家後不會去別處,也無處可去,劉璞辰那裏正好還寄存著他的行禮,直接過去完全可以安心住下,還可以滿足他對劉璞辰的需求。這麽看來,雖然好像邵學和劉璞辰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明確,但怎麽看都要比任顯揚和喬與君進展的要快且順利,這時候就是邵學也有些擔心起他大外甥的感情走向了,畢竟他即將開始一個大動作,萬一起了反作用,喬與君和任顯揚感情因此出現了裂痕,他還不得讓任顯揚擰斷了脖子。
就隻是想著,邵學就覺得脖子後麵發涼,這想法他沒跟任顯揚說過,也沒和劉璞辰商量過,他總覺得要是他說出來,別人一定都會認為太過瘋狂而阻止他。
任顯揚並不知道邵學有什麽想法,他每天除了解決公司事務,其他時候都是在找喬與君,他聽到喬與君的聲音就能安心,同時也希望自己能讓喬與君安心。
但當他聽過老爺子的話之後,和喬與君的通話時間卻出現了分心,他甚至鬼使神差的問“你想不想有個孩子?”
喬與君剛從一座城市回到另一座城市,帶著滿身風塵勞碌,請假在家休息了三天,沒和任顯揚通話聯係,也沒去想相關的事情,就這麽放空三天,再接到任顯揚電話的時候沒頭沒尾的被問了這麽一句,喬與君心裏不太是個滋味。
“和誰生?”喬與君回問的語氣裏明顯帶著埋怨,他總覺得任顯揚這麽問他就不正常,他不自覺的就想歪,總覺得任顯揚這話說得有要和他“分手”的嫌疑“還是準確的說你要和誰生?我還真不信能有多大的一尊佛可以收住了你這隻妖。”
喬與君的話中帶著自我緩解的調侃和對任顯揚的挖苦,即使帶著生氣的情緒也讓人覺得其實隻是普通的打情罵俏。
任顯揚舉著電話心裏沒來由的還生出一陣幸福感,他心想,他這隻妖觀音菩薩也收不了,還就得喬與君收,任顯揚嘿嘿的笑了兩聲準備著接下來要說的甜言蜜語和葷話,手機裏卻傳來了嘟嘟聲,像是算準時間打斷他和喬與君的通話一樣,一通來自邵雪莉的電話頂了進來。
任顯揚一邊小聲罵著髒話一邊撓頭,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這個親媽,他也不想這麽快的結束和喬與君的對話,但喬與君卻過分的善解人意,說了一句“你先忙你的,晚些再聊。”便先掛斷了電話。
任顯揚看著手中的手機屏幕一閃一暗,皺著眉頭接通了邵雪莉這通電話。
“你姥爺怎麽說的?”邵雪莉上來劈頭蓋臉一個問話,似乎他所關心的也就是邵老爺子的財產分配問題,老爺子不死她都希望提前看到遺囑的一種狀態。
任顯揚感覺十分無力,他一隻手在自己的腿上有節奏的敲擊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卻仍然無法控製語氣裏麵暴露的情緒“我現在很想和邵家斷絕關係。”
任顯揚的話不是玩笑話,他真有這種打算,不負責的擅自決定,單方的下定決心,不管邵學不管劉璞辰,也不管公司不管邵雪莉,就那麽不要錢也不要臉的去找喬與君,怎麽活都行怎麽過都無所謂,隻要跟喬與君在一塊就行,瘋魔了一般。
這通電話少不了激烈的爭吵,任顯揚少有說話,但字字句句都能惹怒邵雪莉,直到邵雪莉收線任顯揚敲擊膝蓋的手都沒有停下,他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把手機塞進抽屜裏用手使勁的搓了搓額頭。
喬與君掛斷電話的時候已有預感,任顯揚之後接通的無非就是卲雪莉的催命電話,他不難想象任顯揚如今處境有多艱難,身體上的消耗隻是他現在疲累的一小部分,主要還是萬事纏身全壓在心上的沉重感。
喬與君隻是想象著任顯揚的處境已經覺得很是無力,加上他自身也沒有得到好的調節,深深地乏累感讓他總是腦袋發沉,掛斷電話之後他便一陣倦意,窩在沙發上一覺睡到了天擦黑。已經入秋的天氣到了傍晚有些微涼,習慣通風沒有關上窗戶的客廳讓喬與君感覺周身一陣涼意,隻覺得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喬與君抓起身邊的手機瞄了一眼,不到七點,如果任顯揚在的話,這個時候正好是他端著菜上桌兩個人坐在一塊吃飯的時間,喬與君捂著肚子不想動彈,自己一個人吃飯實在沒什麽意思,同樣的飯菜也完全咀嚼不出和任顯揚一起吃的時候的味道,於是說不上消沉,但也不怎麽積極的,喬與君絕食了。
而這個時候,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任顯揚的短信發送了過來:吃飯了嗎?
喬與君不知道任顯揚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而是隻發一條短信過來,她不知道回複短信他該怎麽表達,於是稍作猶豫他便將電話打了過去,然而幾聲振鈴之後,對方卻選擇了拒接,喬與君心中疑惑還摻雜著一些惶恐,間隔不過半分鍾便再次撥打過去,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選擇了關機,喬與君隻覺得身上發涼不知所措。
而這個時候的任顯揚正緊皺眉頭坐在辦公室裏,麵對著闖進他辦公室的卲雪莉和卲雪莉請來的所謂國際知名的心理醫生。那個穿著淺色西裝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十分親和的對著任顯揚笑了笑,伸出手做出想要握手的姿勢,對任顯揚說“任先生,我是來為你做心理治療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