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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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與君要去市局的決定實在是讓陳隊長難過了,但他並沒有什麽激烈的言語和態度,隻是平靜的說著“那這幾天你也別來上班了,好好的休息調整,周五直接去報到吧。”
    喬與君直到通話結束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他覺得渾身無力,心不在焉,沒有了任顯揚的敲門聲讓他更覺得空虛。
    喬與君感覺很累但又沒有一點困意,他找了個牆角的位置坐到地上,讓自己被牆包圍想找一些安全感,然後放空。接近十一點,喬與君兩隻眼睛仍然睜得很大直視著前方的紙箱,客廳的燈一直開著讓喬與君的眼睛實在不怎麽舒服,他試著起身去關燈,卻因為長時間的蹲坐而弄得自己腿腳發軟,喬與君走的費力,關了燈之後就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倚著牆,背部顫抖。
    喬與君其實特別不想顯示軟弱,在任顯揚麵前是,獨自的時候也是,他什麽時候在這麽清醒的時候哭哭啼啼自怨自艾過,然而現在他竟忍不住的眼淚放下滾。
    喬與君一宿沒睡,清晨的陽光從客廳窗戶照進來的時候,喬與君眼睛紅腫臉色發青,他昨晚哭的眼睛生疼卻始終停不下來,直到後來可能真的沒什麽可往下流的了,才算停止,那時候他已經頭昏腦漲有些意識不清了。但一到了早晨,長期的習慣造成,喬與君便稍有些恢複,感覺略微有了些精神,他看著指向五點半的表針再看看窗外的陽光,心不在焉的用手機給他之前越好看房的房東發了條短信,把看房時間提前到了今天。
    喬與君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之後隻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關注著這口水的遊走路線,這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喬與君走到廁所洗了把臉也沒換衣服,就坐在馬桶蓋上發呆等著房東回複信息。
    而這個時候的任顯揚同樣不怎麽好,他在門口待了一夜,站著坐著蹲著,各種姿勢換過無數次,抽了一地的煙頭,紅著眼眶似乎有些發燒。他想了一宿,想怎麽和喬與君解釋,怎麽勸喬與君,但他怎麽想怎麽覺得顯得假,這麽離奇的劇情怎麽可能會因為他的幾句解釋而順利過關,何況喬與君生了這麽大的氣。
    任顯揚雖然明明知道他現在的解釋可能不太管用,但他卻也沒有放棄的心思,他等在門口,他想起碼他要努力試試,這麽坎坷艱難的一段感情怎麽能因為一個誤會就這麽擱淺了呢,更何況他已經想好了未來的路。
    喬與君接到房東回信的時候是大概八點鍾,房東約他下午見麵看房,喬與君倒是十分樂意。雖然離著看房時間還有挺長時間,喬與君卻不怎麽想在這房間裏待著,他簡單的帶了些必要的東西準備提前出門,出去順便走走也好,提前到了地方在外麵看看周圍環境也好,總之他真的不想在這裏自尋傷心。
    喬與君換好鞋子推開門的時候,一瞬間傻眼了,他以為任顯揚昨晚已經離開,從敲門聲停止的時候他就這麽認定了,當時他的心情說不出的絕望,但現在他看見任顯揚的時候雖然心裏有小小的波動,但仍然無法壓製住那份因為懷疑而產生的悲傷情緒。
    任顯揚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兩個人麵對麵的姿勢完全可以讓兩人看清彼此的狼狽,他們互相心裏心疼卻都沒有表達,任顯揚試圖叫一聲喬與君的名字,卻無奈這一晚上的環境摧殘讓他發聲都困難。
    “回去吧,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喬與君先說了話,聲音沙啞,那語氣完全把他的心情暴露了。
    而任顯揚說不出話卻也不想被這樣一句話擊退,他試著用肢體上的觸碰挽留喬與君,他去抓喬與君的手腕,進一步的想要圈住喬與君的肩膀,嚐試幾次才艱難的說出幾個字“我不……”
    喬與君就那麽任由任顯揚抱著,不掙紮反抗過也不去回抱,聽著任顯揚的聲音和類似撒嬌的語氣,喬與君心裏的顫動越來越大。
    “這就是你善用的把戲對吧,先把自己搞的狼狽,然後再挽留,編個誇張不合情理的瞎話把傻了吧唧的我唬住……”
    任顯揚說出那兩個字之後使勁的清了下嗓子,聲音大的蓋過喬與君說的話,但他仍然清晰的把喬與君說的每個字聽了進去“我沒有,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那份鑒定書是假的,偽造的……這孩子的出現是邵學!是邵學安排的……”
    任顯揚明明準備了更加清晰而令人信服的解釋,但此時卻完全想不起來,說出的隻剩下讓他自己越說都越感心虛的話,這樣的解釋反過來別人說給他聽他也會覺得荒唐,哪有這麽巧的巧合這麽無腦的解釋。
    喬與君當然不信,扯出邵學來他便更加不願意相信,但他卻切實的感覺到任顯揚的手臂越收越緊,用在他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直到他快要支撐不住。任顯揚暈過去了,暈倒的有點太是時候,就像是假裝的、故意的,喬與君也沒什麽力氣,卻還是把任顯揚扶進了屋,把人放到沙發上,看著眼底發青滿臉菜色的任顯揚,喬與君還是止不住的關心,止不住的變得溫柔。
    “這就是他媽的你慣用的伎倆。”喬與君像是自言自語的往浴室走去準備濕毛巾,這話說得有些賭氣,是對他自己犯賤忍不住去關心照顧任顯揚的賭氣,也是對任顯揚既然已經騙了他利用他,被發現了卻還是不願意承認的賭氣,然而他並不知道現在任顯揚心裏有多苦多鬱悶,即使暈倒,手上仍然用力攥著,即使喬與君已經把自己的手腕從中抽了出來。
    喬與君照顧病人早就掌握了要領,給任顯揚做了簡單處理,找了退燒藥放到茶幾上,喬與君便出了門,他取走了任顯揚的備用鑰匙,刪除了任顯揚手機裏關於他的短信和他的手機號碼,雖然做的這麽的“絕情”但他仍然在出門之前給任顯揚蓋了薄毯子,甚至在離開的時候輕輕地在任顯揚的額頭上試了溫度。
    之後喬與君出門,他關門前刻意的往任顯揚的位置看了好幾眼,最終像是告別似的深深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