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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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顯揚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卲雪莉來看了任顯揚一次,沒說什麽話,但說的幾句都是意味深長,帶著些把人看穿了的口氣。
    “呂醫生要給你做心理疏導,我沒讓他來,我覺得他可能有問題,他背地裏和有些人見麵了,你知道嗎?”
    任顯揚當然知道,不管邵雪莉指的是邵學還是喬與君他都是清楚的,呂頌和這倆人誰見麵也肯定都是正常的,他要是完全沒有動靜那才真是在糊弄任顯揚呢,然而呂頌這麽不小心和人見麵讓卲雪莉知道,這一點任顯揚還是真夠氣的,他心裏罵呂頌白癡,表麵還得裝不知道,事情與他有關也得裝的和他沒有半點關聯的樣子。
    “別給我裝王八蛋,等你做完手術再說。”
    而此時麵對裝的很假的兒子,卲雪莉的社會姐氣息越發濃烈,直接趕超齊安妮,任顯揚隻覺得他這輩子沒有對女人感興趣是一種上天的恩賜,喬與君是個多好的對象啊,他真是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撿到了寶貝,他真的恨不得馬上得到原諒快快和喬與君恩恩愛愛膩膩乎乎,然而隨著醫生護士一個個的進了病房,給他身上做著各種準備,任顯揚越發覺得自己無力。
    任顯揚做手術前幾天,邵學和呂頌見了一麵,呂頌直接守在了邵家的宅子外,邵學一出來就被他半路截走。邵學一上呂頌的車,就被呂頌嘰裏呱啦說個沒完的話弄得腦袋都大了,呂頌沒完沒了的和邵學敘述著他要講的事情,加上車上廣播沒關,兩種聲音疊加在一起要多煩人有多煩人。
    邵學有些不耐煩的關了收音,用自己的膝蓋頂了頂呂頌的腿側,終於是讓耳根清淨了一點“一句一句地說,說清楚,我聽不懂你都說的一堆什麽跟什麽。”
    呂頌正開著車,邵學心情煩躁,弄得他心情也不老好的,一腳悶在刹車上也不管允不允許停車就直接找了個路邊就給停那了“我開車呢,你碰我腿幹嘛,你正經點行嗎,我隻對在下麵的有興趣,對你這種不行,來根煙。”
    呂頌說著邵學不正經,其實他才是不正經的那個,邵學對他沒轍,他要煙還就得給他煙,然而邵學不抽,口袋裏也沒有,於是直接在呂頌車上翻了一陣,找出半盒抻出一根給塞進了呂頌嘴裏“說吧!”
    “卲雪莉他媽的調查我,我為了和你見麵和喬與君見麵刻意繞開了她安排的人,我以為她不會對我有什麽懷疑的地方,但我沒想到她還真是多疑,她知道我和你是一所學校畢業的了。”呂頌把煙從嘴邊拿開吐了兩口又狠狠地嘬了一口才又說“我和喬與君見了一麵,任顯揚那傻蛋想多了,對方那小夥多好啊,都誤會成這樣了愣是沒打算和他分開,回來之後我就想和他說說情況,就給卲雪莉打電話想借著心理疏導的引子和任顯揚見一麵,可你知道卲雪莉怎麽說嗎,她說我最近不能給任顯揚做治療了,她懷疑我和你有聯係,我不承認,你猜她說什麽。”
    呂頌說著把隻抽了一半的煙順著車窗打開的一條縫隙扔到了外麵“他說我和你同一所大學畢業,我的哪個課題找你拿過資料,你的哪個導師是我介紹的,我回國之後和你見過幾次麵,在那間餐廳點的什麽菜她全都直到,我被她查了個徹底。”
    邵學聽著呂頌說,總覺得這就是卲雪莉沒錯,他和呂頌合作,沒別的,兩個人大學有交情,呂頌給任顯揚開的價其實也是他們兩個要一起分的價,這倆人關係多好可見一斑,所以呂頌的謹慎邵學是非常清楚的,也就是變態多疑如卲雪莉才能把呂頌這種小心謹慎的人查的這麽清楚吧。
    兩個人正相對無言,隻聽車窗上一聲響,一張條被別在了雨刷上,交警轉身就走,呂頌一著急開了車門就喊“靠,車上還有人呢,不能停車能不能說一聲!開你麻痹的條子!”
    呂頌罵得再大聲也不管用,也就是解解氣的事,等他回到車裏,邵學拿著兩張毛爺爺放到了呂頌腿上“別這麽大氣,罰款我交。開車把,把我送到璞辰哥那去,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呂頌腿上飄著兩張紅票子,畫麵總顯得有些詭異,但邵學這麽說了他也沒什麽好再生氣的,顯得像是怎麽回事似的。
    呂頌開著車就覺得心裏有點別扭,可謂說是羨慕嫉妒恨,空虛寂寞冷,各種情緒不斷交織,最後說出一句“怎麽這個年頭越缺德的人越特麽的有福氣呢,喬與君和劉璞辰是都眼瞎了嗎?”
    任顯揚手術做的用醫生的話就是“還算成功,至於後期恢複的怎麽樣,會不會有明顯殘疾就要看病人自己了。”
    這話說得推卸責任推卸的不能再明顯,任顯揚聽了也不計較,他現在媳婦都沒了,高富帥給誰看,瘸了就瘸了,除非喬與君真回來,要不他是真的別無他想茶飯不思了。
    任顯揚在恢複期,這段時期他很熟悉,上次經曆他還在追求喬與君的階段,為了引起人家注意自己作死出了車禍,那個時候他別管是哄是騙,反正是把喬與君給弄到醫院了,這次傷比上次嚴重,心比以前真誠,對喬與君的期待和想念也更加強烈,但他知道盡管這樣,能看到喬與君是不太可能的了。
    術後恢複的這一段時間任顯揚的心情顯然不怎麽好,他所期待的呂頌的幫助目測擱淺,他現在真是沒得指望了,沒人進的來他也出不去,簡直監獄生活,就連邵雪麗也不來看看他,他每天見得最多的就是送藥護士,那小丫頭臉上有幾顆痣他都快數清楚了。
    正是任顯揚快要瘋了的時候,呂頌來了,帶著幾乎能讓他起死回生的消息。
    任顯揚見到呂頌的時候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白日夢,他動動自己的腳腕,疼痛感明顯而強烈,再看呂頌的時候瞬間真實感倍增。
    “你怎麽能來?”任顯揚之前聽卲雪莉的意思,呂頌已經被懷疑了,以後估計想要再進這間軟禁他的病房會很難了,後來的一段時間也確實證明了任顯揚的猜測,但呂頌卻硬是在一段時間之後再次來到了這裏,任顯揚真是不太相信,這呂頌是得多厲害才能做到。
    “我怎麽不能來,我幫你媽鏟除了邵學,趕跑了了劉璞辰,他為什麽不讓我來?”呂頌說的滿臉得意,滿臉顯擺和邀功的表情,任顯揚聽的滿頭霧水,越聽越驚,忍不住就喊著問了一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