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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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他媽的,誰敢擠兌我家喬與君,我他媽的整殘了他!”
    任顯揚說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帥,隻可惜了喬與君沒看見,目睹任顯揚“耍帥”的唯一觀眾呂頌卻完全不給任顯揚正眼“嘖嘖嘖,你自己就是個殘廢,你還想把誰整殘廢了。”
    一盆冷水潑下來,任顯揚一下子泄了氣,他自己也清楚,他現在是沒辦法好好走路,一旦他能恢複,他絕對立馬逃離,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能說話不能辦事。
    “有辦法把我弄出去嗎,我現在誰也聯係不上,做些什麽就隻能靠你了。”任顯揚說的像是托付後事,弄得呂頌又是一陣咂舌。
    呂頌也算是個講道義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道理也算貫徹到底,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拿了錢不辦事的小人嘴臉,他把一個蘋果啃得隻剩下核,衝著任顯揚打一嗝,說了一句“有!”
    而喬與君這邊終於脫離了相隔手機也要通過信號給他傳遞信息,感染他情緒的劫難,他無法從剛才任顯揚和他對話的情景中脫離,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會有這麽的思念任顯揚,以至於他控製不住情緒的想要哭泣,他太高估自己的感情控製力了,明明由他的誤解而起的事情此時卻又要以他的“撒嬌”而被妥協,這其實在他以往的認知裏是軟弱而丟臉的,但唯獨麵對任顯揚的時候他寧願做軟弱的家夥,做丟臉的那一個,也不願意再忍受那種彼此互不退讓沒交流不能見麵的失落和痛苦了。
    任顯揚的電話無疑給喬與君提供了很大的支撐,不管這段對話是否完整,起碼喬與君能確定任顯揚還是想著他的,沒有要和他一刀兩斷這麽決絕,即使他不願意去想自己已經提出的結束被任顯揚怎麽看待,兩個人通話時也沒有被提起,喬與君甚至希望那條短信因為信號問題根本沒有發送出去,或者任顯揚根本沒有看到就手誤刪除,這些想法雖然離譜,但喬與君心裏就是帶著這離譜的期待。
    喬與君此時算是脫離沉重難得輕鬆了一些,然而他所要承受的不僅僅是任顯揚帶給他的壓力,工作方麵的壓力也是他無法喘息的極大原因,喬與君清楚他之後一兩個月要經曆的是什麽。
    陸玲費力給他爭取來的辭職其實要比開除需要走的程序多上很多,耗費的時間也會很長,但是真的如陸玲所說的,開除是種將要記錄檔案的汙跡,那就是一生汙點了,他以後不管是進入什麽樣的單位公司,隻要主管人事的人多注意一下,就會對此有些看法,他將來的職業生涯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而辭職就另當別論了,那隻能代表著他對目前職業有了其他看法或者想換新的環境,或者找到了其他更好的工作,總之好過犯了錯誤嚴重到要被開除的那一種情況。
    喬與君對辦手續走流程真的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他不怕麻煩,而且他不隻準備好了一段時間都要把經曆投入到這一件事情中,他甚至想到之後他還要尋找新的工作,許多許多的後續時間都在等著他,然而除了這些還有更尷尬的事情在後麵。
    規定要求辭職申請的提出需要提前三個月,所以喬與君必須要在撰寫各種報告申請之後再在市局待上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他可以不被安排工作,但他必須每天上班,每天尷尬的麵對陳部和陸玲,甚至偶爾還要看到陸局長,這一點讓喬與君非常的不自在。
    喬與君要硬著頭皮上班,陸玲也要硬著頭皮的麵對喬與君,原本是好心想要幫忙的陸玲如今怎麽著都覺得自己反而是在加深她父親和喬與君之間的誤會,她總覺得喬與君經曆的這麽多不好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因為她喜歡了喬與君這一點,而喬與君其實並沒有什麽錯,所以她總覺得就算是喬與君怪她埋怨她也沒什麽不對,反而像喬與君現在這樣完全不把錯歸結於她,這卻叫她越發的覺得對不住起來。
    喬與君完全明白陸玲的心情,他沒有怪過陸玲一分,但他也沒辦法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轉過來去勸陸玲,而且倆人還要硬坐在一間辦公室裏,實在是讓人難受,再加上這段時間鐵定是不會給他工作,喬與君隻覺得時間極其難熬,他隻是在發生這些事情之後來上了兩天班就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熬不下去了,每當回到家他都嚐試著給任顯揚打電話,打不通就給呂頌打,對方接起來,喬與君一聽不是任顯揚的聲音後就會選擇說一句之後掛斷,如此下來,喬與君的情緒反而積壓。
    喬與君的情緒積壓越發的接近臨界點,辦公室的氣氛就跟著越發的詭異,直到一周後,陸局長恐怕也想到了那間屋子裏會出現的尷尬氣氛,於是硬是想辦法給陸玲換了件屋子辦公,原本三個人的辦公室,這時候就隻剩下喬與君和陳部。
    陳部在之前的一周幾乎沒和喬與君說過話,甚至隻要是在辦公室內就一言不發,喬與君不知道這是對他的一種提防,還是因為陸局長的緣故對他的刻意隔離防止引火燒身。直到陸玲離開,陳部才開始出聲,然而更多的不是去和喬與君對話,而是不停地歎氣,這歎氣中包含的東西喬與君沒興趣去猜,但陳部自己都快要掩蓋不住自己的惋惜以及抱歉了。
    “小喬,我就跟你說一句,你很不錯,放到哪都有前途,這種地方這種事你沒得辦法,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惹到了上頭,但我奉勸你一句,什麽事也別較真,得過且過,一切從頭開始也不是什麽壞事。”
    陳部和喬與君說這話說的特別突然,就好像是突然想到,又似乎已經醞釀很久,喬與君聽得進去卻答不出來,道理誰都懂,這句話完全沒錯,放在哪件事上都合適,但做起來還真就沒那麽容易,得過且過好辦到,從頭開始是件難事,喬與君琢磨著這句話,想著他和任顯揚的事情是這樣,他工作的事情也是這樣,他和任顯揚再次失聯一個星期,硬著頭皮工作一個星期。他要是不得過且過他真得死,然而要他從頭來過他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了。
    喬與君愁的夠嗆,三個月的時間未免太長,他要怎麽熬得過去,再加上那糾結的心理,不想呆在這裏又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警察身份公安事業,他的內心矛盾的讓他幾乎抓狂,他太想要任顯揚這個時候給他支撐了。然而他等來盼來的不是任顯揚的出現,反而是陸局長事業危機的消息,雖然算是敵對,但這消息,對他來說並沒有讓他多麽高興,他隻是在得知具體消息後心中產生了極大地恐慌,因為這事涉及到了任顯揚,甚至這其中還涉及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