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是福壽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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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世事變化無常。
我最終沒能住進趙總的某個住處,因為……
我回到酒店的房間沒多久,趙總便風風火火的趕到這裏,還帶過來一個滿臉惶恐的中年男子,我一眼看到那人身上繚繞著一層淡淡的鬼氣。
大白天的經過陽光的照曬,身上還殘留著一些鬼氣,可見他被鬼纏得不輕。
趙總給我介紹道,“小師傅,這是我發小,盧高峰。我剛才接到他的電話,得知他遇到了一件大麻煩,想請小師傅幫他解決一下,報酬上絕對不會虧待你。”
“坐下說。”
我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盧高峰給我和趙總散了煙,然後便說起他遇到的大麻煩。
我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像是在聽一個很狗血很俗套的故事:
原來,盧高峰以前在他們老家的鎮上當小學老師,收入雖然穩定但是收入卻不多,撐不死也餓不死的,一輩子發不了財。
於是,趙總在張城做房地產生意發家以後,盧高峰便找上趙總這個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趙總介紹了一些工地上的建材生意給他做。
剛開始的時候,盧高峰還要找趙總借錢當本錢。不過,隨著他的建材生意漸漸上了軌道,這幾年手裏逐漸攢了不少錢。
男人有錢就變壞,盧高峰也沒能免俗。
他去年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在外麵買了套房子給女大學生住,經常借口晚上有應酬去女大學生那裏留宿。
就這麽過了幾個月,結果今年春節過後,被他老婆發現了。當時,他老婆和他大鬧了一場,又跑到女大學生那裏,把女大學生打了一頓,頭發扯掉好多,臉都抓爛了。
如果他就此和女大學生分手,也就沒有了後來的事情。可是,他卻一氣之下,直接搬去和女大學生同居,還讓女大學生懷上了他的孩子。
隨著女大學生的肚子漸漸大了,盧高峰帶著女大學生去醫院找熟人,做b超檢查得知胎兒是個男孩。他讓女大學生在學校辦了休學,將來生下孩子再去繼續上學。
想到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女兒,肚子就再也沒有過動靜,女大學生卻懷了他的兒子,重男輕女的盧高峰,回家去找他老婆離婚,寧願分給老婆一半的家產,也要娶女大學生當老婆,給兒子一個正常的家。(聽到他說願意分給老婆一半的家產,而不是想辦法讓老婆淨身出戶,我對他這個陳世美的壞印象,稍稍的改觀了一些,還算他多少有些良心。)
結果,他老婆一口拒絕了,說他可以不回家住,可以在外麵包二奶,可以在外麵生私生子,但是她死也不會離婚,不給外麵的女人孩子名分。
幾天過後,他還在想辦法,讓老婆答應離婚,女大學生卻失蹤了,隻帶走了錢和首飾,就連衣服都沒帶。
女大學生給他留下一封信,是在電腦上用word寫的,說不想破壞他的家庭,接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又說他比她大了二十歲,不想嫁給能給她當父親的老男人。還說她會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和前男友去別的城市生活,讓他不要設法去找她,她不會回心轉意的。
盧高峰對女大學生絕望了,更因為失去了兒子而痛不欲生。
失魂落魄了幾天,盧高峰在朋友的勸說下,回家給老婆說了一些軟話。畢竟是多年的結發夫妻,老婆原諒了他,答應讓他搬回家住。
他賣掉買給女大學生住的房子,用那筆錢給老婆買了一輛寶馬當做賠禮。
從那天開始,一切都恢複了原樣,他也沒再在外麵包養二奶。
不過,搬回家住以後,他發現老婆經常夜裏做惡夢,往往一身冷汗的嚇醒。問他老婆夢見了什麽,他老婆也不告訴他。而且,他老婆過去不信佛的,如今卻往家裏麵請了觀音,每天在家裏燒香祭拜。
聽到這兒,我插嘴猜測道:“我懷疑,那個女大學生沒走,是你老婆把她殺了,然後偽造了一封信給你,免得你報警說她失蹤了,會被警察查到你老婆頭上。”
“你怎麽知道?”
盧高峰滿臉的震驚之色。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女大學生變成鬼,回來找你們報仇了,是不是?”心裏則是暗自腹誹道:“這麽簡單的問題,連看過柯南的小孩子,都能輕易的想到。”
被我說起他最害怕的事情,盧高峰“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哀聲央求道:“小師傅,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瑟瑟發抖的講述道:“前天夜裏,我老婆出去打麻將回來,在我們家大門外被她的鬼魂找上了。”
“我老婆她死的好慘,她的眼珠子被挖掉了,鼻子和舌頭被割掉了,就連四肢也被扯掉了,她的血流得車上到處都是……”回憶起他老婆淒慘的死狀,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聽到這兒,我插嘴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你老婆是女大學生變成鬼,回來報仇殺死的,而不是被某個變態殺人狂殘殺的?”
“因為……”盧高峰聲音顫抖的說:“她在寶馬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麵,用我老婆的血寫了一段話,她說她活著的時候,我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子,才會被我老婆找人殺害,所以,她不光要我老婆死,她還要讓我也死,去陪她們母子。她還說……”
他的聲音因為驚恐,變得十分的尖銳刺耳,“兒子變成鬼嬰被她吃掉了,很快就會完全和她融為一體,她也要把我的魂魄吃掉,那樣我們一家三口,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你說什麽?”
兒子變成鬼嬰被她吃了?很快就會完全和她融為一體?這種情況怎麽和福壽煞的一模一樣?
那個女大學生,不會就是福壽煞吧?
我一把揪住盧高峰的衣領,急聲問他,“你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現在還有沒有她的照片?把照片拿給我看看。”
“沒……沒有……了……”盧高峰被我情急之下,揪著衣領從地板上提了起來,脖子被衣領勒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失望的鬆開他的衣領放下他。
想了想,我又問坐在對麵沙發上的趙總,“趙總,你和盧先生是發小,他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你總見過吧?工地上挖出的女屍,是不是她?”
趙總回答道:“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工地,所以接到消息趕到工地的時候,那具女屍已經被警方拉走了,我壓根沒見到女屍長什麽樣。”
我問他:“警方肯定有女屍的照片,以你在張城的身份地位,總有辦法要來一張吧?對了,鬼嬰從女屍肚子裏鑽出來以後,那具女屍後來是怎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