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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如龍打電話喊來一輛冷藏車，將所有的屍體都放了進去。
    隨後，我們又進入古墓之中，將裏麵所有值錢之物運了出來，我順便讓鬼姐妹命令殘餘的陰兵，總共是十一個鬼煞和二百多個厲鬼，全部進入那個收鬼的鼻煙壺中。
    這麽多鬼，今後都是我的手下。
    我不用直接去控製這些鬼，因為鬼姐妹早就收服了它們，我通過鬼姐妹便能指使它們聽命。
    在將所有的古董搬出來裝車以後，我們各自選了幾樣喜歡的小玩意兒收藏，其餘的就全部作價賣給了馬如龍。
    我是專挑精美的玉器拿。
    然後，在將屬於我的古董，賣給馬如龍的時候，我沒忘了提醒他一句，故意問道，“馬兄，你不會把這些東西，高價賣給老外吧？”
    馬如龍當即笑了，說，“你看我是那種人嗎？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可以在咱們中國人手裏來回倒騰，不過絕對不能便宜了老外。”
    他還告訴我們，馬佳氏做古玩生意，不說那些市麵上流通的，沒有太大價值的物件，譬如我們這次弄到的，來自於戰國時期的古董，他們有特殊的銷售渠道，隻會賣給一些家底豐厚，嗜好古玩的收藏家。
    當然，那些人都是中國人，又經過了馬佳氏的審核，他們不僅不會把古董賣到國外，不少人還將流落國外的國寶買回來，如果是公開買回來的就獻給國家，如果是私底下買回來的就自個兒留下……
    不得不說，馬佳氏真心太有錢了，我們賣給馬如龍的古董，加在一起作價十幾個億，他在幫我們網上開通瑞士銀行賬戶之後，直接將錢打入了我們各自的賬戶。
    因為我和方沐霖，各自分到了一份古董，我的那份賣了三個億，方沐霖的那份也賣了兩億。
    我家媳婦兒的錢，和我的又有什麽兩樣？所以，我們隻開了一個賬戶，而且是以我的名義開的，馬如龍將五個億全部打了進來。
    “哈哈，我有錢了，我發財了，哈哈！”
    從手機上看到我的賬戶中那麽多的零，一向都是個窮光蛋的我激動的，摟住馬如龍又蹦又跳了起來。
    馬如龍被我摟住，而且掙脫不得，苦著臉說什麽，“哥哥我不搞基。”
    我這才沒好氣地將他推開，說，“我家媳婦兒和老婆個個貌美如花，你以為我舍得不要她們，和你搞基？”
    丁家湖在一旁插嘴，問道，“什麽又是媳婦兒，又是老婆的？”
    我認真地解釋道，“霖霖是我媳婦兒，雨嫣是我老婆，你們地明白？”
    馬如龍和王峰、白森、白林聽了，直喊我虐單身狗，因為他們還是光棍，我卻又是媳婦兒又是老婆的，大享齊人之福……
    笑鬧了一會兒，馬如龍打電話喊來一輛中巴，把我們送回趙家莊拿各自的行李，讓馬如鬆負責陪同和招待我們。
    他則是又從馬佳氏喊來一批高手，押著那一車的古董，和那輛裝有屍體的冷藏車，不知道具體送往哪裏……
    等車來的時候，我看著飛廉犯了嘀咕，它這副模樣怎麽可能帶在我身邊？於是，我用意識和它進行溝通，表達過去我的意思，問它可以變成人形嗎？
    在我驚喜地目光中，飛廉的身體迅速做出變化，那些非人類的身體部位都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大約有十五六歲，模樣俏麗可愛的小蘿莉。
    和妖修在人形與本體切換的時候，會開啟一個神秘的空間放置衣物一樣，化為人形的飛廉身上也穿著衣服，和鬼姐妹身上的宮裝樣式差不多。
    既然飛廉可以變成人形，我最擔心的一個問題解決了，也因此把她當做人類來看待。
    這個小蘿莉暫時還不會說話，今後我就將多出了一件工作，那就是慢慢地教會她說話，讓她和我們可以正常地溝通。
    另外，我要像這三年以來，師父教導我向善一樣，把她教成一個善良的僵屍，不會隨意地去傷害無辜者。
    尼瑪！
    我突然發現自己任重而道遠，把這些想法說給了方沐霖聽。
    她聽了笑道，“你這是又多了個女兒啊！對了，你是不是要給她取個名字？”
    我想了想，說，“她的本體是飛廉，不如叫她霏霏好了。你是霖霖，她是霏霏，你們的名字好像。”
    方沐霖又問我，“她隻有名，沒有姓嗎？”
    我早已習慣了吳明的身份，方沐霖平時喊我少龍，我就當那是自己的小名，說，“既然她是我女兒，就隨我姓吳好了。”
    然後，我看著飛廉，也就是吳菲菲，溫柔地喊道，“霏霏。”
    她都不帶搭理我的，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隻得用意識和她溝通，說她以後就隨我姓吳了，我還給她起個名字叫吳菲菲，以後隻要聽見我們喊霏霏，就是喊她。
    溝通之後，我再次看著她，柔聲喊道，“霏霏。”
    知道我這是在喊她，她看著我甜甜地一笑。
    我又用意識和她溝通，讓她以後喊我哥哥——我的模樣看起來才二十來歲，不可能讓模樣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她喊自己爸爸，即便我已經把她視為了女兒。
    我指著自己，說，“哥哥。”
    她張開小嘴，生澀地喊著，“哥……哥……”發音挺標準的。
    接下來，我就用這種方式，先是用意識和她溝通，再具體地教她說話，讓她學會了喊哥哥姐姐，還讓她記住了不能隨便咬人，肚子餓了就及時告訴我。
    我又教她人類的語言，同時教她各種生活常識。
    一直教到中巴車到來，我們上車回到了趙家村。
    馬如鬆已經提前讓人準備好了酒菜。
    吃飯的時候，我試著讓霏霏也吃，卻發現她對普通食物不感興趣，我喂她一口鴨血粉絲還被她吐掉了。
    她是吃太陰的屍體吃撐了，暫時沒有胃口，還是隻吃妖修富含能量的血肉？我開始為了她今後的食物操心起來，真是當媽方知報娘恩啊……
    連番大戰讓我們疲倦不堪。
    飯後，我們喝得暈乎乎的，各自回房一覺睡到第二天才醒。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中午，我們又聚了一次餐之後，丁家湖準備去邯鄲陪張艾嘉玩幾天，其他人則是表示要直接回家。
    我則是準備去龍虎山，找塗山雪和張誌銘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靈丹妙藥，可以治愈李明輝的傷勢。
    然而，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成。
    因為，我給韓雨嫣打電話，卻是“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再打師父和張明昊的號碼同樣如此。這說明，天師府的護山大陣已經修複了。
    上次去的時候，是金彪把我們帶進去的，根本沒告訴我安全進入大陣的走法。這一次，如果聯係不到裏麵的熟人，我連大陣的入口都找不著。
    無奈之下，我給韓雨嫣發去短信，讓她什麽時候看到短信了，就幫我問問塗山雪和張誌銘，有沒有能治愈李明輝的丹藥。
    隨後，我讓馬如鬆安排一輛車，把我和方沐霖、萌萌、霏霏送回張城——霏霏沒有身份證，身為黑人黑戶的她，連機票和火車票都買不到……
    告別一眾小夥伴，交換了聯係方式，十幾個小時之後，我們被送回了張城。
    到家的時候是深夜時分，送我們的那個司機，婉拒了我們的留宿，把我們送到小區樓下，就立即告辭離開了。
    我們上樓休息。
    天亮起床以後，霏霏看著我，說，“哥哥，餓。”
    我告訴她，“不是哥哥餓，你應該說，‘哥哥，霏霏餓了’。”
    她很是聽話地，重新對我說，“哥哥，霏霏餓了。”說著，還可愛地捂著肚子。
    “霏霏乖，哥哥給你拿吃的。”
    我從冰箱取出一袋冷藏血，把血倒進水杯端給霏霏，她接過喝了一口便直接吐掉了，通過意識告訴我太難喝了。
    她和我當初被萌萌入夢，讓我做了個殺人吸血的夢境，醒來之後便留下了後遺症一樣，嚐過那種直接吸食的活人血的味道以後，對於動物血和冷藏血就喝不下去了。
    那時候，我是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學會壓製自己的嗜血欲望，讓自己既可以享受吸食壞人的血液，平日裏也能喝得下冷藏血。
    我不知道霏霏多久才能做到這一點。
    當下，我隻能通過奴役契約，強行給她下了個命令，說，“霏霏乖，把這些血全部喝下去。”
    她無法抵抗奴役契約的壓製，苦著一張小臉，仿佛我是在讓她喝毒藥，終於把那一杯冷藏血喝光了。
    那表情看了，讓人心疼。
    方沐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等霏霏喝完那杯冷藏血之後，說，“少龍，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和霏霏平日裏用冷藏血果腹，其實是在壓製你們身為僵屍的天性？而且，僵屍通過吸食活人血來提升實力，你因為體質特殊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可是霏霏卻不能通過冷藏血提升力量。”
    這個問題，我其實是想過的。
    我不願意傷害無辜者，那些無辜者是指普通的老百姓，卻不包括罪大惡極的壞人。
    有些人活著，隻會為害一方，不知道多少人和家庭，都會受到那些惡人的迫害，甚至家破人亡。
    有句話說得好，“殺一人而救百人”，我不介意去吸食那些惡人的血液。
    然而，不管那些人是好人還是惡人，萬一我咬人吸血被皂閣山發現了，不僅會害到我自己，更是會連累到師父，連累到張誌銘，甚至整個龍虎山。
    我把這些情況告訴了方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