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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生，兩回熟。
    我在澳門的街頭巷尾晃悠了幾圈，便找到好幾個私家偵探打的小廣告，把那些聯係號碼全部記下來以後，回到車上逐一撥打了過去。
    那些號碼都打通了。
    我對那些私家偵探說，要調查在之前的十二天裏，方沐霖他們每天都去了哪家賭場。我的手機上有方沐霖的照片，直接給那幾個私家偵探發了過去。
    並且，我也說了，價格不是問題，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想要知道的消息打探清楚，他們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
    我還說了，一次性找了好幾家他們的同行，誰第一個把調查結果告訴我，我給誰的錢就會最多，按照時間順序，價格遞減。
    這年頭，一切都向錢看。
    再說了，他們幹私家偵探，為得不就是賺錢嗎？又有哪個不想多賺點兒？如此一來，在競爭的壓力之下，就能促進他們的調查速度。
    為了盡快得悉方沐霖的情況，我不介意多撒出去點兒錢。
    那些私家偵探倒是不和我客氣，張口便要一萬和數萬不等的預付款，我毫不猶豫地轉賬了過去。接下來，便是找家酒店先安頓下來，等待他們傳來的消息……
    按說，那些私家偵探，都是澳門的地頭蛇，對所有的賭場都熟悉。他們拿著方沐霖的照片，去各家賭場打探情況，方沐霖又是個絕色美女，而且在每家賭場都贏了不少錢，隻要去過就會被人記住，應該很快打探出情況才是。
    然而，我坐臥不寧的，在酒店裏等了很久，眼看著就要天黑了，卻沒有一個消息傳過來的。我撥打那些私家偵探的號碼，居然無一例外的都打不通了。
    這是神馬狀況？
    不可能我找到的都是騙子，他們拿了預付款就跑路了吧？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找到了對方沐霖下黑手的賭場，不過被那家賭場的人給抓起來，甚至是偷偷地滅口了。
    那家賭場應該已經知道了，我通過私家偵探在找方沐霖，也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他們會打電話聯係我，然後試圖把我也抓起來嗎？
    在等待的時間裏，我並不是幹等著的，我用房間裏的電腦上網，瀏覽了近些天的新聞，又逛了澳門的一些論壇。
    隻可惜，在新聞和論壇中，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此時此刻，方沐霖怎麽樣了？她是被人抓起來了嗎？那些壞人有沒有虐待她？如今的她變得那麽漂亮，那些壞人會不會……我都不敢多想下去。
    終於，天黑了。
    我取出鼻煙壺拔掉壺蓋，咬牙切齒地吩咐道，“雙兒，你們把所有的陰兵都派出去，把澳門範圍內的所有鬼都征調起來，讓它們去各個賭場打聽霖霖的消息。對了，找到那些鬼先問問它們，有沒有見到在賭場外的地方，有人在某處向霖霖動手。”
    雙兒雙雙現身。
    大雙關心地問了一句，“主人，霖霖主母是不是出事了？”
    小雙則是殺氣騰騰地說，“我這就把所有的陰兵派出去。敢欺負小僵屍你的女人，讓我知道了是誰動的手，我一定滅了他全家老少。”
    說罷，小雙化為一縷青煙，沒入鼻煙壺下命令去了。
    片刻之後，小雙第一個飛了出來，那二百多陰兵隨後依次飛出，紛紛在向我們行禮之後，就穿牆出去執行命令了。
    今夜，澳門將百鬼夜行！
    在所有陰兵出去了以後，我又對雙兒說，“大雙，你也出去看看，不過不要進入任何一家賭場，隻需要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雙兒是雙生鬼女，大雙看到的情景，小雙也能“看”到。隻要我把小雙留在身邊，就能隨時得知大雙了解到的情況。
    “是，主人。”大雙領命出去。
    我一刻都等不及的，想要得知方沐霖的現狀，不再在酒店裏麵苦苦等待，帶著霏霏和隱形的小雙，也出去開著車滿大街的跑……
    今晚的澳門“熱鬧”極了。
    往常，大街小巷的都是人，人多了陽氣自然很盛，鬼隻會在荒無人煙的，或者人少的偏僻處活動。
    而今夜，我把二百多最弱都是厲鬼，還有十一個鬼煞的陰兵派了出去。
    人找鬼或許很難，鬼找鬼卻是很容易。
    於是，除了新死不久的遊魂，承受不了人多地方的陽氣，許多怨靈、惡鬼、厲鬼，甚至我還看到了一隻鬼煞，隻不過沒有陰兵中的鬼煞厲害，攜陣陣陰風到處橫衝直撞著，每見到賭場就會有鬼進去。
    稍微有點兒道行的鬼，便可以用幻覺影響普通人。因此，從賭場員工嘴裏打聽點情況，對它們而言還是很輕鬆的事情。
    與此同時，二百多陰兵分散開來，每隻陰兵負責一片區域。一旦哪隻鬼得到有用的消息，就隨時向負責那片區域的陰兵匯報……
    小雙隱形之後站在我身後，車速再快都站得穩穩當當，通過和大雙之間的神奇感應，不時地介紹大雙看到的情景。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
    不一會兒，小雙突然告訴我，“小僵屍，有家賭場有高手坐鎮，先後進去了好多鬼，其中還有幾個厲鬼，最後沒有一個逃出來的。”
    我問清那家賭場的位置，立即根據車載導航，向那裏趕了過去。
    既然那裏有高手坐鎮，說不定就是他們黑了方沐霖。
    路上，小雙繼續實況轉播著。
    “有一個鬼煞進去了……”
    “那個鬼煞逃出來了，險些被打得魂飛魄散……”
    “有幾個人追了出來，領頭的看起來是個高手，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聽到這兒，我便徹底失望了。能拿下我家霖霖的高手，怎麽連一隻鬼煞都拿不下？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趕到那家賭場。
    這家賭場的名字叫銀川，燈火通明的大門，有許多賭客進入，出來的倒是沒有幾個。我停好車，讓雙兒在外麵等著，領著霏霏進入了賭場的大門。
    就在我們踏入賭場大門的一刹那，一種強烈地不適感傳到我們身上，賭場內布置了鎮壓一切邪祟的風水局。
    看到霏霏難受地模樣，我心疼地對她說，“霏霏，你去車上等我。”
    “知道了。”
    這丫頭向來沒心沒肺，也不堅持要留下來幫我，還不知道叮囑我注意安全，答應一聲便轉身回車上去了。
    我頂著不適感進入了賭場。
    進入以後，我也不兌換籌碼，在各種賭具間穿行了一會兒，愣是沒見坐鎮賭場的高手來找我麻煩。
    本僵屍都闖上門來了，難道非要鬧出很大的動靜，那個高手才能發現我嗎？還是因為，我沒現出僵屍真身？
    我掏出一副大蛤蟆鏡戴上，又用手捂住了嘴巴，也不顧周圍有很多人，直接現出了僵屍真身——隻要能平安救回我家霏霏，本僵屍把一切顧忌都能拋之腦後，哪怕引起普通人恐慌也在所不惜。
    周圍的荷官、賭客、服務生們，雖然沒看到我血紅色的雙眸，沒看到我嘴裏延伸出的吸血獠牙，也沒看到我握在掌心的長長指甲，但是卻感覺到了我釋放出的凶威，不少膽小的人都嚇得尖叫了起來。
    他們下意識地逃離了我所在的位置。
    因為人多，又有許多賭桌、賭具之類的物體擋道，在擁擠著逃離的過程中，甚至發生了把人擠倒踐踏的事件。
    擔心著方沐霖的安危，這時的我心硬如鐵。
    倒是一些保安的心理素質還行，強忍著心底的恐懼維持秩序，疏導那些被嚇破膽的人離開。
    背對著那些人，我把捂嘴的手拿開了，大聲喊道，“看場子的高手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會也嚇得不敢來見我吧？”
    “孽障，放肆！”
    一個梳著油光光的大背頭的，頭發有些花白的小老頭，穿著一身唐裝從樓下匆匆跑下來，身後還跟著一些穿黑西裝的壯漢。
    我從這個小老頭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絲淡淡地危機感。不過，我有把握把他虐得不要不要的。
    懶得和他多說廢話，我決定以武服人。
    “吼！”
    我摘下大蛤蟆鏡，發出一聲低沉地咆哮。
    那些黑西裝的壯漢，看到了我血色的眸子，看到我尖銳地吸血獠牙，又受到我釋放出的氣勢的震懾，嚇得兩股戰戰不敢動彈。
    “你是僵屍？”
    就連那個小老頭也嚇了一跳。
    他的話音未落，我便速度全開的，瞬移般來到他近前，伸手朝著他的脖子抓去。
    真要打起來了，這個小老頭的反應還挺快的，在迅速閃身飛退的同時，翻手間取出一張符籙，還取出了一把銅錢劍，將符籙貼在銅錢劍上，口中飛快地念出咒語，用銅錢劍刺向我的手掌。
    血色鱗片在我掌心浮現了，我又將體內的融合能量，在手掌的表麵形成一層罡氣，不閃不避地向銅錢劍抓去。
    “劈裏啪啦！”
    貼有符籙的銅錢劍刺在我掌心，發出一串火光和爆鳴聲。
    我隻是感覺到一陣疼痛，然而手掌卻是完好無損，一把抓住那把銅錢劍奪了過來，兩手一搓將整把銅錢劍搓碎了，再次伸手朝著小老頭脖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