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血腥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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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明雖然心中已經做好了十分的打算,可是在那油鍋被抬上來的一刹,麵色還是一白。
    “怎麽?非要見識見識朕的手段麽?”墨瑾之罔顧周圍那些震驚的視線,輕撫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道。
    “多謝皇上恩典!”隱明克製住心頭那翻騰的懼意,臉上一片毅然之色。
    墨瑾之慵懶的靠在靠椅上,抬眸一看,殺意畢現,“還不動手?”
    金麥郎也沒有見過這種刑罰,隻是之前有所耳聞罷了,更何況,還是在這麽多妃嬪麵前如此,心中更是不安。
    可是既然皇上下了旨,他豈有不遵之理?一把扛起了隱明,就想往那油鍋裏扔。
    隱明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糾結起,一張臉都是皺著的,卻沒有一句求饒的話,等待著滾油灼身的劇烈痛感,已是一心求死。
    涼亭中的眾人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血腥暴戾的一幕,唯有柳苡晴,眸光微垂,纖長濃厚的睫毛擋住了眸中的光芒,神色靜靜的坐在一旁。
    “慢著。”墨瑾之突然開口,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墨瑾之始終還是不敢在這麽多人麵前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可是墨瑾之的下一句話,卻讓隱明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朕說過要給他一個如此痛快的死法了麽?”墨瑾之輕聲淡語,卻讓金麥郎更加摸不著頭腦。
    著人抬了油鍋上來,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隱明下油鍋的麽?他有什麽地方會錯意了麽?
    涼亭中的眾人,卻是臉色一白,都已經做到了下油鍋的地步,難道還算是痛快的死法麽?墨瑾之究竟想要幹什麽!
    柳苡晴麵上也是泛起了一絲疑惑,從始至終,墨瑾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隱明,可是讓她好奇的是,墨瑾之要如何處置這隱明。
    這時候,眾人又在那油鍋底下加了薪,讓其溫度不至於降下來。
    墨瑾之目光看向了淩允然腰間的匕首上,淩允然立刻會意,將腰間的匕首解下,呈給了墨瑾之。
    隻見墨瑾之將匕首拔出,那銀白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匯集到匕間的一點上。
    “聽聞,淩侍衛這把匕首可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這世上可沒多少人能嚐到它的滋味,不知隱廚可感到榮幸?”
    涼亭中的眾人此刻都在打量著那柄匕首,卻在聽到墨瑾之後麵的話之後硬生生的轉開了視線,眸中透出不忍來。
    此刻她們也都忘了,就在前一刻,隱明是如何對待她們的,若非淩允然的反應迅速,怕是她們都不能好好坐在此處了。
    隱明早知道皇帝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此刻眼神落在那刀刃之上,壓住眼底最深的一絲恐懼,咬牙道:“草民深感榮幸!”已然是咬牙切齒。
    墨瑾之冷笑一聲,將匕首扔到了隱明的麵前,冷然道:“隱廚皮糙肉厚,想必這油鍋也炸不透,不如用著匕首劃開,也好讓隱廚嚐嚐此中滋味。”
    說罷,不顧隱明那一臉的痛苦恐懼,朝金麥郎道:“金將軍下手可要仔細了,務必要刀刀片片都使在好處,炸的外酥裏嫩才好。”
    金麥郎也曾戎馬沙場,卻沒有見過如此折磨人的方式,一時間不由得也是心驚,看向墨瑾之卻沒有發現對方有開玩笑的意思,更是膽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往前撿起了那柄匕首。
    金麥郎看著那把匕首,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返過身來,眼中一片堅定之色,望著隱明的眼神也帶了兩份歉意: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你莫怪才好!
    看完,旁邊的侍衛立刻上來捉人,製住了隱明之後,先見他的右臂伸了出來。
    涼亭中坐著的眾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怔怔的看著金麥郎的動作,耳畔回蕩的是墨瑾之那風輕雲淡的嗓音。
    金麥郎一狠心,那匕首便落在了隱明的手臂上,沿著肌理深深的一刀。果然如墨瑾之所說,這刀是把極品好刀!從入至出沒有一絲的阻礙,甚至抽出刀來,上頭都不見一絲血跡!
    而隱明被劃開的那道口子,半晌之後才有淡淡的血絲滲出來,看來那金麥郎的刀工也是極好的!
    隱明才感覺到了痛意,金麥郎的第二刀緊隨而至,依然是沿著肌理,絲毫沒有破壞手臂肌肉的美感。
    隱明這才感受到了那股剜肉般的劇痛,卻生生的忍著,咬著牙不肯吱出半聲,亦不肯求饒。
    刀起刀落,很快,隱明的那一條胳膊便被金麥郎劃成了條條狀狀,如同一條條的布條裹在手上。
    金麥郎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墨瑾之哈哈一笑,道:“金將軍果然好刀工!皇後,你說是不是?”
    饒是皇後,麵色也是一片雪白,聞言隻是機械性的轉頭,扯了扯唇,勉力道:“皇上說得是。”
    柳苡晴一直垂著眼睫,手一直被墨瑾之握著,給予著她絲絲暖意,與那個性情不定的君王判若兩人。
    一條手臂處理好之後,金麥郎正準備去割另一條手臂,卻聽到墨瑾之又道:“金將軍不必著急,一條一條來方才盡興!”
    金麥郎手中一頓,本想手起刀落給這隱明一個痛快,豈料這點都被墨瑾之阻止。看著隱明那條被切得麵目全非的右臂,心中歎息一聲,誰讓你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那邊的侍衛得了令,就想壓著隱明往油鍋那邊去。
    “且慢。”墨瑾之再次叫停了他們,這次所有人的心中都沒有僥幸之態,心頭一片陰鬱,不知墨瑾之還要如何!
    隻聽墨瑾之不疾不徐道:“就這麽炸了豈非太過無趣了?來人,去取細鹽來。”
    果然,眾人都是一愣,立馬有兩個侍衛領命而去,剩下的人,皆數看著隱明,露出淡淡的同情。
    隱明臉色已經白如紙,在聽到墨瑾之要分開處置他的四肢的時候,已經是心如死灰,此時聽得皇帝竟然要取鹽來為他的手臂入味,已經是渾身癱軟了。
    很快,就有侍衛取了細鹽來,按照吩咐撒在了隱明的右臂上,隻聽得隱明一聲慘叫,竟然痛暈了過去!
    自從事跡敗露,隱明便沒有求過一次饒,唯一心求死,就算是剛才被金麥郎剜臂之時都不曾叫出聲,可見此刻是痛到了極點!
    見隱明昏了過去,金麥郎等人都看向墨瑾之。可墨瑾之卻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冷道:“怎麽?弄醒的方法還用朕教麽?”
    金麥郎身子一凜,再不敢去看墨瑾之,他雖然跟在墨瑾之身邊多年,卻從沒見過墨瑾之如這般處置過犯人,哪怕是那窮凶極惡之人!
    如今這隱明隻是錯了一步,卻是要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懲罰,不由讓人覺得可悲可歎可憐!
    侍衛很快取來了水,對著隱明從頭淋下,那手臂中殘餘的細鹽經水融化,更是痛得不知所以。
    隱明因劇痛醒來,看著眼前的景物,眼珠似是不會轉了一般,毫無焦距的混散著,已是生不如死。
    那些侍衛沒有得到赦令,無論隱明如何,還是要繼續自己的工作,拿起一塊粗布對著隱明的右臂胡亂一擦,擦去那些大的水珠,架起他就要往油鍋那邊走。
    離那油鍋越近,那熱氣更是撲騰,普通人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是隱明這身心俱傷的人!
    隱明似是突然有了知覺一般,突然掙紮起來,頭也劇烈的搖晃著,看著近在眼前的油鍋,吼聲淒厲無比,力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大,竟然掙脫了兩個侍衛的鉗製!
    金麥郎一看,心中一驚,要知道這值守清源殿的侍衛可都是精挑細選,每個都是個中精英,都是有些武功的,如今卻能被隱明掙脫,可見是隱明是被逼到了何等的地步!
    隻是隱明才剛轉身,立馬被後頭的金麥郎攔住,抓住他的胳膊一扭,就要製服他。
    可是隱明卻突然爆發似的,大力的揮開金麥郎的手,又是一腳踢在金麥郎的胸膛,金麥郎一時沒有防備,被震得後退好幾步才穩住。
    這片刻的功夫,隱明已經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圈,奔向了墨瑾之所在的位置。
    涼亭中眾人驚呼出聲,眼見那隱明馬上就要衝過來,皆是渾身發軟,不能動彈。
    淩允然是站在旁邊看著一切唯一麵色不改的人,此時看見隱明的動作,腳步一閃,就擋在了墨瑾之的麵前。
    隱明卻不是奔著墨瑾之而去的,在離淩允然三步之前,‘撲通’一聲跪下,伏在地上,求道:“求皇上,求皇上給草民一個痛快!”
    隱明右臂因為他的動作而滲出血來,隻是此時隱明的心思絲毫不在他的右臂上,隻使勁磕著頭,轉瞬之間額頭上已經見了血。
    金麥郎和侍衛也已經趕了上來,看到隱明的動作,心中遲疑著,並沒有馬上將隱明捉起來。
    眾人都朝墨瑾之看過去,隻見他神色不動,如同沒有看到這一出變故一般,冷眼瞧著,道:“都是聾了不成?還不動手?”
    金麥郎和侍衛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縱然隱明已經求饒,墨瑾之還是不肯放過他!
    無奈,他們也隻得走上前,壓住隱明,繼續往那油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