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後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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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金麥郎的動作,徐嬤嬤又逼近一步,厲聲叱問道:“金將軍這是想要動手嗎?!”
    徐嬤嬤常年在太後身邊耳濡目染,身上也是帶了威勢的,此話一出,本就蠢蠢欲動的侍衛心中一虛,一時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早說過,若是金將軍識時務,此事必然不會關及到將軍的身上,可將軍再如此不識好歹,就不怕受累嗎?”徐嬤嬤緊緊盯著金麥郎,早聽過金麥郎直耿,隻是這分耿直,卻是愚忠!
    金麥郎微微低著頭,可是堅挺的身姿卻沒有分毫改變,擋在徐嬤嬤麵前,不退讓分毫。
    “上!”徐嬤嬤心頭一惱,高舉玉牌,朝著身後的太監宮女們施令。
    那些蓄勢待發的太監們一聽,立即衝上前來,氣勢洶洶的就要闖入殿內去。
    金麥郎心中焦急,聚集了侍衛們擋在殿門口,不讓徐嬤嬤帶來的人進去。可是徐嬤嬤帶來的那些太監宮女卻不管不顧的纏上那些侍衛,一副不進去誓不罷休的耍賴模樣。
    金麥郎被那些人擾得萬分惱怒,胸口一震,怒吼一聲,就要動起手來。
    “住手!”
    就在場麵弄得一團亂的時候,殿內突然傳出一聲嬌喝,金麥郎等人回頭一看,隻見吹雪夏言站立在柳苡晴左右,對徐嬤嬤等人怒目而視。而柳苡晴,施施然的站在中間,麵容恬淡,看不出半分情緒。
    “奴婢見過晴充儀。”徐嬤嬤最先反應過來,微微施了一禮,麵上卻沒有多少恭敬的意思。
    “徐嬤嬤多禮了。”柳苡晴一掃殿中情形,瞬間便明白過來,一雙清冷的眸光掃向徐嬤嬤,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滿的心思。
    “這平白無故的大鬧清源殿,不知徐嬤嬤是什麽意思?”柳苡晴不在意,可是吹雪卻看不過眼去,站在柳苡晴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徐嬤嬤,涼涼的問道。
    徐嬤嬤臉上堆起笑容,似無意般看了吹雪一眼,才笑著道:“姑娘這話就錯了,什麽大腦清源殿?不過都是誤會一場,金將軍,你說是嗎?”說罷,還特地朝著金麥郎的方向看了一眼。
    金麥郎左右一望,尷尬的一笑,卻不知該如何說話。無論偏向哪一邊,作為他來說,都是不妥的行為。
    “我奉了太後的懿旨,請充儀往仁寧宮走一趟,還望充儀不要為難奴婢們,請吧。”徐嬤嬤並不在意金麥郎要作何反應,朝著柳苡晴朗聲道,身子還做出恭請之勢。
    吹雪一怒,就要發作,卻被柳苡晴打斷。
    “本宮知道了,勞煩嬤嬤稍等,待本宮梳妝一番之後便去。”柳苡晴略一點頭,柔聲說道。
    “太後等得急,充儀這模樣便好,這便請吧。”
    吹雪本以為柳苡晴已經退了一步,徐嬤嬤不該再如此過分才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步步相逼至此,一時心中不免萬分惱怒,衝上前就道:“徐嬤嬤……”
    “勞煩嬤嬤帶路。”柳苡晴打斷吹雪的話,說罷已經走上前,隨著徐嬤嬤等人而去。
    太後召見,豈有違抗之理?金麥郎可以違抗,乃是奉了聖命在身,可是柳苡晴卻沒有違抗的理由,既然如此,又何須做那無意之事呢?
    柳苡晴主動跟著徐嬤嬤去了,金麥郎卻沒有阻攔的理由,眾侍衛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處,不知該作何反應。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請皇上!”旁邊突然傳出焦急的一聲,金麥郎回頭一看,便見到許泠泠站在偏殿的階梯上,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自己。
    金麥郎如夢方醒一般頓悟過來,朝著許泠泠拱了拱手,便往殿外跑。太後召見,非福即禍,此時唯一能夠阻止此事的,也隻有皇帝了!
    許泠泠焦急的看了一眼柳苡晴離去的方向,跺了跺腳,隨即咬唇往另一邊走去。
    柳苡晴被帶入仁寧宮中,太後早已經坐在了上位,慵懶的靠在軟椅上,聽到殿中的動靜卻是連眸都沒有抬一下。
    “太後,晴充儀到了。”徐嬤嬤走到太後身邊,不複之前淩厲囂張的氣勢,溫順輕柔的道。
    太後並不曾有半點反應,隻是靠在軟椅上閉目養神,仿若睡過去了一般。
    “臣妾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柳苡晴在殿中跪下,行了一個大禮,恭聲道。
    過了半刻,太後才有了些許反應,略一抬眸,睨了柳苡晴一眼,漫不經心的道:“哦,晴充儀到了?”
    柳苡晴跪在地上,隻低著頭,一派溫順謙恭的模樣。
    “晴充儀倒是好大的派頭,能讓哀家等的人,可不多。”太後端起旁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語氣輕飄飄的,卻又在無形之中帶了一股壓力。
    “臣妾惶恐,隻因身子不適,耽誤了些時間,望太後娘娘恕罪。”柳苡晴低頭斂眉,狀似惶然的道。
    “晴充儀的意思是說,哀家錯怪你了麽?”太後終於正眼瞧向柳苡晴,隻是隨之而來的那股壓迫力更甚,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柳苡晴雙手伏地,將頭磕在地上,低聲道:“臣妾不敢。”
    “不敢?哀家瞧著,晴充儀的膽子倒大的很!”太後突然發作,一拍桌子,將桌上的茶蓋震得直抖。
    柳苡晴依然低著頭,不再為自己辯駁半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後不過是找個理由發作心中的怒氣罷了。
    見柳苡晴不應不答,太後斂了斂身上的氣勢,掃了一眼殿中的眾人,才輕聲喚道:“徐嬤嬤。”
    徐嬤嬤連忙側身應是,斂聲屏氣的候在太後的身旁。
    “你辦事哀家素來是放心的,可是這次怎的如此不知趣!”
    麵對太後的突然發作,徐嬤嬤略一遲疑,看了柳苡晴一眼,並不多加狡辯,跪下認罪道:“奴婢辦事不力,請太後息怒。”
    太後又朝柳苡晴的方向掃了一眼,“哀家讓你召晴充儀前來,為何還來了這許多的閑雜人等!是哀家的話沒有說清楚,還是你們不知禮數?”
    太後雖然是在威赫徐嬤嬤,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的朝著柳苡晴去的。
    柳苡晴餘光掃過跪在她身旁的吹雪等人,道:“是臣妾魯莽,請太後恕罪。”
    “既然已經知罪了,還不打發下去?”太後輕聲說著,根本不把吹雪等人放在眼裏。
    “太後娘娘,晴充儀身子尚未痊愈,因此奴婢們才貼身伺候著,太後娘娘恕罪。”吹雪對這個老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看不過柳苡晴被這樣欺淩,忍不住開口道。
    柳苡晴微微蹙眉,上次正是因為吹雪多說了一句話,便被太後懲處,這次明知太後來者不善,又何須去觸逆鱗呢?
    太後清冷的眸光突然落在吹雪的身上,隨即看向柳苡晴,“身子不適需要這麽多人守著?是當哀家這仁寧宮沒人了嗎?哀家倒沒看出來,晴充儀的身子竟然如此金貴。”
    吹雪接到柳苡晴警示的眸光,不敢再言語,很快,便有太監衝了上來,將吹雪夏言和李嬤嬤盡數拉了下去。
    吹雪等人被拉了下去,殿中便隻跪了柳苡晴一人,太後微微坐起身子,一雙冷眸落在柳苡晴的身上,突然柔下了聲,道:“聽聞晴充儀前些日子小產,不知身子可好全了?”
    麵對太後突然的和顏悅色,柳苡晴心中並沒有放鬆下來,若是太後隻是想詢問一番她的身子狀況,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呢?
    “臣妾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勞煩太後娘娘掛心了。”柳苡晴依然匍匐在地上,半點不敢造次的模樣。
    “這便好,哀家聽聞,晴充儀這次身子傷得過,日後已經不能再為人母了?”太後狀似關心的問著柳苡晴,臉上的笑容卻不及眼底。
    “是。”柳苡晴身子一僵,心中卻明白了太後召見她的目的。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太後突然惋惜一聲,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突然一拍額頭道:“瞧瞧哀家這記性,都忘了叫晴充儀起來了,徐嬤嬤你怎麽也不記得提醒哀家一下。”
    徐嬤嬤連連稱罪,柳苡晴隻冷眼瞧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在徐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身子還不受控製的往後倒了倒。
    “晴充儀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見到柳苡晴溫順的點頭,太後才滿意一笑,複又仿佛在自言自語道:“皇帝憐憫晴充儀,封個妃也是應當的。”
    柳苡晴又哪裏不明白太後話中的意思,不過來打擊打擊柳苡晴,提醒她這個妃位不過是出自墨瑾之對她的憐憫之心,未免她太過得意忘形罷了。
    “說起皇帝,哀家近來可聽過不少的風言風語。哀家老了,管不住太多的事了,可是晴充儀要知道,皇帝固然對你生了憐憫,可是晴充儀卻不能隻靠著這絲憐憫過一輩子,再者一來,皇上是流羅國的君主,不管是為了國還是為了家,子嗣都是要延綿下去的,晴充儀可明白這一點?”
    說起這話,便是在毫不掩飾的提醒柳苡晴,墨瑾之不可能守著她一輩子,這段時間她的椒房獨寵,未免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