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嫌疑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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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瞬間怔愣在當場的金麥郎,吹雪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無後顧之憂的跟在柳苡晴的身後,臉上的鬱悶之色一揮而散,眸中亦盈滿了柔柔的笑容。
    聽到吹雪好不容易搭理了他,金麥郎本是滿心歡喜,卻不料這歡喜的心思還未來得及回味,便聽到了一句聳人聽聞的回答……
    金麥郎心中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吹雪說什麽便是什麽了,可是……叫他如何能夠接受他一心敬重且唯命是從的主子竟然欺負了吹雪?
    望著吹雪狼狽的模樣,金麥郎糾結了,腦中似乎被人塞入了團團麻線,剪不清理還亂,一時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邊是敬重的皇上,一邊是心悅的女子,金麥郎似乎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也根本沒有發現吹雪臉上那得逞的笑容以及柳苡晴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還未等金麥郎糾結清楚,韓風笑著從殿中走出,促狹的望著柳苡晴,道:“小晴兒,你這一趟去得還真是久,可有帶回來什麽寶貝兒?”
    柳苡晴一眼斜睨過去,明顯沒有搭理的意思,可是卻沒有再動,站在殿前眼角餘光掃向吹雪那邊。
    不待多說,韓風便眼尖的發現了吹雪的傷,眸光瞬間轉為詫異,不像金麥郎那般無頭無腦的問,雙眸微眯,透露著絲絲危險,輕聲道:“誰幹的?!嘖,膽兒真不錯!”
    雖說這後宮錯亂複雜,可是那都是暗地裏的動作,誰敢擺到明麵兒上來?在這深宮內院之中,膽敢如此光明正大對風頭正勁的晴妃下手,絕對是不小的膽子!
    “先處理。”柳苡晴隻拋出了三個字,便沒有了再解釋的打算,轉身入了殿內。
    韓風走過去,圍著吹雪看了一圈,突然在她身前頓住腳步,猛地抬手拍了正發呆的金麥郎一下,斥道:“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準備東西處理傷口?”
    金麥郎猛地回神,也不在意韓風的態度了,狠狠地點了點頭,飛快的往韓風屋中走去。
    韓風孺子可教的望了金麥郎一眼,絲毫不在意周圍一眾已經驚詫到了極點的宮人們。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殿正中的幾人,望著以前那個驕傲自負到不可一世的金將軍竟對韓風的話唯命是從,皆質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很快,金麥郎便取來了箱子,恭謹的遞到韓風的麵前。
    韓風取過箱子,帶頭往柳苡晴殿裏走去。金麥郎也自然而然的跟在吹雪的身後,想要一塊入殿去,腦海之中已經全然忘了墨瑾之的命令,也渾然不顧周圍人那驚異的眼神。
    要知道,主殿可是晴妃娘娘獨住,平日裏進出的都是貼身宮女才有資格的,就連韓風,也是因為要為晴妃娘娘診脈,經過了皇上和晴妃娘娘的特許的,這金將軍雖身居高位,可是……可是怎能隨意進出宮妃的殿中呢?!
    韓風在金麥郎跟進來的那一刻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即似有什麽顧慮,也不再去管他,任憑他跟進來了。
    對於金麥郎跟進來這件事情,柳苡晴似乎半點都不驚訝,甚至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直接無視到底了。
    將吹雪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韓風才坐在柳苡晴的對麵,正視著她道:“現在可以說了?”
    方才在外頭人多眼雜,更何況吹雪還帶傷在身,柳苡晴避而不談情有可原,可是卻不能就此揭過此事,韓風也不能容許柳苡晴就此隱瞞於他。
    “是王氏餘孽。”柳苡晴並沒有挑明,隻是一句帶過,眸中亦是一片平靜,不是刻意要隱瞞,而是覺得根本沒有詳說的必要。
    韓風卻不如柳苡晴那般淡然,聞言便挑高了眉頭,語氣亦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我早說過這些事情你不要摻和進去,沒必要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偏偏不聽!要說我你就不該……”入宮來!
    韓風還未說完的話被柳苡晴一個眼神製止,掃了旁邊的金麥郎一眼,隻得悶悶的閉上了嘴巴,很是氣悶的模樣。
    在韓風心中,從來就沒有讚成過柳苡晴入宮,他們想要複仇的方式有千種萬種,卻絕對不是這樣冒險!
    “你現下的主要目的,是找出背後下毒之人。”柳苡晴淡淡的掃了韓風一眼,聲音很是平靜,卻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你……”韓風更是氣悶,可是麵對如一潭靜水一般的柳苡晴,卻半點火氣都發不出來,隻是用盡方式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說小晴兒,這事兒的難度你不是不知,要怎麽解決是你的事兒,反正我是管不著了。”韓風又氣又惱,索性撂手當起了甩手掌櫃。
    提及此事,柳苡晴亦是愁眉緊鎖,抿著唇久久沒有說話。
    “原來是王氏餘孽!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吹雪你等著,我這便給你報仇去!”金麥郎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門,語氣中似帶了一絲欣喜,直咧咧的吼道。
    那背後的下毒之人他不關心,晴妃娘娘心煩他亦不關心,金麥郎隻知道,不能讓吹雪讓人欺負了去!
    吹雪滿頭黑線的望著缺根筋的金麥郎,看著他風風火火的離去,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娘娘,月姑娘求見。”夏言匆匆而入,對柳苡晴福了福身道。
    柳苡晴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朝夏言微微頷首,“讓她進來吧。”
    在夏言退下去之時,柳苡晴向韓風那邊看了一眼,示意其回避。可韓風卻像是沒有看到柳苡晴的眼色似的,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端著清茶愜意的品著,眸中卻有著一絲明顯的賭氣意味。
    見韓風如此模樣,柳苡晴也不再勉強,隻別過頭望向別處,不再去理會韓風什麽。
    紫月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場景,韓風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裏,吹雪一如既往恭敬的站在柳苡晴身後,而柳苡晴,正坐在韓風對麵,表情是最平靜的那一個,身上似乎有一種寧靜的氣質,讓人看著便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也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感。
    “娘娘。”紫月微微盈身,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平日裏的疏遠似乎也淡了幾分。
    “月姑娘不必多禮,吹雪,賜坐。”
    吹雪立即上前,正準備給紫月備坐,卻被紫月攔下。
    “吹雪姑娘有傷在身不必操勞,我不過是聽說吹雪姑娘受了傷,特來探望一番。”
    “多謝月姑娘關心,不過是些輕傷罷了,無甚大礙。”不待柳苡晴回答,吹雪便朝著紫月行了一禮道,手中動作不停,將椅子微微拉出,讓紫月坐下。
    “吹雪姑娘福氣大,無事便好,隻是不知這宮中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了晴妃娘娘身邊的人?”紫月問的不過與眾人一樣的話,可是紫月的神態之中,與旁人不同的是似乎還帶了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
    柳苡晴嘴角輕勾,眸光一如往常的平靜,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異常,望著紫月淡淡的道:“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月姑娘對這些事情怎的也如此上心了?”
    “不過是閑來無聊,問問罷了。”紫月連忙解釋,與往日那般清冷的性子很是不一樣,卻讓人心中更加疑惑。
    “月姑娘不必心慌,我不過是順口一問……”柳苡晴仍是神色淡淡,似乎隻是說了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了。
    紫月嘴角微勾,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才道:“晴妃娘娘今日為文貴妃的事情操勞許久,不知可有所收獲?”
    文貴妃之事的線索乃是紫月所提供,就算她心生好奇,多問了幾句,也該屬於正常之事吧。
    這次柳苡晴並沒有有所隱瞞,直接搖了搖頭,輕聲道:“尚未。”
    柳苡晴並沒有錯過紫月那一聲微微鬆了口氣的模樣,隻是仍舊不動聲色,眸光亦不緊盯著紫月,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紫月又坐了一會,才向柳苡晴告了辭。等紫月一退出視線範圍,韓風便迫不及待的湊到柳苡晴的身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道:“小晴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月姑娘有些怪?”
    吹雪很是鄙夷的望了韓風一眼,紫月如此明顯的模樣,難道還需要刻意去提?礙於在柳苡晴麵前,吹雪不敢太過放肆,隻得將口中的話生吞了下去,繼續默默地站在身後。
    “難道說……這紫月與文貴妃的事情有關?”見柳苡晴不搭理他,韓風也不泄氣,繼續猜測著。
    若說紫月與文貴妃的事情無關,為何在談論起文貴妃乃至於吹雪受傷的緣故之時,會這麽的緊張?
    柳苡晴這次並沒有置之不理,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沉吟片刻才道:“紫月該與此事無關才是。”
    文貴妃出事之時,紫月才來到京都,且前些日子還為了此事出謀劃策過,若說此事與她有所牽扯,未免太過牽強。
    可若要說是完全無關麽……倒也是說不通的。
    “吹雪,去查一查紫月這些日子見過哪些人,一定要仔細。”柳苡晴突然開口,將眾人的思路引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