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禮還是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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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陌仟在池子裏煎熬了半個時辰,才起來,流塵還是在原地,沒有動過。
    “以後每天來這裏。”流塵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走了,南宮陌仟緩緩的穿上衣服,少女般姣好的身材在流塵麵前顯露無疑,但是流塵根本不放在眼裏,她隻是是他的徒兒而已。
    這個池子叫化戾池,南宮陌仟因為和毒君一戰中釋放了魔力,耳後的封印變得更淺,化戾池的功效就是化解戾氣,南宮陌仟在化戾池的痛苦越大,就說明南宮陌仟的戾氣越重,經過這次的洗滌,南宮陌仟耳後的封印更加深了。可是流塵錯了,那根本封印不了魔帝的法力,到時機成熟,魔帝就會複蘇,記憶就會恢複。
    以後的每天南宮陌仟都會去饒光殿的化戾池,痛楚一次比一次小,到最後南宮陌仟甚至可以把化戾池裏的水當成暖和的溪水而已。
    流塵每次都是站在旁邊,守著南宮陌仟洗完才離去,這是自己的責任,南宮陌仟漸漸地也把流塵的存在當成自然,沒有了先前的尷尬,況且師父又不盯著自己洗。
    “果果,我要果果。”兜兜拍著小手,要從上官臨手裏搶走蘋果,可是上官臨太高了,自己夠不到。
    “師兄,幹嘛都小孩,把蘋果給他又不會少塊肉。”墨兮兒從上官臨的手裏搶走蘋果。
    墨暨經過一個月的恢複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你們兩都這麽喜歡小孩幹脆生一個。”墨暨道,他很早就看出來墨兮兒喜歡上官臨。
    “說什麽了,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墨兮兒不好意思的道。
    上官臨隻是笑而不語,或許在他心中墨兮兒也是特別的吧。
    “我說真的。”墨暨欲哭無淚,明明兩個人互相喜歡,幹嘛藏著掖著。
    兜兜眨著小眼睛看著墨暨道“什麽是生小孩?”
    墨暨尷尬的笑笑“這個嘛,你還小,以後再告訴你。”
    兜兜抱著蘋果撅著嘴巴“不嘛,我也想生小孩。”
    墨暨差點被兜兜雷到,淤血差點就吐了出來“額,讓我怎麽跟你說呢?”
    墨兮兒趕緊抱開兜兜道“他還小,不要荼毒小孩。”
    “是他叫我教他的耶。”
    “不用你教,傷養好了回宮去,順便找幾千個妃子什麽的慢慢教,別在兜兜麵前說。”
    “我打算一輩子不納妃的。”墨暨道。
    “那你的皇族後嗣怎麽辦?”上官臨道。
    “你們兩個,快點結婚,造人,然後過繼給我就行了。”
    “你,你說什麽!”墨兮兒臉紅的像兜兜手裏的蘋果。
    “好呀!”上官臨出奇的回了一聲。
    墨兮兒被嚇到了,什麽!
    “你看人上官臨都答應了。”
    上官臨望著墨兮兒一笑,墨兮兒臉更紅了,低下頭來。
    墨暨暗笑,這一對總算成了。
    “耶,可以吃喜糖了。”南宮陌仟抱著墨兮兒搖啊搖。
    “事情都還沒有著落,你就這麽慌?”墨暨道。
    “那就趕快有著落呀。”南宮陌仟道。
    “說的輕巧,墨兮兒是骨離山的弟子,上官臨也是骨離山的弟子,而骨離山的規矩就是無欲無求,他們兩倒好,直接成婚了,豈不是破了規矩。”墨暨道。
    “那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不如,不如。”南宮陌仟緩緩的道。
    “不如什麽,快說。”
    “不如先生米煮成熟飯。”南宮陌仟用極其真誠的眼光看著墨兮兒。
    “你就不怕煮成稀飯了。”墨兮兒嫌棄的推開南宮陌仟,神馬餿主意。
    南宮陌仟又黏了上來,學著兜兜的樣子道“墨姐姐,不要俺鳥。”
    墨兮兒斜眼看見南宮陌仟的耳朵後“小師妹,你的耳朵後的胎記顏色怎麽又深了?”
    “我也不知道,況且是你們說我有胎記,我總不能把眼睛掰下來,塞到耳朵上去吧。”
    “你不是人界的帝王嗎?跟師父商量一下就行了。”南宮陌仟道。
    “就因為我是人界的帝王,所以我沒法插足仙界的事情。”墨暨絕望的道。
    “不如我跟師父坦白吧。”墨兮兒道。
    “你瘋了,你不怕師父一巴掌抽死你。”南宮陌仟道。
    墨兮兒無語的看著南宮陌仟怒吼“你以為師父跟你似的。”
    自從見到毒君以後,墨兮兒就堅定的這個意念,唯唯諾諾的在一起,不如轟轟烈烈的愛一次,至少他們曾經在一起,讓世人記住他們。
    上官臨聽了墨兮兒的建議不怒反笑,這才是墨兮兒嘛。
    下午幾人一起來了饒光殿,至少要是墨兮兒和上官臨被打入妖界,他們可以求求情。
    誰想到剛進入饒光殿,流塵就道“墨兮兒,上官臨逐出師門。”隨後便沒了聲音。
    墨兮兒和上官臨同時原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後轉身就走。
    隨後鎏清也走了,南宮陌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大家走了,她也跟著走,到殿門的時候,獨孤惑憬才趕來。
    “你們來了怎麽又要走了?”獨孤惑憬自從回山後都住在饒光殿。
    “我們是因為。”南宮陌仟跟獨孤惑憬嘰裏呱啦講了一大堆,總算把事情講完。
    獨孤惑憬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他們總算修成正果了。
    “你真的要和上官臨走嗎?”一個莫約二十歲的男人攔住了墨兮兒,眼神裏盡是留戀。
    “冰,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答應了上官師兄,明天和他下凡,從此變成普通的夫妻。”墨兮兒剛要轉身走,那個叫冰的男人拉住了她。
    “別走。”
    墨兮兒甩開了他的手“都說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如果你再纏著我,我就告訴暨。”
    “暨?那個人界的帝王?”
    “是。”墨兮兒瞪著他,這個男人就是竹班的冰,自從墨兮兒轉到竹班他就一直纏著自己。
    冰不由分說強吻著墨兮兒,墨兮兒被逼得退在牆壁上,冰不時地對她上下其手。
    墨兮兒趕緊推開冰,要是打的話自己完全不是冰的對手,墨兮兒扔下一句“流氓。”便走了。
    冰笑著說“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讓其他人得到。”隨即從懷裏拿出手帕,擦幹淨嘴唇,墨兮兒,我要你死都要記住我。
    第二天,墨兮兒上官臨墨暨都下凡了,鎏清和南宮陌仟求了竹班和梅班的老師,終於可以得到一次下凡的機會,這是墨兮兒的婚禮,它們兩怎麽可以不參與呢。況且女孩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喜歡看著大花轎,看新娘子,總幻想著花轎裏的是自己。
    墨暨一下凡就下了聖旨,特賜昭熙郡主和上官臨的婚事,封上官臨為承安駙馬,賜府邸一座,黃金萬兩。
    “糖糖,我要糖糖。”兜兜坐在酒席裏大叫,伸著又小又肥的手撈著遠處的喜糖。
    南宮陌仟趕緊拿開喜糖“小孩子不可以吃那麽多的糖,雖然你是那什麽,但是也不知道那什麽不會長蟲牙。”南宮陌仟不好在眾人麵前說兜兜是小僵屍。
    兜兜眼睛裏轉著淚花“要嘛,要嘛。”
    南宮陌仟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可以。”
    兜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鎏清趕緊跟兜兜求情“就給他吧,小孩子喜歡吃糖也是應該的。”
    “不可以,就因為是小孩才不要慣著他。”
    兜兜一聽哭的更厲害了。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給。”南宮陌仟忍不住兜兜的哭功,終於妥協了。
    兜兜一拿到糖高興的跳起來,小孩子就是這樣的簡單,僅僅一顆糖都可以讓他們高興的跳起來。
    “花轎到新郎迎新娘咯。”喜婆在門外高聲尖叫,好像嫁的不是墨兮兒而是她。
    上官臨一掀開轎簾就愣住了。
    墨兮兒安靜的坐在花轎裏,嘴角是黑色的血,胭脂渲染著她姣好的麵龐,讓她不至於顯得麵色蒼白,她死了。
    “死,死,死人!”喜婆高聲尖叫著,嗩呐聲立刻停了下來,每個人都張望著花轎裏,心裏都浮現著一行字:昭熙郡主死了!
    上官臨笑著彎下腰,雙手捧著墨兮兒的臉“快醒過來呀,我們的婚禮你怎麽可以這麽貪睡呢?”回答他的是無邊的寂靜。
    墨暨和裕王感覺不對勁,差了南宮陌仟和鎏清出去看看。
    南宮陌仟和鎏清趕到門口就看見此番場景,一下癱軟在地上。
    上官臨抱起墨兮兒坐在地上,擦去她嘴角的血,她還似原來那般的美麗,甚至比從前更美,喜婆被嚇跑了,從來沒有做過這麽晦氣的婚禮。
    “你快醒醒,你不是說要做我的新娘嗎?快醒醒。”
    上官臨緊緊抱著墨兮兒,顫抖,連聲音都發不出了,要最後隻剩嗚咽。
    懷裏的墨兮兒傳來的隻是冷冷的溫度,好像在告訴他她的死訊。
    直到悲傷流逝了。
    風化了。
    消失了。
    剩下的隻是累累的傷痕,無不刻著那些一起經曆過的事,她的笑,她的好。
    記起她們一起的日子,習慣她一次次的偷看自己,喜歡看她傻傻做事,習慣了她的歪道理。
    裕王久久不見南宮陌仟回來,不免有些擔心,和墨暨一起出來看看。
    裕王看見墨兮兒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仰天長嘯:“老天!你要死就讓老朽死,不要讓我的女兒死呀。”
    裕王的胡須一直在抖,眼淚從胡須往下滴。
    上官臨抱著墨兮兒站起來,走向大堂,墨兮兒頭上的鳳冠吊墜叮當作響,打破一群人的寂靜,血紅的喜袍華麗的拖在地上。
    上官臨走到墨暨的身旁道“婚禮繼續。”
    墨暨看著他,點了點頭。
    喜婆跑了,上官臨隻有自己主持自己的婚禮,眾人沒有一個說話,全場是無邊的寂靜。
    “一拜天地。”上官臨道,空靈的聲音盤旋在婚禮上空。墨兮兒靜靜地躺在蒲團上,上官臨向門口叩拜,地上是一點血跡,上官臨磕出來的。
    “二拜高堂。”上官臨轉過身去向裕王拜了拜,地上是第二道血跡。
    “夫妻。”上官臨是跪著拜了拜墨兮兒,說到夫妻的時候,聲音再也發不出來了。
    沙啞了。
    哽咽了。
    像是一根繡花針卡在喉嚨,尖銳的刺激著聲帶。
    “禮畢。”上官臨抱起墨兮兒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上官師兄。”南宮陌仟叫住他。
    上官臨停下“兮兒怎麽死的?”上官臨問道。
    “我不知道,或許,或許。”“或許什麽?”“或許和竹班的冰有關,自從墨師姐轉到竹班以後,冰就一直纏著墨師姐,好像在我們下凡的前一天他們還見過。”上官臨斜嘴笑笑,“冰。”
    上官臨就這樣抱著墨兮兒禦劍到了骨離山,所有人見到他都繞開,隻因為他懷裏的是死人。
    “冰在哪裏。”上官臨站在一個竹班人的麵前,而那個竹班的人認識上官臨懷裏的墨兮兒,但是卻不認識上官臨,見到上官臨布滿血絲的眼睛,紅色的喜服和墨兮兒的衣服算是明白了一點。
    “在竹院。”那人顫顫巍巍的回答。
    上官臨抱著墨兮兒闖到了竹院。
    冰像是早已等候在這兒了。
    “你就是冰。”上官臨淩厲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冰點了點頭。
    上官臨淺笑,轉身把墨兮兒放在了花叢中,淺淺的花叢像是為墨兮兒準備般的,美得像人間絕景。
    “等我,我一會兒就好。”上官臨對墨兮兒淺聲道。
    隨即轉身移形換影,瞬間到了冰的麵前,掐住了冰的脖子。
    冰受到上官臨強大的力量,覺得脖子快被扭斷,笑著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原來你同意我去找兮兒,好呀,我會在陰間好好照顧兮兒的。”
    上官臨聽到這句話立即放開了冰的脖子。這樣死真是便宜了他,白白的把他送去見兮兒嗎?讓他到陰間再來迫害兮兒嗎?
    冰被放開,獲得空氣,幹咳了幾聲“知道我是怎麽給她下毒的嗎?
    上官臨看著冰。
    上官臨聽到後怒不可遏,揮劍斬斷冰的右手。
    冰連眉都沒有皺一下,還是保持著微笑。
    “你怕了?兮兒和我的親密動作還不止這些呢。”
    上官臨又斬斷了冰的左手,冰沒有眨一下眼,墨兮兒,你為了這個男人被逐出師門真是愚不可及。
    冰笑著看著上官臨道“你想知道兮兒的身子有多麽的讓人留戀嗎?”
    上官臨眼睛裏的血絲完全充滿了整個眼球,一劍斬斷了冰的雙腳。
    冰看著地上的雙手雙腳,莫名的笑笑,像是嘲笑自己,又像是嘲笑上官臨,自己的一點小伎倆就把他激怒了,可笑。
    上官臨臨走時割走了冰的舌頭,唯獨留住了冰的一條命,他不配死。
    上官臨看著雙手的血,在竹院的小溪裏洗了又洗,總覺得洗不幹淨。他需要一個棺材,配得上墨兮兒的棺材,自己滿手的鮮血不配碰到墨兮兒一根發絲。
    上官臨看著其實已經洗的很幹淨的手,還是覺得很髒。
    道:“你再忍一下。”
    說完抱起花叢裏的墨兮兒。
    “你是郡主,是新娘子,是最美麗的人,什麽才是配的上你呢?”上官臨對著懷裏的墨兮兒自言自語。
    “客官,我們店裏真的沒有你說的東西。”掌櫃被按在賬台上,而按著他的人就是上官臨。
    “沒有就給我找,三天內給我找到。”上官臨張著滿是鮮血的眼球,可怕的像地獄裏的魔鬼。他嘴裏說的就是存放墨兮兒的棺材,可是條件實在是苛刻,要可以永遠保存墨兮兒的身體,這怎麽可以辦到。
    “你可以到妖界的狐霖那裏搶。”
    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運用了極高的內力,分毫不差的傳入了上官臨的耳朵。
    “狐霖?”上官臨轉身看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來。
    “對,狐霖,你要的東西就在她那裏,據我所知,狐霖擁有一副冰床,可保屍體萬年不損,永世不腐。”那個男人道。
    “那你是?”
    “我就是妖界人稱冉晏公子的花冉晏。”
    上官臨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眯起了眼,花冉晏的名字他不是沒有聽過,花冉晏是殺人不眨眼的妖王,妖界之首,可是身份尊貴的他怎麽會來人界。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上官臨放開了掌櫃的衣領,掌櫃立即逃開。
    “我高興。”花冉晏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上官臨舉步跨出小店,他知道花冉晏沒有必要騙自己,八成是真的。
    “掌櫃,我說的東西不要了。”上官臨轉頭道,掌櫃聽到了覺得不敢相信,謝天謝地,老天我要插香好好拜拜,他總算不要了。
    上官臨把墨兮兒放在了客棧的床上,不許人出入,才放心離去,當掉了自己身上價值連城的喜服,換上了平時的衣服,一身白衣幾萬兩銀子,墨兮兒便是他的全部身家。
    妖界和人界的分界線便是一個茂密的樹林,樹林裏麵妖鬼叢生,能進去的人隻是少數,但是為了墨兮兒,忍。
    上官臨抱著墨兮兒走入樹林,剛進去就有些小妖蠢蠢欲動了。
    一隻蛇妖從樹上竄了下來,上官臨放下墨兮兒拿起劍攔腰將蛇精斬斷,為了不讓血沾到墨兮兒,上官臨特地站在墨兮兒前麵為她擋住。
    “不知好歹。”上官臨輕蔑的看著地上的蛇妖,才一百年的道行就敢跟自己鬥。
    其餘的小妖看見後不敢再亂動,自己的道行比蛇妖高不了多少,真正的妖首在妖界,他們隻是一些小妖。
    上官臨收好劍抱著墨兮兒向前走,幾乎是暢通無阻。
    “說,狐霖在哪裏。”上官臨站在一隻小妖麵前。
    “在巒殿。”
    “帶我去。”
    小妖趕緊點點頭,要不然小命不保。
    一進屋就聞到濃濃的藥草味,好像經曆了許久的熏烤,藥味已經進入到房梁的木料裏。
    “狐霖大人,這個人要見你。”小妖拜倒在狐霖的腳下,上官臨抱著墨兮兒紋絲不動。
    狐霖是個很老的狐妖,一生都是為妖界的計劃生育做貢獻,額,具體點就是妖界裏有誰懷了多餘的孩子,跟他要一劑藥就行。
    “你下去吧。”狐霖對地上的小妖道。
    小妖聽見狐霖的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來了。”狐霖對上官臨道,好像知道上官臨要來似的。
    “廢話不多說,把你的寶物拿出來。”
    狐霖笑笑,繼續調藥。
    “老朽的寶物多不勝數,你要哪一樣?”上官臨一下愣住,丫的,花冉晏剛才沒有告訴我寶物名字。
    狐霖看了看上官臨懷裏的墨兮兒笑笑,又是個癡情種。
    “跟我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狐霖放下手裏的藥。上官臨半信半疑的跟著狐霖走。
    狐霖走到巒殿的一角,打開機關,裏麵是一座冰屋。
    “你把她放在這裏就可以了。”
    上官臨走進冰屋,裏麵的確是有一副冰床。
    “你為什麽要幫我?”上官臨把墨兮兒抱得緊緊的,他這一輩子所有的一切隻有墨兮兒了。
    “你既然要放棄這個機會我也不會攔著你。”
    上官臨把墨兮兒放在冰床上,又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花冉晏那個小不死的叫我幫你。”狐霖暴跳如雷。
    “那花冉晏又為什麽幫我?”
    “我哪裏知道,他回來你自己問他。”狐霖轉身走開。
    “你剛才調的是什麽藥?”上官臨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藥,味道很特殊。
    “墮胎藥,要不要我也給你來一劑。”狐霖十分氣憤。
    上官臨沒有說話。
    “花冉晏,你小子總算回來了。”狐霖衝著門外大叫。
    花冉晏緩緩的走進巒殿。
    “你小子裝什麽矜持,快進來。”狐霖拿起一劑墮胎藥向花冉晏甩去。
    “老不死的,再怎麽說我也是妖王耶,你幹嘛扔我。”花冉晏大步跨入巒殿。
    “小不死的,你總算來了。”
    “幹嘛。”
    “他問你,你幹嘛幫他。”狐霖指著上官臨。
    花冉晏看見上官臨在那裏,知道自己剛才有點過了,幹咳幾聲,繼續裝矜持。
    “我就是見到你的娘子很可憐而已。”
    花冉晏裝矜持實在不在行,但是在外人麵前自己一直是冷酷的外形,千萬不要破了相,又不能大叫:他娘的,老子看你媳婦順眼,幫幫你不行呀。
    “上官臨在此謝過花公子。”
    花冉晏道:“不用,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在這兒小住幾日。”其實花冉晏是想看看上官臨的實力,高的話,就留為己用,低的話住幾日也不損失什麽。
    上官臨點點頭,有墨兮兒在的地方就是他上官臨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