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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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胤天來的時候這裏還在吵,侍衛被氣得不輕,不肯放過這人,見同伴去請了主子,自然要把這人的話套出來。所以瓊胤天走近就剛好聽到知縣之子提高了嗓門,“我告訴你,本公子就是這隴縣的王法,你要是還要多管閑事,我讓我爹打死你。”
“無緣無故打死人是要處以重刑的。”
“那皇帝會不會受到懲罰?”看到侍衛搖頭,“哼,老子就是這隴縣的皇帝。”
那侍衛氣得想打人,後麵一道威嚴的聲音就傳來,侍衛趕緊退到一邊,“哦,你還是這裏的皇帝了?”
知縣之子無端打個寒顫,似乎又覺得太沒有麵子,仰起頭,“那可不是。”
“那朝堂之上的帝王又是什麽人呢?”
知縣之子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說不出話,“他啊,是個困在皇宮裏的皇帝。”他經常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麽說,“哪裏會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的事情。”
瓊胤天笑了笑,一旁的侍衛也很開心,真是個傻子。
知縣之子看著瓊胤天一行人忽然離開,也沒有放在心上,隻以為怕了自己。
“衛因,把李洹給我帶來。”瓊胤天回到客棧吩咐道。
池州知州李洹也是文央院出去的人,池州這麽重要的地方瓊胤天肯定要找個自己人,卻不想出了這種事情,他倒要聽聽見,這到底是誰的。
李洹接到聖駕將至的消息,正在準備迎接事宜,他本就是皇帝內府出來的人,和帝王關係自然不一般,知道瓊胤天的喜好,也不會手忙腳亂,雖然還是第一遭,李洹自覺自己做的還不錯,就等著人到了。哪裏知道人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個許久不見的人。
衛因和李洹雖然同屬內府,卻因為文武之分並不相熟,之所以認識也不過是因為兩人在進內府前就相熟的緣故。
“陛下快到了?”不然瓊胤天的貼身侍衛怎麽到了。
衛因笑的很邪氣,看著許久不見的朋友好事將近,“恭喜你啊,有好事來了。”
衛因臉上的笑讓李洹自覺不妙,果然,衛因把事情說了後,李洹臉色大變。
衛因還幸災樂禍道,“你又要忙了呢?”
被衛因帶著走了一天才到了隴縣,這個地方不要說瓊胤天,就是他也沒有親自來過,看到瓊胤天與平常無二的臉,李洹自然不會覺得瓊胤天心情很好,立馬跪下請罪。
瓊胤天倒也沒有過度為難,就是把人訓了一頓,讓容曦和林虛晏留下協助辦理三年前的旱災案,又囑咐了一番,瓊胤天也沒有久留,和唐依沫一起走了。
李洹擦完了額頭的汗又細細問容曦,堂堂一個二品大員居然落到這角落查案,李洹心裏不好受,所以你們這些汙了帝王眼的也別想好過。
瓊胤天回了池州州府,大幹池州官員拜見,不見了一把手,見帝王沒有詢問也沒有開口,都覺得有大事不好。
因為心情不好,瓊胤天留了一天,又繼續上路了。還是拉著唐依沫、孫濤去瑤溪郡看石厚茺去了。
石厚茺能力的確不錯,加上瓊胤天給的銀子充足,在池州也算小有名氣,才一年時間,做到這個份上不錯了。瓊胤天並沒有親自出麵,孫濤倒是去見了一番,又說了些話,勉勵了一番,這才朝荊州走去。
池州的那把火燒的極旺,又一個小小的隴縣引發出的一連串案情波及範圍極廣,甚至比豫州貪汙案還甚,連瓊胤天都沒有預測到。現在才剛剛進入荊州的瓊胤天自然沒有猜到。
大瓊有兩條河,一條是位於中部的閩河,一跳則是流經荊州境內的峪河。荊州境內水係眾多,泛舟河上,踏春秋遊已是一大趣事。
荊州知州迎駕後,自是要安排遊玩,少不了泛舟遊湖一說。北方河流不多,對此瓊胤天也極感興趣,第一天和荊州一眾大臣們去泛舟去了,唐依沫就由紅綢、王亦辭陪著去街上看看。
禦駕來到荊州州府,荊州一眾大臣自是要到此恭迎,無端的熱鬧了許多。南方的景色對唐依沫來說的極熟悉的,隻是好久未見,那種熟悉感還是停留在腦海深處。荊州也極繁華,街上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這時風景正好,溫度適宜,走一走也不怎麽累。
路邊的房屋沒有北方的大氣恢弘,卻勝在小巧精致,每一處都好像是一景。紅綢也沒有到過南方,看到路邊的小巧玩意兒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那個板栗糕很好吃的,去買點兒回去嚐嚐。”唐依沫看到一旁的攤子,說了句。
聽到唐依沫開口,早就想動手的紅綢立馬過去。唐依沫失笑,這才有些孩子樣。
唐依沫又走了幾步,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唐依沫轉頭,看到了個熟人。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來人見轉過頭來的人真的是唐依沫疾步走了過去,拉住唐依沫的手,好不親熱。
紅綢回來就看到自家主子和一個長相漂亮的人說著話,朝王亦辭擠了擠眼睛。
找個了小茶館坐下,唐依沫才開始問在宮裏認識的朋友,“我還忘了你是荊州人士了?”
“是啊,您啊就是貴人多忘事。”看著和那時候明顯有些不同的唐依沫,呂瑩也不知道什麽感覺,給唐依沫倒了杯茶,“你在宮裏還好麽?”唐依沫得寵的消息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呂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真沒有想到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朋友居然如此能耐,可也不知流了多少辛酸淚。也十分慶幸自己出來了。
“還好。”唐依沫不欲在這上麵多說,倒是問道,“你呢,嫁人了麽?”
呂瑩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點點頭。唐依沫好奇了,“不知是?”
“吳斂。”呂瑩說了個名字。
“可是荊州知州吳振生的公子?”見呂瑩點頭,唐依沫也說了句恭喜。
唐依沫在宮裏也沒個說知心話的人,一見呂瑩話便多說了幾句,不知不覺竟然天都黑了下來,直到有下人來找呂瑩,唐依沫才驚覺天色已經不早了。
“沒事兒,先回去吧,明天再說就行了。”見呂瑩不願離開,唐依沫勸道。
唐依沫忽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人家都有人找,自己居然還沒有,也不知瓊胤天到那個溫柔鄉去了。
“主子,爺可能還在和大臣們聚呢,要不我們再走走,荊州的夜色據說很不錯。”紅綢看出唐依沫有些不高興,說道。
唐依沫可不相信那人對政事那麽上心,看了看外麵,風好像帶著屬於河水的味道,一絲絲的涼意沁人心脾,遂點了點頭。
月亮漸漸爬起來,照得掛滿了燈籠的州府越發的明亮,到了晚上,才覺得那河中是多麽熱鬧,大船小船穿插,燈籠掛在四周,好像一個個會移動的房屋,河中不時傳來絲竹之聲又是不知多少才子佳人。
唐依沫說的不錯,瓊胤天對和大臣相聚可沒什麽興趣,月色襲來,便叫人回去了。問了王德順,知道唐依沫還沒有回來,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就知道對方可能做什麽去了。換了件青色常服,也出去了。荊州的夜晚比帝都更加熱鬧,而且富有情趣,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向往。
看大這繁榮之景瓊胤天也與有榮焉,不過想到隴縣的事情,笑容又淡了幾分,隻是不知這裏的繁華又有多少齷齪。世間就是如此,哪能像一張白紙。
唐依沫在匆忙人流中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心裏不知是何感覺,隻是低低喚了一聲,然後手便被人握住。
紅綢朝王亦辭看了看,結果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立馬轉開,真掃興,看著前麵相擁的兩人,笑了笑。身邊的夜色好像都沒有那麽好看了。
瓊胤天在荊州自然住在荊州知州的府衙裏麵,早就有人把屋子準備好了。王德順看著唐依沫率先進去,嘴唇動了動,看著瓊胤天的背影有些不安,還是我們都沒說。屋裏的燭光微微的燃著,熏香燃起,縈繞在空氣裏,讓人有種沉醉的香味。裏麵紗窗層層,朦朧的讓人似在夢中,唐依沫轉頭看來眼瓊胤天,剛準備誇一句荊州知州真是用心,就感覺到裏麵有人。
瓊胤天自然也感覺到了,見唐依沫想上前,把人拉住,已經知曉,看著唐依沫的眼神有些不好看。
唐依沫上前幾步把簾子掀開,兩個穿著暴露的漂亮女人暴露在眼前,唐依沫也明了。原來是這麽回事,看著瓊胤天充滿了玩味。唐依沫雖然看的書多,可這些還是有些不清楚,可現在也好像清楚了。
瓊胤天難得的有些不自在,“王德順。”
外麵忐忑的王德順王公公終於聽到了帝王的怒喊,心裏把荊州知州吳振生罵了遍,“這都是怎麽回事,把人給朕弄出去。”
瓊胤天雖然沒有親自外出辦事過,這種事情倒也略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居然弄到看自己頭上,還被唐依沫親眼看到,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唐依沫。
人走了,唐依沫完全就像沒有看到一般,伺候瓊胤天換了衣服,唐依沫不說,瓊胤天自覺沒有做錯什麽,自然也不會說,那事倒是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氣氛倒是不錯。
“今天臣妾碰到了個故人……”唐依沫把今天出去做了什麽和瓊胤天說了,瓊胤天聽到唐依沫和人聊天聊了那麽久,笑了笑。
“明天朕陪你。”
“才不要,你去別人都不敢說話了。”唐依沫撇嘴一笑。
“朕有那麽恐怖麽?”瓊胤天還配合的摸摸自己的臉。
“不是陛下太恐怖,是太迷人了,臣妾擔心陛下被人勾走了。”唐依沫嘴唇抵在瓊胤天的耳邊,呼出熱氣讓瓊胤天癢癢的,特別是心裏某個位置。
瓊胤天有些高興,這人還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撒過氣呢,“怎麽,吃醋了?”
“臣妾才沒有,要是臣妾那麽容易吃醋,豈不是早就被酸死了。”唐依沫沒良心的笑。
“你倒是大方。”瓊胤天心裏也不知什麽滋味。喜歡這人的不斤斤計較,可有時候又覺得憋屈,喜歡這人對自己的好,可有時候又覺得無力。隻是把人抱得緊緊的,“朕愛你。”瓊胤天自己都不知道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