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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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樂看到大皇子也在,朝唐依沫示意,唐依沫便朝瓊旋玨走過去,對著司徒蘊道,“大皇子長得真想陛下,怪不得陛下喜歡,臣妾可以抱抱大皇子嗎?”
唐依沫的態度倒是一直都如此,溫溫柔柔的,以前也要求抱過,不過被自家兒子給推開了,司徒蘊可不介意再欣賞一次。
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唐依沫就當司徒蘊默認了,蹲下身子,手朝瓊旋玨伸過去,不出任何意外的唐依沫還是被瓊旋玨打開了,不過這次不知是唐依沫故意還是瓊旋玨手勁有些大,居然把唐依沫給推倒在地了。
不管原因如何,司徒蘊看到這一幕倒是很高興。
瓊胤天來的很快,快得唐依沫還跌坐在地上沒有爬起來。唐依樂正想去把人扶起,已經先有一個身影閃過扶起了唐依沫。沒有人知道帝王為什麽會來那麽及時,除了唐依沫,暗二可不是吃素的。
“皇後,你看你做了什麽,皇兒被你教成了什麽樣子,朕看你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以後大皇子你不住你宮裏了。”瓊胤天看到唐依沫跌坐在地,心疼的跟什麽似的,想要責怪這人怎麽出來了看著她疼的冷汗直流的模樣也沒了氣,把人抱起就走,看都不看別人一眼。
司徒蘊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剛剛瓊胤天說了什麽,看向唐依樂那刺眼的笑容,瞬間回過了神,居然兩人還來設計害自己,看來那一招他們倒是沒有起內訌。不過,想到什麽的司徒蘊沒了剛才的震驚之色,很快你們就不會再在這裏了,她和一些將要離開的人置什麽氣。
可是該多加一條罪狀的她可不會留情。
詠禾殿裏瓊胤天臉色不好,想著那太醫臨走前期期艾艾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什麽叫做陛下對娘娘溫柔點兒,房事還需節製。
唐依沫紅著一張臉趴在床上就是不理瓊胤天,都說了不要找太醫了,還找什麽太醫啊,那裏的傷怎麽好意思讓別人看。恨恨的看了瓊胤天一眼,把頭偏向一邊。
臉色不好的瓊胤天看到唐依沫明顯的孩子氣的動作也高興了些,笑著賠罪道,“依沫啊,這不能怨朕,朕不是想讓你早點兒給朕生個孩子嘛?”
“都叫你停了你還不聽,很丟臉。”唐依沫趴在被子裏的聲音悶悶的,臉蛋紅的像雞蛋。
想到昨晚唐依沫居然被自己做暈過去,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不過一想到以後要受罪又有些後悔,瓊胤天輕輕的把人抱住,“好了,別生氣了,以後朕再也不這樣了。”
哄人的話誰不知道,唐依沫也懶得說,動了動身子,見人依舊不動,也隨他去了。
過了一會兒,外麵差人報皇後來了。瓊胤天還想起剛才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問了下唐依沫,“依沫,朕把旋玨給你養這麽樣。”
給你養,你以為是養動物啊。唐依沫扯扯嘴角,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不要。”
瓊胤天可是一片好心,瓊旋玨再怎麽說都是嫡子,隻要還過得去,將來不出意外就是他繼位了,唐依沫又沒有孩子,要是那孩子和這人相熟,以後唐依沫也安全些。他不是不想唐依沫有孩子,可是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動靜,瓊胤天也怕是後宮之人搗鬼,還派人查過,也沒有發現什麽,所以瓊胤天對唐依沫能不能懷孩子真的不抱希望。這些話瓊胤天沒有和唐依沫說,他不想告訴這人這種消息,她想要她高興快樂。
“那要是朕一定要你養呢?”瓊胤天的聲音沒有起伏,甚至算得上溫柔,唐依沫卻聽出了裏麵的不容拒絕。
唐依沫把腦袋從被子裏麵抬出來,試圖再和瓊胤天說說道理,“畢竟是皇後娘娘的孩子,”
“你都看他教了皇兒什麽,哪裏配做個母親。”又緩和了聲音,“朕隻是想問你願不願意。”
唐依沫欲哭無淚,她能說不願意麽?“既然陛下想如此,臣妾自然遵旨。”
瓊胤天喜歡唐依沫為了自己而做出這種為難的樣子,這讓他覺得唐依沫很愛他。親了親唐依沫的額頭,“好好休息。”自己起身出去了。
司徒蘊先是告了罪,然後又不安的說,“陛下,玨兒不是故意的,再說他一個孩子,力氣能有多大。”這話就是在說唐依沫故意裝的。
唐依沫身體不適就是他自己弄得,怎麽能不知道,現在聽司徒蘊這麽一說,更加煩躁,有些不耐煩,“好了,你先回去,至於玨兒,朕自有安排。”
瓊胤天態度強硬,司徒蘊想說什麽,張了張嘴還是退下了。後宮的爭鬥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有,以前瓊胤天不在意,可現在,他看了看躺在裏麵的人,眼裏暗了暗。
回到鳴凰宮的司徒蘊並沒有太傷心,安慰了下兒子,在瓊胤天派人來接人時還很配合。看著兒子漸漸遠去的背影,司徒蘊笑了笑,就讓你再囂張個幾天,到時候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約祈那天和唐依沫說清楚後路,抱著酒瓶子又喝了一晚上,又讓沈家父母擔心了一晚。沒想到第二天兒子居然像個沒事人一眼跑到自己跟前說什麽給他相親。把兩人高興的差點兒都睡不著了。
七思看到沈約祈又沒事兒一般,還嚷著要娶親,心裏不知為什麽不是滋味。這樣不是才應該最好嗎?自己這是怎麽了。
七思忽然覺得空蕩蕩的,自己生活了幾年的人似乎都要離她遠去,自己本就是小姐帶來伺候沈公子的,現在人家都快有人照顧了,自己還在這裏做什麽。想通了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人後,七思果斷的和文宣夫婦倆辭行了。七思隻說自己要走了,沒有搞明白的文宣夫婦可不知道七思想什麽,還以為隻說出去買個東西罷了。
七思看到沈家夫妻倆人對自己都如此,更不是滋味。七思深深看了一眼沈府,拿著為數不多的包裹離開了。
最後還是在帝都一個門外停下,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姑涼,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聲音清脆,看到七思就高興的喊著七思姐姐,把七思低落的心情都給弄好了。
“青兒乖,也沒有想姐姐啊?”七思摸摸容青的頭,真好摸。
“想,先生說七思姐姐都回了帝都,為什麽都不來看青兒。”
七思一陣語塞,又連忙道歉,哄得小姑娘開心的很,“……姐姐以後就不走了,天天陪你,你說好不好啊?”
容青歡呼一陣,屋裏走出來一個人,七思對著那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先生。”
林虛晏看了看七思身上的打扮,搖了搖扇子,笑道,“你這是打算離開沈府了?”
“沈公子已經不需要我照顧了,還請先生收留。”她沒有忘記小姐還交給她的那件事情。想到沈約祈,沒由來心裏有些空。
“你可想清楚了?”
“嗯。”七思回答的毫不猶豫。
“就算沈約祈來找你你也不回去了?”
這次七思沉默了會兒,然後才重重的點頭。
等到府裏人發現七思不見了的時候都是四天後了。自沈約祈說要結親後,七思就不再天天跟著了,七思在府裏的位置很奇妙,不像是丫鬟,因為除了沈約祈,沒人叫她做過什麽。可也不是主人,人家很自由。所以在一天晚上沒有看到七思的時候,都以為她是出去了,反正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等到三四天的時候,甚至有人還覺得是沈約祈吩咐七思出去做事情去了,這樣的事情也有先例。
還是不知道是誰多問了一句,沈約祈才發覺了不對勁,好像是很多天都沒有看到那人了。鑒於七思以前有過這種行為,沈約祈還反思了下是不是自己又把人惹上了,確定沒有後,又去問了下父母。
夫妻倆也是搖頭,心裏也在想那孩子怎麽了,怎麽盡出這種事情。就在沈約祈要踏出房門的時候,文宣忽然把人叫住,最後結結巴巴的道,“那天七思好像是來和我辭行的?”
這問題問的。文宣又想了下,還真的像,不然為什麽沒了蹤跡。
沈約祈找到七思的時候是在第二天,既然是辭了行,肯定不會是上次那種情況了。本來是想到林虛晏家碰碰運氣,還真的碰上了。
“怎麽出來這麽久,還不回去?”沈約祈語氣不大好,看著七思就好像對方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我不回。”七思少有的不聽沈約祈的話,也強了起來,“公子就要有人照顧了,我留在那裏也是多餘,而且小姐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沈約祈聽著心裏不是滋味,什麽叫做有人來照顧了,難道有人了你就要走嗎,那以前本公子也有人照顧你怎麽還要偏偏過來啊。“那些事就一定要在這裏嗎?回家去。”
回家?七思有些心動,可是,“那不是我的家。”
沈約祈怔楞片刻,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卻又覺得七思說的話有什麽不對,抿了抿嘴角,“隨便你。”然後轉身離開。
七思看著沈約祈遠去的背影,眼裏泛著淚花。
等了兩天,司徒蘊期待的事情沒有來,反而聽說自家兄弟被帝王責罰了,不由得吃驚,難道唐依沫對那人這麽重要,居然到了這地步都舍不得責罰,還是另有隱情。
“你是怎麽寫的。”難道是自家弟弟用詞不當?
“我就寫了他們在外麵見麵的事情啊,這樣不就能讓陛下起疑心,然後接著追查嗎?”司徒宏也覺得自己很冤枉,這事兒唐依琪說的那麽真實,可不像是在騙人,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陛下說了你什麽?”司徒蘊又問。
“陛下讓我看清楚了再說。”司徒宏摸摸腦袋,無緣無故被訓,他也不甘心。抬頭看了眼姐姐,“要不我再去和唐依琪打聽打聽消息?”
“也好,不要搞錯了。”司徒蘊皺皺眉,上次的事情就惹了帝王不快,現在又惹了事兒了?
現在瓊胤天看著司徒宏寫的東西,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什麽叫做在外麵看到貴妃和沈約祈一起姿態親密,要不是那天唐依沫是自己親自帶出宮,還知道對方的行程,恐怕自己還真的會生氣了。
後宮女人那麽多,就你皇後一家全家人出動呢。瓊胤天把那東西重重仍在地上,心情差得很。外麵守著的王德順小心翼翼道,“陛下,天黑了,要去貴妃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