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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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胤天臉上沒有了笑容,沈天霸每次上朝後想問問自家兒子的情況都有些開不了口,從王德順那裏知道並無性命之憂,沈天霸也安心了許多。
    “還有何事。”議事之後,全部人都走了下去,林虛晏去遲遲沒有退下,瓊胤天從桌案上抬了抬眼皮,問。
    “臣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林虛晏忠心道。
    “那就去和付一城討論討論怎麽捉拿前朝逆賊。”又看了一本奏折,仍在一邊。自唐依沫被人劫持,一眾人都覺得是前朝餘孽不甘心來皇宮作亂,更是加緊了對那些人的追鋪。
    “此時付統領比臣精通。”
    瓊胤天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林虛晏,“那你倒是說說想要為臣分何優解何難。”
    林虛晏低頭一拜,“雖然陛下的家事臣不該多說,可是事關陛下你的心情,陛下為了家事心情不好,政事上自然有影響,讓陛下你保持個好心情也是為臣該做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朕為何時煩憂啊?”
    “陛下和娘娘……”這話一出不意外的瓊胤天臉色一沉,最近都不敢又人在他麵前提到那人,這人倒是有趣,偏偏趕上來。
    林虛晏見瓊胤天沒有出聲,繼續道,“或許有什麽誤會,什麽事情說清楚便好了,人各有心思,或許娘娘對陛下並沒有別的意思,而娘娘或許也誤會了陛下對她的愛意,隻要說清楚也就好了。天下萬事均需要溝通,猜測是猜不出什麽的,就像臣,有什麽問題就請教陛下您,做事那是又快有準啊。”林虛晏語氣輕快,似乎坐在對麵的人不是皇帝,“臣榮幸得到陛下的信任,娘娘或許也是希望得到陛下的信任,隻要有了這個前提或許就有就會少了很多麻煩……”
    林虛晏什麽時候走的,瓊胤天都有些不清楚,可那人嘴裏的一些詞卻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信任麽,要是一開始就相信她,沒有讓人去查,或許一切還好好的,現在那人說不定還在自己的懷裏笑著說以後孩子生出來的事情。那她呢,是否又信任了朕?瓊胤天苦笑,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
    司徒宏如今在豫州任柒坎郡郡守,宮裏出了那事,現在皇後在宮裏地位穩固,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可一人的到來讓他心生害怕和幻想。
    那日下人報說有人來訪,司徒宏不以為意,直接讓人把人揮開,以為什麽人都能見自己麽?可下人後來又地上一塊玉佩,便急了。
    來人大約三十來歲,看上去就強悍有力,麵容俊美卻帶著一絲粗獷,好像一隻猛虎。司徒宏不敢大意,等到上茶之後,揮開下人,“不知這位公子找在下什麽事?”
    那個玉佩是自己送給雪柔的,怎麽會在這人手上,難道雪柔是這人的人,或者雪柔是被這人給弄走了。
    那人看著司徒宏眼裏戒備,倒是笑了笑,讓他粗獷的臉顯得有些豪放和瀟灑,“在下是來找大人共商大事。”
    “不知公子是……”
    “小小姓名何足掛齒。”那人喝了口茶,又道,“大人的姐姐是當朝皇後,可在下聽說當今陛下對皇後可不是很好啊,以後那儲君的位置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落到大皇子身上,到時候一個落魄的嫡子,大人覺得……”那人又笑了笑,玩弄著茶盞。
    司徒宏心下一驚,這個問題是他們最擔心的問題,就算陛下不再寵愛那人,可姐姐在宮裏並沒有得到帝王恩寵,大皇子也不複以往的喜愛。可這和這人又有什麽關係。
    那人似是看出了司徒宏的疑惑,又道,“現在陛下隻有一個孩子還好,要是以後呢,有了其他的皇子,或許陛下又有了其他寵愛的女人,到時候皇後在宮裏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隻要大人勸說家人和我們合作,到時候保證讓大皇子登上帝位,而您就是國舅了。”男人嗬嗬的笑了兩聲。
    司徒宏卻是聽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在唆使他們造反啊。司徒宏定了定心神,看著男人目光如炬,“大膽,你就不信我把你抓起來嗎?”
    男人絲毫不畏懼,反而笑道,“在下可什麽都沒說。”男人晃了晃手裏的玉佩,“你可知道這個東西我是在哪裏找到的嗎?”男人沒有賣關子,繼續道,“這是我跟著皇帝,在大牢裏得到的。”
    司徒宏身子一震,“你的意思是說,陛下……陛下抓了雪柔?”
    男人好笑的笑了笑,“不是抓,是審。”
    司徒宏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皇帝可能知道了什麽,不,不會的,他並沒有告訴雪柔震驚的名字。
    男人欣賞了會兒司徒宏的變臉技術,然後站起身,“大人不妨好好考慮考慮,想通了就來這個地方找我。”男人伸手用茶水寫了幾個字。
    有些東西無人說,永遠都埋在深土裏,可別人一提及,就好像吸收了萬物精華的種子,蓬勃生長。
    雖然底思月自己不說,唐依沫還是知道她很想知道關於瓊胤天的事情,每天和她聊天也會時常提起瓊胤天,說起以前的趣事兩人都挺開心。
    唐依沫講到在荊州的事情,底思月笑出了聲,“這孩子在有些方麵和他父親很像。”抬眼看到唐依沫臉上的笑容,斂了笑意,“看得出來,胤天還是很愛你的。”
    忽然轉換了話題,唐依沫臉上笑容消失,“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底思月摸著唐依沫的手,“不如找個時間談談吧,何必弄的這麽僵硬。”又看了看唐依沫隆起的腹部,“再說,孩子可不能一直呆在這裏。”
    唐依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能感覺到裏麵的小生命,慈愛的笑了笑,可那人……
    底思月看著唐依沫似乎在走神,不再說話。
    夜色襲來,冷宮更顯冷清,隻有幽幽的亮光在閃爍。風過,帶著些秋的蕭瑟,好像生命將要消散一般。底思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幾日會獨自出來,鑲嵌在黑幕上的鑽石發著光,可是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
    瓊胤天想到林虛晏說的話,談談?他倒是想,不過那人卻不肯給自己機會,現在她是怨他的吧!或許從那天沒有就她時就怨了吧!可為什麽他有些後悔呢?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冷宮之地,前麵一個黑影隱隱約約,瓊胤天不禁叫出了個名字,“依沫……”隨後又恍惚,那人怎麽會一個人出來。
    底思月聽到了身後人的聲音,不用再做思考,就已經知道這人是誰,那是她二十多年從未見過的孩子。原來自己每天出來是為了等待他嗎?底思月忽然心裏一緊,有些緊張,想看看那個孩子如今的長相,想問問太後對他好不好。
    好半天,底思月才轉過了身,朝瓊胤天走過去。
    冷宮之處怎麽還有其他人,瓊胤天也疑惑,見人走來便停止了腳步。
    黑夜下,看不清晰相互的容貌,底思月卻覺得是那麽的清晰,真實,“你是?”
    “我是這裏的人。”底思月指了指裏麵。
    瓊胤天了然,應該是父皇的妃子,不過這些他並不怎麽關心,想到這人也住在這裏,不禁想打聽些消息。“你是一個人在裏麵?”
    底思月一聽就知道對方什麽意思,看來的確是放不下,既然雙方都放不下何苦相互折磨呢。底思月笑了笑,“不是,最近又來了個人,還懷了孩子,真是可憐。”
    “那她還好嗎?”瓊胤天想也沒想的就問。
    “不好。”底思月餘光看了一眼瓊胤天,果然發現臉色沉了沉,“我在這裏孤獨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來了個人,她倒是不嫌棄我,還陪我聊天。”
    “她倒是這麽善良。”瓊胤天嘀咕了一句,想著他們聊天,又問,“不知道你們聊什麽?”
    “聊那個把她弄到這裏的人啊!”
    瓊胤天隻覺心裏一緊,問出的話都有些打結,“那她說他什麽了?”
    底思月在這個時候偏偏要吊人胃口,“那你又是誰,打聽她做什麽?”
    瓊胤天一怔,是啊,他打聽這些做什麽?苦笑一聲,的確放不下她。沉吟了半晌卻是走了。
    底思月氣得跺腳,真是的。
    驕依殿裏唐依樂急的不行,自唐依沫出事以來,詠禾殿就被禁住,她想進去見見唐依沫也是不行,更不要說勸她了,雖然聽到了些風聲,她可是知道以唐依沫的膽子可不敢做那種事情,這要是真的,對他們唐家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現在居然被弄到冷宮去了,瓊胤天也不準人去探望,唐依樂就是想給唐依沫出主意也沒有辦法啊!
    眼看那人懷了孕,有了孩子,馬上就要成功了,居然在這緊要關頭出了這種事情,一看就是那皇後搞的鬼,以前還防著她會對孩子下手,居然搞出這麽一招。不行,絕對不行,現在這樣,即使唐依沫生了孩子也沒用了,一定要讓她重新得到帝王的寵愛。
    唐依樂想了幾天,看到瓊胤天似乎沒有把人放回來的意思,更急了。
    瓊胤天有個午睡的習慣,剛躺下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鬧,“什麽事?”
    王德順勸了唐依樂良久,就聽到裏麵的傳喚,不敢耽擱,急急走了進去,“陛下,樂妃娘娘在外麵求見,奴才攔不住啊!”
    樂妃?“讓她進來吧!”瓊胤天掀開身上的薄被,站了起來。
    唐依樂臉色不怎麽好,神情悲傷而慌亂,看上去為她那嫵媚的容顏增加了些暖意,“陛下恕罪,臣妾不是故意要擾了陛下午休的。”唐依樂一來就下跪。
    “有什麽事那麽急。”瓊胤天也沒有把人扶起來,自己坐在凳上,她倒要看看這人要說些什麽。
    唐依樂聲音悲傷而關切,“陛下,妹妹絕不是那種敢背著陛下做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請陛下明鑒。妹妹對陛下一片真心,否則當初怎麽會以身救陛下呢,怎麽會為了陛下而改變那麽多,陛下,求您看在妹妹伴了你那麽多年的份上,讓她從冷宮出來吧!她還懷了你的孩子啊!”說到最後,唐依樂哭了出來。
    瓊胤天神色不變,等人說完隻餘下細微的抽泣聲,唐依樂有些忐忑,仍然跪在。好半天瓊胤天才讓唐依樂先下去。聲音卻是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