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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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菊花展之後的文藝會果然非同一般,賞菊的才人匯聚一堂,不隻是荊州的才子,舉國都有,一般以地域分,進行比賽,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人的文采顯而易見,在文藝會上脫穎而出的人很多,有時候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隻要在文藝會上嶄露頭角,一下子就會受到眾人追捧。
唐依沫靜靜的聽著那麵傳來的聲音,不時的露出一個笑容。瓊胤天一邊看,一邊聽著解思對他們的介紹。正在幾人專心之際,一個男人往這麵走過來,解思察覺到人,立馬高興的站了起來,挽住那男人的胳膊,“哥……”然後又看了看瓊胤天,介紹道,“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買花的公子。”然後又對瓊胤天道,“印公子,這是我大哥,解鬱。”
解鬱的目光看向瓊胤天,帶著打量的神色,瓊胤天向他點頭致意,又回過頭。解鬱眼神閃過一道精光,又掃到一邊坐著的唐依沫,看了妹妹一眼,疑惑道,“這是?”那女子容貌雖然不精致,卻也美麗,還有周身一種自由大方,雅致的氣質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這是我夫人。”在唐依沫隱隱笑著看著瓊胤天的時候,瓊胤天淡淡說了一句。
解鬱臉色忽的一變,瞬間又恢複過來,帶著儒雅的笑容,“看起來尊夫人和公子感情很好。”
“嗯!”瓊胤天再次點頭,神情緩了緩,沒有那麽冷冽。
都到了中午,飄香樓在荊州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四人少不了一起吃上一頓。解鬱文采出眾,談吐風雅,一邊介紹荊州的風俗人情,一邊說著麵前的菜,比店裏的小二還熟悉的樣子。
瓊胤天隻是淺淺的笑著,並不多言,倒是唐依沫不時的問兩句。氣氛和諧的很。
分別之時還有些不舍之感,最後雙方還留了地址,說以後可以聯係。最後唐依沫抱著墨菊走了,留下了一萬兩銀票。唐依沫拿著花走在前麵,一點兒都沒有要理瓊胤天的意思,瓊胤天暗自好笑,不過並沒有多說一句。
敬榕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那墨菊居然被帶了回來,孤零零的放在一邊,已經不是那個菊中王者,反而好像在期待著別人賞賜一眼。這和平時沒有兩樣,可是那兩人之間好像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問候了一聲後就直接走開了,深怕殃及池魚。
屋外秋風正濃,屋裏冷氣十足。兩人躺在床上各自背對著睡,忽然瓊胤天動了動把手放在唐依沫腰上,不出意外的被唐依沫削開。不死心的某人直接翻身把唐依沫抱住,不管唐依沫的掙紮。忽然被子裏傳出一個冷清的笑聲,“怎麽,吃醋了?”
唐依沫扭了兩下身子不動了,悶悶出聲,“才不是。”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還要上趕著湊上去,連人家大哥都來了,這不是相親這是做什麽,她一個正牌夫人還要和人家搞好氣氛,真是憋屈死了。
瓊胤天哼笑出聲,抱著唐依沫的手臂緊了緊。溫暖的感覺瞬間襲擊全身,唐依沫在夜裏笑了笑,放鬆了身子躺在瓊胤天懷裏。
第二天,敬榕膽戰心驚的來敲門,這都日上三竿了,居然還沒有起。想到昨夜的不正常,希望今天自己不會遭殃。
兩人出來後,敬榕安心了,兩人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哎,就應該這樣嘛!
吃了早膳,敬榕想起還有一個人在外麵等著,想著那盆搬回來的花,敬榕沒有想那麽多,說道,“爺,那解思小姐來了。”
唐依沫擦嘴的。動作一頓,戲虐的目光看向瓊胤天,昨日才把地址給了別人,今日就上門來了,還真是積極啊!“爺,今天我累了,就不出去了。”
累了?這才剛剛起來呢?敬榕一驚,想到那解思對瓊胤天的心思,瞟了一眼唐依沫,發現她麵無異色,有些擔心。
瓊胤天對唐依沫一向無奈,想到昨晚這人想情緒,心裏隱隱高興,可是有什麽聲音在告訴他這些還不夠。看了唐依沫一眼,點頭。
敬榕額頭冒汗,這兩人又在搞什麽啊!
瓊胤天走了,屋裏隻剩下唐依沫和敬榕,唐依沫悠閑的翻著書,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敬榕有些看不下去了,半天才嚅囁道,“娘娘不擔心爺嗎?”
唐依沫眼皮一抬,頗為好笑的問,“擔心什麽?難道擔心他被其他女人搶走嗎?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話何必強求。”
那說不清是自信還是無所謂,敬榕沉默半天,“娘娘,臣想問你個問題。”
唐依沫好笑,“問吧,這麽嚴肅做什麽?”
“你愛陛下麽?”
敬榕直直的看著唐依沫,唐依沫眼神一暗,臉上笑容斂下去,那失了微笑的臉說不出的落寞和寂寥,讓敬榕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敬榕準備告罪,唐依沫卻開口了,“愛過吧!不過都現在了,還談那些做什麽,”忽然唐依沫偏頭看向敬榕,語氣中的寂寥變得歡快起來,“不過,陛下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愛情是可以消失的,而有種東西卻一輩子都在,自從我母親走後,他就是我的唯一了。”
敬榕忽然間想哭,世人看到的都是帝王對皇後的與眾不同,而帝王是天下人的,可是在皇後眼裏她卻願意做那個唯一。敬榕擠出個笑來,“陛下有娘娘在,一輩子都不會孤單的。”
唐依沫笑了,恍若春天將近,“其實是我的幸運,我也不會寂寞。”
今日解思沒有看到瓊胤天身邊的女人,十分高興,和瓊胤天介紹著附近的風景,要帶瓊胤天去看。
“怎麽了?”解思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忽然間發現對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解思小臉微微泛紅,摸了摸臉,小心道。
瓊胤天還沒有特別注意過解思的容貌,剛才瓊胤天一瞥,忽然間仿佛看到了唐依沫在自己麵前,不由得有些入神了。仔細一看,兩人長得還真有四五分相似,隻是唐依沫如今的氣度更沉穩一些,解思卻多了份活潑,氣質不大相同也沒人注意。瓊胤天一直就覺得對解思有種熟悉的感覺,朦朦朧朧,說不清楚,現在好像知道了,這樣子的解思和他剛剛遇到唐依沫的樣子不是很像嗎?
“你這裏有片樹葉。”瓊胤天微微一笑,伸手把掉在解思頭上的樹葉拿下來。在瓊胤天的手靠近她的瞬間,解思隻覺這個秋天的溫度太高了,全身都發燙的感覺。直到瓊胤天離開她好久才回過味來。
在你覺得有個人很像某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覺得那人更像。現在的唐依沫太過鎮定和平和,瓊胤天越發有些懷念以為的那個唐依沫,看著活潑的解思,忽然間有些滿足感。
一連兩天瓊胤天都被解思給找出去,唐依沫依舊臉色不變,可敬榕看得卻是心急,難道爺真的看上那個小女孩了?又不敢再在唐依沫麵前多問什麽,忽然間覺得唐依沫有些可憐,即使受帝王憐愛又如何,風光了那麽久又如何,現在看來,那些風光更加讓人痛苦。作為皇後,難道她還能管帝王有幾個女人嗎?恐怕大臣們早就想帝王的後宮多些女人了。
敬榕正在思考,唐依沫已經走到他麵前,“晚上陛下回來了給陛下說,我要去嵐州一趟。”
“去看七思?”敬榕作為唐依沫的小心腹也知道些兩人的情況,他在荊州也不時會照顧些七思。
“嗯,她知道我來荊州了,硬是要我去看一看。”
敬榕聽出了唐依沫話裏的無奈與寵愛,笑了。榮華富貴,權利在握,或許不是這人希望的,要是有可能,她會更喜歡自由自在,與親人朋友相伴的日子吧!
“娘娘不親自和陛下道別嗎?萬一陛下他?”敬榕擔心問。
“我給他留了信,”唐依沫笑笑,“放心吧!”
敬榕想要送送唐依沫,卻被屬下告知有人來求見,為難的歎口氣。唐依沫失笑,拿起收拾好的包裹,“放心吧!”
敬榕讓人給唐依沫備好馬匹和幹糧,唐依沫騎上馬看了看知州府門,就離開了。走出城外居然看到了解鬱。看樣子是陪著朋友一起出來遊玩的,那些人的麵孔都有些熟悉,是在文藝會那天的看台上見過的。
唐依沫本來不想和解鬱打招呼,卻被解鬱叫住,隻得無奈停住馬,“解公子。”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解鬱對唐依沫印象很好,聲音有些親切。
唐依沫可沒有那麽想,難道妹妹還沒有進門就開始和她這個正房套近乎了麽?以往儒雅的臉都有些讓她惡心了,既然你妹妹來惡心我,那我就不客氣了。“聽聞南方和北方風俗不一,未婚女子拋頭露麵也是符合規矩了,解家在荊州也算是個名望遠揚的家族。或許是我太保守了,隻是令妹如此行為著實有些不合規矩了。”看到解鬱微微皺眉,唐依沫神色不變。
解鬱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不好看,望著唐依沫的眼神有些歉意,唐依沫朝他釋然一笑,“解公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說著駕著馬走遠了。
解鬱臉色一陣不好,同伴走近又恢複了笑容。
瓊胤天這日回到知州府邸,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敬榕卻是不安了半天,看到瓊胤天回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還是硬著膽子向前,主動告知總比被抓住好吧!
“爺……”敬榕先叫了聲,可半天沒有憋出第二句話來。
瓊胤天倒是先不耐煩了,“何事。”
敬榕努力想要清清嗓子,悄悄的抬了抬眼皮,“爺,夫人說收到七思的信,去看她了。”
說完敬榕就覺得周圍溫度瞬間驟降,好像置身在冰窖裏。
“何事走的。”聽吧,聽吧,這聲音都能讓一個人被活活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