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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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曉迪剛剛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陸威玄邁著輕快地步伐走進來,一進門就瞅著陸威霆好一番打量。他將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哥哥好生看了一番,然後一巴掌拍在陸威霆肩上,打趣兒道:“嘖嘖嘖,真是可惜啊,臉上的手指印痕跡太輕,不注意都看不出來呢!”
    陸威霆斂去自己的情緒,將鐲子鎖進抽屜裏,然後抬頭看著吊兒郎當的陸威玄。他溫柔輕笑,說:“什麽時候你也將陳伊騙上床,然後讓她給你一耳光?”
    “我沒你那麽膽大,人家新婚夜你也敢來真的!”陸威玄吹了個口哨,低下頭看著坐在真皮椅子上的陸威霆,又十分不正經的說:“上了人家還沒碰過的美嬌娘,感覺如何?處女的感覺,又如何?”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湧現腦海,陸威霆微微眯眼,意味深長的一笑,“還不錯。崢”
    “什麽叫還不錯!”陸威玄拍桌子指著陸威霆的臉說:“瞧你那一臉禽獸的壞笑,估計人家讓你爽到爆有沒有!”
    “有你什麽事?”陸威霆溫柔的瞥了一眼他,重新握著鋼筆,翻開了文件。
    “哥,我親哥,我真的覺得你完全可以將她發展成你的地下情人!”陸威玄頓時來了勁兒,嬉皮笑臉的說:“我猜,你也不會放著一個讓你很舒服的女人不理睬吧?讓我猜猜,你會怎麽對那個女人的老公……客”
    “陸威玄,你有這些八卦的工夫,不如去會會你那個神秘回國的大哥。”陸威霆慵懶的倚著真皮椅子,挑眉一笑,“這裏是你的地盤,你不去招呼招呼他,老頭子那兒你怎麽說得過去?”
    陸威玄驚詫的盯著陸威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老大回國了?”
    陸威霆點頭。
    陸威玄遲疑了幾秒,隨即猛地一拍桌子,臉色十分不好看!
    “你不早說!行,現在就讓我去會會他!”頓了頓,他捏緊拳頭盯著陸威霆,“要不要帶什麽話給他?還有,要不要我給你帶兩拳頭給他?”語畢,他暴戾的揮了揮拳頭!
    “不必,”陸威霆挑眉看著衝動的三弟,搖頭笑道,“收起你的拳頭。來者是客,太過分了老頭子那兒可不好交待——”
    “那是,人家是老頭子的掌中寶心頭肉,哪是我們倆這兩個私生子比得上的?”陸威玄很不友善的揮了揮拳頭,然後斂去剛才的暴戾,恢複翩翩君子的模樣,“成,我會好好招待他——”
    剛往外走了兩步,陸威玄又回過頭驚訝的盯著陸威霆,“你說他這次回來,是準備整死你還是整死我?”
    “我還沒死,輪不到你。”陸威霆淡淡開口,陸威玄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有一個擋風擋雨的好二哥,是福氣啊!
    辦公室裏,陸威霆握緊了手中的鋼筆。
    如果他猜得不錯,昨天在方曉迪的酒水裏下了藥的人,就是老大。而傍晚那個打電話通知他務必去一趟酒店房間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他——
    除了老大,還有誰會知道當年他和老頭子定下的口頭協定?還有誰會千方百計的拍攝他和女人的激情視頻?
    “陸晴天,你終於耐不住了——”
    陸威霆闔眸,唇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
    好在自己提前安排了手下人化妝成保潔人員去新房裏查看了一遍,發現了床頭櫃上的針孔攝像頭。正因為知道有人想拍下他和方曉迪上床的視頻,於是也才有了接下來他將計就計和方曉迪上床的事。
    不知道昨晚沒有拍到他想要的東西,接下來,他陸晴天會采取什麽手段?
    走出公司大門,方曉迪慢吞吞的在馬路上漫步,忽然覺得悲哀。
    人家結婚了,娘家、婆家還有自己的小家,三處去處,隨便去哪兒都可以。而她結婚後第一天,忽然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這個時候回自己爸媽家,肯定是說不通的。結婚後頭一天就回家,爸媽一定會擔心她是否受了什麽委屈。
    若是現在一個人回王家老宅,也絕對不行。人家王家二老一大早起來等著她這個兒媳婦敬茶,可是她沒去,放了人家鴿子,現在怎麽好意思回去?即便回去了也少不了被婆婆一頓羞辱。
    至於和王誌遠的小家,嗬嗬嗬,他倒是有幾處房產,但都是養小情人的地方,她連地址都不知道,怎麽去?再說就算知道人家房子的地址,萬一敲門後開門的人是嬌滴滴的小狐狸精,她還懶得跟人家費唇舌——
    考慮半天,還是回酒店吧。
    十二點前退房,現在才十點,先去待兩個小時再說。
    坐在車上,望著沿途的風景,方曉迪的眉心深陷下去。
    昨天跟陸威玄打電話請婚假,陸威玄一豪爽就給了她二十天。這二十天無家可歸的日子,她要怎麽熬過去?
    剛剛走出電梯,忽然看見房間門口佇立著一個溫柔儒雅的男人。
    那張堪比刀削的側臉讓方曉迪腳下生根,忽的心中一抹酸澀湧上來,她艱難的咽下去,默默低下頭握緊了手裏的包包。為什麽總是在她人生最不堪的時候,遇見這個比陽光更溫暖的男人——
    抬頭重新看了一眼王誌盛,他頎長的身子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流線型的背脊微微倚著牆壁,手心裏把玩著鑰匙串兒,好一副悠閑慵懶而勾人的畫麵。
    忽然覺得,這樣完美的男人,自己一輩子也夠不上。既然已經被他看見了最狼狽不堪的一麵,倒不如從今天開始,斬斷心裏那些不該有的妄念。
    方曉迪苦笑一聲,冷漠轉身走向扶手樓梯。
    剛走兩步,王誌盛忽然看見了她,背脊離開牆壁,他輕聲喚道:“方小姐,等等。”一邊喊,他一邊優雅的走向她,而她也因為他的喊聲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王誌盛繞到方曉迪麵前,微笑凝視著她的臉頰。
    她局促不安的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眸子,她的心又湧上了一層層酸楚。
    “有事嗎?”方曉迪努力試了試,但“哥”這個字眼,她始終叫不出口。低下頭的一瞬間,眼睛裏又是滿滿的落寞。
    王誌盛將方曉迪低頭不語的模樣看在眼裏,對她逃避的理由當然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從脫下來搭在肩頭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溫柔遞給方曉迪——
    “拿這個,去換你想要的自由。”
    方曉迪驚詫的抬頭,看見王誌盛掌心中四四方方的東西時,略顯一怔。那貌似是一個cd盒子,裏麵裝著的應該是cd一類的東西。可是他說,用這個去換她的自由,這個能怎麽換?
    “拿著,”王誌盛微笑著將盒子放進方曉迪掌心,“東西給了你,任你隨便處理。”
    說完,他溫柔笑著轉身離開。
    方曉迪一直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遠去,如果說陸威霆的家世背影以及為人處世讓方曉迪覺得他像一個謎,那麽毫無疑問,王誌盛這個人就像是眺望風景的途中,那絲絲縷縷擋住她眼睛的迷霧。
    他讓她想要靠近,卻總在靠近的那一刻,發覺自己和他完全是雲泥之別,她無法靠近,也不敢讓自己褻瀆了他。
    落寞的捏著盒子走進房間,她取出盒子裏的cd放進影碟機裏,又找來了遙控器,一個人坐在液晶屏幕前的地毯上等待播放——
    對於王誌盛給她的這個東西,她充滿了好奇。
    一開始,屏幕裏不過是一些熟悉的房間擺設,方曉迪並沒有在意,以為酒店的房間大同小異,沒準是cd的取景點在酒店某個房間。那時候她完全沒有留意到,屏幕裏的擺設竟然就是她後麵的新房!
    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眸的時候,方曉迪怔住了——
    那是王誌盛,他懷裏抱著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他將她輕輕放在玫紅色的大床上,替她蓋上了薄薄的毯子,然後便走了。
    而床上那個女人,赫然就是她自己!!
    方曉迪驚愕的發現了這一點,手中的遙控器忽然落在地上,她驚得騰地一聲從地毯上站起來!
    視頻仿佛靜止了,她在床上睡著,一切沒什麽變化。意識到這是監控的場麵,她重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遙控器,不停的快進,終於到了晚上,王誌遠推開房門,直接走到床邊扼住她脖子的畫麵——
    這些……果然是昨晚在身後的婚房裏發生過的一切!
    那麽她和陸威霆上床的事是不是也被……
    轟——
    意識到這一點,方曉迪整個人驚呆了,猶如一記響雷在頭頂炸開!
    看著畫麵與自己昨晚和王誌遠發生的事毫無出入,方曉迪瞳孔緊縮,那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著遙控的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不……不會的……”
    她咬著下唇,拚命按快進,死死盯著屏幕!
    忽然,在她進入浴室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婚房。那個人赫然是陸威霆!他在房間裏掃視了一眼,看向人影綽綽的浴室,而後去了陽台上。
    接下來,一切就按照昨晚發生過的事上演……
    “你放開我……我疼……”
    “疼?我還沒進去你就喊疼了,一會兒……”
    “額頭……額頭痛……”
    “方曉迪,你的辭職信,我駁回。你和朝瑞簽了一年的合約,這段期間你必須無條件服從董事長任何要求,絕不離職。一旦離職,當賠償朝瑞五十萬美金——”
    “是,但上麵有說,無條件服從董事長任何要求不包括接吻、上床、生孩子……”
    “所以我現在不是以董事長的身份命令你,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能力,征服你。”
    在一聲聲熟悉的對話中,她被他帶到床上,然後被他扯開了浴巾,露出白花花的肩頭和大腿……
    幸運的是,她的重點部位被他遮掩住了,這才僥幸沒有暴露!
    “可不可以……把燈關了?”
    “害怕?”
    “……嗯。”
    他溫柔起身走到門邊,房間裏的燈光滅了,屏幕裏一片漆黑,卻有一聲聲男人的喘息以及女人的呻吟在房間裏四下流轉……
    “啪”——
    手裏的遙控器再一次跌落在地上,方曉迪十指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裏不僅疼,還多了幾分驚慌不安。
    活了二十三歲,終於在新婚夜那天晚上,來了一場豔照門。
    而對方,還是赫赫有名的陸家二少!
    這樣的視頻一旦流出去,恐怕她這輩子都會標記上一個“蕩婦”的稱號!
    “為什麽會是你……王誌盛……”
    方曉迪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額頭,為什麽她覺得那個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男人,竟然會拍攝下這種東西!
    難怪王誌遠說,今天早上他看見王誌盛從這個房間離開,原來是他在這兒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今天早上不過是來這兒取攝像頭罷了!!
    她還以為是陸威霆卑劣的叫來了王誌盛,原來真正卑劣的人,是那個她一直以為溫暖如冬日陽光的人!!
    “你讓我拿這個去換我想要的自由,可是你拍下的這個東西,卻禁錮了我一輩子的幸福……被人偷·拍下我和別人上床的視頻,王誌盛,你以為我可以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麽!!”
    方曉迪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眼眶漸漸的紅了。
    既然拍下視頻的人是他,那麽昨天在婚宴上給了她那杯有迷藥的酒的人,也是他麽!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就為了拿到這個視頻,讓她拿去給王誌遠,逼他放她自由麽?不可能,他不可能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跟他堂弟王誌遠作對!
    難道……
    他拍這個視頻是為了對付陸威霆?
    而因為視頻中沒有大尺度的畫麵,這才放棄了整陸威霆的打算,將光盤轉交給她,讓她拿去換取自由?
    忽然,方曉迪警醒的盯著屏幕裏的畫麵,喃喃自語:“難道他剛剛的意思是……讓我拿這個去跟陸威霆換自由,而不是跟王誌遠換取自由?”
    可是,陸威霆那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毫無影響的激·情光盤就放她自由?他還沒玩兒夠,他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她!
    恍恍惚惚的回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陸威霆和王誌盛交錯出現在腦海裏。一張陰晴不定的臉,一張暖若冬陽的臉,此刻,仿佛被人偷偷調換,王誌盛他再也不是那溫暖人心的天使……
    “你所做的一切,我絕不感激……”方曉迪咬緊下唇,等到鬆開的時候,唇上赫然一排整齊的牙齒印。抬頭望著窗外溫暖的陽光,她整個人卻如同跌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即使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房間裏,灑在她身上,也無法驅趕她身上那種寒冷……
    王誌盛,他摧毀了她心裏最後一點陽光。
    雙手環膝抱坐在沙發上,方曉迪將臉埋入臂彎中,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心裏那種悲哀,竟然怎麽也無法壓下去……
    而在同樣的時間點,王誌遠忐忑不安的坐在陸威霆對麵,局促的說:“陸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我有一個對你很好的買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陸威霆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咖啡杯,低頭用匙子輕輕的攪動咖啡,動作優雅而尊貴。
    王誌遠一怔,王家的買賣向來是父親王敬彥做主,說得不好聽一點,他完全是個隻會伸手要錢的敗家子,對這些經商之事一竅不通。陸威霆今日有買賣不找父親王敬彥,反而找到他,這是為何?
    “聽過水月灣麽?”見對方一臉的疑惑不解,陸威霆淺啜了一口咖啡,打開了話題。
    一提到水月灣,王誌遠頓時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他興奮的盯著陸威霆,說:“水月灣是f市最上乘的住宅區,那一片有十一個小區,每一個小區都跟人間仙境一樣,每一棟房子高低不一,整個布局卻又十分的規整,按照月牙的形狀排列。遠遠望去,陽光下的水月灣小區就仿佛是一輪遙遙掛在天際的月牙——”
    陸威霆點點頭,溫和一笑。
    “最重要的是,水月灣小區任何住宅都可以看見咱們f市最著名的景觀,天水瀑布。那道瀑布仿佛從從天而降的一般,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旅客前往。而水月灣的建築物采用了極好的隔音材料,關上窗的時候,房間裏寂靜無聲。將窗門推開,遠處瀑布的流水聲便潺潺傳來,格外的美妙……”
    陸威霆靜靜的聽著王誌遠將水月灣的上乘之處都說了出來,然後放下咖啡杯,雙手交握溫柔笑道:“王少對水月灣如此熟悉,了解得如此透徹,想必在那兒也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吧?”
    王誌遠剛才的興致一下子煙消雲散,他一臉挫敗的說:“在陸先生麵前我就不說假話了。雖然我的確從我爸那裏拿到錢買了幾處房產,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家的公司效益不好,爸手裏也沒有多少錢,所以當我提到我和妻子的婚房買在水月灣的時候,他一口回絕了我。唉,我是真的很想住進水月灣,但我爸不同意,對於水月灣我也隻能望洋興歎了!”
    陸威霆點點頭,其實他早已經知道水月灣的業主並沒有王誌遠這麽個人。剛才問這些,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對水月灣的性趣有多大——
    既然已經知道了釣餌的口味,現在,是時候下鉤了。
    他從旁邊沙發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王誌遠,說:“這是我在水月灣買下的一棟小洋房,位置不錯,采光也好,三樓一底。”
    王誌遠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就是小洋房的位置,以及小洋房的內外觀實圖。裝潢低調中透著一股奢華,各色家具的質量以及擺放都隱隱透出一種小資的感覺……
    “陸先生是人中龍鳳,陸先生的家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裝潢得出來的!”王誌遠半真半假的奉承著,但難掩眼睛裏那股子羨慕嫉妒!
    “如果王少喜歡,我可以優惠一點轉手給你。”不等王誌遠說話,陸威霆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百萬,如何?”
    王誌遠驚詫的盯著陸威霆,一百萬,對於水月灣的房子而言簡直是白菜價!
    那裏單單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都至少是一百八十萬打底,這棟漂亮的小洋房少說也得七八百萬,陸威霆怎麽可能一百萬就賣了它!
    “陸先生拿我尋開心吧?一百萬隻夠在水月灣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個衛生間的,怎麽可能買到這麽好的房子?”
    王誌遠雖然不大相信這種好事會落在自己頭上,但對於這個好事,他還是存著百分百的期待!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那簡直是他十年裏最大的目標!
    陸威霆搖頭輕笑,“我沒那麽閑,叫你過來怎麽可能故意逗你玩?”
    “陸先生的意思是?”
    “我手上的房產太多,留著也沒什麽用。而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朋友,這棟房子既然我用不著,不如低價賣給你。以後等我接手了朝瑞,還有很多跟王家公司合作的地方。”陸威霆挑眉一笑,繼續說:“其實最重要的是,最近我在h市那邊看中了一塊地皮,不過手續太麻煩,如果王少能在你伯父麵前替我說說好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王誌遠雖然是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但他並不笨,立刻聽出陸威霆是在用這棟房子和他做交易,讓他幫忙拿到h市的地皮。
    可是轉念一想,h市的地皮再怎麽難弄,花個一兩百萬也足夠擺平一切了。陸威霆他為什麽要將一棟七八百萬的房子以一百萬的價格處理給他?如果隻是這些原因,未免太說不過去——
    見王誌遠猶疑不決,陸威霆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笑著說:“想必王少也是明白人,我一棟七八百萬的房子以一百萬的價錢出售,不可能隻有這麽簡單的要求。”
    王誌遠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被陸威霆自己說出口,他連忙點頭,說:“畢竟這個買賣,陸先生太虧了,我實在有些想不通……還希望陸先生能指點一下——”
    “很簡單,你若是買這棟房子,必須讓你父親跟我公司簽一個長達十年的合同。”陸威霆直起身子,笑眯眯的看著王誌遠,“怎麽樣,有困難嗎?”
    “當然沒問題!”王誌遠滿口答應,忙說:“我爸一直很希望能有機會跟陸家的公司合作,隻可惜以前陸三公子對我爸沒什麽好印象,一直不跟我們公司合作。現在要是爸爸知道陸先生主動提起合作的事,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答應!別說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也沒問題!”
    王誌遠答應得如此爽快,陸威霆滿意的勾唇。
    他雙手輕握,溫柔笑道:“既然王少這麽爽快,我也有我的誠意。”
    身子前傾,他往前湊近了一點,對王誌遠小聲說:“你說王董事長最近不肯給你錢,我相信你手頭也拿不出一百萬給我。這樣,這棟房子我不收現金,你住進去之後每個月往我賬上打一萬,咱們按揭,我相信七八年的時間足夠你付清一百萬的賬了。”
    王誌遠驚奇的望著陸威霆,他沒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好事!
    別說七八年,就隻給他半年斷時間,他也能夠弄來一百萬如數交給陸威霆!
    “陸先生你放心,我……”
    “別急,我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陸威霆打斷王誌遠的話,輕聲說,“聽說你妻子和你感情不太好,昨天在婚禮上還特意找了一個女人去鬧,說什麽半年之內一定跟你離婚,將王夫人的位置讓給別人,是麽?”
    “……是。”王誌遠咬牙切齒的低頭,明顯有些尷尬。被自己的新婚妻子這麽陰了一回,還傳得沸沸揚揚,他不尷尬就怪了!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不妨將這棟房子的戶主寫你妻子的名字。如果你妻子真要和你離婚,到時候一百萬的賬目就落到了她頭上。一個小職員,每個月工資不過五六千,卻必須要支付一萬塊的按揭金額,你想想都知道她將來七八年會過上多麽痛不欲生的日子——”
    陸威霆話音剛落,王誌遠就拍板稱絕!!
    “陸先生,您這個提議太好了,您真是個大好人!!”
    他一直想報複方曉迪對自己“小弟弟”造成的傷害,如果可以讓方曉迪搭上七八年的青春,豈不是報複的最佳手段?
    可是,一百萬的上乘住宅就這麽白白便宜了方曉迪,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看出王誌遠的疑慮,陸威霆端起咖啡淺啜了一口,淡淡笑道:“王少舍不得這棟房子,這還不簡單?等你妻子辛苦還債五六年之後,我以她付不起按揭金額為由,隨便找個律師就可以將房子收回來,到時候把她的錢退給她,房子依然低價賣給你,豈不是很好?”
    聽到了陸威霆這番話,王誌遠幾乎要跪下來謝恩了!
    “陸先生的恩德,我王誌遠沒齒難忘!”
    他親爹都沒有這麽為他設身處地著想的,陸威霆簡直比他親爹還親,從今以後他認定陸威霆這個大恩主了!
    “不謝,咱們兩家有十年的合同在,幫你一兩把,是理所應當的。”陸威霆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下巴,溫柔一笑,又有些為難的說:“對了,我手裏另外幾處宅子最近在裝修,可能要和你們擠在一個屋簷下了,不知道王少歡不歡迎我這個單身漢打擾你們夫妻倆的蜜月生活?”
    王誌遠聽後一怔,一時有些疑惑。
    陸威霆他手底下房產那麽多,即使有一處兩處在裝修,不可能全部都在裝修吧?再說了,即使真的全部在裝修,他完全可以去酒店住總統套房,怎麽會跟一對不熟悉的夫妻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陸先生,我倒是沒什麽問題,您別說住一段時間,住一輩子都成!隻是我剛和妻子新婚,您也知道我們倆感情不好,估計以後的日子少不了吵鬧……要是您住在那兒,估計會影響您的日常休息……”
    “水月灣還有我留戀的人,我暫時不想搬出去,不想遺忘那些東西。”陸威霆端起咖啡杯,一邊淺啜,一邊將狹長的雙眸看向落地窗外溫暖的陽光。
    這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王誌遠和方曉迪的吵鬧究竟是影響他的生活,還是為他枯燥的生活添彩,這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淡淡勾唇一笑,他眸中意味深長。
    那個叫人愛不釋手的女人,怎麽可能帶給他壞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