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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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黎沅顯然是因為陸晴天被逮捕的事對陸威霆恨之入骨了,所以說話間每一個字都流露出對陸威霆無比的痛恨。若是換了以往,她就是再怎麽不喜歡陸威霆,也絕對不會對佳佳這樣一個小孩子進行人身攻擊。
    此時此刻的她,因為丈夫的入獄,想要報複的心態已經接近瘋狂——
    “……”
    方曉迪嘴唇張了又無言的閉上,囁嚅了幾下,卻找不到任何反駁鄭黎沅的理由。她明知道陸威霆是個毒梟,以前沒有想過那些毒品害了多少人,現在被鄭黎沅一字一句的提醒,想起那些頻頻出現在電視台的吸毒青年照片,想起那些受害者家屬聲淚俱下的控訴,她還能怎麽反駁?
    另一邊的陸威霆靜默的盯著方曉迪沉默的模樣,心底隱隱作痛熨。
    曾經她是那麽的爭強好勝,但凡有一點理由就一定會跟對方爭論到底,不贏不罷休。哪怕就是麵對他,她也經常發揮自己口齒伶俐的特點,將他說得無話可說。而如今,因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她被另一個女人嘲諷數落,最後卻隻能默默的握緊手指,一個字都不能反駁。這樣的她,讓陸威霆生出一種深深地自責——
    倘若不是愛上了一個他這樣的男人,她怎麽會接二連三的受到其他人的威脅和嘲諷?倘若不是他,也許她過得會比現在幸福……
    至少,過去那五年的時間裏,她不用一個人辛辛苦苦的養孩子,如今也不用帶著孩子東躲西藏,甚至接受旁人的數落—膠—
    陸威玄和許亦珩都有些擔心的看向陸威霆,將他陰沉的臉色收入眸底,許亦珩和陸威玄對視一眼,都有些忐忑不安,擔心陸威霆會一怒之下對鄭黎沅不客氣。現在陸晴天還在收押中,如果這個時候鄭黎沅再有個什麽差錯,警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切事情扣在他陸威霆頭上。
    服務生將鄭黎沅的咖啡和方曉迪的果汁端上來,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離開。
    方曉迪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玻璃杯子,低頭看著杯子裏橙黃色的果汁,心如刀絞。
    她的心痛並非因為鄭黎沅的嘲諷,而是因為陸威霆。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非要去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每一次販毒謀取暴利的時候,他心裏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不安麽?害了那麽多人,看著受害者的家屬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怎麽狠得下心拿那些肮髒的錢……
    “其實想想,你不了解他的地方還很多呢!”鄭黎沅將方曉迪悵然若失的樣子看在眼中,冷漠的笑笑,繼續說:“為了陳家的家產,他在明知道陸威玄喜歡陳伊的情況下還是娶了陳伊,這種為了金錢和利益不惜傷害自己兄弟的男人,你跟著他有什麽意思?”
    方曉迪臉色蒼白,她抬頭盯著鄭黎沅,“他和陳伊是清白的。”頓了頓,方曉迪瞳孔微縮,安靜的望著杯子,說:“你可以說他任何壞話,有的也許我會信,但惟獨他對我的感情,你絕對騙不了我。不論你說什麽,這一點我對他深信不疑。”
    鄭黎沅對陸威霆恨之入骨,看著眼前的方曉迪對陸威霆如此深愛,她不由得怒火中燒!像陸威霆那種男人,他根本不配擁有這世界上純潔的愛情!
    嘲諷的瞥了一眼方曉迪,鄭黎沅扭頭看向別處,冷笑一聲:“我以為做了母親的人多少會比小女生冷靜成熟,沒想到,你比那些天真無知的小女生還不可救藥!”
    看著鄭黎沅惱羞成怒的樣子,方曉迪淡淡的笑了。她抬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對鄭黎沅微笑道:“難道在你眼中,隨隨便便聽取旁人的謠言,去懷疑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樣的舉動就叫做成熟冷靜?”
    鄭黎沅重新看著方曉迪,等著方曉迪繼續說下去——
    “你說陸威霆不像他表麵那麽幹淨,他幹過很多齷蹉的事——嗬嗬嗬,這些跟我有關係麽?”方曉迪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你放眼看看現在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哪一個成功男人背後沒有幾件難以啟齒的齷蹉事?商場爾虞我詐,一個從裏到外都幹幹淨淨的人,沒有任何謀算,他能在商場立足麽?”
    方曉迪看了一眼鄭黎沅的眼睛,笑著問道:“你說陸威霆不幹淨,我倒是想問問,你家陸晴天又能有多幹淨?你以為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是怎麽跟陸威霆走在一起的?嗬,如果不是五年前你家陸晴天偷偷摸摸回國,絞盡腦汁陷害陸威霆,我和陸威霆也不會在我的新婚之夜著了陸晴天的道,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關係——”
    頓了頓,方曉迪莞爾一笑,不緊不慢的說:“論卑鄙,論無恥,論齷蹉,陸威霆他遠遠比不上陸晴天。你想在我麵前糟蹋陸威霆,麻煩你先搞清楚你家陸晴天是個什麽樣的人再來跟我說!”
    “你!!”鄭黎沅惱羞成怒的盯著方曉迪,她沒想到方曉迪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反駁她,激怒她!
    方曉迪似乎意猶未盡,她不理會鄭黎沅難看的臉色,微微一笑,繼續說:“換句話說,就算陸威霆他真的很不堪,他真的幹過很多不為人知的事,那跟你鄭黎沅有什麽關係?用你的話說,他陸威霆是我的男人,既然是我自己看中的男人,今後就算他再怎麽不好,我也認了,至多算我識人不清,錯在我自己看走了眼,與他無關——”
    鄭黎沅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一雙杏眸死死地盯著方曉迪!
    “最後告訴你一句話,陸威霆他對我們母子倆好一天,我就一天不會離開他。倘若哪天他愛上了別人,大不了我帶著孩子走人。所以你如果真這麽看不得我和他在一起,與其花時間在我麵前汙蔑他,倒不如花點工夫去挑撥他,讓他先提出分手——”
    方曉迪話音落,另一邊的陸威霆狠狠握緊咖啡杯,眼眶有些濕潤。
    曾經他以為她並不十分相信他,有時候她對王誌盛的信任都遠遠多過他。直到剛才,聽到她無視鄭黎沅對他的汙蔑,帶著微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他的一顆心猶如從九霄雲外平安落地,踏實而感動的滋味將他填得滿滿的。
    這一次他十分肯定,她真的愛上他了,而且愛得毫無保留——
    “方曉迪你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藥!”
    鄭黎沅怒不可遏的打斷方曉迪的話,咬牙切齒的說:“我今天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要是哪天被他騙得沒有好下場,你別……”
    “謝謝您了。”方曉迪打斷鄭黎沅惱羞成怒的話,溫柔一笑,握著果汁杯子對鄭黎沅說:“既然您這麽好心的提醒我,我想我也應該提醒您一件事。如果有時間,您不妨去水月灣找一個藝名叫做‘鶯鶯’的大明星。我想,她家裏應該還保留著很多您丈夫的東西,絕對讓您驚豔——”
    一個“您”字,充滿了對鄭黎沅的嘲諷,鄭黎沅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方曉迪的意思?她的手指一根根握緊了又鬆開,然後又一根根握緊,眼神充滿了仇恨和怨毒!
    她早就知道陸晴天在f市有一個落腳點,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現在被方曉迪這麽囂張的指出來,她一張臉往哪兒擱?
    在鄭黎沅氣得說不出話的時候,一旁的三個男人已經忍不住想為方曉迪拍手叫好了!
    陸威玄跟許亦珩擠眉弄眼的,兩人促狹的望著陸威霆笑,陸威玄小聲的取笑道:“陸二,說說你的感想?聽到準嫂子這麽愛你,你是不是感覺今天來這兒喝咖啡真是賺翻了?”
    陸威霆沒有反駁陸威玄一個字,他眼神溫柔得能擠出水來,對兩個男人淡淡一笑,隨即用他滿含愛意的眼眸凝視著方曉迪。
    如果可以,他想將這一刻鐫刻在心裏,永遠銘記她此時此刻對他毫無保留的愛意。
    鄭黎沅盯著方曉迪看了許久,怒不可遏的她不僅沒有怒消,反而氣得騰地一聲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咖啡杯,盛怒之下的她端起杯子憤怒的將杯中的咖啡盡數潑向方曉迪——
    “賤人!”
    “啊——”
    伴隨著鄭黎沅的罵聲,方曉迪失聲叫出聲來!
    鄭黎沅的咖啡是服務生剛剛端上來的,還有一些燙,此刻被鄭黎沅潑在了方曉迪臉上,那輕微的灼痛感讓方曉迪不由得失聲叫出來!
    咖啡廳裏的人全都循著聲音望著這邊,看見滿臉咖啡褐色咖啡液體的方曉迪,這狼狽不堪的模樣讓他們有些驚異——
    發生了什麽事?
    另一邊的陸威霆大驚失色,他怎麽也沒想到鄭黎沅會這麽潑婦的對方曉迪!
    他騰地一聲站起來,大步繞過隔欄,陰沉著臉走到鄭黎沅身邊。鄭黎沅意外的發現了陸威霆的身影,她驚愕的睜大眼睛,尚未來得及說話,一個響亮的耳光已經落在了臉上!
    陸威霆抬手重重給了鄭黎沅一個耳光,眼中一片陰翳。他一個字也沒說,彎下腰半跪在方曉迪身邊,心疼的掏出上衣口袋裏的手絹,小心翼翼的擦去方曉迪臉上的咖啡漬——
    “疼嗎?”
    陸威霆心疼的開口低聲問道。
    方曉迪眼睛上的咖啡被陸威霆擦去,她這才睜開眼,驚詫的望著從天而降的陸威霆!抬頭看見鄭黎沅捂著臉站在一旁,她忽然明白了剛剛閉著眼睛時聽到的那一個響亮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臉上雖然有些小小的痛楚,但看見陸威霆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看著他依舊帥氣迷人的這張臉,方曉迪忽然覺得什麽痛都不算痛。
    隻要他平安無事就好——
    “不疼。”方曉迪握著他為自己擦拭咖啡液體的手指,閉上眼睛將一邊臉頰埋在他溫柔的掌心,眷戀的說:“從第一次看見你,直到現在,就好像是一個惡性循環一樣,每一次你突然出現的時候都會看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睜開眼睛,她凝視著他心疼而寵溺的眸子,彎起眉眼微笑不語。
    陸威霆的手掌和她嬌嫩的臉頰摩挲著,聽著她眷戀的言語,看著她含笑的眼睛,腦海裏一遍遍的回想起剛剛她對鄭黎沅說的那些話,一種名為感動和幸福的東西悄然入住了他的心。他直起身,將她摟入懷中——
    “再怎麽狼狽,你依然是我最愛的女人。”
    方曉迪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也不知道是咖啡液的灼痛讓她的臉頰紅了,還是因為陸威霆的一句情話讓她害羞了,從而悄然無聲的紅了臉頰——
    陸威玄和許亦珩一人站一邊,將鄭黎沅想走的路攔得死死的。鄭黎沅隻能捂著臉站在一旁,想走走不了。
    低頭看了一眼恩愛的兩人,許亦珩又掃了一眼周圍望著這邊的客人們,抬手掩唇輕咳一聲,“秀恩愛的,見好就收啊,別過分!”
    方曉迪聽見許亦珩的聲音,驚訝的抬頭看去。瞥見周圍人豔羨的目光,方曉迪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囧樣,紅著臉忙推開陸威霆,從他手裏拿過手絹,自己擦著臉上的咖啡液——
    在陸威霆溫柔站起身來的時候,方曉迪看見他雪白的襯衫上,被自己弄髒了一塊。
    多看了一眼方曉迪,陸威霆溫柔一笑,隨後轉過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鄭黎沅。陸威玄摩拳擦掌的,一臉壞笑,鄭黎沅嚇得臉色慘白,生怕這個二世祖會一拳揍過來!嫁給陸晴天多年,她清楚得很這個老三是什麽性子。一旦逼急了,他可是誰都不認的!
    “算了吧陸威霆,這麽多人看著,讓她走——”
    方曉迪站起身,拽了拽陸威霆的袖子。她可不願意陸威霆為了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教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是真那麽幹了,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麽說他呢!再說了,剛剛他也給了鄭黎沅一個耳光,兩相抵消了!
    “準嫂子,這不能算了,你看看你一臉的咖啡,這女人就是欠揍!”陸威玄不依不饒的看了一眼方曉迪,然後打量著鄭黎沅,冷笑著說:“陸二,這兒人多,不然咱一會兒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修理她一頓?”
    “限製他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一聽陸威玄的,鄭黎沅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抬頭瞪了一眼陸威玄,她強撐著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說:“更何況,我是你大嫂!”
    陸威霆任由鄭黎沅在旁邊跟陸威玄理論,他回頭看著方曉迪。
    方曉迪拽著他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他瞳孔微縮,最終點頭應了。
    重新看向陸威玄,陸威霆給了他一個暗示,又瞥了眼桌上的果汁,這才拿起方曉迪的包包攬著方曉迪往外走去——
    陸威玄望著陸威霆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方曉迪才喝了一口的果汁,他忽然陰險的笑著看向另一邊:“服務生,以最快的速度給我來一杯南山!”
    服務生點點頭忙走向後麵。
    鄭黎沅已經猜到了陸威玄的意圖,她咬著牙瞪著陸威玄,強忍著心裏的恐慌:“你敢!我是你大嫂!”
    陸威玄帥氣的一挑眉,囂張的說:“惹毛了我連大哥都不認,哼,大嫂是個什麽東西?”
    “……”
    許亦珩眼角一抽,無言望天。他一直堅信,陸威玄就是個不斷秀下限的二世祖,這世界上隻有人家想不到的事,沒有他不敢秀的下限——
    陸威霆摟著方曉迪走出咖啡廳,因為方曉迪衣裳上沾染的咖啡漬,許多來往的路人都詫異的盯著她,走了老遠還回過頭望向兩人的方向。方曉迪皺著眉頭,幸好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要是青天白日的,沒準還會有無聊的人拿出手機拍照。照片往網上一傳,她就出名了——
    “佳佳還在你爸家裏?”
    車上,陸威霆拿出剛剛在咖啡廳旁邊買的濕巾遞給方曉迪,溫柔問道。
    “嗯,我們先去那兒接佳佳。”方曉迪點頭微笑,一隻手接過濕巾,撕開包裝袋,將車前麵的鏡子放下來,對著鏡子擦拭臉上的咖啡漬。
    陸威霆溫柔的凝視著她,她看上去十分的冷靜,剛剛咖啡廳裏發生的一幕仿佛隻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一般,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心境。
    看著她從包包裏拿出粉底盒補妝,陸威霆的身子輕輕靠過去,伸出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頰,“寶貝兒,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鄭黎沅對她說了那麽多跟他有關的事,她為什麽一個字都不問?她這樣的安靜,讓他欣慰的同時心底也有一絲說不出的擔心。
    身邊男人的嗓音溫柔入骨,方曉迪的目光離開鏡子裏的自己,溫柔笑著側眸看向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問道:“吃過了嗎?”
    陸威霆望著她澄淨的笑容,不由無奈的眨了下眼皮。她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剛剛鄭黎沅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卻故意跟他鬧著玩,真拿她沒辦法——
    “你想問什麽,我毫無保留的回答。”
    陸威霆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滑動,他看著她的那雙眸子,雖然一如既往的深邃,此刻卻滿滿都是寵溺和柔情。
    方曉迪握著他的手,任由他的掌心在自己臉頰上摩挲。那種略顯粗糲的手感,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感覺。輕輕地搖了搖頭,方曉迪閉上眼,微笑著說:“老實說,五年前剛剛跟你接觸的時候,真心覺得你這人挺不靠譜的,偶爾看上去吊兒郎當,偶爾又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很多時候我都想避你遠遠地。後來跟你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你放誕不羈的笑容下是你成熟穩重的一麵,不論什麽事,你都能做得最好,完全不需要別人為你擔心。所以——”
    睜開眼睛側眸看向陸威霆,方曉迪抿唇微笑:“陸威霆,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男人,所以我不會幹涉你的事情,你也不用跟我一一交代清楚。雖然大家都說,兩個人在一起要互相坦誠,但有些事情說出來,隻會讓兩個人都不開心。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為什麽非要去找一個答案呢?”
    陸威霆靜靜的凝視著方曉迪,掌心裏是她臉頰的溫度,那種溫柔似乎也從掌心的脈絡一點一點過渡到他的心田。
    “你真的不在意我對你有所隱瞞?”
    “那你告訴我——”方曉迪拿開他的手指,很認真的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現在還在做違法的事嗎?”
    販毒兩個字,方曉迪始終說不出口。
    陸威霆看著她的眼睛,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就像鄭黎沅說的一樣,我做那些事的的確確是為了對付陸晴天,並非是我的本意。所以,在我有了足夠的證據時我便收手了。一年前我就沒有繼續了——”
    方曉迪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他的坦誠,她相信他的每一字。所以她笑著握緊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既然你已經沒做了,我又何必再問呢?”
    陸威霆彎起眉眼輕笑,手指劃過她善解人意的眼睛,他伸手幸福的將她抱在懷裏。
    “迪,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