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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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甩頭,他告訴自己清醒一下,再次睜開雙眼,他又恢複那個月一樣的男子,渾身散發著淡漠的氣息,高貴,卻又冷清。他一襲月白長袍,聖潔而又傲然,宛若夜空中讓人膜拜的圓月一般。他立在台階之上,俯看跪著的柳如影,眼神冷漠,氣質清雅,如月,卻更如,王者。
    柳如影抬頭看他,不知為什麽,幾步台階而已,他卻如立在雲端一般的,讓人敬畏。
    “來人。”聲音清冷,宛若初雪乍寒,卻格外的好聽,帶著雪蓮初開的潔淨,讓柳如影本就跪的酥麻的雙腿更加的疲軟了,若不是他本就跪著,說不定會直接癱坐下去,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氣質,太過讓人懼怕,怕到靈魂裏去。
    這還是慕容止麽?
    以往的慕容止確實清冷,可是不似這般的,讓人無法靠近和畏懼。
    不自覺的他腦中突然浮現過一個想法,就好像他是螻蟻,而慕容止,卻是那掌管天下生死的,神。
    “將柳如影關進將軍府水牢,可以探望,但若沒有郡主的命令,不得私放。”
    一字一句,柳如影隻感覺是一片片冰涼的雪花,刺入了他的肌膚之中,慕容止說的什麽,他根本沒聽見,但他的聲音,卻永遠讓他忘不了。
    直到將軍府的侍衛將他拖進了冰涼的水牢之中,他仍舊感覺得到那刺骨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水牢中沒到胸口的冷水,根本不及其百分中一。
    淩嫿月沒有過問慕容止是怎麽處理的,她相信慕容止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她身上中毒的事,慕容止說,隻要她三個月不再接觸那毒素,身上的毒就會自動痊愈,而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招男人侍寢,想必那下毒之人便沒了機會,沒有了機會,他一定會自己製造機會的,所以,她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等就行。
    過了幾日,淩嫿月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正想偷偷溜出房門散散心,卻被慕容止逮了個正著。
    這幾日,慕容止嚴令芝蘭和玉樹將她看的死死的,不能出房門,不能吹風,按時吃藥按時給她把脈檢查,幾乎把她當成一個快死的人照顧。
    對於她的傷,他算是事無巨細了,可是,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不一樣。
    藥他親自熬好,卻讓芝蘭來喂,他把脈視線別移,再也不停駐在她身上,他每日來她房門前幾次,卻隻是簡單問芝蘭玉樹她的病情,幾乎不怎麽踏入,他為她取來披風,卻讓玉樹為她披上。
    他其實還是那個清冷的慕容止,卻又好像不是了。
    淩嫿月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幾步遠的俊美容顏,心口突然悶悶的。
    他淡淡的看著她,就像看著別人一樣,他離她幾步遠,不願再上前。
    “郡主可要出去?”他聲音依舊空靈清寒,拒人千裏之外。
    淩嫿月斂下眉眼,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失落,寬大的水袖下,一雙手緊緊攥住,胸口有股悶悶的感覺,很難受,可是再抬眼的時候,她眼中卻帶著笑。
    既然他不需要,那就收回吧,感情。
    “恩,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出去走走。”幾個月前,她醒來,防備的對他,他清冷的待她,兩個人隻是短暫交際的兩條線,一切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若郡主隻是想要出去走走,不如跟我去個地方吧。”
    淩嫿月怎麽也想不到,慕容止竟帶著她到了這裏,挽香樓。
    而且還是白天。
    劍十一拎著劍,好笑的抬頭看著那華麗的牌匾,再看看慕容止和淩嫿月,唇角帶著幾分嗤笑。
    一個麵首,帶自己的女主子,逛青樓?
    這要是傳了出去,淩嫿月在京城又要火一把了,這段時間“淩嫿月”三個字剛平靜了些,這下好了,估計下午,那些說書先生就開始編撰題材,明日各大酒樓紛紛上演最時興的“淩嫿月攜男寵白日逛青樓”的段子。
    算了,他隻是個侍衛,隻要淩嫿月不死,沒他什麽事兒。
    白日裏,青樓是不營業的,所以挽香樓的大門緊閉,慕容止上前敲門的空檔,街道上走過幾個人,先是隨意的看了兩眼,接著便驚訝而誇張的看個不停,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還邊走邊指指點點。
    “那不是…咱們那個郡主?”
    “好像是啊,她身邊那個,是她的男寵吧,長那麽好看。”
    “天哪,白天就帶著男寵逛青樓,這郡主也真是淫亂到極致了。”
    ……
    淩嫿月一開始有些不自在,可看到慕容止無所謂的表情,自己也放開了許多,所謂清者自清,慕容止白天進青樓,絕對有他的目的。
    很快,挽香樓的大門打開,一個龜奴睡眼惺忪,臉上帶著不耐煩,“誰呀,不知道這是白天嗎?”
    慕容止客氣的說道:“打擾了小哥,我們想找人。”
    “找人晚上來,什麽樣的都有。”說著,那龜奴打個哈欠便要關門,慕容止快一步擋住。
    “麻煩小哥通報一聲,我們要找黃金公子。”
    “什麽黃金公子,我們這隻有黃金沒有公子。”龜奴顯然已經很不耐煩,“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趕人了。”
    “小哥若是不知黃金公子,那請小哥通報老鴇一聲,就說,郡主求見黃金公子”。
    淩嫿月在慕容止身後聽著他和那龜奴的對話,才明白,原來他帶她來這裏,是找金照夕的,可他怎麽知道金照夕一定在這裏?
    “郡主?什麽郡主?”龜奴明顯愣了一下,朝著慕容止身後看了一眼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他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臉,然後轉身朝著裏麵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了,郡主來搶人啦,快跑啊!!!”
    慕容止回頭看著淩嫿月,唇角微微翹起帶了幾分笑意,劍十一直接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淩嫿月卻黑了臉。
    她以前的名聲到底是有多臭,青樓裏的男人都是龜奴,她是饑不擇食到連龜奴都要搶了嗎?
    小龜奴一陣亂喊,整個挽香樓都亂了起來,姑娘們紛紛打開房門,想要一睹傳說中的好色郡主的模樣,龜奴們卻慌亂的跑的跑藏的藏,而老鴇紅衣,自然也被驚動了。
    紅衣套了外衣,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好歹是個郡主。
    在她走近前,慕容止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淩嫿月的身前,高大的身子,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她的臉,隻露出幾許華貴的翩翩衣角。
    “紅衣參見郡主。”紅衣得體的失禮,“不知郡主駕臨挽香樓,是有何事?”多少是見過世麵的,郡主即使再荒淫無度,她也不會相信郡主真會看上青樓裏的龜奴。
    慕容止見主事的出來了,便直接說道:“勞煩通報一聲,我們郡主要見黃金公子。”
    紅衣抬頭,便被慕容止的容貌和氣質驚豔了一把。
    她身處青樓幾十年,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可如此風華絕代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見到。
    他容貌不算絕美,甚至都比不上自家的主子,可是他卻好似天幕中的一輪明月,萬千繁星隻為其中,他身上的灼灼月華,讓人移不開眼而又心中微顫。他唇角淺淺含笑,可渾身卻帶著冷然淡漠的氣息,如此男人,引人入勝卻又拒人千裏。
    他仿若真的隻是天邊的那一抹月,孤傲的讓人膜拜,卻觸摸不到。
    回神的時候,紅衣被自己的反應驚了一下,她也算閱人無數,卻在這個男人麵前失了態,忙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想起了慕容止的話。
    “什麽黃金公子,公子說笑了,我們這裏沒有黃金公子。”
    慕容止好似早就料到了紅衣會拒絕,不緊不慢的說道:“勞煩還是通報一聲的好,黃金公子若是知道郡主求見,必定不會拒絕。”
    紅衣沒想到眼前這位公子如此篤定黃金公子就在這裏,而且她多少聽說過自家主子和郡主的關係,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那請郡主稍等一下。”說完,紅衣退了回去,挽香樓的大門重新關上。
    淩嫿月從慕容止身後走出來,雖未言語,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曾作為淩子之見過紅衣,若與紅衣麵對麵,紅衣必定能認出她來,如此一來,恐怕她的身份也藏不住了,慕容止擋住了她,算是幫了她一個忙。
    不過,慕容止是怎麽知道她來過挽香樓的?
    沒多久,挽香樓的大門再次打開,紅衣出現時,態度更加的恭敬了,“我家公子說了,請幾位進去。”
    紅衣領著淩嫿月三人進了挽香樓的後院,七拐八拐之後,在一間極為隱蔽卻豪華的院落外停了下來,“我家主子就在裏麵,郡主請。”
    淩嫿月聽紅衣喊金照夕主子,才恍然明白過來,黃金公子幾乎壟斷全天下的知名青樓。
    淩嫿月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院子不是很大,可是卻極盡奢華,金黃色的磚瓦和牆壁,在日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乍一看,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金塊兒,而淩嫿月也嚴重懷疑,這些金色的建築,是不是真的刷的金粉,還是說根本就是金子壘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