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攜手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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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暗害她之後,還能逍遙,天若不罰,她來罰。
此時的她,笑容魅惑,自信而美麗,讓慕容止不得不移開自己的目光,心口處,顫了一下。
天微亮,千嬌百媚閣就炸了起來,聽打掃郡主院子的小廝說,他天不亮就去打掃院子的時候,聽到郡主的房間裏傳了淒慘的男聲,過了沒多久,暮生公子的屍體就被芝蘭玉樹抬了出來,埋在了郡主門前的那棵海棠樹下,小廝還說了,暮生公子死不瞑目,身上傷痕累累,可淒慘了。
緊接著,花希影公子和張寒星公子也被芝蘭玉樹兩人弄到了郡主房中,淒慘的聲音再次傳來。
對於淒慘的聲音,千嬌百媚閣中的公子們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以前的淩嫿月總想些奇怪的手段折磨他們,這樣的聲音,隔三差五就會從她房間傳出,隻不過最近聽不到了而已。
隻是,死人了,卻還是頭一次。
看來這次郡主折磨的不輕,隻是,郡主昨日才說要放他們出府,半夜怎麽又開始折騰了,難不成真的是玩的新花樣?
千嬌百媚閣的男人們個個擔憂不已,下一個可千萬別是他們啊,不出府沒關係,小命總得保住。
幸好,花希影和張寒星兩個人進去之後,郡主就沒了消息,說明郡主暫時是不需要他們的,就是可惜了暮生,死不瞑目,草草的葬在了海棠樹下,做了肥料。
小廝說的繪聲繪色,千嬌百媚閣中的男人也驚恐不已,有的甚至已經打算收拾東西偷偷溜走。
小廝還說了,郡主為了不影響她的興致,撤去了守院子的所有侍衛,可房內的淒慘叫聲聽得更清晰了。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消息在千嬌百媚閣迅速傳開,人心惶惶,而此時,淩嫿月的房內,幾位主角悠閑不已。
淩嫿月吃著芝蘭玉樹準備的早餐,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如果不是芝蘭和玉樹時不時的捏著鼻子淒慘的叫上幾聲的話,她的心情會更好。
花希影和慕容止在軟榻上擺開了棋局,越下越感覺惺惺相惜,沒想到對方都是個中高手,頓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張寒星無聊的抱著從不離身的劍,倚在窗戶前,時不時的看淩嫿月一眼,滿眼疑惑。
而暮生,被捆的幾乎成了粽子,塞住了嘴巴,扔在地上,滿臉的可憐兮兮,卻沒有博得任何人的同情。
“都快一早上了,慕容止,你說的事兒有沒有譜?”張寒星不免有些不耐煩起來,看著兩人悠閑的下棋,更煩躁了。
不是說來捉凶嘛,這兩人倒是越下越有癮了。
慕容止落下一子,雍容的氣質掛滿了自信,“這是郡主安排的,你還是問郡主的好。”這局他有六分把握能勝。
淩嫿月優雅的喝粥,眼都沒抬,“聽聞你其實是神機子的關門弟子,除了武功高,專學排兵布陣之術,怎麽如此沒有耐心,排兵布陣運籌帷幄,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徒有虛名。”
“你怎麽知道的?”張寒星頓時疑惑,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排兵布陣,既是幸事又是禍根,若不能找個可靠的人效忠,便會引來殺身之禍,畢竟沒有哪個掌權者會允許一個如此將才落入敵人的陣營,所以張寒星,一向對外示人的都隻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士而已。
淩嫿月朝著慕容止努努嘴,“他說的,芝蘭玉樹的手藝不錯,你們都不吃麽?”
“郡主就如此有信心?”花希影拾起手中白子,放入石罐中,這局他又輸了。
淩嫿月不說話,繼續吃早飯,她對自己有信心,對慕容止更有信心,即使自己的安排有錯,慕容止也會彌補,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
“那敢問慕公子,你又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張寒星又把目光轉向慕容止,這個慕容止,總給人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樣,卻又有種君臨天下的傲然,看起來淡淡的,卻讓人從心底敬畏,這種感覺,他即使在一國之君身上都沒見過。
慕容止淺淡含笑,笑容流光溢彩,“隻是聽說而已,張兄何必在意,在下隻告訴了郡主。”
聽說?聽誰說?
天底下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超過十個,而這幾個人全都是他的至親至交,他就不信慕容止真的隻是聽說。
“不過,如此懷才,讓張兄來捉個家賊,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繼續擺開一局,慕容止率先落下一子,淩嫿月吃飽了,身上有了力氣,走到一旁觀棋。劍十一跟蹤柳如影去了,慕容止怕那人身懷武功,這才把張寒星叫了過來。
花希影和慕容止落子迅速,很快,棋盤上又成了一盤棋局,然後,兩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花希影已連輸三局,士氣低迷,卻仍舊精神奕奕。
落下一白子,歎了一口氣,“這局怕是又要輸了。”
慕容止的棋藝果然厲害。
張寒星得不到自己的答案,又不太懂棋,百無聊賴的拿了塊帕子擦自己的劍,一旁的芝蘭玉樹時不時的撞一下桌子,時不時的砸一下凳子,再配合的慘叫幾聲,房外的人聽了,心驚膽戰,暗暗驚歎郡主越來越不是人了。
慕容止落下一子,白子盡數被包圍,花希影臉上已成敗象,“慕兄,影又輸了。”
慕容止放要恭維,淩嫿月突然執起一枚白子,“啪”的落下,清脆入耳。
“雖然觀棋不語真君子,可容止你好歹讓人家贏一盤呀。”
一個小小的白子落下,整個棋盤局勢頓時逆轉,本已被包圍的白子,突然活了過來,呈現一種突圍之勢,在狂放霸道的黑子之中,宛若一隻利刃,帶著鋒利的寒芒。
慕容止眼眸微微眯起,看著眼前的棋盤,露出了些許興味,花希影更是驚歎不已,一子落下,雖然不至於轉敗為勝,可卻有了生機,而且這生機帶著燎原之勢,瞬間將白子複活。
“看來慕兄的真正對手,是郡主。”
“小聲,有動靜了。”突然,站在窗邊的張寒星輕聲喊道,讓這邊悠閑的三人頓時如臨大敵。
淩嫿月朝著芝蘭和玉樹打個手勢,兩人表演的更賣力了。
張寒星悄悄打開一道縫隙,三人透過縫隙,看向了外麵。
院子中,那棵盛開的海棠樹不遠處,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近海棠樹,黑色的鬥篷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楚是誰,可是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一定是常來這裏。而看他的身形和步法,果然是懷有武功的。
他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侍衛,再向著那不時傳來慘叫聲的房屋探探頭,輕手輕腳的走到海棠樹下,將身子藏到了海棠樹的後麵,然後徒手挖開了那一堆新土堆。
新土比較鬆軟,他挖起來也不費力氣,很快,已經挖出了一個大坑,而坑中,隱隱露出了一截衣服,那人看到衣服的時候身子一怔,接著向下挖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似乎是挖到了東西,隱約看去像是一個人的上半身,身子朝下,零星的土散落在身上,看不清楚,更看不到容貌。
這人迅速將挖到的人掰了過來,然後,他身子僵了一下,突然如閃電一般竄了起來,可是,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一把寒劍阻住了去路。
張寒星破窗而出,手中長劍已出鞘,在那人還未起身之時已經朝著他刺去,那人驚覺上當,竄出去的瞬間,張寒星的劍已到了自己的脖頸處。
那人依舊看不清麵容,一張臉印在黑色鬥篷帽子之中,迅速躲開張寒星的劍,身子一偏,已快了一步,躲到了張寒星的攻擊範圍之內。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人不但隱藏的深,而且武功不低,比之張寒星都有過之而不足,如此之人藏在千嬌百媚閣中,淩嫿月卻絲毫不知。
張寒星劍下不中,微微愣了一下,也低估了這人的武功,再出手時,多了幾分謹慎。
淩嫿月慕容止和花希影都走出了房門觀戰,看著那人在張寒星劍下走了十多招,幾人沒有了方才的淡定。
這人武功不錯,可是似乎還要隱藏自己的容貌,多少有了些忌諱,心中深知不能戀戰,再次躲過張寒星一招殺招之後,一隻手迅速的探入懷中,再次出手時向著空中一揚,頓時,耀眼的陽光下,一些帶著淡香的粉末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有毒!”慕容止大喊一聲,張寒星頓時用胳臂擋住自己的鼻子,就是頓了這麽一瞬間,那人縱身一躍,已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淩嫿月三人正處於下風向,淡淡的沁香隨著細風吹了過來,一時之間,她隻感覺有些頭暈暈的。
可是麵前那將毒粉擋在自己之外的月白衣袖,讓她不自覺的轉頭看了慕容止一眼,她,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之中,任那毒粉飄落在自己身上,他的寬大衣袖,卻給她造就了一片帶著陰影的安全。
說不上心中是什麽滋味,酸酸的,卻又澀澀的。
而此時,慕容止也正看向她,關切的眼神在對上那雙複雜的鳳眸時,頓時恢複了淡漠。
花希影的身子綿軟無力的搖晃了幾下,回頭看看四目相對的兩人,微微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他在那一瞬間,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麵前,卻感覺,晚了。
什麽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