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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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照夕眼眸微眯,危險氣息更甚,“看不出來,淩嫿月果然是濁了世人的眼,你休養生息多年,終於不再蟄伏了?”
    他不惜委身於她,就是想探她的虛實,這幾年下來她竟然隱藏的如此之好,連他都沒發現絲毫不對勁,若不是她今日為了張寒星,他會一直以為她真是個水性楊花,隻知玩弄男人的蕩婦。
    “若說我,黃金公子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吧”,黃金公子,金照夕,她就不信他真的是個與世無爭,隻想著掙錢的黃金公子。
    “哼”,金照夕冷哼一聲,撇撇一旁的慕容止,“藏得最深的,恐怕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竟然查不到慕容止的來曆,嗬嗬,天底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得如此之深的人,他是頭一個。
    慕容止淡然而立,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淩嫿月對他的挑撥也不往心裏去,“你到底放不放人,我就不信了,你籌謀這麽久,不會因為一個張寒星就功虧一簣吧”。
    淩嫿月這句話,確實說到了金照夕的心坎上,“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或許,你和我有著相同的目的,我們合作如何?”
    “我和你目的不同”,淩嫿月一口回絕,“你在想不屬於你的東西,而我,在保護一些東西,所以,你和我的目的,不同”。
    金照夕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麽幹脆,不過,淩嫿月所說的目的,是他想錯了嗎?
    將軍府這些年受盡秦殤的打壓,選擇蟄伏,難道不是有一天爆發嗎?
    打鬥持續的時間太長,張寒星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劍十一雖然還好,可是畢竟那些殺手人數多,他們若是車輪戰的話,劍十一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放了張寒星,你修繕挽香樓所有費用,我出。你把苑香賣身契一並給了張寒星,我拿你欠我的一個條件抵,如何?”
    “嗬嗬”,金照夕黃金扇掩住半麵,輕笑出聲,“一個張寒星而已,你倒是下了血本了,淩嫿月,我對你的目的,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呢”。
    “我對你卻越來越討厭了”,淩嫿月絲毫不給他留麵子,“記住,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說完,抬步朝著自己的馬車而去,慕容止跨步,在越過金照夕時,唇角動了動,淡漠的身影跟在淩嫿月身後,隻留金照夕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半晌,金照夕恨恨的一揮衣袖,還在打鬥中的黑衣殺手瞬間停手消失。
    張寒星受了劍傷,劍十一架著他從屋頂飛下來,正落在馬車上。
    張寒星進了馬車,劍十一繼續當他的車夫。
    “車上沒藥,忍忍吧”,淩嫿月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張寒星也自知做的似乎有些欠考慮。
    “他要把苑香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
    “你就不能找我來商量嗎?”慕容止見她確實氣了,上前微微順順背,“小心身子,為這麽個榆木疙瘩,不值當”。
    張寒星狠狠瞪他一眼,“是你說的,最好少跟你聯係”。
    “那你就不能想辦法給我送信嗎?金照夕擺明了是想逼出我來,你看不出?”什麽神機子的徒弟,神機子隻教他武功,不教他動腦子的嗎?
    哎呀,頭疼。
    淩嫿月無奈的撫著額頭,慕容止見了,忙將她攬了自己懷裏,雙手撫上她的額頭,輕柔的為她捏了起來。
    張寒星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麽,看著慕容止討好她的模樣,不屑的撇撇嘴。
    慕容止好似沒看見,“苑香姑娘挺聰慧的一個人,我覺得同這個武夫不配”。
    張寒星頓時憤恨的瞪他,這慕容止果然是最腹黑的那個,眼神頓轉,看著慕容止時,變成了崇拜和敬仰。
    慕容止又緩緩說道:“不過,看他對苑香姑娘一往情深的份上,還是把苑香姑娘的賣身契給他吧”。
    張寒星很沒節操的哈巴狗一樣的點頭。
    淩嫿月對這個沒腦子的武夫實在無奈了,“以後有事不能找我就找花希影商量,他比你有腦子,前麵下車吧,回去自己上藥”。
    好一個金照夕,她的動作已經很是小心翼翼,可還是被他看出了破綻,所以今日才拿張寒星來試探她,是她大意了。
    不過,今晚並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也讓她知道,金照夕的目的。
    頭上,大手溫柔而繾綣,頭疼早就去了,可是她卻眷戀的不讓這手撤下。
    “容止,你不是說全天下的事,沒有你不知道的,這個金照夕到底什麽來曆?”
    頭上的手輕柔未停,他卻緩緩說道:“我確實知道,可是不能說”,有些事,不能泄露太多,同她有利害的事,他不怕後果可以泄露,可是金照夕,同她暫無利害關係。
    淩嫿月心中了然,再也不問,舒適的閉上眼,享受著他的溫柔。
    張寒星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突然感覺,封閉的馬車內,自己竟是那麽的多餘。兩個人兒,一個宛若天人高深莫測,一個地上明珠光輝四射,彼此之間縈繞著濃濃的愛意和柔美,上古流傳的美好畫卷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十一,停車”,淩嫿月閉著眼突然出聲,劍十一拉住韁繩,“你還不下去?”這話是對張寒星說的。
    張寒星猛地回神,不屑的撇撇嘴,“鬼才稀罕坐你這女人的車”。
    掀開車簾,跳下車,眼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或許,還是回去勸勸花希影吧,這樣的兩個人,別人是無法插足進去的。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芝蘭玉樹便來報,說是昨日那位公子又到了緣來,可淩嫿月看看日頭,這才剛巳時,還沒到午膳時間呢,他這麽早來幹嘛?
    匆匆換了件衣衫,蒙了麵紗,淩嫿月出了將軍府,從後門進了緣來。
    幸好,將軍府和緣來離得並不遠。
    今日天氣不太好,陰霾遍布天空,好似有要下雨的趨勢。
    還是院子中,他身後還是兩個丫鬟,一個侍衛和奴才,隻是今日因為沒有太陽,丫鬟便沒有撐傘。
    “公子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秦殤坐在昨天的位子上,一身藏青色華服,精美的花紋刺繡,更顯華貴之氣,一看到淩嫿月,他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光亮。
    “自從嚐過月姑娘做的飯菜,其餘吃食便怎麽都入不得口,早上吃不下東西,便早早來了,不耽誤姑娘吧”。
    耽誤,耽誤她睡懶覺了。
    “不耽誤,今日秦公子想吃些什麽?”
    “隨便吧”。
    “那秦公子稍等片刻”,淩嫿月轉身,麵紗下的笑容頓時掩去。
    看來,這秦殤對她的懷疑,並沒有消去。
    不多久,淩嫿月親手端了一碗菜粥出來,腳下裙擺繚繞,款款生情。走到桌前,先將托盤放下,纖纖素手便去端那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菜粥。
    “哎呀”,淩嫿月驚叫一聲,雙手手指已經燙的通紅。
    秦殤臉色一變,頓現疼惜,忙抓起她的雙手,放入口中,輕輕的吸允著,為她減輕燙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淩嫿月臉色突然難看,幸好帶著麵紗,看不出來。很快,她將那震驚掩藏,眼中掛上一副嬌羞的模樣。
    “啊,秦公子,你…”一切順著她的計劃來走,隻是他的反應超出了自己的預想而已。
    秦殤將她的雙手拿出,看著微紅褪去,才說道:“這些事有丫鬟呢,以後要當心”。
    淩嫿月嬌羞的垂下眼眸,“我沒事,多謝秦公子了”。
    秦殤拿起一旁的錦帕,仔細的為她擦去手指上的口水,那麽溫柔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差點讓淩嫿月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秦殤。
    一向暴戾殘忍,無情無義的秦殤,秦越國那個至高無上的帝王,竟放下身段,為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女人,溫柔的擦拭手上的汙漬。
    嗬
    淩嫿月心中冷笑一聲,如不是太了解他,她差點就要沉淪了。
    幾個月不見,她變了,他竟也變了,變得善於偽裝。
    “月姑娘會彈琴嗎?”
    淩嫿月心中一緊,“會,從小學過,秦公子想聽麽?”
    “本來想聽,可是月姑娘的手燙傷了,哪裏忍心,還是下次吧”。
    人說,琴音聽人心,他到底是對她的身份有些懷疑了。
    “秦公子早膳沒吃,這又不到午膳時間,我簡單為公子做了一份菜粥,有些簡陋,可是對胃好,秦公子嚐嚐看吧”,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將碗推到他麵前。
    他身後的小羅迅速上前,拿出銀針,在菜粥中試了試,仔細查探銀針之後,才退下。
    秦殤用玉勺舀起菜粥,吹涼了入口,溫熱的菜粥,泛著淡淡的青菜香,他微微閉眼,讓這味道在口中彌漫許久。
    就是這種味道,讓他思念了許久,再嚐到之時,便不想放棄。
    “公子家規甚嚴”,淩嫿月看看小羅,“是有人要害公子麽?”
    秦殤莞爾一笑,並未說什麽。
    菜粥再次入口之時,便快了許多,看出來他確實有幾分餓了,可是動作卻依舊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