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三男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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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嫿月惋惜的搖搖頭,果然,當朝國師和天下第一公子都敗給了那個厚臉皮的,阿奴自然也指望不上了。
    阿奴一向把自己定位在小廝的身份上,雖然不明白今日宴席他怎麽坐在郡主身邊,卻仍舊殷勤的伺候著郡主,時不時的為她添茶倒水,金照夕如此見了,也沒把他放在眼中。
    “郡主,是不是這金盞太重,不如阿奴為郡主取了常用了酒盞來?”淩嫿月手中端著茶杯哆哆嗦嗦,讓阿奴誤會了。
    慕容止輕抿一口酒,唇角含笑,“對於徒有虛表的物什,果然隻能看不能用”,把玩著手裏的金盞,仔細看著,眼中卻帶著幾分嫌惡,“恩,有時候看也不能看,晃了眼就不好了”。
    金照夕聞言,立刻變了臉色,淩嫿月偷著笑,果然,隻有慕容止能降得住金照夕。
    慕容止很體貼的讓人換了套平日用的餐具過來,還不忘給淩嫿月也換了一套。
    金照夕很快便恢複了邪肆的笑容,把玩著金盞,美酒香氣頓時四溢,“慕公子是怕我搶了郡主的寵愛吧”。
    “不怕”,慕容止淡淡開口,望著眼前的金照夕,就好像看著一旁的花花草草,“郡主眼光甚高”。
    淩嫿月一口茶差點又噴了出來,金照夕臉色倏變,變得難看至極。
    百裏玄和歐陽千夕覺得慕容止終是為大家出了一口氣,臉色自然好了不少。
    這句話,赤裸裸的對金照夕鄙視了,這種不把他當成對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淡然,徹底讓百裏玄和歐陽千夕對他刮目相看。
    一向淺淡含笑,對誰都溫和有禮實則高冷疏離的慕容止,其實也是個腹黑加毒舌。
    幾番對話下來,很自然的,百裏玄和歐陽千夕將慕容止歸入了自己的隊伍,而那個騷包的黃金公子,便成了他們同仇敵愾的敵人。
    隻是他們不知,慕容止根本就沒將金照夕放在眼裏。
    “聽聞金公子以經營青樓賺錢?”百裏玄傲慢的喝酒,金照夕笑容不變,“恩,你喝的醉三生就是我從青樓賺錢買來的”。
    “難怪有股邪味兒”
    “百裏公子味覺莫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
    “金公子的‘修羅刃’暗殺了不少秦越貴人,金公子該低調些”
    “國師還是擔心自己吧,若是有人出的價錢合理,‘修羅刃’同樣來之不拒”。
    “金公子就不怕‘修羅刃’哪日被朝廷給滅了?”
    “若能找到,也算是朝廷的本事”
    “……”
    “聽聞天下第一公子傲如山巔雪鬆,不會真的隻是因為打賭輸了就進了千嬌百媚閣吧?”
    “是又如何?”
    “哦?那可有趣了,聽聞淩子之也隻是近來初露頭角的小才子罷了,難不成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一直是叫著玩兒的?”
    “人外有人而已”
    “恩,果然是叫著玩兒的”
    “……”
    “國師一向不理俗世,清雅更盛天山雪蓮,什麽時候也被俗世纏了身?”
    “我也隻是個凡人,自有七情六欲”
    “聽聞國師當日求入千嬌百媚閣還被拒,還鬧到皇上那了。”
    “情至難抑”
    “可不知,國師是當真心悅郡主呢,還是別有目的”
    “……”
    金照夕一人對上百裏玄和歐陽千夕,卻仍舊占了上風。
    百裏玄為人高傲不愛與人相交,他平日接觸到的除了國策便是文弱書生,而歐陽千夕更加純粹,一心隻在護佑秦越上,心思從不旁落,對上一個人世紅塵裏打滾了半生的金照夕,兩人自然討不了好處。
    而一旁,淩嫿月嚐了一口醉三生,讚歎果然是好酒,不免有些貪杯,任那邊三人你來我往唇戰一番,她隻自顧自的喝酒。
    慕容止更是閑適,就著柔和的月光淺酌小飲,周遭的一切恍若皆無,漫天漫地之中隻有他自己,瀟灑肆意而又淡然平和。
    百裏玄和歐陽千夕見討不到半分好處,幹脆閉嘴,不再同金照夕爭論。
    歐陽千夕見淩嫿月一直在喝酒,倒了一杯茶起身放到她麵前,如雪麵容似蓮清雅,“喝酒傷身,少喝點吧”。
    淩嫿月淡淡的看他一眼,沒有理會,這時候,百裏玄也走上前來,一把奪過她手中酒杯,“女人家喝這麽多久成何體統”。
    淩嫿月伸手奪了幾下未過,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真無趣”。
    那邊,慕容止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修長身影踏月般款步盈盈,他走到淩嫿月身邊,幹脆扶住她,“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淩嫿月點點頭,靠進他懷中,兩人雙手相扶的一刹那,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的兩枚戒指,便露在幾人麵前。
    百裏玄別過眼,強迫自己不去看。
    歐陽千夕,眼眸微微垂下,掩了自己的失落和心傷。
    金照夕微眯了眼眸,黃金扇半遮容顏,看不清他的容顏。
    淩嫿月倚在慕容止身上,由他攙扶著離去,隻是離去前越過金照夕,她步子微頓,“你這宴會的目的也達到了吧,學學他兩人,安穩些,不然就滾”。
    任他鬧了一晚上,對百裏玄和歐陽千夕幾番試探,他也該放心了吧。
    或許是果真喝多了,也或許是他身上的桃花香太醉人,行走在路上的兩個人,慢的和龜爬一樣,淩嫿月整個人都靠在慕容止身上,他手臂緊緊環著她,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滑落,可是她靠的太近,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竄入他的鼻尖,就好像是極強烈的催情香,在他體內胡亂的竄。
    他清楚的聽到自己不再平淡沉穩的呼吸聲,聽到自己的心跳逐漸變快。
    偏偏的,她的身子又那麽的柔軟,盈盈一握,仿若便嵌入他的身體中,如此親密的貼近著,著實考驗他的耐力。
    淩嫿月卻完全不知,她掛在慕容止身上,一路上還在叫嚷著,“容止,我還想喝,醉三生果真不錯…”
    “當然不錯,它後勁極大,能讓你狠狠睡上一日一夜”。
    “阿奴,倒酒!”
    身邊卻沒有阿奴,隻有一個慕容止,她胡亂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腳下虛浮,幹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她才安穩了一些。
    “容止,你怎麽有兩個腦袋?”
    “容止,我好像在飛,騰雲駕霧的,好難受”
    “容止…”
    好不容易將她放到了床上,她卻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離去,“別走,再陪我喝,我還想喝”。
    慕容止從不知道,她的酒品如此不好。用力將自己的衣衫從她手中拽出來,彎身,為她蓋上錦被,可就是那麽一瞬間,她似是感覺有輕柔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有些癢,卻很好聞,想也不想的,她抱住香味的源頭,狠狠一拉,然後…
    然後,四唇相對,一個溫熱一個寒涼,一個滿是酒香,一個桃花香淺淡。
    慕容止先是一怔,接著便抱住她,不讓她逃走,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而她,已經不知何時睡過去了。無奈的哀歎一聲,他站起身,為她拉上錦被,理順了發絲,才站起身,狼狽的看著自己衣衫淩亂,自嘲的搖了搖頭,離去。
    淩嫿月果然睡了一日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夜晚,她坐起身,揉著發痛的腦袋,恍惚想起昨日好像喝醉了,然後,然後後麵的就不記得了。
    芝蘭和玉樹聽到動靜推門進來,一個手上端著臉盆,一個端著一碗藥湯。
    “主子,慕公子說你這個時辰會醒,囑咐您醒了一定先把這醒酒湯喝了,不然會頭痛的”,玉樹將藥湯端過來,淩嫿月一飲而盡,“容止呢?”
    “一直在悅風閣”。
    “其餘那幾個呢?”
    “百裏公子照常進皇宮為太子講學,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帶了太子的課業批注。國師今日也進了一趟皇宮,不過回來的很快,之後便在自己院中再未出來。金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至今未回”。
    淩嫿月點點頭,“別讓他們生出什麽事端來”。
    “是”,芝蘭玉樹齊齊應道,“主子,還有一事”。
    “什麽事?”
    “今日緣來有客,主子一直未醒,慕公子不讓叫醒主子,說是緣來的客人會等主子醒來,果真,那客人現在還在緣來呢”。
    “是誰?”不會是秦殤,秦殤哪有那閑工夫等上一天。
    “秋妃”。
    淩嫿月到了緣來的時候,李秋影正坐在緣來的院中,好似剛吃了晚飯,由侍女伺候著擦嘴拭手。她一身華貴的枚紅色衣衫,嬌弱容顏更顯幾分我見猶憐。
    月色下,她動作優雅,一舉一動不失大家風範,讓淩嫿月遠遠看了,麵紗下唇角輕輕扯了一下。
    她走到院中,一身月白色長裙立於光暈之中,顯得朦朦朧朧,恍若不是人間凡夫俗女,而是那踏歌而行隨月而來的仙子。
    李秋影一見她,先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卻很快恢複她的優雅有度,“這位便是月姑娘吧”。
    “我是,這位夫人找我?”
    “早就聽我夫君提起姑娘,說姑娘天姿國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夫人過獎了,不知夫人的夫君是哪位?”